第一百四十七章 无上限的代价（2）
“亚母今日不在家，我现在就去准备！”安仔细瞧了瞧明艳的昱，眼睛舍不得离开，但昱和涂已然架着颂上楼，安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去厨房。
父子俩将颂心放在床上，涂关上门，平复下气息问到：“只是调查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
昱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着急地到：“先想办法救他，日光城的事情回头再。他变成这样之前，用了大量的能量。”
涂的眼睛骤然露出精光，“用了多大的能量，能让血魔变成这个样子？”
“狼妖族和猫妖族在日光城开战，我让颂去阻止，他控制所有狼妖和猫妖后……变成这幅模样。”昱低下头去。
“你！糊涂！”
“父亲，先想办法救他！”
“我哪里有办法？他身上有伤吗？没有！我们连血魔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救？”涂的脸气得通红。
“生石，父亲手中可有生石？”
“要那个做什么？”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一试……”昱急切地到。
涂稍微犹豫了下，取出衣袍里的袋，里面正放着一枚绿色生石。
昱想都没想，赶紧取出生石，塞进颂的嘴里，然后紧张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看颂是否有好转。
“你没有想过，万一生石把他吞噬了会怎么样？”涂冷冷地到。
“应该不会，时候他救我的时候，也是耗了不少能量，最后依然能活着出来，我想，跟山洞里的生石脱不开干系。血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生石无法从血魔身上吸取能量。”昱起他一直想的一个问题。
“你最好是对的……”涂望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颂，心情跌落到谷底。假如不让昱去日光城，那么狼妖族和猫妖族一战，狐妖族反而可以受益，如今这情况，简直一言难尽。
“猫妖族和狼妖族为什么会打起来？”
昱焦急地望着颂，一边将前因后果给涂听，此时此刻，他没有别的办法。
“我你什么好？你……”涂颤抖地指着昱。“等他醒来我再收拾你！”涂这回是真的生气，昱怎么可能不知道站在狼妖族的立场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他选择阻止大战，选择让血魔暴露，本身就是对狼妖族的背叛。
“只希望他能好起来……”昱十分自责。
回想起城墙上那句“如你所愿”，昱确信，颂知道做这件事的后果，只是他选择不将后果告诉自己，一味去满足自己的一切要求。“我太过依赖他，把他当成了万能，一定不能有事啊……”昱蹲下，情不自禁握住颂的手。
门被打开，安此时正好端着一份肉骨架进来，见“韵”的手和颂握在一起，双手一抖。
涂见安的反应，明显略有不满，“把东西放下后去休息吧，他不会有事的。”
将肉骨架放到昱的身旁，安试探性地问到：“我可以多看看颂哥哥吗？”
“我的女儿会照顾好他。”涂的语气明显不愉快，只是看不出是因为颂昏迷这件事，还是安执意要留下来这件事。
“嗯……”安表情失落地退出去。
昱此时亦没有心情照顾安的感受，将她留在这里，反而有可能露出马脚。颂变成这副模样，本身就足以让安脑子里有太多疑惑了吧？
昱担心得浑身止不住颤抖，他不敢想象，假若颂真的因此而如历史上的川王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掉，该有多可怜。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个妖界……
涂跟昱呆在房间里，父子无言，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昱忽然叫起来：“父亲！父亲！你来看看！”
“怎么了？”等得快要失去耐心的涂凑近问到。
“颂刚才的眼球是不是动了动？还有他的手指，是不是也动了？”昱不太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涂仔细辨认，“好像是这样的。”
“有用！我们赶紧将他带到地窖去！”昱欣喜。
“慢着，那个地窖只有血魔能去，你难道不怕？”
“不怕。”昱摇了摇头，为了救颂，他有什么理由怕？
“不怕也只能由我去，你的妖力不够，很容易受生石影响。”涂下结论到。
“妖力越强大，越容易激起生石反应，我只将他放到靠近生石的外沿，不会有事，放心，孩儿有分寸。”昱认真道。
涂犹豫再三，终于同意。
为了不让安发现，涂特意下楼一趟，让安去贮藏室里磨点药粉备用，确定安确实有进到贮藏室里后，才跟昱一起架着颂，往屋的地窖而去。
变成女妖后的昱身型没有之前高大，地窖的入口最多能容许两只妖同时下去，昱只能将颂绑在身后，一点点往地窖挪去。
“一定要心！”涂在地面上嘱咐到。
昱背着比自己重得多的颂，艰难地一步步朝藏有生石的地窖而去，黑暗中，颂似乎发出一句闷哼。
“颂？你醒了吗？”昱赶紧问到。
“唔……”身后响起颂的声音。
昱大喜，赶紧将颂从背后放下来。
此时的颂似乎依然虚弱，尽管已经醒来，但气息仍然不稳。
“不要继续往前走了，你会有危险。”颂艰难地到。
昱一个没忍住，眼眶绯红，差点流下热泪。“你为什么不出来，阻止两族相争会让你变成这样？”
“不要哭，我没事。”黑暗之中，昱看不清楚颂的表情，颂却将昱看得清清楚楚。
“昏倒了还没事！”昱发恼，一气自己没用，二气颂没将自己的安危当回事。
“血魔和妖不同，我很早就发现，你们使用妖力后，只要休息，妖力便能够得到恢复。”颂喘了喘气，“而血魔的能量用了就是用了，不会恢复，除非从生石里吸取新的能量。能量一次性使用得太多太急，很容易失去意识。我想，这大概是血魔，能量无上限的代价吧……”
“你不要再话了，把你放到生石旁边会有助于恢复吗？是的话我带你进去！”昱感到深深的愧疚，他从来没有为颂想过，没有问过颂愿不愿意，没有考虑过颂的安危，真地以为有求必应，殊不知也有耗尽颂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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