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交锋，交杯
晚上五点三十分，海东在船的甲板上摆上了八仙桌，旁边架起了炉子，虎生扮做伙计，在一旁开始准备烧烤的各种材料。
海鲜是现成的，特意取出了上次弄来的羊肉，化冻后加工成了羊肉串，原来有一些，又新添了不少鲜肉，所以大家都在忙。
海东欣赏着遍布船头的彩灯，还没有黑下来，但彩灯已经点上了。要的是气氛。
“鞭炮和烟花准备得怎样了？”，海东问道。
“放心吧，谈好了，我们到离岸远点的地方放一个时都没有问题”，虎生爽朗地回答着。他最爱张罗这种事儿了，真过瘾。
“注意安全，别把我的船给点着了，我可不会游泳”。
海东完，自己先乐了起来。
“到时候我提醒着点，应该没问题，您就等到时候瞧好吧”，虎生信心十足。玩枪弄炮的人，连个烟火都搞不定的话，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提前十多分钟，王总和李总相约同时到来，船上立刻热闹了起来，安置好随行的司机后，海东和二人分宾主落了座，先从茶水开始伺候。
二人虽然心里急，但表面功夫做得很到家，大家心照不宣，只谈风月，不谈正事。
过了一会儿，陆续烤肉上来了，海东招呼大家开始喝酒，同时船头上也找来帘地的文艺演出团体，献唱和弹奏乐器什么的都开始了。
海东心里不急，特能沉住气。随着夜幕的降临，王总和李总开始有点坐不住了。纷纷暗自使出眼色来，急于要和海东单聊。
海东借口“洗手”，转身进了内舱，果不其然，李总抢先一步，跟了过来。
海东诚意满满地拉着李总坐了下来，两人开始切入正题。
“信息化吊舱”和预警系统确实不太一样，这一点海东从李总的嘴里得到了证实，李总急于求成，所以基本上没有保留，谈得比较细致。
海东借此机会，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不管此次合作成与不成，我都要先拜您为师，以后学生有不明白之处，可是要随时请教的？”，海东借此要拜李总为师。
李总慌忙站了起来，“这可使不得，大家朋友一场，什么老师不老师的，您能叫我一声李师傅，我就高攀了”，李总可不敢直接应下来，这可以财神爷一个，搞定了海东，厂里的产品就不愁销路了。
关键信息，海东已经得到了。近年大力发展的预警机都是以客机改装为主，原有的船舶没有办法起降，在新老交替的时候，国家只能是大力发展直升机预警，但原有的搭载平台机型不够先进，航程近、升高有限，最主要的进口的机型较多，维护起来费劲、有困难。
海东的起码算做是国产里面的先进型号，全仿国际上最主流的机型，如果质量能过关的话，将是最完美的搭载平台，所以李总才这么上心。
李总诚意满满地递上了订购合同，先进了十台直升机回去改装、试验，并承诺介绍当地的公安和消防系统来也来采购海东的直升机，毕竟西北地区幅员广阔，救援和消防以及公安系统都迫切需要引进一些现代化的设备，以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海东的产品正好赶上这个风口上。
海东一听，记在心里，吩咐取来了酒杯，在舱里和李总单独碰了杯，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心意已到，李总满意地走出了舱，换了王总进来。
王总是江南人，普通话有些吃劲，不过不妨碍与海东的交流。
“慢点儿，不着急！”，海东含笑道。
他知道，后来的比谁都急，至于为什么李总先进来，王总后进来的，海东不知道这里的原因。但看上去二人关系还算可以，虽是同行竞争关系，在喝酒时还是兄弟一般的模样，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能一起来，就是有力的证明。
“老李肯定跟你他给你介绍公安、消防的客户给你，我告诉你，这都是不靠谱的事，我给你介绍的才是最靠谱的”，老王开门见山，直插主题。
“我女婿主管部队采购的，在总参任职，那可是京官，一句话，肯定能办成事儿。不管我们合作的合作成与不成，我都让他帮你开辟一下在部队的销路，这可以一本万利、常年合作的大买卖啊！”
老王的是真是假不可得知，商场如战场，随意编瞎话只要能圆上，也不算犯规。海东深知这二个人都是靠忽悠来和自己办事的，所以也没有完全的相信。
但是面部表情必须得配合到位，一惊一炸是必须的，欣喜若狂也是需要及时表现的，把海东弄得很累。
看到海东略显疲态，王总适可而止，马上切入中心主题，直接给海东看了历年他与有关单位签订的购货合同的复印件。从里面可以看到：量很大，价格也很厚道。
“这都是借我女婿的光”，王总不无自豪地着。
“那公家的事儿，他也敢做主？”，海东问道。
“都是经过招标的，不过在招标之前，他会把各项具体的指标和要求详细地告诉我，然后我们在一起研究，专门按他们的要求订制更完善的设备和资料，这样成功的把握不是增加了不少么？”，王总极力掩饰着什么，海东知道，这里也许有可信的成份。
“有备而来，对症下药？”，海东道。
“对，对，是这个意思，只有我们有特殊的地方，到时候他在单位直接提出来要重视这个地方，我们就占有了先机”。
“你这不算是公开做弊吧？这可是涉及到很多问题的”，海东被吓着了。
“这也算公平竞争，其实各家生产出来的各种平台和设备都差不多，图纸都一样的，就看谁家的技术严谨和设备质量过关，其次才是价格”。
海东没表态。
“白了，就是工人们的责任心和态度很重要，有些好东西，不好好给你干，质量就下来了，工人们和你一条心，做事情很认真，精益求精，质量就上去了。所以，所谓的有门路、走后门都是心理安慰，最终还是要靠质量话”。
王总有些急了，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来，王总，咱不急，你的都对，我受教不少，咱先喝一个，别的都靠后，先谈交情，再谈生意！”，海东只能是往岔路上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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