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死盯着数据
等专家们的怒火被发泄得差不多了，该喷的也喷完了，都乏了、累了的时候，看到张代表也表了态，这时一位被介绍是院长的老者清了清嗓音，开始表态了。
“大家的意见我都听到了，但是既然张毅——张专员是组织上派来协调具体工作的，他的话，就是代表组织的话，我们还是要尊重他的个人意见的”，院长的讲话很明显，我不反对大家所说的，但人家是上边派来的，说话了我们得听，而且是必须得给面子去听。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张毅适时插入一句话。
这句话有份量，一个是因为是张毅说的，另一个这话本身没错，谁也没胆去反驳、挑战一个现成存在的真理。
会场陷入了沉默。
院长一见时机成熟，就趁着大家都不说话的功夫，表态到：“今天的会议暂时休会，呆会儿张专员和厂家的代表移步去实验室，三天后大家再回到这里来，我们拿数据说话，好不好？”。
大家无人反对。
院长陪着率先起身的张毅站了起来，海东也只好跟其后，向外走去。
身后又开始人声鼎沸了。
院长办公里早已经准备了热茶，入座后，院长歉意地说道：“方才有些同志说话不知深浅，没办法，都是做学问的较多一些，你看人家地方上部队的同志多好，多余的话都没说。你们二位不要介意我手下这些知识分子的话，他们也是负责任吗”。
海东知道，四十多岁能率先坐上领导岗位，不是万金油，起码也是老油条，最不济也得是有二把刷子，善于平衡各方面的不利因素，尤其是在这种专家云集，各种不同意见都存在的极其复杂的环境下，能稳当地当好这个院长，真心是不容易的。
所以这个院长不论说什么，都得顺着他的意思来，不可得罪。
海东略歉着身子说道：“人之常情，有些东西确实很意外，我也是在实验室里偶然才发现这个东西，都是为负责任，可以理解!！”。
“看张总年纪轻轻，有如此过硬的产品和胆识，再加上年轻，未来可期啊”，院长的彩虹屁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充其量都是客套话，海东根本没当真。
一旁的虎生不知深浅，小胸脯一挺，坐得笔直，仿佛在说他一样。
终于院长发现了虎生的坐姿，问道：“这位同志是当过兵吧？”。
虎生笑了笑，看了看海东。海东说到，“院长好眼力”。
“这里除了张总，都是当过兵的人，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缘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院长的话听来听去，还是有点儿不舒服，海东心底不快，但还是陪着笑脸。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人，院长介绍了这人，是某实验室的负责人，一会儿带海东他们过去测数据。
海东一行人辞了院长，离开办公楼，一队小车直奔后面而去。
在一处高大的厂房式的建筑前边，大家下了车。
“张总，你们的电池在哪里？可以卸车进楼了，这边有叉车可以用”，说完，此人一招手，一辆叉车开了过来。
海东对着虎生一点头，虎生领着叉车奔后边的车去了。
先前领队的负责人回过头来，吃惊地问道：“没有货车？电池怎么运来的？”。
“用小车就可以了”，海东轻声地说道。
此人更是吃惊不小。
海东知道，常规的蓄电池里面是铅，很重。虽说后来有了锂电池，重量和体积都小了许多，但要是带动整个舰艇，必须得用卡车才能运来。
没想到，海东居然用小车来装载，那是摆明了这东西不重。
既然不重，如何有充足的电力，不符合能量守恒和转化定律的科学规律啊？
一丝略有失望的神情出现在眼前这人的眼里。
海东心里有谱，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虎生和司机二人轻松地象弄砖头一样往叉车上摆电池。
“这么小的电池？”，又有人惊问。
“哦，我特意做得小一些，跟砖头大小差不多，便于操作，急用时直接用背包就能背过来几块，省事”。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海东连卸了二车“砖头”，最后拎着一个号码箱，跟着叉车走了过来。
“这东西太小，容易丢失，还希望贵单位在安保上适当增加一些注意力在上面”，海东不咸不淡地说道。
言外之意，这东西看住了，别让某个专家顺走了，拿回去研究。
“这个张总请放心，实验期间，我们有工作人员二十四小时值守，要做纪录的”。
海东一想，也是，他们有人要研究也得是实验结果出来之后。
“请您谅解一件事，这批货还没有结款，所以——”，海东看了看张毅。
张毅接口道：“是这样，款项还没有来得及到帐，结果一出来，马上就打过来，这几天呢，张总会派自己的人过来和我们的安保同志一起值班看守，还请大家多支持、谅解”。
这是海东来这之前与张毅的个人约定，这个事儿本是海东极不情愿的，但张毅坚持不见结果不拨款，也是为了慎重起见。
说白了，就是从上到下，没有人愿意相信海东的这些“砖头”能有巨大的电力出来。
顶多是一个照明用的电池而已，要带动庞大的潜艇，得非常巨大的电流才能实现。
具体多大才够用，海东也摸不准，只好先试试再说。
电流的大小，取决于启动瞬间的峰值，平稳地供电容易，瞬间强电流容易出事故的。
海东没有相关的测试环境，所以凡事都往最坏的地方考虑。
最担心的还是控制器能否经受得住考验，供电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一个建筑的用电都能供上，更何况一个区区的潜水设备。
众人尾随着叉车进了楼内。
过了安检和更换防尘服后，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大厅里。
正中间正是一台潜艇用的发动机。
旁边有柴油机和发电机二组机器，各式的仪表柜满地都是。
按照海东的要求，摆放完电池后，海东看了看四周，随口说了一句话，众人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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