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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锋芒初露


  耶律齐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包,刚要打开,却见自己双手弄得恁脏,只好先用手帕擦了擦,方小心打开。只见里面包裹着不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碎裂红玉,在月光下闪着微微的光芒。乃是当日悬崖上救杨过时,他从郭芙头上咬下来的玉簪碎在嘴里的那块,他呆呆瞧着红玉,喃喃问道:“你也这样想我么?”

  蓦地脑袋一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自然信你!”耶律齐一怔,环顾四周,却没一个人影,心中却仍是那个声音:“我永远信你!”他这般想着,仿佛周身寒夜的冷风都揉了三分暖意,只觉郭芙言笑晏晏,就站在自己眼前。他揉了揉眼睛,却见面前人影未晃,忙一脸喜色问道:“你回来啦!”

  哪知那玉人微笑着,却不说话。他仔细一瞧,竟是黄蓉,不免眼露失望,一脸窘迫唤道:“郭,郭婶婶。”

  黄蓉聪慧,哪里猜不到他所想,上前将他扶回轮椅,一边帮他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道:“武师兄年轻时经些变故,精神出了些毛病,脾气自来有些古怪,做事说话也常是疯疯癫癫的,你别放在心上。他可伤着你了?”

  耶律齐摇了摇头,道:“原是我不好,未和武大叔说清楚。还要婶婶担心,实在惭愧。”黄蓉笑了笑,在他身边捡了块大石头,擦干净坐下,望着天边的明月,一双明亮的眼睛渗出若许相思,叹了口气说道:“你郭师叔可是个好人呢。”

  耶律齐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郭靖,心道:“郭婶婶固然惠达,也逃不开儿女情长,何况于我?”念此微感释然,接道:“师叔他老人家侠名远播,我在北漠也时有听闻。”

  黄蓉笑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可没甚么侠名,只是漠北沙风吹来的憨小子罢了。我瞧着他给人欺负,心里又是生气又是着急,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最最可气的是他待谁都是一片赤诚之心,好人坏人,既没区别,也不防备。”耶律齐奇道:“师叔待人诚心,婶婶为何要生气呢?”

  黄蓉想起往事,面上增添几分柔和,斜他一眼,抿嘴笑道:“他越好,越显得我是个坏蛋,他的那些师父们,还有全真教你那些个师兄们,各个骂我是小妖女,总是没来由的冤枉人,都不许我同你师叔在一处。”她谈起往昔,仍是一派少女心性,嘴角不时浮起几丝狡黠之气,看得耶律齐心中微微一颤,呆道:“这,师兄们也太没道理啦!”

  黄蓉扑哧一声笑道:“那没甚么,咱们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旁人怎样想,由他们去就是!这世间忠奸对错,也不尽是由着旁人说的,那时他们不许你师叔同我在一起,你师叔那样敬重他们,却也偏愿意同我一处,若心里觉得对,能够行随心至,不畏人言,那便是大丈夫了。”

  耶律齐闻言一怔,凝神看她,黄蓉宽慰一笑,她虽不知武三通同他说了甚么,但瞧他此刻的狼狈相,也知不是甚么好话,故而前来安慰。耶律齐低头默然半晌,黄蓉一席话叫他如醍醐灌顶,心中登时清明,但又暗暗含愧,他一路心中踯躅,不知是否该助守襄阳,他既非宋民,亦非蒙臣,且尚有族民流落在外待他去安抚领导,宋蒙之战他自该作壁上观。但见黄蓉真心相待,郭芙信任之情,竟不忍叫她们有半分失望,当即抬头道:“婶婶以为,自洛至襄,是陆路快些还是水路快些?”

  黄蓉也不防他忽然提起战事,想了一瞬,说道:“自然是水路快,且蒙人善骑兵不善水战,水路也不易拦截,于咱们有利。”说到这“啊”了声道:“你想要用那袁氏的楼船?”说着眼中露出赞许之意。

  耶律齐点了点头,黄蓉低头想了想,摇头道:“虽然水路快,但船只有限,恐怕载不动咱们这许多兵马。”耶律齐道:“自然不是载军马,咱们要同师叔里应外合,方能破围城之困,若坐船入城,虽一时兵增粮余,日久仍旧如现状一般。”

  黄蓉道:“你的意思是,只运粮草?”耶律齐眸中光华一闪而逝,点头道:“若水路运粮,两日可达,一来可送消息入城,二来让蒙军误以为我方援军已入城,势必加紧攻城,待我方骑兵至城外,届时师叔佯装突围,引蒙军主力攻城,我们于后方直袭高台帅帐,主帅一死,蒙军必乱。”

  “此计甚妙!”黄蓉还未答话,身后一人击掌赞道:“但有三事未决,耶律小哥可否教我?”黄蓉耶律齐转过头来,却见来的是朱子柳。黄蓉笑道:“师兄怎地也学小孩子家躲在暗处?”朱子柳捋须笑道:“我是故意躲着哩,师兄开罪了耶律小哥,为免殃及池鱼,若郭夫人劝不成,我才不出来!”

  耶律齐忙抱拳施礼道:“朱大叔说哪里话,武大叔是长辈,教训两句也是应该,晚辈哪敢含怨?大叔有何疑问,请问就是。”朱子柳哈哈一笑道:“我道耶律小哥也不致如此小气!”黄蓉佯作嗔怪道:“齐儿是个实诚孩子,师兄可不许欺负他!”朱子柳笑道:“都说桃花岛主护短,我瞧郭夫人也不遑多让,这茶都未喝,就护起来了?”

  耶律齐给他打趣,脸上一红,看着黄蓉大感不好意思。黄蓉笑对他道:“别理会,你朱大叔没有女儿,心里不是滋味久矣,再不叫他说两句酸话,再闷出病来。”说着扑哧一乐,对朱子柳道:“师兄快说正事,日后嫂夫人给你添了千金,小妹为你多多留意便是。只是这一个不许你再想了。”

  耶律齐给她说得俊脸更热,朱子柳见状不再玩笑,直言问道:“这第一么,若兵分两路,郭夫人与我们自然走陆路,水路由何人率领?”

  耶律齐忙收敛精神,回道:“恕晚辈冒犯,水路虽易,蒙军又不善水战,但势必会以铁索拦江,若不能一击而断,一样艰险,若想不被拦阻,我们之中,只有两人有此神力。”

  朱子柳点头道:“不错,恩师功力深厚自不必说,杨兄弟神剑之威,跃江断锁,也不在话下,问题是,他们哪个走陆路,哪个走水路”

  黄蓉忧心道:“大师有伤在身,过儿花毒未解,不论哪个都不能以策万全。”耶律齐道:“晚辈拙见,武大叔带几位姑娘陪同大师带着郭二姑娘走水路,杨兄弟陪婶婶和朱大叔,敦儒修文兄弟走陆路,若婶婶不嫌累赘,小侄也想到襄阳城外呐喊助威。”

  黄蓉当即摇头笑道:“我知你担心几位姑娘的安危,但芙儿绝不肯答应,况且若过儿走陆路,师妹与陆姑娘想必也不会坐船,燕儿虽腼腆,多半儿也以照顾你为由陪着儒儿,着实麻烦。”

  朱子柳笑道:“其实,入城只为送信送粮,有恩师与师兄就足够,袭帐才是险处,我倒觉得人多些得好,几位姑娘年纪虽轻,武功却也不弱,我看对付鞑子绰绰有余。只将襄儿交给恩师,那便万无一失。”黄蓉心知耶律齐身为兄长,自不肯叫妹子涉险,道:“虽这样,她们几个毕竟未经历过战场凶险,仍是叫人担心。”朱子柳笑道:“几位姑娘甚么脾气?郭夫人有命,她们当时自然不敢违抗,但怕就怕在咱们一走,她们自己跟上来,那才麻烦。”

  黄蓉终点头道:“那好,就让大师辛苦些,带着襄儿由武师兄护卫走水路,咱们其余人走陆路。”说着看向耶律齐道:“非是婶婶觉得累赘,只是一路骑马打仗,齐儿受得住么?”

  耶律齐道:“我自幼随住军中,这些苦还是吃得的,只不过……”“什么?”黄蓉知他熟悉蒙军内情,巴不得他去,见他迟疑,连忙追问。耶律齐摇头道:“也没甚么,小侄只能远观,不能随战,还请婶婶见谅。”

  黄蓉松了口气道:“这是自然,怎能叫你带伤上阵?”说着对朱子柳道:“朱师兄的第二件事呢?”

  朱子柳笑道:“由洛至襄,陆路有两条,大路最快一路多有驿站但关卡最多易露行藏,小路么,洛阳坚壁清野,襄阳大军围城,只怕一路荒无人烟难以补给,但不论走哪一条,南阳……” 

  他还未说完,耶律齐打断道:“不可,绝不能擅攻南阳。”黄蓉道:“鞑子远征,粮草军需尽在南阳补给,若后方一溃,只能退兵,岂不便宜?”耶律齐摇头道:“婶婶不知蒙人,他们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塞外贫瘠,气候恶劣,一旦部族牛羊不足,劫掠之心只会更盛,破釜沉舟,其果难料。何况,以我对韩宿的推断,他绝不会起洛阳全军助援襄阳,杨兄弟借兵其数堪舆,打不打得下南阳尚属未知,即便攻下,区区数千兵卒如何守得住南阳?”

  黄蓉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走哪条路?”耶律齐道:“走伏牛山绕过南阳,由西麓直下襄阳。”

  黄蓉摇头道:“伏牛山我去过,山道太险,不利于军马行进,何况万一鞑子于山中设伏,又该如何?”耶律齐道:“婶婶,蒙军骑兵骁勇,却只能原野作战,入山于林,岂非舍长就短?山道虽险,却易于藏匿,此时未至深冬,山中也有水源食物果腹,咱们以布包裹马腿,再以牛车拖木枝扫去行迹,则我兵临城外蒙军诸将尚在梦中哩。”

  黄蓉朱子柳二人听他言道,不由暗暗心惊,若他是敌非友,那岂非我们也尽在梦中?且他有伤在身,平时虽不见自暴自弃,但眼中也时有失意之色,但此刻谈起战事,却好似潜龙入海,眸中不时精芒闪烁,仿佛天生如此,朱子柳幽然道:“耶律小哥深谙兵阵之道呐。”耶律齐说得兴起,未领会他话中之意,只呆呆点头。

  黄蓉忽道:“齐儿,若令尊在世,攻取襄阳,会派何人为帅?”耶律齐想都未想便应道:“若依家父,应是大汗亲征,家父随行。只是如今妇人掌政,对军务所知不详,否则襄阳要地,怎可由旁系攻取?”

  黄蓉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心中却电闪了数个念头,但大事在前,只好先按下,对朱子柳道:“朱师兄说第三件事罢。”

  朱子柳捋须笑道:“这第三件事就是咱们在这儿商量来商量去,却不知万事俱备却欠东风,是否该派个人先告知杨兄弟,这兵不可少,粮不能缺,还得加上楼船飞舰!”

  耶律齐听他说得好笑,刚要说话,却给黄蓉拦下,只见她抿嘴一笑,道:“此事就不用问齐儿了,小妹知之甚详。”朱子柳道:“哦?莫非郭夫人已经派人去了?”黄蓉笑道:“非也非也,齐儿知韩宿,我却知过儿。如此攘人之美,得月较先的好事儿,他必见猎心喜,还用着人提醒么?”

  恰于此时,杨过站起身子,举杯行至窗前,正欲措辞将话引至襄阳战事,不意却见浮香阁门前河道正停着三所大帆,登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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