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险象环生下
无声从梦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叮叮、叮叮
和梦中相同的声音传来，无声的手开始发抖。
她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往四下里看去。
借着月光，在桌子上放着一只闹钟，秒位上的数字一闪一闪，12点29分。闹钟前面，有一团朦胧的光。
叮叮、叮叮
声音从光里传来，仿佛是在召唤她。
无声紧紧盯着那团光，好像下一刻，它将变成一只猛兽，张开血盆大口，把她整个撕碎，生吞下去，骨头渣都不剩。
叮叮‘叮叮
无声从噩梦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叮叮、叮叮
和梦中相同的声音传来，无声的手开始发抖。
她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往四下里看去。
借着月光，在桌子上放着一只闹钟，秒位上的数字一闪一闪，12点28分。闹钟前面，有一团朦胧的光。
叮叮、叮叮
声音从光里传来，仿佛是在召唤她。
还是在梦中么？无声有些困惑，她看看自己的双手，用力地握了握，指甲刺痛了掌心。她无力地张开双手，望着桌子上那团光出神。
梦中的感觉还在，她还能感受到残存的恐惧。
叮叮、叮叮
好像是一只铃铛被风吹拂，发出空灵而悦耳的声音。
是什么呢？
无声伸出手，还差一只手掌的距离。
她小心地挪动着身体，不小心牵动了后背上的伤。在她跌倒之前，她抓住了那团光。
光芒消失了。无声看着紧握的拳头，掌心的感觉有些熟悉。
她张开手指，一直玉铃铛赫然躺在她的手心。
“这……”无声惊叫出声，赶紧捂住了嘴巴。她紧紧地盯着玉铃铛，好像下一刻，它将变成一只猛兽，张开血盆大口，把她整个撕碎，生吞下去，骨头渣都不剩。
无声从噩梦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叮叮、叮叮
和梦中相同的声音传来，无声整个人瑟瑟发抖。
她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往桌子上看去。
借着月光，在桌子上，有一团朦胧的光。
叮叮、叮叮
声音从光里传来，仿佛是在召唤她。
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无声把拇指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如果这还是梦境，希望疼痛可以让自己醒来。然后她立即就后悔了，太疼了！刚才怎么不轻点！这次看来是真的醒了呀。
无声长出一口气，向桌子上的光芒伸出手。还差一个手掌的距离。她用一只胳膊撑着上半身，小心地挪动身体，免得牵动后背的伤，另一只手将光芒抓在手心。
光芒在解除到她皮肤的那一刻，就消失了。这种触感很熟悉。张开手指，果然是一只玉铃铛。
这只铃铛无声戴了二十多年了，是一整块玉雕刻而成，做工粗鄙，花纹倒是很古朴，只是中间是空的，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无声捏着铃铛，轻轻地摇一摇，铃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不是把它放进沙溪的骨灰盒里一起丢了吗？怎么在桌子上？难道这还是在梦里？
无声向四周张望，一切看起来都很真实。
不是还在做梦吧？无声还是不太敢相信，又拿起铃铛摇了摇，没有声音。
奇怪了，刚才明明是……她回忆着刚刚的一幕，不是在梦里吗？我真的醒过来了吗？
她把铃铛放回到红布袋儿，扎进了袋子口，戴回到脖子上，按了按，重新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很长时间也没有睡着。梦中的惊惧慢慢消退，她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12点零5分。她打了一个哈欠，终于睡着了。
屋子里很黑，只有淡淡的一缕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她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11点58分。她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呼吸。
无声不敢再睡了，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一直到董卿嫦进来叫她起床吃饭，无声的眼睛一直盯在墙上的表上，不敢移动。董卿嫦进门看到无声的表情，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没睡好啊？两个大黑眼圈。你盯着表做什么，我和你说话呢。”
无声把目光转向董卿嫦。
“哎呦，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看我，像个神经病似的，吓了我一跳。”董卿嫦摸摸无声的脸，“你没事儿吧，怎么不说话？”
“几点了？”无声的嗓子还有点哑，但是已经不妨碍她说话。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有表吗？七点四十！”董卿嫦摇摇头转身出去了，对正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的连声说：“这孩子睡傻了，看着表还问我是几点。”
连声见无声衣服穿的整齐，就走进来，把门虚掩着，说：“感觉怎么样，夜里还疼不疼？”
“哥。”无声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向他。
“怎么了你这是？”连声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凉？快躺被窝里捂一捂。”说着，拉过毯子给她盖上，又把她的手掖进毯子里。无声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放，“哥，”无声委屈地说：“我做噩梦了，吓死我了，你和妈都不在我身边。”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懂得撒娇了。”连声把她的手放进自己手掌里捂着，“梦见什么了，和我说说。”
“梦见……”无声皱着眉头，回忆着梦里的情景，“梦见铃铛自己回来了。”
“铃铛？”连声一下子收敛了笑容，说“你戴的那个？弄丢了？”
“额……”无声陡然想起来，铃铛的事她还谁都没告诉，忙说：“没丢，这不是好好在这儿吗。”说着把红布袋儿在连声面前晃了晃，“我是梦见铃铛丢了，后来又自己回来了。哥，你知道这个铃铛的来历吗？”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快起来吃饭吧，妈今天做了好吃的。”
“一大早上能做什么好吃的？”
“包的饺子，一个肉丸儿的。”连声把无声扶起来，说：“妈早上4点就起来了，还把我也叫起来帮忙，不包还不行。一会儿你尝尝，看看谁包的好吃。”
无声由连声扶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是一样的馅儿吗，能有什么区别。要说区别，就是妈包的饺子煮出来是饺子，你的只能是片儿汤。”
“就算是片儿汤，那也是你哥我早上4点起来就包的，你要是敢不吃，以后我就天天让你吃片儿汤！”
“别呀，哥包的饺子最好吃了，片儿汤我也爱吃！”无声笑的很大声。
无声先洗了脸刷了牙，出来的时候饺子已经端上桌子，还摆了昨天晚上剩下的两个菜。三个人笑呵呵地端坐在桌子前面，等着她入座。
“别等我啊，你们先吃呀。”无声坐下，先夹了一个浑圆的饺子，说：“这个是妈包的，我先尝尝。”她把饺子咬了一半，嚼了两下，赶紧吐了出来，“怎么这么苦啊！妈你今天这馅儿里放的什么肉啊，又腥又苦，快给我拿水来漱漱口。”
植廿端来了一杯水，无声看也没看就喝到嘴里，又腥又咸的味道一下子冲进喉咙，无声犯了恶心，差点儿吐出来。
“这水……”她想说着水怎么味道这么奇怪，低头一看，杯子里哪里是水，分明是一杯血！
无声惊叫一声把杯子扔了出去，抬头看着对面的三个人，却见他们依旧笑呵呵地，齐刷刷地伸出了双臂，“我们的血肉，给你吃。”
三个人六只胳膊，一起伸到她面前，血肉模糊，血流如注，将她淹没。
无声从梦里醒来，刚刚的梦境太过真实，她仿佛还能看见三个人伸着血淋淋的胳膊对着她笑呵呵的说：“我们的血肉给你吃。”
无声捂着脸放声大哭。
“你醒了？”
无声止住哭声，抬起头，看到了植廿。他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捏着几张碎纸片。碎纸片儿看着眼熟，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不是那张纸符吗？他怎么给撕了？
“刚刚你很危险，我也没有料到，只好借纸符一用。”说着，他把碎片点燃，就用手托着，纸片全部烧成了灰烬，可是他好像无痛无觉。
无声擦擦脸，手上沾满了眼泪。她出了一会儿神，终于确定了这次终于不是梦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植廿拍干净手上的灰尘，说：“我……用了一点手段。”
无声把眉头皱成一个疙瘩，“什么手段？”
“就是……在药里加了点儿东西。这本身对你无害，只会让你和铃铛建立某种联系，出了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我也没有预料到。现在说说，你在梦里都见到了什么？”
无声没有说话，习惯性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布袋儿，布袋儿敞开着，可见方才事发突然，植廿拿出纸符后并没有来得及系好。她感觉里面有个东西，低头看了一眼，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敢带出来，悄悄把袋口扎好，放回到衣服里。
“你也想要铃铛？”
“不是我想要，是有人想要。”
“你和小个子是一伙儿的？”
植廿鄙视地白了她一眼，说：“谁和那个蠢蛋是一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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