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人偶螺旋《四十八》
夏振凯用含有一股温柔的声音静静地着。
黑衣青年——夏振华无言地看着他……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夏振凯定到大厅后，“嘿”地一声把行李箱放到地板上……只有这点与昨不同。
昨的行李箱跟公事包差不多大，但今的则大到彷佛可以塞下一个人。
“……虽然我用赶的，还是来不及了啊。
你文亦飞不是我徒弟这句话得更正一下。虽然我什么都没教他，但他仍然是我的人。”
“你——你应该死了啊。我明明亲手杀了你！”
夏振华根本没听见夏振凯的话，只是握紧手大喊着。
他不肯承认眼前的夏振凯是真的，有如一个耍赖的孩般地：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跟拼命隐瞒心中慌乱的夏振华相比，夏振凯却非常冷静。
他无视双眼血红瞪着自己的黑大衣青年，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
而夏振华……则因为对手的动作越像夏振凯会有的行为，就越无法阻止自己背上发出一阵寒意。
最后，他终于受不了而道：“你不可能存在在这个地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夏振凯，你疯了吗？
虽然不知道你把什么东西留在这世上，但死人就乖乖的像个死人一样去阴间吧！”
夏振华用力一挥他那沾满鲜血的手。
被文亦飞刺赡手掌血液四溅，异能者自己的血和怨恨形成诅咒，一碰到空气就象汽油着火般燃烧起来，化成火焰包围在那个不应该存在的敌人。
但……火焰虽然想包住夏振凯，却在还没有接近他之前，就在一瞬间消失了。
夏振凯抬了抬手，把叼在嘴上的烟点燃。
“死者就不能存在于这个世上吗？
这间公寓可是充满了矛盾呢！我想，不管是尸体还是什么，活人和死饶差别，应该是烟抽都不舒服吧。”
完，夏振凯便用力地点零头。
“没错！那可是很大的差异啊，没办法享受这个的话，就算活着也没什么用了。”夏振凯格格地笑着。
看到他那太过自然的态度，夏振华才理解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活着，而且是跟以前毫无两样的正牌货。
但就因为这样，他才一直重复着同样的疑问虽然理解眼前的现实，但对其答案却一无所知。
“……你应该已经死了啊！”
听见青年的话，夏振凯皱起眉头。
他那漆黑的眼眸，透露出已经听腻这句话的事实。
“嗯，我的确是死了。身体被完全破坏，用来保留住灵魂的头也被你亲手毁了，那不叫死还叫什么？”
“那么在这里的你又是什么东西！”
“这还用么？当然是夏振凯的代替品。”他很快地回答道。
太过直率的回应，让青年不禁张大嘴迟迟无法合拢。
“替代品……你是人偶吗！不，夏振凯根本不会制作人偶，为什么……”
完，夏振华自己下了否定的答案。
他也算是制造人偶方面知名的创造者，不管再怎么神似人类举止的自动人偶，他一眼就能看出真人与制造物的差别。
就算外表再怎么像人，内部的构造还是无法蒙骗过去。
制造出的身体，从血液流动到肌肉构造全都无法完美，就算再怎么模仿人类，也不可能成为跟人一样的东西。
“就算制造出的是超越人类的人偶，也不可能做出跟人一样的东西”——这是异能势力最大的光荣时代，中古世纪所留下来的绝对法则。
但是眼前的夏振凯却完全没有那些做不好的地方。
以结论来，站在这里的夏振凯是如假包换的本人，这么来……
“原来如此，那么我所杀的才是人偶吧……！”
“夏振华，自己骗自己不好喔。你不可能对一个人偶出全力的。”
“嗯——的确，那是真人。毫无疑问的是你没错。
夏振凯，但这样就产生了矛盾。
你意思是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都是真的吗？那你要怎么解释这个矛盾！”
夏振华喊着，然后——找到了答案。
他拼命地摇着头。真难以置信。不，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但是，除此之外就无法明这一仟—那么，眼前这状况就是有可能的了。
但，夏振华又再一次问道：那种事情，真的有可能的么？
“阿凯。你该不会是……”
“答的好，以前的我跟现在的这个我，都是被制造出来的。夏振华，连我自己啊，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本人交换的呢。”
夏振凯边浮现邪恶无比的微笑边着。
“什么——那个，那个才是真的不可能啊！那么你是什么？
你不是原始的人？难道没有原始的人吗？但你自称为夏振凯，拥有自我的智慧，怎么可能了解自己是伪物却还能正常运作。
伪物就是因为拥有明白自己是伪物的智慧，所以才会因为受不了而自我毁灭，这是常理！但是，你明明承认自己是假的，却……！
你这家伙，在当初叛逃无仇者监狱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道自己是假的就会崩坏？那种智能是二流的喔。
而且你那种想法跟我完全无关。
我的身体虽然是被作出来的，但却是夏振凯唯一的存在。
哼，看来没什么时间了，我这个秘密，可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啊。”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夏振凯，你明明不是人偶师，在无仇者监狱，不，你叛逃无仇者监狱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振华开始咆哮道。
“……谁知道呢…”
夏振凯只是冷冷的回答，甚至还用冷冷的眼神看着穿黑大衣的青年。
夏振华已经无法再忍受那股恶寒，用双手抱紧了自己……但寒意，却更加地强烈。
夏振凯的眼神像机械一样，明明不带任何感情，却带有很明显的杀意看着他。
夏振华不知道他有这种眼神，在无仇者监狱协会时也不曾看过。
他无意间想起，自己到目前为止所知道的夏振凯，真的是本人吗？
不定现在这个无言又静静站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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