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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56章 撕破


  第56章撕破(二更合一)


  “钱老板,  那这生意上的事,  你我二人便如此说定了?”


  “好。”钱誉应声。


  两人纷纷起身。


  江掌柜很是高兴,  遂又问道:“钱老板此次会在朝郡呆多少时日?等隔两日江某抽出空来,  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钱誉笑:“江掌柜客气了,钱某这两日可能便要启程回趟京中,  京中尚余了不少事情要处理,日后还有机会。”


  他既推却,江掌柜也不挽留:“既是如此,那下回见面之时再与钱老板痛饮。”


  江掌柜亲送至门口。


  待得走远,肖唐还欢喜感叹:“近日诸多不顺,  生意上的事四处碰壁,眼下江掌柜这一处倒是顺利。”肖唐笑道,  “兴许……是转运了,  大吉大利,  大吉大利!”


  肖唐连忙双手合十,拜了拜。


  钱誉却未应声。


  朝郡是梅家的地界,出了早前的事,  梅家又岂会让他在朝郡安身?


  先前谈好的生意,  不少都迫于压力反悔。


  而后的生意,  更似被人打过招呼一般,  面子上尚且能过得去的,同他委婉相拒绝,  面子上都过不去的,  便连好脸色都没有。


  钱家想在朝郡立足,  恐怕不是易事。


  这些都非明面上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拿到台面上说,他这回让梅家吃了如此大的亏,梅家不会在明面上拿他如何,他想在朝郡做得多好,便也是不怎么可能了……


  钱誉心知肚明,肖唐却蒙在鼓里,还在为先前的那桩生意庆幸。


  钱誉轻声道:“别抱太大希望,兴许还会反水。”


  肖唐愣住:“不会吧,这苍月国中的商人如此不讲信誉?况且,为了拿下这单生意,我们的价格已无多少利润……”


  钱誉不任点破,笑道:“看看再说吧。”


  肖唐跟上:“这两日真就要回京中?”


  钱誉颔首:“朝郡的生意不如想象中顺利,在此处多留无益。”只是言罢,忽得连连打了几个喷嚏,钱誉自己都觉莫名。


  肖唐却笑:“嘿嘿,少东家,听我娘说,若是这么连着打喷嚏,便是有人在想你。”


  钱誉驻足。


  清风晚照,他原本想好好损上肖唐一番的,却不由自主变成了笑笑。


  这苍月国中,还有谁会想他?


  肖唐酸得嘴角都疼了:“少东家,小的说的是舅老爷啊,您这想的谁呀?”


  钱誉狠狠睨他,继续往前走,懒得再搭理他。


  肖唐这才忍不住笑意,一面上前撵他,一面问道:“少东家,你说,白小姐他们到京中了吗?”


  钱誉瞥他:“骄城回京就四五日路程,便是梅老太太在,行得慢些,也顶多六七日功夫,眼下都过了□□日了,怎么也该到了。”


  肖唐就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便是将近三十个秋了!”


  钱誉怔住,这才见肖唐在一侧笑岔了气。


  钱誉顺手一折扇敲上他的头去。


  肖唐吃痛:“少东家!”


  钱誉恼火:“你这猪脑子里,终日都装了些什么?”


  钱誉顿了顿,叹道:“真想卸开来看一看,里面是豆沙还是酱油……”


  言罢,甩了甩袖离开。


  肖唐微怔,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竟真忍不住想了想是,豆沙好些还是酱油好些,片刻,又觉得少东家这张嘴真是魔怔得很。


  遂又追上前去,继续道:“少东家,只是白小姐在京中,怎么也得在京中多呆些时日,小的看不如此趟先不去南顺和长风了,早些回家中去,同东家和夫人商议,怎么上门提亲吧。”肖唐笑嘻嘻道:“小的听闻,其实很早之前白家也不算苍月国中的高门邸户,如今的光景都是国公爷在沙场上真刀真枪拼回来的,既是如此,国公爷定然也不是那些只看门第的权贵门阀,若要论真本事,少东家哪会给京中那群王孙公子哥,再说了,我们少东家可是燕诏元年的……”


  钱誉打断:“国公府的事,你何时打听得如此清楚的?”


  肖唐便笑:“老早便打听了,少东家要操心生意上的事,这等事情自然交到小的头上就好了,少东家放心,还在打听着呢!出门之前,夫人就交待过了,一些琐事都要替少东家料理好,这些打听消息的琐事就通通包在小的身上便是。”


  钱誉好气好笑。


  只是肖唐忽得提到娘亲,钱誉微顿:“对了,近来可有再收到家信?”眼下虽在朝郡,可早前便交待过东湖别苑的人,若是有燕韩的信笺来,就直接送往朝郡不做耽误,可也来朝郡有段时日了,并未收到一封。


  肖唐也摇头:“真不曾。”


  这么一算,时间真挺长了。


  钱誉迟疑:“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肖唐宽慰:“哪会!若是家中真出了事,二公子那头早就来信了,少东家走前特意交代过二公子,二公子又不是糊涂人。”


  钱誉自然知晓,只是肖唐会错了意,钱誉直接问:“我早前让你打听,可是近来国中或京中出了什么事端,可有消息了?”


  若非如此,通信便不应当会断,也不应当有这么久的空档延迟。


  钱誉心中隐隐觉得何处不妥。


  国中虽然太平,但君上手中的权力一直被外戚和辅政大臣架空,这些年朝中矛盾不断激化,君上是少年天子,自是血气方刚,隐忍蛰伏已久,这燕韩国中一朝变天也并非没有可能。听闻早前奏请君上亲政的张思桐已然下狱,张思桐曾是帝师,张思桐一事后,君上同外戚,辅政大臣之间已势如水火。若是京中出事,则必是大事。


  钱家在京中,若京中出事,钱家必受牵连。


  肖唐摇头:“四处托人都打听过了,也寻了旁的商人问过了,都说没有听说燕韩国中出事,只是许是近来边境查得严,好些货物都有耽搁。少东家,有没有可能是我们上封信寄丢了,我此番打听时,听不少商人说起都有丢失往来信件的经历,兴许真是中途遗失了也说不定,不如晚些时候再写一封,明日小的便送去驿站?”


  并非没有可能,钱誉颔首。


  稍许,又道:“对了,我们明日便启程回京。”


  肖唐意外。


  钱誉道:“朝郡毕竟不是京城,若是打听消息,没有比京城更好的地方。”


  肖唐连连点头。


  ******


  今日的白芷书院果真安静。


  书院休学,很少有人往此处来。


  沐敬亭不能久站,小厮带了轮椅来,走累了,便坐回轮椅歇歇。


  许金祥没有假手旁人。


  许雅也在一侧,这一路,听他们说起了不少早前在白芷书院念书的事情。


  苍月京中的白芷书院是远近闻名的顶级学府,书院内诸多大儒,不少学生都是自别国远道而来,入学斟试极其严格,便是苍月国中不少王孙贵族的子弟也被拒之门外。


  能在白芷书院念书的,都是凤毛麟角。


  沐敬亭与许金祥早前便是同窗。


  不仅同窗,而且最为要好。


  白芷书院有两人不少回忆,这一路走来,都纷纷忆起早前不少趣事来,其中不少,许雅都是有印象的,譬如他二人逃课是一道,打架是一道,受先生赞扬和罚站也都是一道,用形影不离来形容简直都不为过。


  许雅自那时候便时常替他二人通风报信,也时常替家中送好吃的和好玩的来白芷书院,两人外出游玩,许雅也是两人身后的小跟班。


  ……


  这一晃,竟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后来沐敬亭去了国公爷身边,许雅便很少再同他一处了。


  今日来白芷书院,勾起了不少幼时回忆。


  正说到早前有趣之时,恰逢许金祥身边的小厮上前,在许金祥耳边附耳几句,许金祥一脸诧异。可似是沐敬亭和许雅在,他又不便当面细问,这才同小厮一道,去了别处。


  周遭没有旁人,许雅便自觉上前,推了沐敬亭的轮椅往前先走。


  “敬亭哥哥,此番回京,可会在京中长住?”许雅问。


  “会。”沐敬亭应声。


  许雅便笑:“敬亭哥哥,有时候真的怀念小时候,终日无忧无虑的,只知跟在你和哥哥身后,做个小跟班。敬亭哥哥,我时常在想,若是有一日睁眼,忽然回到许久之前多好……”


  那时他没有摔断腿,也不会被国公爷逼得离京。


  许雅垂眸。


  沐敬亭微怔,却未吱声。


  又听许雅道:“过慧易折,若非国公爷非要将你高高捧起,而后……”


  “许雅。”沐敬亭忽得打断她。


  许雅噤声。


  稍许,在他身后道:“敬亭哥哥,我从未想过要入东宫,我想同小时候一样,一直跟在……”


  “许雅。”沐敬亭起身,礼貌笑道:“我有些累了,你替我同你哥哥说一声,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见。”


  许雅眼中氤氲,却见他也不回转身。


  许雅眼珠夺眶而出:“都是白苏墨!”


  沐敬亭兀得驻足,却未转身。


  只听许雅的声音,在身后稍许声嘶力竭:“都是白苏墨!从她入京之后,敬亭哥哥你时时处处都陪着她。她听不见,你便带她逛京中!她在京中没有朋友,你便带她来许府和顾府,让我和淼儿同她一道做朋友!可我从未有过半分喜欢她,只是因为敬亭哥哥回回都会来相府接她……”


  沐敬亭微怔。


  许雅见他驻足,继续哭道:“凭什么每个人都要迁就她,凭何每个人都要护着她?!因为她是国公爷的孙女,还是因为她耳朵听不见!”


  “你们人人都百般照顾她,就连爹爹也让我顺着她,讨好她!那只名唤樱桃的猫是祖母送我的,可是因为爹爹见她喜欢,便非让我送给她,自小到大,大凡她喜欢的都要让给她,她爱听的都要说给她,你们可知我有多讨厌她!可就算如此,回回看到她,我都要装作同她亲厚,还要看她满脸的虚伪仁慈,一朵生生被人捧在手心的白莲花!”


  “许雅,你晌午饮多了,方才的话,我从未听过。”沐敬亭转身离开。


  “她究竟有什么好!”许雅泪盈于睫。


  但苑中已失了沐敬亭身影。


  许雅抱膝坐在石阶上,埋首在双臂间。


  ……


  白芷书院外。


  流知和宝澶扶白苏墨下马车,顾淼儿的马车先前便到了,见她下马车,便撩起帘栊在马车内唤了她一声:“苏墨苏墨!”


  白苏墨笑笑。


  顾淼儿便让桓雨扶她下马车。


  “可等了许久?”白苏墨上前。


  顾淼儿笑嘻嘻挽了她的手,“不久,我也才刚到,你便也到了,前脚后脚的功夫。”


  顾淼儿挽着她往白芷书院去。


  流知,宝澶和桓雨便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白芷书院门口,还停了一辆马车。


  待得两人身影消失在白芷书院内,小厮才朝扯内道:“二公子,白小姐同顾小姐已经进去了……”


  意思是,可要离开?


  沐敬亭方才放下帘栊,朝小厮道:“回府吧。”


  马车这才缓缓驶离了白芷书院。


  三年了,他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她……


  沐敬亭悠悠垂眸。


  丫头似是长大了。


  ……


  白芷书院内,顾淼儿挽着白苏墨的胳膊,正好说到:“所以,此事也算这么了结了,顾家的颜面也算顾全了。”


  白苏墨是没想到顾侍郎如此手段利落。


  久在官场浸淫的人,又哪里会简单?


  “那你二哥呢?”白苏墨便问。


  顾淼儿应道:“爹爹早前一直反对二哥去军中的,可眼下,哪里比送二哥去京中更好的去处?既远离了京中的流言蜚语,也可让二哥在军中磨。听闻还是国公爷帮的忙,在国公爷早前旧部的麾下效力,有人照看着,爹爹也算安心。苏墨,其实早前的事,二哥也同我说了,倒是连累你跟着一道受罚,还险些将国公府也牵连进去。”


  白苏墨摇头:“朝廷之外,背地里的手段向来防不胜防,是我自己疏忽了,怨不得旁人。”


  顾淼儿也叹道:“二哥好好的一个人,意志消沉了许久,虽说后来也知晓陈子霜是被人特意安排来的,那孩子怕是也不是他的,可他总难接受。此事之后,二哥性子更冷了些,也不似早前那般了,似是换了一个性子一般。”


  白苏墨没有再应声。


  旁人会盯上顾阅,并非顾阅不好,而是顾文老练,不易下手。顾阅虽自律,可在男女之事上终究青涩,才会被人设计骗了去。


  爷爷早前便说顾阅当去军中历练,此回虽是对顾阅失望,却还是未忘拉顾阅一把。


  以顾阅的天资,若沉下心在军中磨练几年,翻盘未尝不可。


  只是这些都是顾家的事,她听听便好。


  顾淼儿也点到为止:“对了,你此番去梅家如何?先前写信给你,你也未回,梅家可是你外祖母的娘家,梅家的几位公子中可有合眼的?”


  她一口气问了这般多,白苏墨也不知当从何处说起。


  只是方才思绪了片刻,正欲开口,便听顾淼儿道:“许雅?”


  白苏墨也跟着转眸。


  只见这处苑落中,许雅坐在台阶上抱膝,埋首在双臂间。


  听到顾淼儿唤她,才缓缓抬眸,脸颊上都挂着眼泪,分明是先前大哭一场。


  顾淼儿赶紧上前:“许雅,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白苏墨看向身后的流知,宝澶和桓雨几人,几人纷纷会意,福了福身往远处去。


  白苏墨这才回眸。


  只是回眸,便怔住。


  许雅一惯内敛,而此时看向她的目光却带了几分狠意在其中。


  白苏墨微微垂眸,似是并不意外。


  顾淼儿却骇然:“许雅,你这么看着苏墨做什么!”


  顾淼儿本是上前扶她,她却甩袖将顾淼儿甩开:“你也离我远些,你同她是一伙的!”


  顾淼儿全然僵住!


  原本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下,又被许雅的气势吓住!


  许雅惯来惜字如金,便在平日相处中,也都一直性子平淡,何时见过她如此?


  顾淼儿自是僵住。


  白苏墨却拢紧了眉头。


  “许雅……你早前不是这样的,你究竟怎么了?”顾淼儿是关心她。


  许雅轻哼一声,反问道:“我早前是如何的?今日又如何了?”


  顾淼儿有些狼狈。


  许雅继续道:“我一直清醒得很,没活明白的是你,顾淼儿!你终日跟在她身边,像条没有脑子的哈巴狗!”


  顾淼儿再是好脾气此时也怒意上头:“许雅,你疯了是吧。”


  许雅上前:“白苏墨,为什么有你在的时候,我总不能好过?为什么时时处处都要活在你的阴影里!你凭什么耳聋了这么多年,忽然又能听见?上天还要对你多眷顾!凭什么你什么都有!你有疼你的爷爷,有一幅好看的容貌,周围的人是好是坏都要照顾你,循着你的心意来!”


  白苏墨没有应声。


  顾淼儿是惊住了,许久才道:“许雅……你在说什么!”


  白苏墨却道:“所以呢?”


  也不忌讳她,遂也上前:“你一直很恨我,也希望我永远不要听见,永远活在没有声音的世界里最好?”


  许雅都微怔,没想到她会说出此番话。


  顾淼儿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先前是许雅,眼下又是白苏墨……


  许是听见白苏墨这番话,许雅才晓白苏墨一直是知晓的,遂也没有了更多的顾忌,“原来你一直都知道,那我早前又何必再装?白苏墨,我就是看不惯,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便什么都有,凭什么每个人都要让着你,每个人都要护着你……”


  白苏墨厉声打断:“我自幼双亲便过世了,你可知我自幼多羡慕你和淼儿,有爹娘陪在身边,有爹娘可以撒娇,可我只有爷爷,但我从未嫉恨过旁人!”


  许雅泪如雨下:“虚伪!你一直就这么虚伪假意,还要做出一副伪善模样,装得比旁人都好,比旁人心胸都宽广!”


  白苏墨眼底也浮上一抹氤氲:“那你呢?你是如何教褚逢程步步为营,讨我和爷爷喜欢的?”


  许雅愣住。


  褚逢程?顾淼儿也怔住。


  白苏墨继续上前:“不是你给他出谋划策,让他循着我和爷爷的喜好来?不是你给他出谋划策,让她在七夕游园当天买通紫薇园的小吏,想借马蜂窝之事毁我清誉,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同他有亲密举动,逼我嫁他?我是伪善,那你呢?你安得又何心思呢!”


  顾淼儿捂嘴。


  许雅不知她会道出褚逢程之事。


  她心底也惊住!


  她不知白苏墨如何知晓的,但此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便是她其心可诛!


  就连顾淼儿都不敢相信:“许雅!你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枉我同苏墨还当你是朋友!”


  “谁同她是朋友!”许雅似是被她这句激怒。


  许雅激动上前:“白苏墨,都是你的缘故,敬亭哥哥才会被赶出京中!他那时才摔断了双腿,被安平郡王退了亲,他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因为你的缘故,国公爷怕你同情他,要同他定情,国公爷才会将沐家都赶出了京中!”


  白苏墨呆住。


  许雅大笑:“你又不知晓吧?是啊,人人都要瞒着你,人人都怕你知晓,人人都往那个时候的敬亭哥哥身上泼冷水,就没有一个人替他想过!白苏墨,你身边多少京中的王孙公子哥都在围着你转,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敬亭哥哥?”


  白苏墨徒然语塞。


  眼中泪滴不自觉滑落,好似剜心蚀骨一般。


  “许雅,你够了!”顾淼儿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扯她。


  许雅却道:“你们人人都偏袒她!”


  顾淼儿恼道:“是你说话过分了,自小到大,苏墨何曾对你不好过?!”


  许雅却笑:“白苏墨,自小到大,敬亭哥哥何曾对你不好过?你若不是心中有愧,为何不敢见他?”


  白苏墨指尖死死攥紧。


  许雅擦了眼泪:“你不是问为何要帮褚逢程吗?”


  白苏墨看她。


  许雅冷笑道:“因为只有你的婚事定下了,国公爷才能同意敬亭哥哥回京。那你又可有想过,为何突然之间国公爷要如此撮合你和褚逢程?因为沐家奉诏回京了,国公爷最怕的便是敬亭回京,可惜褚逢程还是功亏于魁。”


  白苏墨眸间一沉。


  许雅心头如棒打落水狗的快意,遂而继续:“你可还知道,国公爷不让敬亭见你,是因为敬亭哥哥的腿已经能站起来了……”


  “你说什么!”白苏墨全然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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