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京城产业
第十章京城产业
秋去冬来，年关将近。平常畏寒的人们纷纷踏上集市准备年货、置办年礼，一片红红火火。
“筑心别苑”内仍然静怡安详，青儿身穿翠绿花袄，从容地步进内室，提醒着正在认真看账本的苏筱雅：“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嗯，走吧。对了，婉儿，你今天抽空把行李准备一下。”苏筱雅接过琳儿递过来的雪白裘衣，自己穿戴起来。
“小姐，为什么要准备行李呢？您要出远门吗？”在收拾妆盒的婉儿不解的问。
“呵呵——我说婉儿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小姐的真正身份了。”一边给苏筱雅整理衣衫的琳儿打趣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婉儿小丫头拍了下自己的头：“罪过，罪过，看我这记性，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整理好。”
苏筱雅欣慰的看着丫头们嬉闹，一种叫“幸福”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拥有了灿烂的笑容，脸上不再只有冷淡漠然。这几个月她收获了金银，有了真心相待的朋友。她有理由相信在这“筑心别院”的日子将会是她来到这异世最欢快的时光。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惬意的日子即将过去。不过没有关系，时间刚刚好，一切她都已准备就绪。她有这个自信，不管会发生什么事她都能应付自如。
青儿看她们还在打浑，催促起来：“好啦！走吧，别让管事们等久了。”
“青儿，你越来越想管家婆了。”青儿的成长让苏筱雅惊叹万分，她从来不知道古代的女性可以如此的聪慧。几乎是她教的，她都能在及短的时间内学会，并很好的用来帮她处理事务。这样的学习进度让苏筱雅怎能不开怀。
“小姐，您又打趣奴婢，奴婢给您拿个手炉。今天可冷了，估计等会儿要下雪。”
“那我们快走吧，回来晚了可不好。”琳儿扶着苏筱雅，两人走了出去。青儿拿了手炉匆匆的追了出去。
“今天的事务比较多，可能会回不来。婉儿，你等一下去前院跟李叔说一声，省得他担心。”记得两个月前的一天，苏筱雅也像今天一样进京办事。结果事情一多就来不及回来了，李观担心的连夜进京寻找。从那以后只要是进京，她都会跟李观知会一声，有时李观闲来无事还会跟着一起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李观正迎面走来，看到苏筱雅的一身行头，问：“夫人，今天您还要出去吗？”
苏筱雅微笑着迎了上去：“是啊，我正打发人去和您说呢，您就来了。”李观是一位虚怀若谷的老人家，打从一开始她就对这位管家心生好感，因此对他也格外敬重。而李观对她更是关心备至，她的衣食住行更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是……，这么冷的天，等下可能还会下雪，路上太危险了。”苏筱雅的固执这几月来李观是深有体会的，虽然知道这样的劝解不会有用，但他还是忍不住。再说今天他是来告诉苏筱雅王爷已经回京，按照惯例，王爷会在这几日来赏梅。他还想着怎么给这两人撮合撮合呢？“咳——，夫人您就不能听老奴一回吗？”
“李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每月必须去的，时间都是早前就订好的。几个管事的都这么忙，我总不能放他们鸽子吧。您老啊！放一百个心，我跟您保证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嗯——要不您实在不放心的话就跟我一起去散散心？”苏筱雅低眉含笑的看着眼前眉头紧锁的李观，觉得在这寒冷的冬日也不再冷冽。
“夫人啊！您什么时候能听老头我一句啊？怎么脾气这么拗，既然这样就早点回来。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算了吧。”一边说着几人已出了院门，李观又跟张老二好好交代了一番，等苏筱雅他们上车后，他又对几个侍卫叮嘱了一番。那些侍卫虽然很疑惑李观的态度，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对命令的执行。再说他们也很喜欢夫人，这个夫人人很随和，对待下人更是平易可亲，整个“筑心别苑里”的奴仆都很喜欢她。记得他们第一次接到李观保护这个女人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是推托不前。要知道，他们可都是王爷在暗部的人才，现在竟然让他们去陪一个女人上街。他们觉得那是一种耻辱。最后还是李观拿出了王爷的手令，点了他们的名才都得这份让人羡慕的差事。现在每回夫人出门，那几个家伙都会想着法儿的要顶替，可惜……。
晌午时分，京城鳯威楼门前来了一辆马车，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马车四周却跟着一群面色萧肃的侍卫。让人不得不对来人的身份表示怀疑。候在门口的掌柜立马迎了出来，拱手行礼：“夫人您来啦！他们可等您有一会儿了。”
此时二楼东雅间内腾鸿轩正与手下议事，听到掌柜的声音不解的问：“来者是何人，竟能让那掌柜如此招待？”
“如果卑职所猜不错的话，应该是酒楼东家的夫人。”清越作为腾鸿轩的耳报神，对于京城的消息可是万分精确的。
“一个女人就有如此的排场，不知她的夫家是哪位？”腾鸿轩从不认为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作为，想必是那女人的丈夫的产业。
“一个女人有多少能耐卑职就不得而知了，可是这家酒楼的主人却是个相当低调的人。酒楼开业这么久，从没有见他出现过。而他的夫人到是每月都会进京查账。”看到腾鸿轩意欲起身，清越把窗打开一条缝继续禀报：“爷，您一直在外有所不知，原本这酒楼生意其实并不好，只因原主人去世后无人掌事，那些管事的得过且过竟把这酒楼弄垮了。就在四个月前酒楼的继承人回来了，那气魄真是令人叹服。”
“噢——”腾鸿轩透过窗子的缝隙只看到了一个枣红色的背影消失在酒楼门口。
“可不是，那主人一声令下关门整顿，整整一个半月不开业。待大家以为这酒楼再也开不了业时。他们却高调从新开张，那天的阵容真是庞大，从早晨吉时开始到夜幕降临一直是热闹非凡。”此时门外一男子进来感叹道。
“能让易辰这么欣赏的人可不多，看来是个真有本事的。”腾鸿轩挑眉道：“一定还有更有趣的吧。”
“的确，狐狸就是狐狸，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奇就奇在那主人家从不露面，只是每月的十五他的夫人会来看看。刚才就是那夫人来了，你说掌柜的要不要好好表现呢？”刘易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意思，想来现在生意这么好，都是那主人家的本事咯。”腾鸿轩从来不是八卦的人，可是这家主人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错，他打出了很多新菜式，特别是那道佛跳墙——真是人间美味，还有哪些表演都是新奇又有趣。不仅是达官贵族还是文人墨客都能在这里找到他适合的地方。”那刘易辰一边说着还不放过那些美味。
“原本还以为只是菜好吃一点——”腾鸿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也吃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刘易辰一脸的不可思议：“老大，还没谈正事呢？”
“怎么……，质疑本王的话？嗯？”
“嘻嘻——不敢不敢，小的立马滚蛋。”说话间人就消失不见了。
“你们也都下去吧，明凯，你去查一下。”
“是，小的这就去办。”
当所有人都出去后，腾鸿轩一边品酒一边又加了几道菜，那酒和菜的味道确实不错。
与此同时，三楼苏筱雅的办公房内已经有四位管事的在等她，其中有两位是女子。见她进来马上起身：“夫人好！”
“嗯，你们都坐吧。”苏筱雅淡漠的说道：“你们交上来的账册我都看过了，上个月的收益很是不错。这是因为我们推陈出新的结果，为了能够让我们的商铺能够不断盈利，我希望各位能够集思广益。”
“是的，夫人。”
“关于那些达官贵人年里定制的‘烧尾宴’，你们都准备的怎么样了？菜单都拟好了吗？”苏筱雅问着随她进来的宏掌柜。
“夫人，菜单都拟好了，请您过目。”宏掌柜把菜单递给了琳儿。
苏筱雅接过菜单，仔细的看了起来。片刻后，苏筱雅把菜单放到桌上，双手交叠其上，看着眼前的几人沉声开口：“主菜就这些不必再换，相信主家会满意的。至于那些点心小吃，还是由我们的点心铺子专门提供。等会儿我会把配方交给晓云。还有，昨天我收到田庄传来的消息，我们的第一批蔬菜已经长成，近日就可收割，到时我会派人送过来。宏掌柜，回头我们和刘师傅再研究一下菜单，把新鲜的蔬菜加进去。”刘师傅是鳯威楼的掌厨，对吃食方面是相当权威的。
众人得此喜讯都不由欢呼雀跃，苏筱雅挥手示意安静后，继续做出指示：“接下来的一些细节问题，比如到时侍者的服侍以及楼里的装饰就有蕙娘负责。会后琳儿和蕙娘到楼下规划一下，晚上我要具体方案。”
“是。”
“年关将至，有很多官宦人家为了买年礼，回来当一些家里不太用的东西。马六，你的眼睛给我放亮一点，那些不该出现在市井的货色我不希望会出现在我的铺子里。”苏筱雅神情极度严厉。
马六也不自觉正襟危坐：“夫人放心，我不会让一件违禁品出现在我们的铺子中的。”
苏筱雅满意的点点头。他看着一直不吭声的秋掌柜，换了个坐姿，靠坐在椅子上，左手撑着下巴，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怎么？秋掌柜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今儿怎会如此寡言。”
一屋子的人对于苏筱雅难得的调侃给予充分的配合，只见锦芸阁的蕙娘最先开口：“夫人，您还就别说，他这几天可着劲的郁闷呢？”
“噢？”苏筱雅懒懒的，好像快要睡着了一样。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秋掌柜也不理会众人的打趣，沮丧的说：“夫人，我也不怕您笑话，前两月钱庄的生意还是有点起色的。可是，自从进了腊月后，我这里可就门庭冷落了。您快给想想办法，我都愁死了。””
苏筱雅斜眼看了看愁眉不展的秋掌柜，坐直了身子认真的说：“在这世上任何一种新型事物的产生都需要一个极其艰巨的起步过程，能否做成就要看发起人是否可以坚持，还有就是是否有这个财力与势力。财和势你们一样的不必担心，现在我要你们做的就是坚持。现在我们的钱庄只是在京城，所以优势并不大，年后我会派人打通江南市场。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钱庄才是真正的起步。开始创造不灭的神话。”
苏筱雅的话彻底激活了一屋子的人，对苏筱雅的话他们深信不疑。
接下来大家又拿出一些近期发生的棘手问题进行了深刻的讨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未时了，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都回去吧，今儿天挺冷的，路上注意保暖。”
“夫人放心，我们会的。夫人今天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看着苏筱雅满脸的倦容，蕙娘很是心疼。
“我会的，你们都回吧。”她向他们挥挥手。
转眼间，屋子里噤若寒蝉，苏筱雅不喜欢这样的安静：“琳儿，你们跟着我快乐吗？”
苏筱雅的问题让琳儿很是不解，她认真地回答：“当然了，奴婢原本都是将死之人，是您给了奴婢生活的希望，和您在一起是奴婢觉得最幸福的事。”
“是啊！和你们在一起我也很快乐。”苏筱雅有点抑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过来后总有点心绪不宁。
“夫人，青儿姑娘回来了。”一侍卫来回话。
“知道了。琳儿，你下去办事吧，我去里屋休息一下，让青儿过来吧。”听说青儿回来了，苏筱雅心情好了一些。
“是。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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