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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寒冰烈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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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鬼经》小说(正文一百一十一章寒冰烈火两重天)正文,敬请欣赏!通道被清理出来后,露出了仪器探测出来的那个冲积形成的冰川内的馒头形空腔,感觉差不多有个小号的电影院那么大,头顶最高的地方离地差不?米左右,强光战术手电照上去闪烁着蓝晶晶的光,感觉我们像是身处于一块蓝宝石玻璃的小汽泡之中灰尘,头顶脚底都是蓝荧荧的十分漂亮。

  号称奎恩手下进攻铁矛的三个人立刻像一部精密运转的瑞士钟表一样开始工作起来,首先是由在数万名顶尖佣兵中爆破技术坐头把交椅的索尔,在几个关键的受力点开始打爆破孔。老黑把塑性**按索尔的要求用军刀切割成相应大小并捏成不同形状后交给海蛇,接过**后海蛇负责安装引爆雷管,最后由索尔安装在相应的爆破点上。三个人像是一条流水线一样流畅地工作,在不断飞洒的细小碎冰屑中把这个几十平方米的空腔变成了一个标准的拆迁办样板儿工程,现在只要索尔按下他手里那个引爆器,这里就会在一片或大或小的爆炸声中变成由冰块形成的坟场。

  由于节奏什么的合不到一个拍子上,其他几个人都靠不上前,只能瞪着眼睛站在一边打酱油,看着他们三个发挥,他们布置完**后索尔冲我做了个的手势。我冲宿主扬了扬下巴,钱掌柜扯掉了她的头罩和耳塞。

  头罩拿掉之后,露出了宿主那漂亮的脸蛋儿,可能是由于挣扎的太厉害显得有些发红,而且她还时不时的娇喘几下,这样一来愈发的诱人。但正是这个美的让男人脑海里浮想联翩的女人,一头拴着我老婆的命,一头绑定?个无辜的孤儿。

  这宿主嘴巴和耳朵解放之后,立刻冲我叫道:“把我带到这儿干什么,快放开我,一群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也不知道你们要不要脸。”

  我心想你是女子不假,但这个弱字,可万万谈不上,不仅不弱,把我们一票如狼似虎的职业军人折腾的长途飞行后没事儿找抽似的钻冰山,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很强很暴力那种女人。

  那女人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老黑抽出军刀在她那粉嫩如花的脸上比划一下说:“再废话就毁你容”那女人立刻就闭嘴了,比什么恐吓语言都来的管用,漂亮女人往往把脸看的比命重要,眼前这个也不例外。

  抽出混合着几种毒素的假死剂,我对宿主说:“降头的是以你血液流动为先决条件,我们现在要了你的命,然后立刻把你冻成冰雕再加上一点小花样,再狠的降头发不会被激活,你就安心等死好了”

  那宿主轻蔑地一笑说:“泰国顶级降头师的杰作,怎么可能被你们几块破冰就搞定,你唬人也分分对像好不好。”

  “你们应该搜集了不少关于我的情报吧,想想我是干什么的,弄个降头就像难到我?今天猴爷给你讲讲历史,降头无非是中国四川、云南一带的苗疆蛊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之后,又经过一系列本土化过程才演变而成,无非是那些什么药降虫蛊灵咒役鬼几套东西。玩这些东西我们中国人是先驱,你懂么?中华三祖除了炎黄还有谁你想必不知道吧,来世投胎多学着点儿吧。”说完我不多废话,扯开她的衣服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狠了狠心把假死剂慢慢的推进去了大约四分之一,然后摸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防止被灵体附肉身的符咒贴在了她身上。

  在我忙乎的时候,老黑从贴身的口袋里把乌鸦眼药水儿拿了出来,在场的每人眼睛上抹了点儿,这里实在是太冷,是要像平常一样放在背包里,肯定被冻成冰坨。钱掌柜边抹边说说:“都扶着墙站稳点儿啊,呆会儿看到什么没见过的新鲜事儿,被吓得腿软摔在地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几个以胆大自居的几个佣兵听这话不乐意了,纷纷说:“老子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死人堆里都睡过几晚,这里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和安哥拉军队打仗那次死的人太多,散兵坑都被血灌满了,蹲在里面我照样坚持到战斗结束,我就不信你能吓到我”

  但这几个家伙最后却齐刷刷地发出一片倒吸冷气之声,因为我们都看到了相同的一幕,对我、老黑和钱掌柜来说已经并不新鲜,但对没见识过的其他十名佣兵则非常的有震撼力。

  随着假死剂发挥作用,那女宿主的心跳开始慢慢放缓,呼吸也逐渐停顿进入了假死状态,抹过药水之后我们都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的元神脱离开了**,在一大团黑气的包裹之下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如果正常情况下,我们可以等到假死剂的药效过去元神就会归位,但她有身孕的特殊情况不允许我们冒这个险。

  那女宿主的元神虽然离体了,但和我们之前见到过的情况还不一样,她全身都被一团若隐若现的黑气包着,那黑气似乎有些惧怕周围环境,紧紧的裹在宿主的元神之上。

  钱掌柜扶起那个平静在冰面上的宿主肉身让她坐直,我把三小团晒干的还魂草分别放在她的头顶和双肩之上,然后费力地点燃了这三小团干草似的东西。

  这三团晒干的九死还魂草,在飞机上的时候被我洒了点煤油,主要是我怕温度太低影响燃烧效果,不知道白泽氏的前辈们有没有人用过这招,不过现在看效果确实不错。几乎是在火苗变长的同时,那宿主的元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直接拉进了她的身体,那缠裹在她元神之上的那团黑气却被符咒挡了下来,慢慢的缩成一团很大的黑雾浮在空中。

  元神与肉身合并之后,那女宿主睁开眼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冲钱掌柜吼道:“带她快跑”

  就在钱掌柜把那女宿主抱起来的同时,浮在空中的那黑雾在寒气的逼压之下,居然幻化成了那梦魇兽的形似黑马的原型,而且四蹄和脊背也冒起了火苗。看样子它十分的生气,口鼻之中不停的有小股烟火冒出来,黑漆漆的双眼中也迸发出仇恨的目光盯着钱掌柜。

  它现出原形之后,浑身立刻散发出强烈的热量,再加上它本身就浮在靠近冰壁顶部的地方,立刻我们头顶的冰就被烤的嘎吱嘎吱作响,紧接着就有融化的水滴了下来,估计如果不是头顶的万年寒冰挡着,它早就一飞冲天然后准备用闪电劈死我们了。

  虽然吓的够呛,但事先多少有点心里准备的佣兵们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毕竟都是刀口舔血过日子的,胆子比正常人总归要大很多。立刻就有几枝突击步枪向上扫射起来,但打在它身上一点效果都没有。可是我们很惊讶地发现有几发子弹打在了头顶的冰层上,几块碎冰落在它身上却引得它露出阵阵痛苦的表情,虽然那些冰块迅速被气化掉,却也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启发。

  “打头顶啊”当兵久了还能活下来的人,基本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做。虽然大家已经都看出这点了,但我还是略显多余似的喊了一句。十几枝自动火器对着头顶猛扫,大大小小的冰块像是下雨似的落到地面,划得我们几个脸上都多了几道口子,但这节骨眼儿谁也顾不上躲,被小块冰砸两下事小,让那梦魇兽缓过神来给我们来两下雷击才更要命。

  在我们不要命的狂扫之下,冰层纷纷剥落,那梦魇兽一边躲闪冰块,一边想去追那抱着女宿主的钱掌柜。我们当然不能如它所愿,不然这么多心血就付之东流了,边射击相互掩护,一边我们先后钻到了刚刚打通的隧道之中。

  刚才开挖的时候,我们是斜着向上,这会自然就成了斜向下,再加上整个地面都是冰结构,所以就像哈尔滨冰雪节上的冰滑梯,在上面打着滚儿可以很快的滑出通道。

  索尔最后一个钻进通道跳上滑梯,在他后面是那个企图也钻进来的梦魇兽,但这东西体积比我们人类大很多,所以要钻进来又不碰到它最忌讳的寒冰就很困难。就在这东西犹豫了一下的功夫,索尔已经滑到了差不多一半的距离,估计已经逃离了爆炸的直接威力范围,索尔大叫一声:?(引爆)”就按下了开关。

  由于**量经过严格计算,所以爆炸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剧烈,但在这冰川内部的特殊环境中也显得十分吓人。先是一阵不分先后的爆炸,恐怖的冰层碎裂之声随之而来。给人一种我们所在的冰川马上要整个塌掉的感觉,虽然我很清楚地知道脚下的冰层还很结实,而且向下就是直正的永久性冻土,但还是被吓得有点脚软。

  爆炸声过后,我们顺通道向里看,发现刚才我们容身的地方已经被整个炸塌了,索尔计算的非常到位,大量的冰落堆在一起形成厚厚的一层,大的有冰箱那么大,小的则鸡蛋拳头大小都有,那个梦魇兽也被埋在了下面生死不知。

  “它应该是被砸死了吧?”一个南非佣兵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谁也不敢确定就都摇了摇头,那个发问的佣兵大着胆子钻进通道之中,准备查看情况。

  就在他身体钻进去的时候,我注意到被炸下来的冰块之中突然有个地方红光一闪,我立刻把那家伙拉了出来,同时叫道“小心”

  虽然我的动作很快,但还是慢了一点点,以那红光为中心的冰块缝隙之中,突然在尖锐的声音中喷出大量的水蒸汽。而且更要命的是蒸汽温度很高,直接把那个南非佣兵的脸上裸露在外的破肤烫得一片很吓人的红肿,看那样子属于严重烫伤,如果不是这里温度一路给蒸汽降温,再加上这个佣兵穿得非常厚又戴着防寒镜的话,估计此刻他已经被烫的五分熟了。

  可能是被高温蒸汽冲晕了头,也可能是痛得六神无主,总之这个已经受伤的南非佣兵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他居然想把脸贴在冰块上给烫伤部位降温。

  其实他这种作法在普通环境中是正确的,迅速给烫伤或烧伤部位降温可以很大程度缓解损伤程度,但他只顾着降温,忘了这里的极端环境,所以他的右脸整个贴到冰壁上的时候粘在了上面,等他意识到错误想把脸拿开的时候,小半张被烫伤的脸部皮肤被整个揭了下来,伤口血肉模糊好不恶心,他也立刻痛的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叫蛇獴的南非狙击手反应很快,一把将他拉到宽敞一点的地方,叫两个同伴按住他手脚,开始紧急处理伤口。这种伤口虽然吓人恶心又痛得要死,但还不会立刻致命,所以其余的人都顺着通道钻回去,准备想办法弄死那个梦魇兽。钱掌柜也把那个已经和梦魇兽分离的女宿女捆好后交给那几个南非佣兵,在后面跟了上来。

  然而,就在我们锁定了那刚才闪出红光的地方,用冰稿做杠杆撬开一些大块的碎冰之后,我们惊讶地发现地面的冰块被高温融化出一个圆形的大洞,洞是垂直向下的,黑了咕咚的不知道多深,而且把头凑上去还有阵阵的冷风迎面冲上来。

  “它跑了?”一个北爱佣兵问道

  没人回答他,随即有人问了另一个问题:“这下面是哪儿?”

  老黑冲我和海蛇打了下手势,一边扯出背包里的登山绳说:“两个问题一个答案,下去就知道了”

  一百一十一章寒冰烈火两重天水晶宫殿美人眠(中)

  海蛇拦住了老黑的动作并说:“要下去探路也轮不到你啊”说完把一个照明用的荧光管对折了一下,里面的化学液混合发光后将其顺着那个洞扔了下去。铅笔长的荧光管撞击着垂直冰洞的洞壁,翻着跟头落向了深处。从上面看上去这个洞最?米深,而且似乎下面已经到了冻土层的地面,在接近地面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形的拐弯,虽然看不清具体状况但有阵阵的风灌上来,可以感觉到温度比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要高一些。

  “下面很可能有温泉”熟悉各种地质形式的索尔说道。

  我立刻意识到现在追下去不是个好主意,我们在上面可以借冰川和它周旋,但下去的话失去了冰川的屏障,再遇到点什么能烫死的热泉水之类给那妖兽助助威,我们非得弄被蒸成防弹衣做皮儿的纯人肉馅包子不可。

  想到这点我对老黑说道,别硬碰碰,那妖兽很可能是找对它有利的地方,咱们不犯那个傻,刚才它的眼神儿你也看到了,咱们守着那个宿主不信它丫不回来。

  其他人也没有异议我们又折了回去汇合了守在后面的几个南非佣兵,受伤的那个已经做了伤口处理。满脸缠的都是纱布,如果不是刚才他戴着防寒镜估计眼睛这会儿也废了,看到他痛得牙齿吱吱作响,我脸上也不禁痒了起来。

  就在我想说两句,真男人从来不靠脸皮吃饭一类的话安慰他的时候,突然一阵枪声让我们立刻神经崩了起来,紧跟着大伙听到从我们进入冰川的冰隙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所有人都警惕地端起枪,离那冰隙最近的是叫肖恩的爱尔兰人,他握着手枪刚凑上去就被冰隙里冲出来的一个人影撞了个跟头。

  肖恩的反应非常快,两个人刚刚撞到一起他就拉住了来人的衣服,借着对方的撞击力和前冲力把来人给拉到在地,一个翻身压在上面左手按着右手就要把枪顶到对方下巴上开火,近战中我也比较喜欢用这个动作,因为敌人很可能穿着防弹衣,打躯干很难让对方立刻失去活动能力,还是打头来的直接。

  但这个时候来人却叫起来:“是我,自己人”大伙儿这才认出是我们飞机上的副驾驶员,而且我们也注意到他全身都是血,衣服被浸透后又被冷风一吹,变成了硬绑绑的一层,看样子他受了伤。

  “怎么回事?你搭档呢?怎么不开战斗识别?”海蛇问道。

  “我们被袭击了,他被狙击手给……”这个副驾驶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立刻被扶住放平后进行急救,蛇獴拿出几个急救包和止血粉开始急救。海蛇伸手把这个飞行员数字化头盔里的战斗识别器打开了,这东西启动后我们的单兵计算机上就会识别并标明他的位置,也就可以避免刚才差点出现的误伤现象。

  钱掌柜想端着机枪回去察看情况,但被我拦住了,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看好宿主,鬼斩和无双都能伤到那梦魇兽,所以不能浪费火力要留在这里守着宿主。南非那几个佣兵负责照顾伤员,只好由我带着肖恩几个人顺来路摸了出去,趴在冰隙入口不远的一个雪堆后面向海岸线的方向看去,就见到十几个穿着雪地迷彩的家伙在飞快地向这个扑来,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影闪动,初步估计最少有个三五十号人。

  “应该是太极虎的人”放下望远镜我心里暗暗的想。

  肖恩等人已经前向推进蚀米并展开防守阵形,做好了接敌准备,我也架上了狙击枪想用子弹欢迎一下这些不抛弃不放弃,不远万里来追杀我们的家伙。

  谁知他们停在了我们的有效射程以外的一片树林里,我心里暗暗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那几个经验丰富的北爱佣兵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借着雪堆掩护低着身子慢慢的退了回来。

  他们前脚刚离开,炮弹密集飞行那种尖锐的哨声就像是死神催命的号角一样从空中传来,我们也顾不得像老鼠偷油那样躲躲藏藏,狗赶兔子似的转移阵地并趴在地方躲避第一轮炮击。

  “操,连炮都带来了,真难为他们”我一头扎到地上后,抬头扫掉粘在防寒风镜上的雪骂道。

  但很快我的骂声就被一片巨大的爆炸起和漫天的碎冰飞雪给掩盖了,从威力上看应该?口径,估计应该是前苏联制的“托盘?一类的。俄罗斯人对炮兵作为战场女神这一点深信不疑,在迫击炮上也是走实用主义路线,一个炮兵组两到三人,排级组就可以配备,很大程度加强了他们的进攻火力。

  第一轮盲射过后,他们会有个短暂的校正弹道时间,对方指挥员了为防止我们的狙击火力,选择了犁%公里以外开始进行炮击压制,毕竟这种口径的迫击炮射程一般都犂?公里,这么远的射程不用白不用。但也是影响了他们的观瞄和定位,所以首轮的一般是用来矫正射击诸元的误差用,希望我们能趁这点时间喘口气躲到冰川里去,毕竟几发炮弹还无法撼动上百米高的万年冰川。

  对方首轮的三门炮三发连射的炮弹炸起漫天残雪还没有完全落地,我们就从地上跳起来准备后撤,谁知道一个北爱的突击手刚站直身子,呼啸而来的一发狙击步枪的子弹就把他的左臂齐肘切断,被子弹带飞的鲜血放射状喷洒在雪白的地面上,像是一只红色的孔雀屏开了追求异性的尾巴。

  我们立刻又咒骂着趴回了地面,一边思考敌人的战术,炮兵掩护狙击手向前推进并就位,狙击手在炮击的间隙射击阻止我们转移,这步炮协同玩的太到位了,完全是正规军的打法。看来太极虎虽然改行做杀手集团,但老本还是没忘光,而且这次肯定也出动了最精锐的力量,我们麻烦有点大。

  中弹的爱尔兰突击手表现的非常爷们,先是用手势阻止了想过去帮忙的同伴,毕竟在狙击手的眼皮子低下移动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腰稍微直一点儿没准脑门子就多了个洞。事实上没准对方也正是这么打算的,先是击伤一个,然后利用军人之间的兄弟之情逐个干掉企图过去抢救的,这种听上去非常冷血的事儿,对狙击手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而且游戏规则公平地双方通用,换做我也不会浪费这个杀伤对方有生力量的机会,人性这种东西在血腥的战争中,实在是比大便纸厚不了多少的一样东西。

  他坐在那里咬着牙扎住了胳膊并给自己止血,在这过程中痛得他用脑袋把坚硬的地面撞的咣咣作响,撞了几下又单手撑地爬到另一个雪堆后面靠在上面直喘粗气。我们没有时间过去帮忙,甚至连像普通人一样关切的问几句都不能,就此时此刻的我和肖恩来说,干掉对方的狙击手掩护全队撤退才是对受伤同伴最大的安慰。

  把缠满了迷彩布?慢慢的从两小堆雪中间伸了出去,在我三点钟方向肖恩也裹着防红外的雪地迷彩架好橐,但我俩谁都没有贸然开枪,必须要找个办法找到对方藏起来的狙击手。

  刚才命中我们同伴的子弹,是从正前方同一水平位置射来的,但用脚趾头想现在肯定已经转移了。虽然明知道没用,但我还是略尽人事的用红外热成像的扫了一遍眼前的开阔地,不出意料的一无所获。

  “有什么办法没有”我冲肖恩问道,毕竟他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而且他还和强悍的英**队打过很多年的仗。

  “有”肖恩简短地说,这个字虽然是口音浓重的英语说出来,但听上去却如席琳?迪翁的歌声般悦耳。

  “快点说,第二轮炮袭马上就到”我骂道。

  “就是要利用第二轮炮袭,他们肯定会利用我们躲避炮袭的机会把锋线前压,突击小队会进入冲锋位置并用枪挂榴弹进一步压制我们,也可能向我们两翼包抄,不管怎么样都会借着地形掩护移动。这个时候你或我其中的一个射击,对方的狙击手就会开枪,咱们就可以借助弹道探测器发现并狙杀他。”肖恩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却吓了我一跳。

  我心想:“日,你这也叫计划,中国兵法中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已经是下下策了。你这可好,准备来个一命换一命,难道这么多年你们就是用这种方法和英国佬打仗的?怪不得打输了呢?”想归想这话我可没敢说,对这些激进的北爱共和军来说,输给英国人是他们心头永远的痛,谁叫骂人不揭短是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呢。

  “会不会太冒险了点儿?”我语气谨慎地问了一句。

  “你有更好的办法?”肖恩心平气静地问,眼睛根本没离开瞄准镜。

  “没有”和这些脑子不转弯的凯尔特后裔打交道,就要同样的简单明了。

  “等下我负责首轮射击,你负责对付狙击手,记得打准一点,只有一枪的机会”肖恩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就好像他说的不是和死神之间的抽签游戏,而是谁先去停车场取车然后一起去超市购物一样。

  我并不是什么英雄,但此刻也不得不努力让自己勇敢起来,毕竟很多战争中的问题可以用经济学原理去分析,比如牺牲一架飞机炸沉一艘航母就是赚了。就目前形势来说由我作饵更合适些,所以我测量射击参数并调节瞄具,一边说道:“还是我来吧”

  肖恩并没有坚持,因为对方第二轮炮弹唱着难听又刺耳的歌飞行在了空中。雨点般的炮弹再次光顾了我们躲避的这片地方,地上那只断手都被炸得飞到不知道哪个雪堆里,地面的碎冰残雪再加上被炸得飞起的冻土像石块似的到处乱砸,有几块砸到我后背上震得我眼前发黑直想吐血。

  人数少的优势此刻充分体现了出来,我们五个人分散隐蔽,都死死的趴在地上,炮袭之下居然暂时没人受伤。把头埋在地上是除狙击手以外其他人的权力,我不能这样做是因为即使在炮击中我也要盯着瞄准镜。

  第二发炮弹落地开花的同时,我在瞄准镜里看到对面有几个人影先后跳起拉着散兵线飞快的向前移动。手里的枪被爆炸震的直斗,每一个微波的抖动都让瞄准镜一阵乱晃。努力架稳枪我锁定住最前面一个的躯干,趁着炮弹落地的间隙,略一瞄准直接扣动了扳机。

  虽然我知道子弹在枪膛里停留时间是以毫秒计的,但我还是感觉几乎是子弹离开枪膛的同一时刻,我翻滚着离开刚才射击的位置,我知道队友会替我观察射击结果。

  就在我滚动着离开刚才射击位置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是耳机中传来队友的声音:“命中”另一个是子弹在我身边的雪里飞过的声音,一发子弹在雪地上犁出一道浅沟打在我脚边不远的地方,打碎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冻土块后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与此同时肖恩的枪也响了,他的枪口蓝色的烟雾还没有完全散开,肖恩已经跳了起来冲我们喊:“干掉了,快跑”说完几步冲过去拉起那个手臂被打断的突击手冲向冰隙。

  紧跟在后面的是我,这个时候不跑就没机会了,最后是那个没受伤的突击手和火力手胡乱打了几枪也先后跟了进来,在我们身后对方的锋线已经压了上来,子弹和炮弹破片蝗虫似的追着我们屁股,要是慢一点就被对方拖住了。

  汇合了焦急等待的老黑和钱掌柜等人,简单商量后我们立刻决定顺着刚才梦魇兽熔化出来的冰洞钻下去。继续在冰川内部的缝隙前进是很危险的,天知道那些缝隙什么时候宽什么时候窄,被老虎追着咬的功夫没人有机会像刚才那样在冰川里打洞。而且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无法抵抗这些有重火力的敌军,更别说我们已经有三成伤员,敌人后续很可能还有部队赶到,此消彼长综合各种因素,眼下这个不大的圆形井洞是非下不可了。

  索尔把进来的通道炸塌掉,尽量拖一下时间,海蛇放下绳子第一个垂降下去,落地后只见他手电光四处闪了几下,在无线电里说道:“这下面空间很大,那怪物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他人也不多废话,先是南非四人组和伤员,跟着是将宿主戴好耳塞头套背在身上的钱掌柜和老黑等人,我在最后面。

  谁知道就在我拉着绳子向下跳的同时,只见有对方有个人顺着清理出来的通道拼命要钻进来,但被几块相叠在一起单人床大小的冰挡住只挤进来半个身子。这个时候我半个身子已经跳进了冰洞,那个人用挤进来的手从战术背心儿上拉下一枚手雷,拉掉保险冲我这边扔了过来。

  在头完全没入冰洞之前,根据那人投掷的角度我已经判断出手雷肯定会落在洞里,毕竟这么短距离上扔到一个直径四五米的大洞并不是很难的一件事儿。但接下来对我就难了,如果想抢在手雷前落地,那铁定要摔死,如果像垂降一样控制下降速度,那就我前面已经下去的队友就要被炸死或者炸伤。

  所以我把心一横,双手拉紧绳子把自己停在离洞入??米的地方抬头向上看着,几乎是我刚一停顿手雷就到了,在头盔上的手电光照射下一个圆形黑影一闪而过。

  双手拉紧了绳子单腿一蹬我在空中转了小半个身,然后判断着手雷下落的轨迹抬腿迎着踢了上去,这一下我用了十足的力气,把那么大一个铁疙瘩踢飞还是需要很大力气的。虽然军靴前面的夹层里是包着硬如钢铁的工程塑料,但这一下还是震得我脚生疼,要是普通鞋估计要牺牲几个脚指甲甚至一两块小骨头什么的了。

  那个手雷被我踢到上面后,不知道撞到什么地方又弹回了洞口旁边,紧接着二话不说就爆炸了。洞里比较拢音,我耳朵里被震得嗡嗡响个不停,像是几百只长着金属翅膀的公蝉同时在我耳朵里求偶一样。但比这个更严重的问题是,系在上面洞口的绳子被炸断了,手里一松我心想坏事儿了。

  抽出绑在后背的冰镐,用力向离我最近的冰壁刨去,希望像遇险的登山者那样借助冰镐固定住身体。如果是普通的环境,这招儿没准行的通。但我四周全都是被挤压了很多年的蓝色玄冰,坚硬度远不是普通冰雪结合物能比的,狠狠的一镐下去只凿了个白点儿出来,深度不够根本固定不住我身体,立刻我就像个麻袋似的向下垂直坠去。

  “梦魇兽死之前我绝对不能死”这个想法再加上求生的本能让我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身手也快了很多。左后抽出军刀用力扎向冰壁,同时把鞋上的防滑爪也努力贴向洞壁,尽可能的减慢下坠的速度。同时一次次挥动手里的冰镐,希望挂住某个凸起,但是这个洞是用温度在冰上融出来的,根本没有任何能勾挂的地方。

  看来这次要被活活摔死了,我在心里开始祈祷老黑和钱掌柜完成我未竟的事情,干掉梦魇兽。我可不想黄泉路走到一半,后面跟上来我那如花似玉赛天仙的女友,毕竟她还頀多年能活,我最多也就再活?年,前提还得是医学高度发达人人都能活a岁。

  就在我放弃希望前最后一敲,冰镐突然砸穿了冰层,挂在了上面,但紧跟着哗啦一声,一大块冰被我拉了下来,但我也借着这个机会向上一抓,左手攀在了什么东西上,再次用冰镐固定住身体,我努力向上爬,钻进了一个小洞里。

  坐在里面喘了口气,平息一下由于用力过猛和惊吓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我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看上去这像是另一条洞,不过并不是冰川里的那种冰洞,而是山体一部分,看来这是山谷底部冰川和山体交接的地方。

  这条如假包换的山洞和刚才梦魇兽用高温融化出来的冰洞相互垂直,如果刚才梦魇兽再偏一点点,这个山洞的入口处的冰就会被完全融化并露出洞口。但刚才洞口只剩下一层冰,所以才会被冰镐扎穿,坐在这里脸上感觉有风从洞深处吹来,看样子并不是死路。

  没时间感谢这个救命的小山洞,我扣住无线电让老黑他们关了手电别出声先撤向这个山洞的延伸方向,我一会找到出口下去和他们汇合。因为从我这个位置向上看已经能看到头顶冰洞入口处有战术手电的光闪过,看来敌人已经推开了那几块挡路的东西。

  老黑他们带着伤员,行动应该没我方便,于是我想把敌人引到这个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山洞之中,最起码也让他们分散一部分兵力来追我以减轻老黑他们那边的压力。而且追踪宿主身上的发射器,需要卫星一类的设备,而且在这里信号屏蔽的很厉害,所以我想计划应该会成功。

  于是我把狙击枪分解了收到背囊里,抽?,打开枪托向上瞄准等着机会,准备打死第一个探头出来查看情况的敌人。从我这个角度向上看,多少还是有些光线的,没想到我首先看到的却是一只奇形怪状的枪伸了过来。借助夜视设备我仔细一看就想骂娘,他们拿着一枝以色列产?(拐角射击系统)正在借助枪上的摄像头由下一点点的查看情况,这种枪在枪身上装有一个小屏幕,就像是数码摄像机的那种原理,微光摄像头和战术手电装在枪的前半段,这样射手就不用暴露身体就可以查看战场情况,很受反恐部队的欢迎。

  但今天被这东西弄得头疼的人是我,他们这样一来我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无奈之下只能对着那个?度转弯的枪扣动了扳机,然后转身就撤。

  不出意外,这一枪引来对方不少火力,我立刻缩头向洞深处爬去,我相信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可以从子弹方向上判断出这个洞口的位置并找到它,现在我唯一担心就是千万别爬着爬着,遇到一个钻不过去的石缝,那我就将彻底傻眼,除了战斗到死没有其它路可走了。

  考虑到后面追我敌人的数量和凶残程度,我爬的格外迅速,如果举办一个百米速爬一类体育项目,无论是少儿组或者成人组,以我现在的速度估计都能拿个不错的名次。

  爬了没多远,就出现了一个两块巨大山石中间的一个小缝隙,可以让人直起身子。我勉强的挤了过去,进入到另一个空间更大一点的石洞里。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光线,那种铺面而来的幽闭感和队友都不在身边的孤独感让我有点心慌。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又让我打起精神,奋勇向前,有些时候其实敌人也是男人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最起码凶残的敌人会让你忘掉软弱,变得更加坚强。(.xcsyy.)^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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