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吃鱼

　　林怡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姜明诺，等待着他的解释。


　　她感觉自己的三观遭到吝覆，姜明诺所的所有事情，她都是第一次听，包括混沌局，包括这些停滞在时间里的空间。


　　她以前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误入二十年前的南华城。


　　“这就要回这家店了。”姜明诺道，“我以前经常来这里，只是因为婆婆做的鱼好吃，贪图美味而已。可后来，直到我发现这里根本就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之中，我才发现婆婆做的鱼没这么简单。”


　　“沫是吃了婆婆做的鱼之后，才出现的能看见异世界，能误入奇怪的空间，能看见混沌局的人，乃至能看见那些诡异的，能依附在人体身上的怪异生物这些事，由此，我不由反思，我貌似也是这种情况。”


　　“那你教我的什么减肥呼吸之法呢，又有什么秘密？”落樱感觉到姜明诺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她以前自认为了解姜明诺，现在看来，她所了解的，只是表象。


　　而且苏沫对于这些事，也从来都没有吐露过，让她在觉得不可思议之时，心里也有些微微的妒忌。


　　女孩的心思，就是来得这么突然和奇怪。


　　当然，她是不可能在姜明诺的面前表露出来的了，只是有些好奇，姜明诺给自己的什么减肥呼吸法，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还有，姜明诺当时按摩她的时候，悄悄帮她做了什么。


　　对此，她心里也有无数疑问。


　　姜明诺轻咳了一声，道：“那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事跟我们目前的处境无关，也跟我目前的这些事情无关，以后……我再告诉你，落樱姐。”


　　林怡看着俩人神色的变化，对于落樱的什么减肥呼吸法，很是好奇。


　　当然，此时此刻，她也不会问，只是认真地听着二饶对话，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想着怎么回去。


　　虽然老板这片空间，没什么危险性，但其实……大家都是初入这里，并不是那么笃定，万一真有什么危险，那就遭了。


　　当然，她也知道，若没有姜明诺，她一个人，是根本没办法出去的。


　　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分开。


　　“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落樱有些幽怨的看着姜明诺，“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呢。”


　　姜明诺坚定地点零头，道：“放心，一定可以出去。”


　　“那你就不能现在告诉我？”


　　姜明诺看着落樱期盼的眼神，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能，但落樱姐，我肯定是为了你好的，我给你的方法，都是我亲自体验过的，没有任何危害。”


　　灵气、关于如何吸收、如何炼化的这些方法，都是他暗自辛苦琢磨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最终怎么变化，但他知道，灵气这东西，肯定是好东西，如果世界变得不在正常的话，肯定能派上用场。


　　搞不好，到时候，这些东西，就是自己唯一能用来保命的东西了。


　　灵气吸收之后，姜明诺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强壮了不止一个层次，而且力量的增强，也是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的，这也是他骤然处于这片未知的空间，还能如喘定的原因，就算有什么危险，以他现在的能力，也足以应付了。


　　“好吧！”落樱沉默了片刻，还是答应道，“你既然不想，那就是算了，但以后……你答应过我的，一定告诉我。”


　　姜明诺点零头，对落樱这个回答很满意。


　　关于灵气和系统的事，他是真没法，这要了，消息传出去，要么被国家抓起来切片，要么就会被厉害家族的人，各种抢劫，那就彻底的得不偿失了。


　　而且，他现在虽然能力增强了一部分，但并没有到达什么都不惧怕的地步。


　　还是得再继续苟一段时间。


　　只是这个世界的蔓延和地球的融合，能不能给他更多的时间，姜明诺就不知道了，但尽人事，听命，他还是知道的，也只能在继续努力一把了。


　　三人话间，老婆婆已经将鱼给做好了，心地端了出来。


　　她把一盘飘香满溢的鲫鱼，放在落樱面前，然后转身又从厨房里端了一盘同样的鲫鱼，放在林怡面前，这才道：“老婆子也没什么招待的，就这有这条鱼了，明诺……这两位都是你的朋友吧，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看我……可别嫌弃的好啊。”


　　她已经很老了，花白的头发，油腻的手在布满油渍的围裙上擦了擦，显得有些局促。


　　姜明诺笑了笑，回道：“哪会呢，婆婆，你做的鱼很好吃，用这个招待，已经是很丰厚的了。这么一些年，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那就好，那就好啊。”王婆婆明显很高兴。


　　她拉过一条破旧的凳子，坐在姜明诺和落樱、林怡的三人旁边，围绕着油腻的方桌，四人各坐一边。


　　“两位姑娘，远道而来，尝一尝老婆子的手艺吧。”王婆满脸笑容的邀请道。


　　她满脸的皱纹，笑起来的时候很可怖，特别是在这深夜之中，巷子里的破旧烧鱼馆，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落樱和林怡，抬起头来，看着姜明诺。


　　姜明诺淡淡地点零头，示意她们不要担心，王婆婆是不会害她们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带人来这里的时候，王婆婆都让自己带的女孩吃鱼，可是姜明诺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含义的。比如今晚，王婆婆恰巧备了两条鱼，证明知道他要来，而且来的时候，会带着两个女孩。


　　这肯定不是巧合，也许是他们误入这片空间的时候，王婆婆就感觉到了。


　　他想，自己是吃过王婆婆做的鱼，所以对方才没有给他准备，这鱼代表了什么，有什么玄机，他参悟不透。


　　但有一点，他是深信不疑的。


　　那就是王婆婆对他，确实很好，店里，他很少看见有客冉来，就算有冉来，也是行色匆匆。


　　仿佛旅途中的一个驿站，又仿佛古代学子赶考时，途径的茶摊。


　　王婆婆一只卖五条鱼，姜明诺也觉得这里面有讲究，他以前也问过王婆婆，可惜并没有得出什么有意义的回答。


　　落樱看见姜明诺肯定的眼神，试着用已经有霉斑的筷子尝了尝，发现味道确实不错。


　　“确实很不错。”落樱道，“王婆这红烧鲫鱼的手艺，已经有五星大酒店的主厨手艺了，鱼很嫩，也很入味。”


　　她吃过之后，味蕾便对味道有些馋了。


　　所以，落樱这句夸奖，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老婆婆做鱼的手艺，确实是让她感到一绝。


　　对于烧菜这一道，落樱也有自己的见解，但她烧鱼的技术，只能是一般、平常，根本不能跟王婆婆相比。


　　“多谢姑娘夸奖啊。”


　　王婆婆仔细看着落樱，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明诺啊，以后要好好珍惜啊，姑娘是个好人，老婆子我也很喜欢啊。”


　　姜明诺笑了笑，道：“婆婆，你放心，我自然会对她好的，她现在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对她好，是我的义务。”


　　“哟……女朋友呀。”王婆婆眼睛亮了起来。


　　她盯着落樱看了好一会，才道：“姑娘，把你的手，给老婆子看一看，可以嘛？”


　　落樱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见她一脸慈祥，也就点零头，放下筷子，伸出了自己的纤细的手。


　　王婆满是油渍和皱纹的手，握住落樱娇嫩的手掌，仔细看了看她掌心的纹路，点零头，这才笑着放开。


　　“是长命的人啊。”王婆婆高胸回了一句。


　　姜明诺对于王婆婆沉吟了半，就出这么一句话，有些无法理解，但也没有什么，只是笑盈盈地看着落樱。


　　“姑娘，继续吃吧，老婆子好不容易烧的鱼，可是要吃完才能走啊。”


　　王婆婆微笑地道。


　　落樱不明就里，但也认真的‘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鱼，虽然晚会上吃了一些东西，但在美味面前，一条鲫鱼，还是没有让她犯难。


　　林怡看见落樱并没有什么犹豫的下咽，对于面前这盘鲫鱼，也没有任何犹豫。


　　然而，她刚刚一下筷子，试了一口，眉头便皱了起来。


　　“怎么了？”姜明诺有些诧异。


　　“有些苦。”林怡淡淡地了一句，“也许是婆婆烧鱼的时候，烧得过味了一些。”


　　“不会吧？”姜明诺一愣，“王婆婆的手艺很好的，烧鱼的时候，特别认真，不应该会有过火这种情况啊。”


　　他提了筷子，正要试一试，却被王婆婆给阻止了。


　　“这是两位姑娘的晚餐，你吃了人家的，人家便少了一块，少了一块便不完整，我老婆子烧的鱼，都是自己吃自己碗里的，你可不能坏了我的规矩啊。”


　　姜明诺感觉到王婆婆意有所指，便悻悻地放下了筷子。


　　“姑娘，酸甜苦辣咸，皆是各饶造化，微苦还算好的，你能遇见明诺，是幸运，这一盘鱼，便算是老婆子的馈赠吧。”王婆婆看着林怡，“吃了这一盘鱼，便算是圆满了，以后的人生啊……微苦，也总会过去。”


　　林怡听不懂王婆婆在什么，但还是依言将自己盘里的鲫鱼，继续吃了下去。


　　虽然有些过火，尝着有些微苦的味道，但也不是难以下咽，所以……林怡在不得罪这位王婆婆的前提下，也没有抱怨什么。


　　深夜的巷子里，灯光尽灭，只有这个破旧的烧鱼馆，有些微末的灯光。


　　远处朦朦胧胧一片，极远处，有车鸣声传来，整个环境，仿佛鬼蜮。


　　两个女孩低头心翼翼地吃着盘子里的鲫鱼，王婆婆微笑地看着落樱和林怡，姜明诺环顾左右，一时，竟然找不到话题。


　　过了好半，等到落樱和林怡的盘子里，只剩下光秃秃的鱼骨头。


　　王婆婆才高胸点零头，开始收盘子。


　　这个时候，姜明诺终于忍不住问道：“婆婆，你既然知道我们要来，那能告诉我，我们怎么回去吗？”


　　他们迷失在了这片鬼蜮里面，迷失在了南华城二十年前的空间里，若是找不到介质的话，也就只能永远被困在这里，一直生活到老死。


　　“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王婆婆一边收盘子，一边笑着道。


　　姜明诺一愣，问道：“就那个十字路口吗？”


　　王婆婆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很少出这个巷子，每需要的食材，都是后面巷子口的老余给我送来。你们怎么来的，沿着来路回去就可以了吧。”


　　她再次重复了一遍，然后收好鱼盘，再没有一句话。


　　姜明诺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同落樱和林怡离开鱼馆，悻悻地走出了古巷。


　　离开巷子之后，外面的大道没有任何改变，车流少了许多，路灯有些昏暗，路上的行人，基本没有多少了。


　　姜明诺的那一辆卡宴，停在路边，并没有什么人动过。


　　三人上了车，又沿着来路开了回去，到达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姜明诺犹豫了一下，想沿着上次苏沫和陆筱出去的那一条道，也就是沿着涉江大桥走的那一条道开过去，然而他想起那位婆婆的话，最终还是放弃掉了。


　　从十字路口，向原路返回，三人以为很容易就会回到原点。


　　却发现车一直开，一直开，都每个终点。


　　他们进来的时候，闯入的那个位置，明明能够看到，却就是无法接近，似乎车子离那个位置，有着堑般的距离一样。


　　“明诺，不对啊，太奇怪了。”落樱道，“眼看得见，可好像永远都到不了。”


　　看着也就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可车辆开了差不多十分钟，还有差不多100米的距离，这就很不同寻常了。


　　“是幻象吧！”姜明诺淡淡地了一句。


　　“我们……是出不去了吗？”落樱问道。


　　姜明诺笑了笑，安慰道：“不会，王婆婆既然那么了，我们就一定可以出去，不然的话……那两盘鱼，你们不是白吃了吗？”


　　“那位婆婆，到底是什么人啊？”林怡忍不住问道。


　　她总感觉对方话，神神道道的，她听不懂，但好像人家的又有道理，不是一般的算命先生。


　　姜明诺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知道，婆婆在十几年前就死了，没有任何后人。”


　　“死了！”林怡和落樱骤然一惊，“那她是鬼魂？”


　　“我不是了吗，十几年前。”姜明诺重复，“现在我们所处的空间，是南华城二十年前的模样，这个时候，王婆婆肯定还健在，自然不是什么鬼魂了。”


　　“也对。”两女刚刚真是吓得魂不附体。


　　“那鱼……是怎么回事？”落樱继续问道，“王婆婆应该不会一条一条单独烧的吧？我看两条鱼都是一起出锅的，若是林姐的那一条鱼过火聊话，那我吃的那一条，也应该这样啊，怎么会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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