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注:VIP章节以后基本都定3千字一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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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上官重莲戏谑的笑着,低沉的说道:“丑丫头,妳被我捉到了,从今后,妳是我的猎物,逃不掉了。”

  “你......”

  雪衣怔了一秒,望一眼四周,幸好所有的人情绪都很高涨,大多在看表演,噪闹的氛围里没人注意这一角有个猎人正开着小差。

  她赶紧的低声说道:“你怎么扮成了猎人,别闹了,快走开,有人要注意到了!”

  “妳怕了?”

  “你、你这样闹,是存心想看我出丑吗!”

  “难道妳还会怕丑?”

  雪衣见身边的人有人开始投来诧异的目光,她忙推了他一把。

  上官重莲跳走之前笑了笑,“丑丫头,我只是想说,如果妳要表演舞艺,穿这一身未免太厚了点。”

  舞艺?

  雪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此时上官重莲已然跳向群舞里,朝皇帝皇后以及太后的方向而去。

  “谁说我要表演舞艺了?”她疑惑的蹙起眉头,飘荡的视线不经意又落在前方座位上。

  上官凤澜不时端起酒杯与皇帝互饮,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一个地方。

  刚才的一幕又尽落他眼底。

  为什么会在她眼里看见迷惘的眼神,难道她是真的......

  彼时,庆隆面具舞落幕。

  接下来是各妃子,亲王妃子,郡主,王公大臣女儿等献上的节目。

  只听那上头公公扯开嗓门大声宣布着:“接下来,由北苍国和亲公主,景王妃献上舞蹈一支,以贺吾皇新春万福康安,延年永乐——”

  哗......

  所有人都朝雪衣看来。

  宝隆殿前广场片刻寂静。

  雪衣吃惊的去找沈碧君,“嫂嫂,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何曾说过要表演舞蹈了?”

  沈碧君也是非常吃惊,“这......我也不明了,若要表演,事先是要自个报了的,如今妳没报,也没个人来问,怎么就宣出这么个事来?”

  雪衣面对一众排山倒海压来的目光,只恨不能立刻骑上她的小白驹,跑上草原,跑进森林,无需面对这众多不怀好意的逼视。

  她缓缓环视众人,在人群里找到一抹挑衅的笑。

  只见萧漓儿抱着胸,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原来是她!

  沈碧君在一旁说道:“雪衣,如今既然宣了,妳不跳也得跳了,这跳舞姑娘家从小谁人没学过一点,妳上去尽力就好。”

  雪衣登时为难的不知该说什么。

  说她从小被宠溺着,讨厌所有女红,说她失了父皇宠爱后,成日被人欺负,长得丑陋无比,学舞蹈又有谁会看呢?

  此时在下头与一众婢女宫人候着的流莺走了过来,“王妃,若妳不跳,便是欺君大罪,奴婢为你宽下外裳,快快上去吧。”

  雪衣远远看一眼上座,只见皇后噙着似有若无的冷笑。

  皇太后渐渐冷了一张脸。

  雪衣握紧十指,迎着上百双目光,踏着夜冷清风,在华灯碧影间缓缓走上御座前的那块场地。

  人潮人海,独她一人迎风立在中央。

  有绵延古乐奏响,有烟花冲天散开。

  她迟迟立在那无法挪动步子,茫茫然扫了一圈,数不清的目光里,引颈长盼的不是她的舞姿,恐怕只是看她这丑陋的异国女人,如何出尽笑话罢了!

  一种悲凉羞愤的心情,一种恐惧无助的心情点点爬满心房。

  眼眶湿热,她握紧十指。

  这泪,绝不能流。

  他们要看,那么,她跳。

  毕竟,没有什么会比死去还难,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抓住幸福的希望。

  努力回想曾前宫中舞姬摆弄的一步一扬,她缓缓阖上双眼,把心一横,舞步起......

  云袖轻摆,纤腰慢拧,随着心中的节奏舞动,广场上传来惊叹声,抽气声,笑弄声此起彼伏。

  她却舞得越发酣畅,步履轻盈,碎步旋转,琴音也在加快,她想象不出自己的模样,只是心头酸涩难忍,只觉自己的左脚踩到了右脚,她扑倒,跌得狼狈。

  发上珠钗簪子滚了一地,如瀑青丝瞬间迎风散开,柔丝三千,清润如墨。

  青丝随风飘,遮在眼前。

  她垂着头趴在地上,有一片洁白的雪落入眼帘,抬起头来,只见深澜的夜空里星月早已不在,一片两片轻轻的雪飘了起来。

  只见雪花之间,有一点绿飘了下来,她伸手接住,躺在手心里的是一片叶子。她狐疑的蹙起眉头,这广场宽敞,不曾看见有树木,怎么会有树叶飘过来?

  手拾起那片绿叶,捧起含在嘴边,清脆而嘹亮的曲子从她嘴里传了出去,渐渐的周围的哄笑声不再,雪也静静的落。

  这是以树叶吹奏的鸣嘀,北苍国草原部落里许多人都会,但她却能将普通的鸣嘀吹得有声有色,清脆而婉转。

  “咦,这是什么曲子?”

  “今儿我倒见识了......怎么这树叶子也能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

  “听着倒有点意思......”

  周围响起一些议论,正在这时,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袭白袍的太子徐徐从位上步了下来,手握白玉长箫,凄清婉转的曲子恰是和着绿叶之曲,两种完全不同的音调天衣无缝的融合在一起,一声凄清,一声跳跃,似情人的甜蜜,似分别的苦愁。

  上官弘宇眼眸含着似水波光,清美的身影来到雪衣的身边。

  雪衣停了半秒,即刻又与他和鸣。

  飘絮滟潋而来,她的眼里,只有这白衣男子如皎月白莲般柔美的笑意。

  上位,皇后身旁。

  蝶双凝望雪中独立的两人,刚才景王妃一舞,实是出乎意料之外,蹁跹柔美,远远的瞧不见她脸上的丑陋,只瞧着那身影像是要化风而去的雪片。

  只是到底有些生涩,因为脚步不稳摔倒,只是摔倒那一刻......

  蝶双目光一偏,看着身旁坐下的上官凤澜,目光落在他搭下来的手尖上。

  刚才见景王妃摔倒,他手指暗中一弹,别人虽是没瞧见,可却漏不过她的眼,他将桌上果盘里一枚装饰用的绿叶准确的弹向半空,叶子就这样落在景王妃眼前。

  他知道景王妃会吹这鸣嘀,他不忍、他心动摇了吗?

  这是他跟那个女子曾经共有的记忆吗,在东陵国的时候,他是否曾听那女子吹响这鸣嘀,他是否曾静静的听,眼眸里会出现怎样的情意?

  难道他忘了,是谁毁了他!

  是谁在她耳边说:“双儿,只妳一人是真心待我,我身边的位子无论多大,只为妳而留。”

  只觉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蝶双惊醒,皇后不悦的睨了她一眼,“蝶双,妳今儿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去,给皇上斟酒。”

  “是......”

  蝶双最后看了一眼上官凤澜,上官凤澜亦淡淡回头看她一眼,蝶双欣喜,她知道他不会忽略了她。

  这时,小雪忽然又停了,宝隆殿前的广场上传来骚动。

  一曲毕,雪衣越觉身上痒得难受,上官弘宇狐疑的看着她不停的在手臂上瘙痒,只见抓过的地方尽是淤红一片。

  雪衣抓一了一会发觉不对,掀起衣襟袖子细细查看,只见灯火照应下,有细小细小的银色光粉闪烁,她登时一冷,惊道:“是银菱粉!”

  上官弘宇也微微吃惊,“妳身上怎会有银菱粉?这粉有毒,沾上奇痒难忍!”

  雪衣哪里不知,她从小跟着母妃耳濡目染,虽说不上神医,但懂得也不少,只不过是医术极少实践过,大多用在了自己身上了。这银菱粉是普通毒粉她自然是知道的。且银菱粉忌酒,她若不喝酒痒性还能迟点做效,也不会有现在这么来势汹汹。

  雪衣这厢已然痒得不行,“......好难受。”

  上官弘宇忽然握住她的手,道:“走!”

  “去哪?”

  “止痒!”

  “可是,这银菱粉只有白石温泉能立马止住,其外就只能熬药煎服,只是那样肌肤都将被毁。”雪衣一边被上官弘宇拉着走,一边说着她对银菱粉的认知。

  上官弘宇道:“跟我走就是!”

  此时周围传来不小的骚动,远处却依旧是烟火绚烂。

  皇后眉一凛,站了起来:“宇儿,你给母后站住!”

  此时太后也发了话:“弘宇啊......你这......你这成何体统,快快放开她!”

  上官弘宇拉着雪衣掉头紧走几步来到御座前,面对皇帝道:“父皇,宫中有人暗下银菱粉来害人,这始端开不得,必然要查的,此时她身中菱毒,奇痒难忍,儿臣只是带她前去止痒去毒,她虽是景王妃,但也是北苍国和亲来的公主,我东陵国若任之不理,岂不让天下人人道我东陵皇室是仗势欺人的小辈,如此欺负一个女人,算何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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