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回 惊讶局中局
女子被莫婉蓉说得哑口无言，连忙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确实...确实是受了人指使的...他说让民女今日在大堂上指责方公子，说是方公子强抢民女...”
江大人与刘大人听了相视一眼，面色紧张。
“什么，原来如此？！那你们这些人呢？！”说着长司大人看着底下的女子问道。
见已经有人招了，于是她们全都指认说是背后有男子让她们今日来此这么做的。
“岂有此理！”长司大人生气地又拍了拍案木。
“长司大人，”方严开口道，“既然我的事已经处理好了，现在草民倒是想要趁此申冤——正好，皇上也在！”说着，他瞥了一眼站在皇上身后的江大人和刘大人。
“草民要请长司大人明查刘大人与江大人陷害忠良一事！”
现在外头的看客一阵唏嘘，方府被查封这件事之前可是闹得满城风雨的。现在好不容易已经平息了，众人都快忘记了，没想到今日又被方严提起。众人不禁来了兴致。
只是可惜了此时堂内的几个人，认真看看真是各有各的表情，方严一脸严肃认真；长司大人表情有点...狰狞，似乎很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江大人在强装镇定，从他闪躲的眼神中便可看出；皇上一脸镇定，倒像是看一场戏剧似的，饶有兴致；只是不知这刘大人是什么表情，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
“放肆，大堂之上岂是你个宵小之辈可以胡言乱语的？！若是你在此冤枉好人，现在可是当着皇上的面撒谎，不仅是胡言乱语更是欺君之罪，你可想好了再说！”长司大人提醒道。这两人官位都比自己高，他怎么好定他们的罪？
“长司大人，我既说出了口，也都入了你们的耳，怎有撤回之理？草民要告江大人与刘大人暗中勾结，构陷我方府！”
这话说得仿佛像是一记晴空霹雳想在刘大人与江大人头上，门口的人更觉有趣，紧紧关注着堂内的一举一动。
长司大人偷偷望了一眼风轻云淡的皇上，自己却像被架在火上烤似的，这天气本来就闷热，他额头的汗珠更是一颗接一颗不断往下淌。
“你可有证据？”半天，长司大人强装镇定地问道。
“自然有！”说着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此人正是二狗子，也就是刘大人府上地周小二。
“草民叩见皇上，叩见各位大人。”二狗子跪在地上说道，“草民乃是县长大人府上的下人，周小二。
前日里刘大人府上设宴，到了午膳时间，草民本想去寻大人的，没想到在书房前竟听到县长大人与江大人在书房偷偷议论，说什么这样就能将他们彻底除了之类的，草民一惊，便暗暗偷听，没想到竟听到了两位大人竟然在密谋今日陷害公子一事。”
“草民觉得再怎么样也不能陷害别人，于是偷偷告诉了公子此事，想让他近日先趁机逃走。可是公子却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于是才有了今日这场闹剧。若不是有这位心善的姑娘能站出来，只怕长司一将公子押入牢中，他们便要派人潜入牢房杀害公子，以造成公子畏罪自杀的景象。”
“这...”长司大人坐在堂上尴尬地看着皇上，又看了看站在他后头的江大人和刘大人。
“长司大人若是不信，草民还有物证。”说着，方严从衣袋里头掏出了那封江大人与刘大人的通信，呈了上去。
长司大人打开来看里头果真是一些商讨如何毁灭方府的阴谋...可是这个判夺是皇上定的，是皇上下的诏书说要查封方府，现在他若是真的替方严申冤，岂不是忤逆了皇上？
皇上见他半天没有动静，想必这事没那么简单，“罢了罢了，看你如此为难，这案子便交由朕处理。”
这一发话，长司大人可算是得到了解脱似的，连忙起身将皇上迎了上去。皇上皱着眉头看了看他呈上来的物证，面上的表情愈发难看。
“江大人，刘大人，你们不来替朕解释一下吗？”皇上眯着眼问道，语气中有一丝丝危险。
“皇上明鉴，这些全都是江大人威胁下官做的，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还请皇上明鉴啊！”刘大人一上来跪下，便立马说道。
江大人震惊地看着刘大人，没想到竟然被他这个小人给摆了一道，亏自己还帮过他不少！
“皇上明鉴啊皇上，您可千万别听这个小人胡说！都是他，他为了想要成为真正的县长特来求微臣的，皇上您知道的，微臣跟了您这么久，皇上，请皇上明鉴！”
“那你可知我越曹的律法，构陷忠良可是大罪？！”皇上坐在堂上质问道。
江大人听后顿了一顿，“知道，微臣知道...”
“那朕就奇怪了，”皇上瞥了一眼江大人，“你的官位明明比刘大人高，况且你又是知道我越曹律法不可构陷忠良的，他纵然起了这个心来求你，又没威胁你，你如何就帮了他呢？”
江大人听了背上直冒汗，果真不愧是越曹皇上，不是那么容易好糊弄的。
“这...都怪微臣一时糊涂，因为这与刘大人一时交情一时竟违反了越曹律法...”
“你与他的交情？这么说来，你是应了这个罪状咯？不过，江爱卿，你与刘大人莫不是有过命的交情不成？咦，不应该啊！你跟了朕这么久，朕也没听你提起过刘大人啊。那你竟然会为了一个普通的交情，不惜构陷忠良，莫不是是江爱卿你与这方大人有什么私仇想要借刀杀人？”
皇上一针见血地道出了江大人的心事。
“皇上真是说笑了，我能与方大人有什么仇恨呀？”江大人垂死挣扎道。
人群有隐隐的骚动，不一会儿出现了一个众人熟悉的身影。
“草民叩见皇上！”
“爹？！”方严震惊地看着来人，他不是想要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想卷入浑水中么，怎么自己来了？！
“实不相瞒，这江大人确实与草民有点私仇，故而总想着将草民一家赶尽杀绝！”说着，方大人不屑地看了看穿着华贵的江大人，只是现在他的模样在他看来，煞是狼狈！
“方大人，这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江大人恶狠狠地瞪着方大人，语气里有些警告的意味。
“诶，‘方大人’这个称谓托江大人的福草民不敢当不敢当。”说着，也从衣袋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张，皱皱巴巴的，呈给了皇上。
“这是江大人暗中贪污国库，用国库的钱招兵买马的罪证。江大人，您是受了什么刺激，要招兵买马，草民斗胆猜想您莫不是...觊，觎，皇，位？！”
江大人见事情败露，瘫倒在地上。他听小道消息说是方大人在查他，故而他费心费力想要将方府铲除，没想到还是没有阻止方大人呈给皇上！
而且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所谓的同盟——刘大人，不过也是配合了方大人做的这一步大局！
“朕看在你之前为朕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你死罪。来人，将江大人押入越曹大牢，终生囚禁！”
“刘大人抓贼有功，赏钱两千两！美玉黄金十石！继续掌管虞城县长之职。”
“方大人精忠卫国，接替江大人之位掌管国库，竟赐宅府一栋，查封的家财加倍奉还！”
“谢主隆恩！”刘大人与方大人相视一笑。
原来都是一场局，方严呆呆地看着周围，像一场大梦一样，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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