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病情恶化
再睁眼时，北柠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她想要转身，却感觉到了腰上的手臂禁锢着自己。北柠回头，恰能感到身后人的气息。
“步，步凡曦”她轻声道，薄薄的窗帘挡不住清晨的微光，看起来太阳已经慢慢爬了出来。
听着身后人的呼吸声，有些沉重，怕也是有些疲倦了。不过也挺好的，被爱人的体温包围，睡得异常安稳。
北柠不再打扰身旁人的美梦，眨了眨眼，瞧着露出光芒的窗帘。
是啊！厚重的遮光窗帘现在也挺受人爱戴的，不过北柠还是喜欢这种阳光能透些进来的，屋子就不会显得那么暗沉。
就像北岛曾有言：“偶尔有一缕阳光露进来，缓缓移动——那是最古老的时针。”
北柠抱着被子角，自顾自的胡思乱想着，这少有的安宁让人确幸。希望有一天，这一切都将终结，这一切都将重新。
“在想什么？”北柠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回身，正好对上步凡曦深邃的眼眸。
“没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吓我一跳”说着，北柠用手拍拍胸口，算是安慰自己吧。
“你第一次叫我的时候。”步凡曦回答着，声音有些沙哑，他悄悄靠近，让二人直接的距离接近于零。
“你”北柠刚想说要不要起床，就觉得脖子有些热气，耳朵也开始泛红，“步凡曦！”
她想要离远点，却只像只小猫一样，坐着无用的挣扎，小腿不停的扑腾。
“宝贝儿，你最好听话一点，别乱动。”步凡曦稍微扯了一下北柠上衣的领子，轻轻贴上去，在锁骨上方停留。
“别，别”北柠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发热，却使不上力。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步凡曦突然发狠，咬了北柠一下，引得怀里人惊呼，“这是惩罚。”
说完，步凡曦在那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了浅粉色的印记，然后满意的微微一笑。
“下次，不许这么冒险了。”虽然屋子里很昏暗，但是对上步凡曦含情的眼神，北柠还是觉得有些心疼。
见怀里人没怎么反抗，步凡曦慢慢低头，刚要碰上粉嘟嘟的唇，就被一阵嘈杂的敲门声打断了。
“大，大哥，那个，你，你们醒了吗”门外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果然还是贾子旭来背锅。
说完这句话，贾子旭瞥了眼身旁的田文展，凑过去低声问：“哥，没问题吧？一会儿万一我被打，你记得保护我啊”
田文展没说话，示意贾子旭再敲一次。可手还没碰到门，一个身影刺溜就冲了过来。
“我靠！”贾子旭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这什么玩意儿？”
定睛仔细观瞧，一个比自己矮了些的男孩出现在面前，“老大！老大！大事不妙了！你快来看看”王皓使劲哐哐砸着门，大声嚷嚷着。
这时候，北柠和步凡曦也都收拾好了，听见外面的骚动，赶快开了门——再不开，恐怕就得换门了。
门突然打开，来不及收手的王皓往前一个趔趄，“老——哎呦我去！”
“怎么了？有时慢慢说。”北柠说着，就准备下楼，“大家都在客厅吗？”
“嗯是，我跟徐教授他们一起回来的，等了你们半天。后来挺钟停兄说你们好像遇到了赫拉那些人，怎么样老大？有什么新消息？”王皓紧跑几步跟上北柠，然后压低声音，“老大我偷偷告诉你，你们回来的时候，是那位姓步的把你抱上楼的”
北柠停了一下，那眼睛上下大量一下王皓，看他一脸八卦。话说这事北柠能不知道？一睁眼就看见了姓步的
不过，现在看来钟停他们没有把事情详细经过告诉他们，也确实没必要再让剩下的人担心了。
正说着，大家都到了楼下客厅。徐教授端个保温杯，翘着二郎腿，吹着冒烟的热水，时不时小口抿上一口，手里还拿着一大堆资料。
至于kishi，她也挺悠闲，嘴里叼着棒棒糖，还是抱着笔记本整理着什么。
北柠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昨天的经历和现实差的有些远了。正想着，一个围着围裙的白衣少年走过来，手里还端个托盘，正是安清洛。
“真是没想到”北柠挑了下眉，这么年轻的男孩子还会做饭啊？徐教授算是捡到宝了。
“可不是，清洛哥做的饭可好吃了！”王皓说着飞奔下楼，安清洛刚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是好几碗八宝粥，就被他抢走一碗，“老大你是不知道，昨天我们回来的时候买了些菜啥的，清洛哥特像大厨，做的鱼可好吃了，有机会一定要尝一尝，你说咧？清洛哥？”
“好啊，大家喜欢就好。”安清洛一笑，跟楼梯上的几位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跟徐教授说：“厨房还有小包子和油条，我去拿过来昂”
“嗯。”徐教授头也没抬，应了一声。
就这样，大家一边交流着昨天的收获，一边吃完早饭。北柠这边像是提前串通好了一样，大家对那些危险经历只字不提，只是说了说目前对myth的认识，以及赫拉的个人情况。而徐教授那边，也是按照规定，调查了大众人群，但是收获不大。
倒是步凡曦，他把资料传给王皓，投影到墙上，然后说出了个不太乐观的猜想。
“这是患者的血液分析，各组分有超标的迹象，但不明显。”步凡曦控制着鼠标翻页，“然后，我给他们做了调查，有近半的患者表示有头晕恶心的症状，不影响正常生活。”
“确实，我这边也有同样的结果，而且普遍集中于中老年人。”北柠点头，然后看向徐教授。
“准确来说，集中在有基础疾病，或免疫能力差的群体，有患者反应突发性耳鸣，甚至觉得听力有所下降。”徐教授点点头，补充道。
“根据这种症状，我起初人为是美尼尔症，或者前庭系统紊乱，进行了排查。”步凡曦翻到下一个数据表，“但是结果不理想，没有相关表现，基本可以排除。”
“额……那啥……”王皓缓慢的举起手，然后问道，“我能不能插句话，我好像听不懂……”
贾子旭就不一样了，他坐在那捏着下巴，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赞同。
钟停用肩膀碰了碰田文展，耳语道：“这孩子能听懂？”
“不能。”田文展看都没看旁边人得瑟的样子，就肯定道。
“果然。”钟停摇摇头，还真是有点佩服贾子旭的演技了。
“患有美尼尔症的人大多表现出头晕，伴有耳鸣、不同程度的听力下降。”徐教授耐心解释道。
“嗯嗯。”半天没说话的安清洛来了劲头，盯着徐教授，点了点头。
额——这个诡异的氛围啊……
“前庭是内耳相关的功能，患者也会眩晕。时间紧迫，我没有按照常规全方面检查，只是抽查了冷热空气实验和平衡功能检查。”步凡曦接过话茬，继续说道，“患者没有明显的眼球震颤，另外，听力检测也都问题不大。”
“那这种症状……”kishi上网查了下相关资料，拉着北柠一起看了下，提出个假设，“该不会是压力大，睡眠不足什么的造成了干扰项吧？毕竟如果我们不问，他们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舒服。”
“不排除这种可能。”步凡曦点头，然后找出来了一张脑部ct照片，“不过为求谨慎，我还是让他们拍了片子，希望能排除一下脑损伤。”
“不过，这看起来不太妙。”徐教授接过安清洛递来的眼镜，斯斯文文的戴上，开始仔细的看片子。
“诶，你这老师挺厉害的，啥都会啊？”kishi在这方面就没那么灵光了，开启闲聊模式。
北柠一笑，“我也是刚知道。”
安清洛就更加摆烂了，手里拿着眼镜盒，开开关关的玩着。
“这……”徐教授一皱眉，看向步凡曦，似乎在求证。
步凡曦点点头，甚至叹了口气，“我发现，他们大脑的额叶区域有微小变化，虽然在医学临床上，这也是属于正常范围。不过，我觉得还是值得在意，这么多案例都有所指向，就不太正常了。”
说着，他又翻开了其他几个患者的片子。
“但是，就第一个患者而言，这个额叶变化应该有更显著的病症才对。”徐教授看了一圈，还是觉得不太合理。
“或许，只是时间没到。”步凡曦也对此有所质疑，按理来说，患者应该表现出头痛，呕吐，甚至短暂性意志丧失。
“哎呀！”王皓突然一蹦三尺高，把手拍的啪啪响，“我给忘了！老大！我刚刚想告诉你来着！一吃饭一聊天，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这边钟停都被吓了一跳，他正琢磨自己大哥啥时候涉足医学了呢，果然优秀的人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卷。
“就是这个……”王皓赶紧切换了画面，步凡曦也坐在北柠旁边看着。
“老大，那什么……”王皓刚想点开播放，手又停住了，“大家都注意下，这个少儿不宜……”
“我去！”贾子旭一下子来了劲头，“王皓你这有点过分了，有好资源怎么不早点分享？”
“闭嘴！”田文展啪照着贾子旭的头上来了一下，手动闭麦。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那个——色情。”王皓眼神闪躲了一下，看了眼聚精会神的北柠，“是，是有点过于血腥了……我怕大家吐出来……这刚吃完饭，要不我先打个码……”
“哎呦，什么嘛，扫兴。”贾子旭一撅嘴，“恐怖片我都不怕还怕这个，来吧来吧。”
“那行吧……”王皓不由得抱起沙发靠枕，“老大，还有kishi姐姐，清洛小哥，你们注意点哈，不行就赶快闭眼……”
话音刚落，视频就播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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