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手冢国光VS越前龙马
———都大会倒计时3天———
朝阳在青春台区上空点亮，寺院的钟声响起，德川很轻易就脑补出了南次郎叔叔一边看小黄书一边懒散敲钟的模样。
她此刻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墙对面就是龙马的房间，对方一定还在呼呼大睡这一点她也能轻易脑补出来。
“为什么我比他还紧张啊……”德川无力地瘫在桌上。
闹钟的指针走到了7：00，龙马难得一见比预定时间还要早得醒来。
月刊网球杂志社的井上一早拿出自己有关南次郎的采访，做好准备起身离开办公室。
一天的课程就这样过去，下午到了集训时间——
“啊咧？我们今天好像少了些人啊？”水野环顾网球场，前辈们一如既往地自主对打ing，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说起来龙马君好像不在这。”加藤表示也注意到了。
“真是拿他没办法啊——”堀尾抱着头一副无奈的表情。
“啊咧？部长也不在诶。”另一边桃城也发现人有点不齐。
“这么一说大石也不在啊……”河村表示也注意到了。
“小不点酱和小兔子他们也没来，他们做什么去了？”菊丸凑了过来。
“越前请病假了，德川在家照顾他。”龙崎教练开口道。
“那家伙生病？”桃城表示不信。
“部长呢？”菊丸问道。
“病了。”龙崎教练抱着手臂淡淡道。
“大石呢？”河村问道。
“病了……”龙崎教练很想说你们敢不敢不问那么多？！
“啊？”正选们面面相觑。
乾适时走了过来：“总感觉另有隐情啊。”
“网球的隐情……会是什么？”不二笑了。
“你还真是眼里不揉沙子啊。”海堂默默看着乾。
“总觉得不需要想太多呐……”不二坚持乾过虑了。其实他有想过手冢很可能去试探越前，而大石不放心才会变成这样，但是如果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的话，在场的人可能就没心思好好训练了吧……
“好了好了！别管他们了……做你们该做的事去……”龙崎教练终于忍不了开始强制退散了。
大家虽有疑惑，但还是各自归位了。
“龙马真的没事吗？”三小花和桃城凑在一起，表示很担心。
桃城偷偷看着龙崎婆婆：“她一定知道什么的。”然后又问堀尾，“对了，你不是和越前同班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堀尾无奈道：“那家伙和平常一样，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果然如此。”桃城皱起了眉。
海堂忍不了了：“吵死了。这种时候安静地等着才是身为前辈该做的吧。别到处没完没了地胡说八道。”
桃城表示不服：“纳尼？！胡说八道？你是故意找茬吗混蛋！”
“shi——！！”
“可恶——！！”
“啊啊请不要冲动！”三小花赶紧抱住momo前辈的腰。
“小不点酱大概是遇到什么事了吧。”另一边，菊丸和河村也在讨论着越前的事情。前辈们对他真的挺关心的，至于手冢嘛，一起两三年了自然放心，那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令人担心的。
“是啊……再过不久就要都大会了，希望他别出什么状况。”河村的表情还是放不下来。
“这种状况下能考虑到的只有一点。”乾适时走了过来。
“什么什么？乾快点告诉我。”菊丸抱着头好奇地看着他。
不二插着口袋走过来安抚道：“嘛，我们不必惊慌，都大会的时候他一定会给出答案的。我相信。”
“南次郎先生。打扰一下。”
“啊？”放下小黄书，南次郎看见钟楼下的网球月刊编辑，“哟~好久不见了啊井上君。”
“是。我今天来这里是想打听点事情。”
“哦！好啊~我今天有问必答。”坐起来才发现，“和你一起的那个可爱的小姐今天没来？”
“没有，我今天一个人来的。”
“我，南次郎，不是。”某人立刻开始装老外。
井上一个大汗滴：“那个……南次郎先生？”
“那么，你今天想打听什么？”南次郎从钟楼下来，背对着井上道。
“是。我现在终于知道您以前说龙马君所缺失的是什么了。”
“哦？”南次郎表示有点意思。
“过去的龙马君正如你所说，是越前南次郎的翻版。也就是说，翻版的龙马是永远不可能战胜你的。”龙马在地区预赛对战伊武深司时的表现依旧历历在目，“他上次比赛所展现的二刀流，那也是南次郎的翻版。但是，在那次眼睛受伤事故之后，他所打出的反向追身球却不是复制品，而是越前龙马自己的风格。换句话说龙马君已经超越了众所周知的南次郎，我说的对吗？”
“不对。”
“啊……”
“尽管他已经不再模仿我了，但还是赢不了我。”
“也就是说，龙马还需要一些东西吗？”
“对。但那是属于他自己的问题。”
“可以开始了吗？”手冢穿着自己的白色与藕荷的运动衫，表情一如既往的扑克。
“可以。”
无框眼镜后一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睿智眼眸与龙马大大的猫型眼对峙着。
球网网柱边，一颗不知是谁打到快要残破的网球孤零零地躺着。
德川站在了网球场的围网外，这两个人之间就不需要什么裁判了，何况他根本承受不起这种夹在中间的压力。
大石果然放心不下，默默来到新干线高架桥下。两人的比赛好像刚刚开始，赶上了。
面对强大的部长，龙马一上来就开始了小碎步，以便随时能接到打向死角的球。
新干线驶过，手冢将球抛起，发球!
“啊！”龙马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毫无招架之力。球就在脚边落下，他却根本来不及反应。
“部长……”德川惊讶地捂住了嘴。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他纯粹是靠熟练度和力量打出了快速的发球，令龙马毫无反应的余地。
“嘿？一上来就是快速发球吗~”龙马习惯性地用轻松的口气去挑衅对手，却发现部长的目光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哪怕一如既往的冰山脸，眼神却不一样……
仿佛要把自己彻底打垮似的……
“嗯！”龙马的架势收紧了，渐渐地感受到了危机。
手冢的脚微收，再次发球。
通过仔细观察他的动作，龙马这次预判到了球路，成功回击。
手冢接着把球回到龙马的右侧，越前快速跑位回击。
来来回回，数不清几个回合……
“这才第2球而已……”德川的眉心根本放不开，部长太拼了，果然要给龙马给予打击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大石愣了，左肩的网球袋滑落在地，【快住手手冢……你的手臂会……】
在高楼林立的都市，那个强大的少年展现出的高于初中生的网球水准，标准的姿势即使半跃空中也丝毫不动摇。手冢的剪影仿佛出自艺术家之手。
也许这就是南次郎一直在等的，让龙马自我超越的契机。
德川紧紧捂着嘴以免自己太激动而叫停，【部长是想当龙马的跳板吗……笨蛋龙马！】
部长的发球局终于结束了。
龙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手冢不动如山。
“越前。你能打败我吗？”
龙马不甘地起身，笑道：“要我打败你的话，当然可以。”
接下来是龙马的发球局。
用左手拿着球拍，右手将球在地上弹了数次，龙马发出了左手的外旋发球。
【外旋发球！】大石睁大了眼睛，一是没想到越前居然左手也能打出外旋发球，二是更加担心手冢的负荷……
【因为部长是左撇子选手，所以龙马也要用左手打出外旋发球才能令球朝着部长的死角旋转……】德川其实很期待手冢的反应，但又担心他的手。总觉得部长现在就仿佛手臂上绑着不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崩溃。
手冢仔细盯着越前的动作，选择向前积极防守，轻易就破了他的外旋发球。
看着被打回脚边的球，龙马注视着手冢。
“外旋发球对我不管用的。”手冢淡淡道。
“……”龙马笑了，“厉害啊，不愧是部长。”
龙马准备发起下一球。
【他回击了那个强力的外旋发球……通常，对准面部的球已经很难接下了。但是他在那瞬间通过背部前屈，将外旋发球转换成了高球。而且紧接着利用外旋发球的旋转，加上一半的扣杀力使球的旋转变得更快……果然不是闹着玩，手冢是认真的。】大石越发不能阻止事态的进行，心也跟着越悬越高。
“越前，你为了什么而打网球？”
【为什么？为了什么？！】
这是手冢想要知道的答案，更是他希望越前能够尽快得出答案。
“我有想要打败的人。”
龙马发球！
“啊！”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手冢的眼睛骤然睁大，愈加不打算留情。
保持着理性将越前的发球回击：“只为了打倒一个人而打网球……这样就够了吗？越前！”
“啊！”龙马回击了手冢的回球，却开始搞不懂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想说什么？”
手冢的防御依然坚不可摧。
越前被动地回球。
“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一球接着一球，无论是手冢击球的重量，还是龙马脑海里愈发清晰的那个笨蛋老爹的背影，都令越前感到吃力与混乱。
跑到球场一角好不容易回击，下一球立刻就被打回前网！
龙马一刻不停地跑动着。
德川默默将右手握在了胸前，左手紧紧捏着裤边。
“在打倒那个人以后你要怎么样？”
“在那之后你又能得到什么？！”
“比起之后的事情……现在……我要集中精神于眼前……打倒你！”龙马的呼吸越发沉重，一根筋的性格倒是丝毫没受影响。
只是……
【这样不行啊龙马！部长要听的不是这个……】德川紧紧咬着牙就怕自己一激动吼出来。
龙马用尽全力回击！
手冢举起了左手，朝着自己的左上方，右手跟着左手的动作一起……呈现削球的姿势。
“啊！”大石忍不住向前，【住手啊手冢！那个削球还不能……！】
章高医生嘱咐过，削球会给手冢的手肘带来很大的负担，尽量不要使用。
在德川看来，部长只是轻轻地，侧着球拍从左上至右下一挥，龙马尽全力的一球就被打回去了。
那颗球甚至没有到龙马的触及范围，落地后便自行倒退回手冢的方向，静静地停在了网前的中线上。
【手冢……】大石担心的表情丝毫不亚于德川，右手五根指头紧紧地巴着身边新干线高架桥的桥柱。
越前保持着屈膝击球的架势，看着球紧贴地面自动离自己越来越远……
手冢右手端起，左手反手握拍，微微向下。这就是他的得意技——【零式削球】。
“越前。来打败我吧。”
“嘿。”龙马露出笑容，胜负欲被成功激起。
今天井上的来访也触动了南次郎迟迟不愿直面的现实。
听着钟楼顶上叽叽喳喳的雀儿一起飞走，南次郎笑了：“到了雏鸟离巢的季节了啊。”
龙马那家伙，也是时候成长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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