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布满灰尘的球拍
【1】
校园的钟声响起，提示晨练的各体育社团结束晨练准备上课。
网球社的休息室里，堀尾还在讲个不停：“再说手冢部长过去一年都没输过，很厉害吧？”
另一边放鞋子的水野和加藤一脸嫌弃。
“和堀尾君你又没什么关系，神气什么？”
“就是说嘛。”
于是堀尾一脸苦逼。
“话说回来，越前，你得罪2年级生不是很不妙吗？”堀尾扶着柜子换鞋。
德川默默叹了口气，这家伙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越前依旧安静地理着鞋带，脸上一副无语的表情。
“那个荒井学长很注重长幼关系，绝对会记仇的。”堀尾担心着说着，然后发现……“啊！看你们坐的！”指着月和龙马屁股下面的一件外套，“这下麻烦了，你们坐到荒井学长的运动衫了！”
“啊？噢！”两个人站了起来。
“嘛，这就好了。”越前道。
堀尾叹气：“一点也不好，这是学长的……”然后自己也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破破的木框球拍。“啊，糟了！”
月被吵得烦躁就先离开了休息室，往教室走去。
“踩到不知是谁的旧球拍。”堀尾叹气不断。
水野和加藤看着那球拍道：“这真的是好旧的球拍。”
“真的诶，上面都是灰尘。”
“太好了，要是荒井学长的球拍恐怕连我也会被记仇。”堀尾将那球拍放到了高处的一个空格子里，风风火火地准备离开，“不快点的话就要上课了！”于是走路不看路地撞上了正要进门的荒井。
“小心点啊猴子！”
“诶……”1年级三人组被学长们的淫威吓得不敢吭声。
越前一脸无所谓地从他们当中穿过：“学长好。”
“喂！刚才那是什么啊？”荒井叫住他，“那是对学长问候的态度吗？”
越前无语地低了下头，继续走了。
“这家伙！”被无视了的荒井只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剩下三个1年级生吓得赶忙逃走，不过根本没被放在眼里。
荒井在意的只有越前龙马那个嚣张的新人：“你们有没有看到那家伙的态度？在瞧不起我们。”然后进门发现自己皱皱巴巴的外套：“啊！是谁竟敢把我的运动衫弄皱！可恶……净是些让人火大的事！”
另外两个同伴看着荒井歇斯底里。
“刚才那个1年级生叫什么？”
“越前龙马。因为那家伙桃城转而和我作对，真是害死我了。”荒井恨恨地揉着运动衫外套。
“但我听说那家伙网球打得很好。要是参加排名赛的话，有可能取得我们2年级所想得到的校队资格。”另一个同伴说。
“他还只是1年级生！你认为这种事会发生吗？”荒井咬着大拇指，“我怎么能忍受这种事发生。”
【可恶，得想个法子让他在大家面前出丑。】
【2】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越前正盯着下节古文课的教材发呆，脸上突然贴过来一个凉凉湿湿的触感。
“嗯？”抬头，只见自家“表弟”举着一只洗过的苹果。
“社团运动量比较大，而且现在是上午的能量补充时间。一只苹果刚刚好。”
“.”
“嘿？德川你还真是亲切的兄弟呐。”堀尾抱着椅子背反坐着。
“还好吧……”他本人倒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德川君，今天的课本有预习过吗？”古文课代表夏目星子笑着凑了过来。
“诶？呃……”
“没看吗？这可不行哦！越前君也是，你们兄弟不是住在一起吗？要好好地互相帮助才行啊。”星子叉着腰义正言辞道。
“嗯……”表兄弟二人被那气场震得连连点头。
夏目离开，堀尾瘪着嘴道：“真是不公平。才开学第二天，德川你在班里人缘就已经很好了，越前这家伙在网球部也出名得很……”
两人对视而惑。【有吗？】
“越前第一天就有机会和桃城学长比赛啊！如果我也有机会的话……”堀尾不依不饶。
“一定会被打得落花流水，然后被人遗忘在角落。”德川很自然地接过话来。
堀尾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
越前默默地啃着苹果。
【3】
午休时间，龙马陪着月到网球场练习。
“你的反应速度很快，但是控球太差。不能把球精准地打到对方接不到的地方就没有意义。”龙马放一记短球，德川去接的时候球拍不小心触网犯规。
“是啊……这样下去很容易烦躁。”月叹了口气。
“下午社团活动的时候继续这样练，把球打回我指定的地方。”越前扶了扶帽子。
“嗯。”
【4】
“也有利用午休时间练习的笨蛋呐。”办公室里，龙崎教练靠着窗户看着网球场里对打的两兄弟。
“龙崎老师。”有人敲门进来。
“啊，手冢，怎么样了？校园分组赛。”
“还在考虑。”
“这两个新生，你怎么看？”
顺着自家教练的目光，手冢到窗边看着下面打球的两个人：“资质不错。”
“不愧是你呐。”龙崎教练笑着。
【不过手冢这孩子会不会过于严肃了……】每次和自家部长交流的时候，连龙崎教练都有种淡淡的压迫感。
【5】
时间差不多了，也要留几分钟休息，不然下午的课满身汗味很不好。
“回去吧。”龙马扛着球拍。
“嗯。啊啊趁着没人我去个厕所，回见。”月将球拍扔给他，赶忙跑起来。
龙马忍不住偷笑。
男生厕所的蹲便是有隔断的，但是人多的时候也是尴尬……尤其是，他们好像很喜欢比来比去不知道比些什么，虽然很好奇到底在做什么不过月每次都选择远远地避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5】
“德川同学的英语发音很不错，同学们可以多向他请教。另外，越前同学的英语成绩也很优秀，在美国呆了很久真不是白呆的。”英语老师作了总结陈词，正好踩在下课铃上。
“呦吼！放学了，赶快去社团。”堀尾从座位上窜起来，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好了书包。
月和龙马倒是不紧不慢地整理着。
“发音这东西……日语和英语是差了很多……”感觉到某人周身环绕的低气压，德川有些尴尬地说，“再说了只是发音标准有个P用啊！你……”
“说的也是。”越前同学背上了网球包，笑道。
“真是的……”月无奈地笑了笑，默默跟了上去。
【6】
某间阶梯教室内——
“怎么样手冢，能顺利分出4组吗？”龙崎教练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带着笑意。
【他已经考虑了一下午，居然还在犹豫。】
“这次校内排名赛就好像东京都赛选拔校队一样，一定很伤脑筋吧？”
“诶。”手冢还在考虑，手边的笔来来回回，时不时用插着笔帽的另一边戳戳表格。
“说起来，龙崎老师已经有看好的选手了咯？”龙崎教练身后一排，一个留着鸡蛋头发型的正选球员一手叉腰站着，一只手扶着桌面，“比如说1年级的。”
“先别管我的想法，我们网球社基本上不是规定1年级生要等到夏天才能出赛吗？”
“嘛，一切由社长决定。”鸡蛋头正选说罢，和龙崎教练会意一笑。
静静等待部长给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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