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外旋发球
【1】
“这小鬼真的好厉害啊……”北高的学生已经有种要放弃的感觉了。
佐佐部却不这么认为。
【他的确厉害，发球也快，不过，你我之间有一个决定性的不同……】
佐佐部接下发球向前跑去。
【……那就是身高！】
【防守范围和身高差这么多，只要我一到网前，你就拿我没辙了！】
果不其然，越前丢了一球。
“15-15……”
两人的对打持续着，但形势有些变化了。
“哈哈！怎么了小鬼！你刚才不是很神气吗？”
“30-40！”
“嗯……”越前稍稍撅起了嘴，没想到这家伙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月暂时放下了果汁，且看越前怎么办。
“啊……”樱乃抱紧了衣服，有些担心。
越前再次发球，佐佐部依然回击后上网。
【呵呵，只要我到网前你就没辙了！】
然而越前改变了击球方式，放了一记高吊球，瞄准后场角落，得分。
“啊……”完全没想到的佐佐部张大了嘴看着后场。
“平手。”
“真不愧是龙马。对方利用身高的优势进攻，但如果打这种高吊球就没影响了。”龙崎教练夸奖道。
月又喝了一口果汁：“啊……没了。”
“佐佐部这家伙……”
“难不成真的要输给一个小学生了？”
毕竟龙马不是一般的小学生嘛，而且这个高中生也不是很强的感觉。月如是想。
【糟糕……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变成大家的笑柄。】
越前发球，佐佐部还是上网，越前再次挑高吊球时，佐佐部回身去追。
“来不及了，快出去！快变成界外球！”佐佐部喊着。
“太好了，又得分了！”樱乃开心地说。
“界外！”佐佐部看着压在底线上的球印，奸诈地笑了。
“啊？”樱乃紧张道。
“喂喂开什么玩笑……”月皱起了眉。
“哈，真遗憾，只差一点点。”佐佐部向越前比划着距离，一边用脚擦去了球的痕迹。
“什么……才不是呢！这球绝对没有出界！”樱乃不甘心地说。
“没有用的，这场比赛是他们自己判定的，他有权利判定自己场里的球。”龙崎教练说。
“啊？这么一来的话……”
“没错，这样下去，靠底线的球都算出界，这种靠近底线的球不能再打了。”
“啊？”樱乃超紧张，在心里不断祈祷龙马一定不要输啊！
“佐佐部再一分就获胜了。”北高的人趁机声援。
越前再次发球，佐佐部上网，越前回的球果然变短了。
“这下你完蛋了！”佐佐部将球击回去。
越前再次打出高吊球。
“笨蛋，你的高吊球只要由我判定，一辈子都是界外球！”这样自语着，佐佐部看向后场，“什么……？！”
球落在底线却没有立即弹出，而是在原地打旋。
“啊？！”佐佐部惊讶地叫了出声。
“这，这是什么……”北高的学生也都惊讶地张着嘴。
球最终停止旋转，留在底线上。
“用切球的打法打高吊球，让球停在线内。”龙崎教练惊喜地分析着龙马的手法。
樱乃听着只觉得好神奇。
月也露出了笑脸：“不赖嘛。”
“诶！这球有没有出界？”越前自信地笑着问。
佐佐部气得咬牙，而局势也再次逆转了。
“这一局由越前获胜。”2-0
……
“由越前获胜。”3-0
……
“由越前获胜。”4-0
大比分已经5-0——
【可恶，已经没有退路了！】
佐佐部已经急得没法思考。
越前再次打出高吊球。
【可恶，够不到！】
佐佐部高高跳起，仍然擦不到边，反而看见越前站在那里。
【去死吧！】
“嗯？”越前感觉不对劲抬头。
【自以为是的家伙！】
佐佐部将球拍扔了过去，直击越前的额头。
距离太短来不及躲开，龙马被打倒在地。
“啊……！”樱乃捂住嘴巴，不敢相信。
龙崎教练也是惊讶不已。
场外的月忙从背包里找创可贴。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手滑就飞出去了。”
越前没有说话，但脸上有血滴了下来。
樱乃见状忙跑到他身边去：“龙马君，不要紧吧！”掏出自己的手帕想要给他护理伤口。
“比赛中不要进球场来。”越前挥手拒绝，推开了她。
“可，可是……”
见状，月将伤药轻轻捏在手里，准备比赛结束再给他处理。
越前站了起来，扶了扶帽子：“怎么，连球拍都握不好，你还差得远呢。”
龙马君……樱乃愣愣地看着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血已经沿着鼻梁流了下来，却还要继续比赛。男孩子为什么总是这样……勉强自己。
月叹了口气。
【果然自己本质上还是个女生啊，竟然在决胜的时候打算去妨碍……啊啊啊这可不行！】
猛地摇了摇头：“dane……”
比赛再开，越前发球。
注意到他的姿势有些不同！
月不由自主地向前，撞到了球场的铁丝网……
佐佐部眼看着那球在地上打旋，然后向自己的面部袭来。保持着想要接球的姿势，愣在原地，整个人的表情都是扭曲的。
“15-0.”发球只在一瞬间，越前淡淡道。
“刚才那个是……？”佐佐部喃喃着。
“刚才那一球，是不是朝反方向转弯了？”樱乃惊讶道。
再次发球，佐佐部准备接球，这次却被球直击面部跌了一跤。
“外旋发球，刚刚那一个该不会是外旋发球吧？”北高也有识货的人在。
月在心里默默吐槽那个人如果打网球搞不好都能比佐佐部这蠢蛋强。
“30-0.”越前依然淡淡地说。
下一个发球依然直击面部，佐佐部同学再次倒地。
“40-0.”
佐佐部跪坐在地上起不来，只见越前再次准备发球：“结束了！”
“啊……啊！住手！”佐佐部已然吓破了胆，抱着球拍护住面部大喊着。
然而越前只是轻轻击球，在最后一个小学生都能回击的发球下结束了比赛。
“比赛结束，越前获胜。”北高的人心服口服。
“樱乃，龙马赢了。”龙崎教练说。
“真厉害，没想到他真的会赢！”
“笨蛋，当然是我让他的了！”佐佐部找回了吓飞了的魂，站了起来向樱乃挑衅。“那种货色，再来一局的话……”
“佐佐部，你这样很难看诶。”
“你就干脆一点，认输了吧。”北高的两个配角都忍不了了。
“再来一局，我也无所谓。”越前的帽檐低低的，看不到他的表情。
然后将拍子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北高众人瞪大了眼。
“还看不出来吗？”龙崎教练终于开口阻止了，“你还真是不死心啊，无论再打几次，你都赢不了越前龙马的。”
“你说什么！”佐佐部依旧不死心。
“他是个左撇子选手。”这个淘气鬼……龙崎教练忍不住笑了。
“不会吧……”樱乃惊讶着声音都小了许多。
月笑着喝了一口果汁：“啊，忘记了已经没有了……”
越前用左手发球，更加有力，球从佐佐部的双脚见穿过，但力度能令对方从地面的震动感受到。
佐佐部吓得屁滚尿流：“我不打了！”
同样的发球，即使在美国那个网球水平很高的国家也是让人大呼惊讶的。
龙崎教练笑着想，出现了一个厉害角色，从今以后有好戏可看了。
“龙马。”月进场地丢了个什么给越前。
“这是伤药……？谢谢。”龙马的嘴角稍稍扬起，看得旁边的樱乃小鹿乱撞。
“哦？平时还会准备这些啊。”龙崎教练饶有兴致地看着月，“你刚刚在外面看着比赛，出人意料的也是个冷静的孩子啊。”
“啊……您好。”
“龙马君……你还好吗？”樱乃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龙马涂上了药，感觉有点沙沙的。
“那伤药蛮管用的，放心吧。”月冲樱乃眨了眨眼睛，对方比较容易害羞的性格，立刻被惹得脸红。捉弄女生也是他的一大乐趣。
“回去吧。”龙马收拾好球拍对月说。
“嗯……对了，叔叔阿姨还有表姐今天有事不在家，我来做饭，不过在那之前能不能陪我去一下商场？”
“做什么？”
德川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这半年来一直凑合穿你的，家里寄来了生活费，阿姨叫你陪我去买些衣服。”
“不要。”龙马压低了帽檐道。
“为什么？”月一脸懵逼。
“我不习惯去女生的服装店……”龙马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嘟囔道。
“谁说要去女生……我可是男人啊男人！”
于是龙马一脸懵逼。
“哈哈，我们也回去吧樱乃。”龙崎教练说。
“嗯嗯。龙马君，还有……”樱乃歪着头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是德川月，这家伙的表弟。”月用大拇指指了指还在一脸懵逼的龙马。
“月君，我们就先走了。”樱乃稍稍鞠躬，小跑着跟上奶奶的脚步。
“嗯嗯拜拜~”月一边挥手一边感叹这小妞真可爱，于是始终处于懵逼状态的龙马完全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都说了我是男子汉啊，对可爱的女生感兴趣不是很正常的吗。”即使二人独处，月也保持着男生的声线。
龙马叹了口气道：“你也真是彻底啊……”
【2】
坐上了公交车——
“de（然后），为什么都半年了还是穿我的衣服？”这个问题几次视频都想问但也不是大事就没有继续，果然还是有点介意别人穿自己衣服。
“因为一起床就被南次郎叔叔揪去打球啊……奈奈子姐姐也是一直想带我逛逛街的。”
“所以你……不会一直都没怎么离开家里吧？”
“是啊……新干线只坐过一次，为了从机场来你家。”
两个人对视无语。
【都怪那个可恶的老爹/可恶的叔叔。】
【3】
商场前——
“既然来了就买的彻底一点吧，多买几套。”越前扶了扶帽檐，淡淡道。
“我也是这么打算。”
经过某家内衣店时，龙马石化在了路上。
“怎么了？”月走出去好几米才发现那家伙没跟上来。
“你不会……”
“什么？”
龙马抽搐着嘴角，大拇指指向内衣店。
月一脸无语：“再怎么彻底我也是女生啊，你的内衣不合适的。”
“呼……”
【这家伙意外地有些天然啊。】月这样想。
【4】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离开商场去了市场——
“先说好，我只会中国料理，听奈奈子姐姐说你喜欢日式的，不过今天就委屈一下吧。”
“嗯，正好可以尝试一下。”
于是这天的晚饭意外地合胃口，越前龙马表示很满意。
德川月也松了口气，难得这位看上去不好伺候的爷能喜欢中国菜。西红柿炒鸡蛋到哪都很吃得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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