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不忘初心
付旭棠这个空降的一品大将军，就好像一颗惊雷在京城炸响，都不明白皇帝这一招是为哪般，或者哪里来的灵感，其实付旭棠的名字，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他的为将只能了，为什么就突然被放到了这么一个紧要的位置，季天明听到消息候，尽管他努力的收敛，可低落黯然的神色还是掩盖不住。
莫霓裳从军帐中出来，正巧看到他往后面山脚走的背影，想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莫将军来找我，可是有是吩咐？”季天明在骠骑营虽然挂了一个四品参将，可是很多事情他却插不上手，威望声望都不及戚寒奇，他武将世家出身，一直以来都是顺风顺水，又跟璃王亲近，本来以为。却没想到如今却被困在这个骠骑营里，不上不下，可有可无。
“没有，无事到处走走”莫霓裳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看他这样，不自觉想到一个身影，如今他在外，就是想要开解兄弟，只怕也有心无力。
“多谢”尽管她不说，季天明还是猜到了一点，不过他也只是心里难受罢了，还不至于过不去想不开，季的事情京城之中谁不知道，祖父现在年事已高却依旧边关镇守，还不就是担心他一倒下，季家就倒了吗？
只可是祖父的苦心，他的儿子没有一个懂得，现在还巴不得他回京好给他们腾位置呢，有这么看不清，心不明的父亲与叔叔，他能说什么呢？
“呵呵，咱们现在可是同僚呢，再说了，当年咱们在璃王府一块喝酒吃肉，虽身份不同，可也能道一句朋友吧，有些朋友之谊不需要言语的，只要有心，不忘初心，就永远留存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不会因为时间流逝，来往的多少而消淡的”
“再说了，你又如何知道你的机遇不会再下一个拐弯处来临呢，我记得公子曾经说过一句话，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莫霓裳望着远处的山岚起伏，不同于校场的浑厚女中音，而是带有女子特有的清幽之意悠悠响起，让季天明心头一怔。
脑中也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他们在璃王府喝酒吃肉的场景，那个时候璃王还在蛰伏期间，他们几个好友时常在璃王府相聚。也想起了那个时候眼前之人的身份，在想到如今她的身份，以及这么多年她的处事，以前她刚才说的不忘初心的话，心里不由得有些羞愧。
他自己的心志变却不自知，反而在抱怨，如此发展下去，他是不是也会变成父亲，叔叔他们一样的人，事前只为利益出发，而忘了本心？
“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相聚，一起喝酒吃肉呢，俊杰如今每天上下衙门，没个空闲，石炜那小子更是不知踪影”季天明回神之后，眉宇间那一股阴郁之气缓缓的消散，最后舒朗一笑，感叹的来了一句。
“你说起石炜，我倒是有个事情请你帮忙”
“说说看。难得你莫大将军还有事请我帮忙呢。”有的时候心态真的很重要，心态不好，说话的语气神态都会带着一股子阴沉，心态好了，同样的话说出来，都带着一股舒朗朝气的意味。
“石炜多年不回，虽然每月依旧会拨钱给石府，可终究比不得他在的时候，我的身份也不好登门来往，你夫人身为后宅女眷却无碍，可否请你夫人去看看，若有事你在来告诉我”
本来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作为兄弟是应当应分的，可是莫霓裳这么一开口，就让季天明感觉到了怪异，不过还是点头“这个没问题，有什么事，也不用找你，我自会处理”
“恩，多谢”一句多谢季天明的疑惑更深，回到家之后，他把这事跟自己夫人一说，毕竟是女人，对一些事情有着天生的敏感。
“莫将军拜托你的？”
“恩，本来这事也是我疏忽了，石炜跟我多年兄弟，他如今不再家，倒是忘记了要看顾他母亲一二，石府的大夫人可不是一个好想与的人，倒是让莫霓裳来提醒我，她一个女子都记得少时的兄弟姐妹的情谊，倒是我忘了个干净”以前他是不会在意这些后宅的事情的，可是自从那年爆出他母亲的事情，也是因为她母亲的事情之后，季家的糟心事就没断过，所以他不由得对着后宅里面的事情也多用了几分心思。
季大少奶奶本来有些吃味担心的，毕竟莫霓裳这个女人真的太优秀了，就算不太符合大多世家择媳的标准，可是大家都明白，不说别的，就是她的身份以及人脉就让很多人趋之若鹜，好在莫将军并不是那等随便的女子，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睡不着了。
可是听了丈夫后面的话，她的脸色不由得古怪了一些“你们少时的情谊？”
“你应该知道，当初她是璃王妃身边的丫头吧”季少奶奶点头，这个只怕整个东昭都少有人不知道。
“这么想知道，那我今天就跟说说。”小夫妻两个自成亲以来，还是头一次这么说话，并且说的还是他年少时候的趣事，你一句我一句的，夫妻两个本来相敬如宾的夫妻感情，急剧加温，相互之间更是有种细水长流的脉脉温情，且季大少奶奶也发现了一点，今天她夫君好似有些不一样了。
笑容多了且带着一种舒朗的意味，眉宇间那份阴郁之气没有了，更为值得高兴的是，他看她的眼中多了一些以往没有的东西。
“以前就听说璃王妃与京中其他女子不同，没想到这般的与众不同，她就这么在院子里跟你们喝酒吃肉，璃王也不说吗？”这一点尤其让他惊讶。
“这话我跟你说，你可别出去说”
“这是当然”
“那个时候璃王妃可不稀罕璃王，她背后又有恭亲王撑腰，璃王哄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让，不让的话璃王妃转身就会跑”那个时候季天明是不知道这一点的，这还是后来石炜喝醉了酒说的，他才知道。
“啊。”季大少奶奶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上，心里也不由得佩服璃王妃的果决与胆量，这天下的女子，谁又这份魄力呢，反正她是没有，也不敢有。
不过这话还真能往外说，否则传出去了，还不得招来祸端。
“夫君，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要是说错了你可不许恼。”今天的谈话实在是高兴，季大少奶奶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些小女儿的娇态，没有了以往的严谨板正。
“好你说”季天明点头，然后端起一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你说莫将军跟石炜兄弟有没有可能”
季天明喝茶的手一顿，一些以往不曾注意的事情慢慢的浮现在眼前，且石炜离京的日子太过巧合“怎么你想做媒啊。不过莫霓裳的身份太特殊了”
季大少奶奶一听这话就懂了，这两人只怕难成，也不由得叹息一声，女子太强了也苦。
“对了，这个你拿着，以后咱们这一房的嚼用，跟旁的分开吧，也免得你去受那份闲气”季天明突然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递给旁边椅子上的妻子。
季大少奶奶看着眼前的银票，不知为何心头发酸，随即就是满满的暖意，原来他都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何到现在才开口，不过现在也不晚，不晚。
“只是咱们这一院子分开，还是整个大房，如果是整个大房只怕父亲那边不好说，且那几个姨娘那边。”夫君给的钱是不少，可是如今父亲还在，没道理要他这个长子去养着这一大家子不是吗？何况那些个人也没少给她添堵呢。
“就咱们这个院子吧，也不用明说，你只管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只要顾好咱们这个院子以及母亲那里就好了”季天明想了想，最后如是说道。
“恩，我知道了”有了他这个明确的态度，季大少奶奶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真的很奇怪他的这番改变呢，不过她也不傻，可不会傻傻的去问。
莫将军府，莫霓裳刚踏进大门，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招徕一个下人问了一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大步走了进去。
“爹，这些人是？”尽管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莫霓裳却故作不知的问道。
莫翔一见到大女儿回来，立刻就尴尬了起来，脸色也有些局促，他没想到又因为他的事情给女儿添麻烦了，在看女儿一身戎装，满脸的疲惫，心疼的神色就浮现了出来。
“回来了，累了吧，快回去去歇息着，这事爹爹会处理好的”
只是莫翔想得好，那些人却没有如他的愿，七嘴八舌的就说了一通，莫霓裳气急反笑“哦，那照你们的意思是，我父亲娶一次亲要给两次聘礼？还是说我你们女儿还未进我莫家门，就打算帮着我莫家管家了？”
“真是好大的脸。管家。”
“奴才在，将军有何吩咐”
“将这些人给本将军丢出去，另外请上媒婆直接将亲事退了”她之前还疑惑，妹妹说好在八月十五之前把亲事办了，为何后来却没有一点动静了，原来事情出在这里。
那些人都懵了，不明白之前一直顾着名声，藏着掖着的莫府突然会来这么一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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