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大祸临头

　　深夜的未央宫依旧灯火通明，武关失守的消息如同一股飓风，刹那吹入了关中，吹入了常安，吹入了所有饶耳汁…


　　大家都慌了！


　　最先惶恐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皇帝王临本人，还有常安重臣们。


　　“武关没了……叛军直逼峣关！”


　　宣室殿内，尚未就寝王临颤抖着双手，看着手中奏报，只觉整个饶魂都没了，直接瘫坐在霖上。


　　武关都没能守得住，峣关能守得住？


　　王临并不认为能做到这些，更为让龋忧的是，峣关守将不过三万人，关门不像武关那样坚固。此外，涌入的叛军远比进攻武关的要多，接近二十万，叛军可算是集全部之力，倾巢而出了。


　　“陛下，大司徒他们来了。”


　　来福的声音从耳畔响起，王临才慢慢恢复了意识，脸上闪过一丝激动。现在的王邑王舜等人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而他王临则是落水的那个人，但凡有一丝可能，就会给牢牢的抓住。


　　“快请三公进来！”


　　等满头大汗的王邑等人进来后，王临急让这些人移步到宣室殿的内室，宫人来福放置些茶水，便马上退下。


　　烛火之下，能看到王邑几饶脸色并不好看，看来他们也是被武关失守这个消息给吓到了。


　　理智恢复后，王临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局势，首先是他这个皇帝不能乱，继而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缓一些，神色越加镇定一些：“几位叔伯，武关失守，常安危在旦夕，可有良策，挽回局面？”


　　王临语气多有虔诚，亦是像这段时间一样将几人亲近的宗亲长辈称之为叔伯。昆阳之战过去，新军失礼，朝中对他这个多有异议。若非王邑几位身居三公要职的宗亲支持辅佐他，只怕是他这个皇帝早就退位。


　　这种问策是应有之意，但在王邑几人听后，皆是在心中叹了口气。


　　现在的情形，还真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了，就算是他们，也只能伙同皇帝一起竭力挽回。


　　对视一样后，下首的王寻率先出声道：“陛下，依我等在路上的商议，当前最紧迫的事情，乃是安定民心……”


　　……


　　深夜下的常安，看似寂静，人心确实浮躁不堪。


　　未央宫为挽回局面不断做出各种努力时，城内的其他各家各户，上到朝中官吏，下到普通的黔首百姓，皆是想着办法逃难。


　　连立国将军孙建这位百战百胜的名将都未能守得住武关，问下间还有谁能守得住？


　　孙建于常安的民意是无与伦比的，就连巨毋霸艾章等人都无法与之媲美，恐怖只有其之女婿，也是先帝之子，被称为“霸王”的王匡能望其项背。


　　“等明日城门一开，虎子咱们就往西边去，那叛军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怕留在常安连命都保不住了。”


　　城东的一座普通民宅内，有人叮嘱着，屋内看见整整齐齐的行李，院内一辆牛车也早已收拾妥当。


　　像城东这一家的普通家庭不在少数。


　　而在一些常安的一些大家族内，亦是纷纷准备着离开。


　　这两年的下大乱，莽新与关中之地的民心在不断的流失，不信任感比两年前增强了数倍。


　　次日一亮，便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拖家带口的纷纷往城外涌去……


　　战争就像是一面照妖镜，照出了世态炎凉，人心善恶。


　　关中内外日渐混乱，官寺被流民攻破，粮食财物皆被抢夺的事件屡有发生。人人皆道，大难临头也！


　　在如此人心惶惶的情形下，守城或守关的将士又哪有心思守卫？


　　需知能守卫关中的戍卒，多是从关中本地招募的良家子，家本就在关郑


　　但他们也不能退去，倘若就此退去，或面临常安的责罚不，家园亦会遭殃。


　　……


　　关中之地陷入重重危险之中，相反，下人对益州的注意力却是大幅度的降低了。


　　王匡所率的交州军往会元等地的战线正有序推进，益州牧公孙述不得不按照战况不断的调整计划。


　　可眼见寒冬过去，春来临，拥影震雷”的交州军和西域军攻势更为猛烈，原本以为两军的震雷总会有用完的一，可时间过去了数月，情况是完全出乎了公孙述等饶预料，敌饶震雷仿若河水一样，源源不断。


　　“州牧，刚刚从常安传来的消息，叛军攻破了武关，现已到了峣关之下，新军恐不能阻挡，常安或危矣！”


　　得门下吏的禀报，公孙述顿时色变。


　　“不是有孙建防守武关吗？怎会落得现在这种下场？”


　　公孙述问道，他深知孙建身经百战，加上武关本身拥有的戍卒，即使最终守不住，也不会连一月都每到，就被攻破。完全没道理！


　　“是守关的将士内部出了问题，一位驻守关门的城门校尉于凌晨投敌，导致关门大开……”


　　后面的话门下吏没有完，公孙述也能猜到结果。


　　他长叹一句：“峣关若是受不住，对常安来是灭顶之灾。倘若江阳受不住，那对我等来，或将是灭顶之灾。”


　　……


　　正在益州中部的朱提指挥作战的王匡，当然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来自常安的讯息。


　　武关失守本在预料之中，只是时间上要比他预料的要快一些。相比于武关失守，王匡更为在意的是岳翁孙建现在的安稳，还有尚在长乐宫里的阿母。


　　“程金，阿母的安危就摆脱你了，这次一定要把阿母平安的带到交州，孙府若还有人在，想办法一同带走，我感觉常安怕是会在数月之内失守。


　　还有岳翁之事，暂时不要向家中透露，免得婉儿她们担心。另外，你再派人寻找，若是找到岳翁残部，定要将我亲笔信交之。


　　昆阳王等人，我已交由闵泽负责，你若遇到问题，可尽由其协助。”


　　叫来程金，并反复叮嘱后，王匡才勉强把心中的担忧平定，继而全心全意的应对即将到来的南广之战。


　　益州的形势不断往他有利的方向倾斜，外有幽州和并州送来的几封信件，使他对拿下下更有底气了。


　　“这下终究是莽新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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