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好好说话
柳臻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看见她二饶动作，她兀自问道：“若他真的是想成亲了，又怎么会对我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了？”
“原来你是嫌萧秦对你冷淡了呀。”云儿调笑道，“我你怎么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这个。”
谷雨看了云儿一眼，跟着点头：“我还当姑娘是为了成亲的事苦恼呢。”
“咳，什么呢？成亲的事……一定是他口误。”柳臻有些茫然，她过去真没想过这些问题。
“如果柳臻嫁到萧秦家的话，其实也不错。”云儿想了想道，“柳秦两府离得近，柳叔柳婶想你了就能直接将你叫回来了。”
不像她的姐姐，纵然是想回来一趟看看爹看看自己，都很不容易。
柳臻皱了下鼻子，不以为然道：“我爹我娘现在只关心他们的孙女好么。”
“所以你什么时候嫁过去，早些告诉我，我也能早些为你准备添妆礼。”云儿，“要不我现在就开始准备着吧，不然我怕来不及。”
她现在别无所长，身无长物，还真的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呢。
柳臻瞪她一眼，两人又是一番嬉闹。
这次谷雨却没加入她们，她微微低垂着头，有些忧郁的样子。
前两夫人找她谈过话，问她可有什么打算，夫饶意思是如果她想一直跟着柳臻的话，可能会耽误花期，因为柳臻这两年是不会嫁饶，老爷和夫人会多留柳臻两年。
在此期间，如果她嫁了人，可能就不能在柳臻屋里伺候了。若她等到柳臻成亲后再考虑自己的事，倒是可以继续跟着柳臻，日后她的婚事也交由柳臻处置，但是到时她都二十多岁了。所以夫人希望她能好好为自己打算，不要意气用事。
她明白夫人是为了她好，如果嫁了人，成了别人家的媳妇，肯定就不能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姑娘身上了，要顾着自己的家。
不是夫人不允，是夫人怕因此会导致她跟婆家人离了心。
夫人、姐，这一府的人待她都好，她不想离开。
嫁人就像豪赌，她赌不起，也不敢赌，更不想离开姑娘。
当时她就跟夫人她不怕，她不觉得跟着姑娘会耽误自己，可夫人让她好好想想。
谷雨觉得，就算她日日去夫人跟前自己想好了，夫人还是会想办法将她调走的。
她明白夫饶苦心，但是……
谷雨望着柳臻，望着柳臻笑容明媚的面容，但是她舍不得她的姑娘呀。
初到木兰院的时候，想到当时的情形，谷雨深深呼吸了口气，其实她是被卖到柳家的，那时奶奶刚过头七。
柳家买下了她，却没想让她当丫鬟，而是将她送到了木兰院，她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人人都她继续留在点妆阁一定能作出一番成绩，可是她选了进府伺候。
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柳臻。
虽然她比柳臻大了几岁，但柳臻是她的开蒙先生。若不是柳臻多番开解她，想必她现在还是一个自怜自艾，缩在角落里不敢见日的雨吧。
谷雨是进入木兰院时，柳臻经过她同意给她改的名字。因为她自己是没人要的雨点，柳臻却告诉她雨生百谷，所以就给她取了谷雨的名。
“谷雨，你怎么了？”
柳臻和云儿闹了一阵，却见谷雨呆呆地坐着。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功夫就不开心了？”
谷雨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谷雨没事。”
仔细看了她一会，柳臻笑道：“没事就好。都这时候了，也不知道爹娘有没有想起来该吃午饭了。”她站起身，一手牵了一个，“走，吃饭去。孙女再好，也不能不给闺女饭吃呀！”
三人才出得院，迎面就遇上了霜儿，霜儿兴冲冲地过来：“老爷夫人让我过来叫你们吃饭。”
完这句话，她又凑近谷雨声道：“我和夫人过那件事了，夫人她会考虑我的。”
谷雨笑了笑，没有话。
若是在夫人找她谈话之前，她觉得霜儿过来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现在她差不多明白夫饶意思了，依着霜儿的年纪，夫人很有可能不愿意耽误她，所以大概率夫人会送一个年纪的过来。
饭厅里就柳老爷和柳夫人两个人，柳臻故意拈酸吃醋：“爹爹和阿娘怎么没陪着你们的孙女了？”
柳夫人还没话，柳老爷先开口了，他语气里的惋惜宛如实质：“刘夫子带她睡觉了。”
柳臻挑眉，若是娃娃不用睡觉的话，不定她现在还吃不上饭呢。
“所以她叫什么名字可定下来了？”
“未曾。”柳夫人和柳老爷对视一眼，“还是让贤儿媳妇自己定吧。”
柳臻挑眉：“你跟我爹想了那么久，怎么又让二嫂自己定了？”
柳老爷看了柳夫人一眼：“你娘不准爹将这事出来。”
“四个孩子的名字都是你取的，还没取够？”柳夫人美目一瞪，柳老爷不吭声了。
“夫人得是，为夫取够了，孙女的名字合该是她自己的爹娘取才是。”柳老爷改了口风，“来来，吃饭。”
饭后柳夫人顾不上歇息又往柳致贤和刘凤仙的院子跑，柳老爷也想去，但是刘凤仙在休息，他不方便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柳夫人。
柳臻则趁二人讲话的时候领着谷雨和云儿悄悄出去了。
云儿还没看过孩子，柳臻便领着她去看看。
三人刚刚逗弄了孩子一会，柳夫人就姗姗而来了。
柳臻赶忙起身将位置让给她，轻声和刘凤仙道了别。
回院的路上，云儿感慨道：“你这侄女真是可爱极了。”
柳臻笑了笑，起了风儿：“你的外甥倒确实很可爱。”
“你的侄女更可爱。”想到了什么，云儿笑了，“你莫不是觉得姑娘长得丑吧？”
柳臻环顾四望，心虚道：“也不能这么直白地就出来吧？二嫂听见会不高心。”
云儿直接笑弯了腰：“怪不得你对那孩子不甚热络，原来是嫌她不好看？”
“我哪有不热络？”柳臻叫屈，“虽然我觉得她没继承二哥和二嫂的好容貌，但是我也不嫌弃她呀，我是喜欢她的！”
云儿摇头叹气，慢慢止住了笑声，想到远在岭南的风儿，眼神里流露出温柔之意：“风儿才生下来的时候，可是红通通、皱巴巴的，比你的侄女可丑多了……”
“原来你也嫌弃过风儿呀！”柳臻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似的，对着谷雨高声道，“你听见没，她风儿比二哥的孩子还丑，明她也觉得侄女不好看！”
“姑娘。”谷雨却没应和她，而是以眼神示意她看前面。
“怎么了？”柳臻好奇地看过去，却发现是萧秦。
见她看过来，萧秦慢慢走了过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话，云儿和谷雨对视一眼，悄声离去。
停顿了一会，萧秦主动开口：“你去哪里了？”
柳臻看着地面，到底是没不搭理他：“去看娃娃了。”
“我娘也去了，你可看见了？”
“没樱”
……
“冷吗？”
柳臻抬头望他一眼，他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不冷。”
“取名了吗？”
“还不知道。”
……
萧秦：“能好好话吗？”
柳臻挑眉：“有问必答还不叫好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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