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竞争对手
可是，彩虹银行就是那样的银行，这次的银行交易也是如此。
她想，这就是所谓的企业吧，哪里都充满竞争。
而且在企业运营的途中，总是有阻碍不断出现，只要力量稍微的变弱了，就会遇到竞争对手的打击。
而且，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会被竞争对手给抢走。
大学毕业以后，这些东西她本该十分清楚的。
这时，蓝嘉一学轻声道：“柠檬。”
“嗯，什么事？”
夏柠檬咬着下唇回答。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想和你竞争的。”
蓝嘉一的脸色这时候变得十分的暗沉。
“学长……”
“我可爱的柠檬学妹啊，既然我们从事同一职业，在这种竞争的情况下，身不由己的成为了竞争敌手，这是没办法的对吧。”
蓝嘉一深深的望着夏柠檬，别有深意的说道。
“嗯，是啊。”夏柠檬点点头。
“所以……”
蓝嘉一幽暗深邃的眸子此刻直直的底盯着夏柠檬。
尔后，沉声道：“柠檬，你辞掉蓝天银行的工作吧。”
什么？
蓝嘉一的话令夏柠檬感到十分的震惊。
竟然要她辞掉工作？
“学长！？”
夏柠檬睁大眼睛再次呼唤了蓝嘉一。
“辞掉彩虹银行的工作，到我这里，来蓝氏集团吧。”
“这种玩笑……”
夏柠檬微笑着企图敷衍过去，但是蓝嘉一却一脸认真。
“这并不是玩笑，柠檬，我很欣赏你，之前我应该说过了。”
的确是这样没错。
但是，当时蓝嘉一的话有一半应该是玩笑吧。
他的意思是，因为不想她在AC百货集团这个项目上竞争个你死我活，所以想要她辞掉蓝天银行的工作吗？
虽然夏柠檬以前很仰慕蓝嘉一学长，但是他此时的话让人感觉太过分了，她是那种会顺着学长意志行动的人吗？
虽然夏柠檬直到自己距离独当一面的大人还很遥远，但是蓝嘉一这样说，完全是不将她当成大人对待。
在蓝嘉一学长心中，夏柠檬觉得他并没有把她放在对等的位置上。
即使现在也只不过是大学的学妹的延伸而已。
她已经毕业了，工作了，可是蓝嘉一学长还是将她当做学生对待。
“学长，我办不到，蓝天银行这份工作是我努力得来的，我不想辞职。”
“柠檬！”
“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愿意和学长竞争。”
“那么……”
“可是，因为这样就非得辞掉工作……这种事我无法接受。”
蓝嘉一恐怕没有想到夏柠檬会这么说吧？他一脸苍白。
“你……想和我为敌吗？”
压低的声音，这样就足够让夏柠檬吓破胆了。
“与我为敌是怎样一回事……你应该最清楚的吧？盗用论文那家伙的事，你还记得吗？”
那是……果然真是这么一回事……？
大学时，有个人盗用蓝嘉一学长的论文，当做自己的作品发表。
因为是那个人先发表的，所以没有剽窃的证据。蓝嘉一学长也默默地发表了其它不同的论文。
不久之后，那个人偶然被卷入纷争当中，受了三个月才能治好的重伤，结果因出席天数不足，重修了一年，盗用学长论文的工夫也付诸流水。
除此之外，凡是在许多芝麻小事上与蓝嘉一学长冲突的人，之后不知为何都遭到不好的下场。
夏柠檬一直以为是学长运势太强，也以为那些意外纯属偶然。
不是这样的吗……？原来那些破坏全是学长做的……
夏柠檬咽下一口口水。
“即使如此你还要与我为敌吗？柠檬……即使对手是你，只要成为敌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冷酷的表情，告诉夏柠檬，他是认真的。
可是，夏柠檬也是个努力的人。被别人瞧不起的话，就算对方是学长也无法忍耐。
在这层意义上，她有她的尊严。
“我……就算赌气也要胜过学长，我告辞了。”
夏柠檬将自己的酒钱放在桌上，向蓝嘉一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柠檬……！”
即使听见蓝嘉一学长的呼唤，也不回头。
……
“是吗？彩虹银行也要举办西装订购大会啊……”
翌日，夏柠檬将蓝嘉一学长的话告知高远副部长。
当然，学长要夏柠檬辞掉蓝天银行的事没有说出去。
这件事算是她个人的私事。
“该怎么做呢？”
“既然对方决定这样做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可是，彩虹银行的行员比我们少，除非一个人订做好几件，否则应该不会超过五十套吧？”
“是这样吗？”
“嗯……我知道了。总之，我们已经得到田震主任的口头承诺。接下来就只有在当天加油，努力卖出五十套了。”
“是。”
夏柠檬一回到座位上，厉楠便开口叫她。
“柠檬。”
还真稀奇。那件事之后——电梯的强吻事件——厉楠也很少主动向她搭话。
“和蓝嘉一见面……要不要紧？”
对方要她辞掉银行，还威胁她……可是厉楠的“要不要紧”是什么意思？不了解他所指何事，夏柠檬禁不住皱起眉头。
“啊？”
“呃……也就是……”
厉楠支吾其词。
“蓝嘉一那家伙很任性……只要有不顺心的事，就会迁怒别人。我担心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挖苦的话。”
夏柠檬忍不住呆掉了。
厉楠为什么会那么了解蓝嘉一学长？简直就像坐在当场听他们的对话似地。
蓝嘉一学长……
大学时代夏柠檬很得蓝嘉一学长宠，所以从没遇过那样的事，可是蓝嘉一学长是那种对不喜欢的人冷酷到底、树敌无数的人。
夏柠檬以为他是个好恶分明的人，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总觉得那和她所认识的学长是不同一个人，又或者自己始终只是自以为了解蓝嘉一而已？
不管怎么说，夏柠檬都没想到蓝嘉一学长竟会说出那样露骨的威胁……
所以，厉楠的担心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不要紧的……你真的很了解蓝嘉一学长。”
经夏柠檬这么一说，厉楠立即露出狼狈不堪的模样。
“不、没那回事。嗯，既然不要紧就好了。”
辩解般地说完后，厉楠便离开座位去泡咖啡。
蓝嘉一学长是个难以理解的人，但厉楠也是重重谜团。
夏柠檬望着厉楠泡咖啡的背影，再次这么想着。
……
行内西装订购大会的日子终于到了。
AC百货的工作人员将许多布料陈列在架子上，在五点前搭乘电梯上末了，是绅士服卖场的三个营业员及田震主任。
“这次真是承蒙贵行关照了。”
在今天这种日子，就连田震主任的态度也变得和平常不同，十分谦逊。
“请多指教。”
夏柠檬也慎重地低下头来。今天这场贩卖会，关系着蓝天银行与AC百货集团未来的交易机会。
五点过后，店内的男行员便陆续聚集到会议室来。
大家开始选起布料。
夏柠檬觉得自己也得订一件才行，因此也开始挑选，可是……好、好贵！
她不禁哑然。
这什么啊？这价钱岂得要命不是吗！
夏柠檬用食指戳戳在她旁边挑布料的李松的肩膀。
“嗯？什么？你觉得哪个颜色比较好？蓝灰色的或深色的。”
李松说道，将两块布料左右挂在肩上秀给夏柠檬看。
“咦？说的也是……我觉得深色的比较适合你。”
“是吗？那我就这块吧！”
“是啊！”
夏柠檬和李松一起点头……
“这个……真的很贵呢！”
“啊？”
李松一脸莫名地转过头来。
“所以……要这么多钱吗？这只有布料钱而已吧？还不包括缝制费吧？”
“当然要比成衣贵啦！这是订做的嘛。”
“拜托别用那么理所当然的表情告诉我嘛！”
夏柠檬至今还没买过成衣以外的定制衣服。
虽然已经预想到应该不便宜，可是打死也没想到竟然会贵到这种地步。
“对喔，你刚毕业，才来银行不久，的薪水还不多嘛，奖金也只有一点点而已。不过，没办法，这也是工作嘛！”
李松安慰似地笑着拍拍夏柠檬的肩，拿着她说好的布料到AC百货的负责人那里去量尺寸了。
可是，夏柠檬实在没有选布料的心情。
夏柠檬心想，怎么会这样？最重要的项目负责人当然非买不可。
可是，这么一来，自己的奖金不就全泡汤了？
也不是全部用光啦，不过，旅行基金将大幅缩水。这样的话，她不就只能到近处旅行而已了。
夏柠檬悄悄地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同事李原走过来问道：“柠檬，怎么了？在这里叹什么气？”
李原已经当父亲了，孩子刚满一岁。
仔细一看，他的手上也握着订单。
李原今年入行才第六年，可是已经有老婆孩子，老是向银行的同事们抱怨生活不轻松、说很羡慕单身的大家。
而现在要他订做西装什么的，一定在经济上带来很大的负担。
平常总是当成别人的事听过就算了的李原的抱怨，现在终于有了切身之痛。
“李原，真的非常对不起！谢谢你！”
李原好像知道夏柠檬想说什么，疲弱地笑了。
“没什么，这也是工作嘛。哈哈，这就是在公司任职的悲哀哪。”
李原说着，挥挥订单回到营业部去了。
夏柠檬感觉李原的背后飘散着悲哀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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