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昔日巅峰之间的对决
巷子的尽头。
一片肃杀。
两名同样白发苍苍的老者虽然一直没有出手，但是目光已经交战了数十个会合。
绝顶高手之间的对战，通常都是比拼气势，再而才是实力。
在气势的比拼中，都曾经问鼎武林的二人谁都没输，自然也就没有人赢。
“你是谁？”江湖史上唯二靠着暗器登顶大侠榜首的范天问道。
“晚辈，行自如！”行自如回应。
虽说看上去他比范天年长一些，可事实则是范天比他岁数大得多。
范天称霸江湖的那些年，行自如还是那个背负着欺师灭祖骂名的西蜀剑魔。
后来范天淡出江湖之后，便是行自如独领风骚的年代。
“你就是西蜀剑圣行自如！”范天道，“这些年江湖上流传着一个说法，你是从古至今以来第一高手，剑道的巅峰，也是称霸武林时间最长的第一人。”
“无稽之谈，”行自如道，“暂且不论昆仑古派那一位位能够上天入地的祖师爷们，就说当世刀神杨拓，以及北辽鸿鹄院掌门耶律横，老夫未必见得就定能胜过他们二人，何来第一高手这一说。”
“连杨拓和耶律横都打不过，剑圣你未免也太过自谦了罢。”范天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人，我行自如心中向来敬畏任何对手。”行自如道，“何况如今阴阳五行内力大行其道，取代纯性功法之势不可阻挡，若干年后，必将涌现无数阴阳五行内功的后生，而像你我这样的老骨头，终将会被取代。”
“你的言下之意，是指我们隐天可能会被取代嘛？”范天问道。
“不是可能，是一定！”行自如目光坚定道，然后话锋直转，“前辈，实不相瞒，晚辈心里头一直有个遗憾。”
范天面露疑问？
“当年我还没向前辈讨教，前辈便已经淡出江湖了，今日遇见前辈，正好能够了却晚辈心中一桩憾事。”行自如道。
范天点头，“我可以满足你！只不过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当初你三番四次拒绝加入我们隐天。”
行自如鄙夷一笑，“这世上本没有天，只是我们被人踩在了脚下，才有了天！而我行自如，既不要坐着那个被人踩在脚下之人，也不愿做将他人踩在脚下之人，我只想做，一个真真正正顶天立地的人。”
行自如说完，范天身后巷子尽头那堵墙上，所有插在墙上的剑瞬间都飞出了墙壁，然后连成一线刺向范天，包括叶飞留在墙上的那把剑。
“叮叮叮叮叮！”范天用自己的银环挡住了行自如的第一波攻势。
随后他挥舞着双臂，隔空操作五个银环，与此同时他袖子里又飞出五个银环，十个银环同时高速旋转朝着行自如而去。
行自如不断变换着位置，如同瞬间移动，从容不迫地躲过了每一个银环。
不过一阵之后，他不知不觉中被十个银环包围。每一个银环都蕴含着强大的气劲，即便没有碰到哪怕是擦身而过，散发出的气劲也会给他带来重伤。
当十个银环同时向他逼近之际，他将左手微微抬高，随之五把剑如同闪电一般落下，扎入他四周的地面，一团剑气随着散开，以一股势不可挡的无形巨浪，掀翻了所有向他逼近的银环。
随即，他一个箭步向前，随手拔出一把剑，刺向范天。
他的身法很快，只一息就到了范天面前。
范天连忙丢出一个金环，金环套住了行自如的剑。
“叮叮叮叮！”金环和剑不断地碰撞在一起，发出震尖锐刺耳的震颤。
两人的气劲，便在这一次次的震颤中迅速抵消掉了。
意识到身后有金环逼近，行自如先是让剑在手上甩了一圈，将金环甩向空中，继而将剑一把扎在身后。
随着他深吸一口气，无数剑气在剑上生出，替他拦住了所有的银环。
随后，他缓缓走向范天，双掌合在了一起。
在他身后，其他那四把剑同时朝着他射来，经过在经过他头顶之际，四把剑合成了一把，刹那间便到了范天眼前。
范天早已准备好三个金环，在他身前环绕，在行自如四把剑刺来之际，三个金环立马合在了一起，再次套住了四剑合一后吸在一起的剑尖。
经过剧烈地震颤之后，三个金环炸裂粉碎，行自如的那几把剑也断开了，一团凶猛可怕气场随之炸开，掀翻了巷子里所有的青砖，四周的墙壁上也因此出现了无数道裂痕。
整个巷子里，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杀气。
当尘土随着青砖被掀翻而扩散之际，范天的银环在被剑气弹飞了之后又再次袭向行自如的身后。
行自如没有躲，而是跃向范天，到了范天身前时，刚才他身后那把用来拦住范天银环的剑，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范天一惊，立即抬起手，左边袖子飞出了三个金环！
行自如没有用剑击飞他的金环，而是精准无物地一剑穿三环，最终剑尖刺穿了范天的喉咙。
随即他转过身，剑横竖划一道，并切断了所有飞来的银环。
“前辈，承认了！”行自如背对着范天道。
范天笑了笑，当他的手紧捂着被刺穿的喉咙时，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行自如闭上眼睛，默默地舒了一口气后，他打量了一把手上的剑。
他认得出来，这可是他当年送给叶飞的那把剑。
忽然间，他将剑扔向眼前一片狼藉，漫天尘土的巷子前头。
没过一会后，叶飞便牵着秋桑走到了他的面前，手里头握着那把他当年送给叶飞的剑。
虽然已经猜到刚才那黑衣人是叶飞，可看到叶飞真的出现时，行自如还是十分激动。
“姓叶的，你这臭小子，可真是叫老夫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行自如道，笑声十分爽朗。。
当他目光转移到秋桑身上时，见秋桑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跟在叶飞的身后，既有些心酸又有些嫉妒地摇了摇头。
“老人家，又见面了！”叶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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