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证实清白
“莫语，是莫语！”很快地便有人认出了小和尚。
走近之后，看着一群长辈和师兄们，年幼的莫语当即便被眼前的架势给吓到了。
“莫语！”莫语小和尚的师父恒空走到了他面前，“你到哪去了？”
“回师父的话，莫语刚吃完饭后，就跑到西边的竹林，给死去的莫云师兄诵经超度去了。”莫语解释。听他颤抖的语气，能感受到此刻他内心的恐惧。
“如今这么乱，你还到处乱跑！”恒空斥责道，然后将莫语带到叶飞面前。
“详细跟这位施主说说，下午你在西边竹林所看到的一切。”恒空吩咐道。
莫语点头，然后抬头看去叶飞，先是一怔，然后双掌合十，看上去憨态可掬又有些惊慌。
他正要开口，叶飞却突然问道：“小师父，最近贵派并不太平，各路牛鬼蛇神都来了，你跑去西边的竹林做什么？”
“这，”莫语面露尴尬，“莫语平日里贪玩，竹林东边有条小溪，过了小溪便是一处桃林，还有几处山民种的果园。”
“你！”听到这恒空勃然大怒，“你去果园里偷果子吃了？”
“师父，没有，弟子没有！”莫语直摇头，“果园里的果子还小，还未到季节。倒是那附近长了不少野生的桑葚，弟子摘了不少。”
“你的言下之意，将来果子大了，你还真想去偷了！”恒空越说越生气。
莫语低下头，不置可否。
见恒空又要训斥，一旁的恒信将他拦住，急道：“师弟，待会再教训弟子不行？先让叶少侠把话问完！”
恒空点头，怒哼了一声后转过身去。
“这么说，你是在回来的时候看到莫云小师父被人追杀？”叶飞接着问莫语。
莫语连连点头，“没错！当时我先是听到莫云师兄的求救声，才看到他被人追杀，然后就立马跑到西僧院通知恒变师伯和师兄们。”
“你听到他大声喊救命了？”
莫语点头，叶飞又问：“那你看到追杀的人了嘛？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是男是女？”
“看到了，”莫语迟疑了一下，“穿着黑衣，看上去跟莫云师兄差不多高。”
“那黑衣人手上拿着皮鞭？”
“好像是的！”莫语以不太确定的口吻说道。
“你是说，莫云小师父被那凶手追杀了一路，并非是一击致命或者是一击即倒了。”叶飞向莫语确认。
莫语连连点头。
“好了，”叶飞突然看向恒信，“恒信大师，据莫语小师父的描述陈述，可以确定，莫云小师父并非那女魔头所杀了。首先，以女魔头的实力，莫云小师父根本就来不及求救就被她所杀；其次，女魔头一直穿着红衣，而凶手是黑衣。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恒信迫不急道问道。
叶飞走到莫语面前，然后蹲下身来，平视着莫语的眼睛说道：“除非是小师父撒谎，否则凶手绝不会是那女魔头。”
“荒谬！莫语为何要撒谎！”恒空反驳。
叶飞起身，回头冲着恒空说道：“既然如此，那女魔头绝非杀死莫云小师父的凶手了。”
“言之有理。”恒信点头表示附和，“那叶少侠，接下来到何处调查？”
叶飞耸了耸肩，“在下是看不惯贵派冤枉那女魔头，所以才想帮她证明清白。至于谁是真正杀害莫云小师父的凶手，还需贵派自己去查。”
听到这，恒信甚是不悦，“叶少侠，既然你都查了，为何不一查到底。”
叶飞往大雄宝殿的方向看去，笑道：“想必佛祖此刻已经醒了，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杀人，他自然会替莫云小师父找回公道。而且，有因必有果，善恶必有报，查与不查，那凶手迟早都要遭到报应的。出家人，不必执迷于此。”
听了叶飞这句话，恒信更不高兴了，气得咬牙切齿。以至于离开东僧院后，他都不愿搭理叶飞。
“恒信大师，既然已经证实那女魔头无罪，贵派打算何时放了她？”叶飞第三次问道。
恒信停下脚步，终于忍不住说道：“叶少侠，贫僧原以为你真心想查出真凶，对你有几分感激，谁知你不过是想替那顾施主证明清白而已。也不知是那顾施主与你有何情分，还是蔽派哪里得罪你了？”
“呃！”叶飞没想到自己竟被恒信一语中的。
“还有，叶少侠不过是捐了二两的香油钱，若你多住几天，还不够你几天的饭钱，更别说住宿的钱了。”
“嘿！”叶飞面露鄙夷，“大师，还以为贵派不在乎，没想到你这心里的算盘倒是算得很清楚，你大可放心，走之前在下会补交些银子。”
“这哪里是几两银子的事情啊，”恒信急道，“分明是叶少侠你不厚道！”
“在下哪里不厚道了，看来大师还是觉得二两的香油钱给得少了。”
恒信咬牙，气到无言。
哈哈笑了两声后，叶飞拍了一下恒信的肩膀，“大师，你就放心吧，在下既然答应了，自然就会一查到底。刚才当着那么多的面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凶手放松警觉。”
“原来如此，叶少侠，为何不早说。”
“在下刚要解释，大师却对在下一顿痛骂，还嫌在下香油钱给得少了。”
“我，唉呀！”恒信一脸苦闷，真是秀才遇到了兵有理也说不清。
“大师，你看看你此刻这番模样，哪里有半点得道高僧的样子。”
恒信常常地舒了一口气，“叶少侠指责得对，因为莫云师侄的死，贫僧确实有些急了，白念了这么多年经，愧对于佛祖呀。”
“大师，戒嗔戒怒，没有嗔怒，哪来的戒，这不就是修行嘛？”叶飞道。
恒信笑了笑，“叶少侠说得有理，受教了。叶少侠，贫僧瞧你颇具慧根，要不。”
“打住！”叶飞打断了恒信的话，“大师，出家是不可能的出家！”
恒信面露失望，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便和叶飞向前走去。
不过，走了一阵，他突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道：“叶少侠，不对呀，你刚才之话是何意？”。
“你说让凶手放松警觉，莫非你是觉得，莫云师侄是被我们自己人所杀！”
“大师，莫急，在水落石出之前，谁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这其中也包括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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