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闭关修炼
新的一日。
叶府里，家丁们都在忙活着过年的事宜，扫房、请香、祭灶、封印等等。
对于叶飞而言，没有了需要操心的事情，他便可好好闭关修炼一阵。
自从之前在武当，在赵佑川的教导指点之下练成水性内力之后，他几乎酒没有潜心修炼过了。
虽说早在去到西蜀时，他就开始修炼中级水性内力心法，可如今几个月过去了，他并没有多少提升。
赵佑川曾对他说过，这世间万物都是由五行元素构成，若能将中级水性内力心法练到极致，多半是能感知到周围所有的水，就如剑客能够感知到剑的存在一样。
通常剑客感知到剑后，下一步就能做到以气御剑；水性内力的修行者，感知到自然中的水，接下来便可实现以气御水。
若能做到如此，就意味着可以修炼高级水性内力心法。
而如今叶飞所能达到的，仅是以气化形，离感知到自然之水，还有一段距离。
不过如此也意味着，他还能通过修炼中级水性内力心法来大幅提升自己的内力。
练功房内，叶飞在每一个角落里放了四碗水。
他先是依照着心法修炼几个时辰，然后在内力得到提升之后，再闭上眼睛，将体内的水性内力逼出，尝试着感知那四碗水的存在。
跟用剑气感知剑不一样，这逼出体外的水性气劲，则如水一般向四周流散，极难控制。
那种感觉，就跟用双手舀水一样，根本无法避免水从指缝和两掌贴合处流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捧在双掌之间的水越来越少。
而且越想去避免，反而只会让水流得更快。
开始的三天，叶飞白天辛苦修炼提升的水性内力，到了晚上用来感知那四碗水便全都耗尽了。
如此一来，耗尽体内水性内力不说，整个人也精疲力尽，疲惫不堪。
好在他此前半年每日都服用强身健体、固本培元的丹药；此外，他嘱咐了伙房给他煮了能够迅速恢复精力和内力，在他晚上结束修炼时都会按时服用。
这味药的方子是从他师伯无鱼道长那学来的，效果绝佳；喝了药再经过一个晚上的打坐调息之后，第二天早晨便能气劲充盈，精神抖擞，毫无疲惫之意。
闭关修炼的第四天，跟此前三天一样，白天叶飞十分顺利地完成了中级水性内力心法的提升；到了夜里，正准备感知那四碗水时，秦舒月终于忍不住来看他了。
秦舒月还很担心叶飞会因为她的贸然看望而生气，殊不知叶飞在见到她后高兴得很，然后抱着她亲热了好一阵。
知道叶飞闭关修炼的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秦舒月特意带来了一篮子的大鱼大肉，当然酒是必不可少的。
见他狼吞虎咽，显然是饿坏了，秦舒月道：“官人，要不我以后每日都来给你送饭吧？”
叶飞直摇头，“还是算了，月儿以后可别再送了，这闭关潜心修炼，耽误了进度可能会导致前功尽弃不说，最害怕的是发生走火入魔的情况。”
“哦！”秦舒月失落地低下头。
“当然，月儿今晚来看我，我心里很是高兴，”叶飞笑了笑，“对了，月儿，请教你一个问题，如果要你用手舀水，如何才能拦住水一点点流走呢？”
“好像不行吧，”秦舒月若有所思道，“只能尽快将手上的手喝掉，或者是倒入到桶子里，如此才能让水流掉的少些。官人，你为何问起此事？”
听了秦舒月这番话，叶飞顿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面露惊喜道：“对呀，月儿你说的没错，既然不能阻止水流掉，那就别想那么多了，尽快将水倒入桶里，能装多少算多少！”
说罢，叶飞高兴地看向秦舒月，然后凑上前往秦舒月的樱唇上亲了一口。
秦舒月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叶飞请出了练功房。
知道叶飞是灵机一动想要趁热打铁，秦舒月非但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然后提着篮子离去。
练功房内，叶飞已经坐到了练功房的正中央。此前他都是慢慢一点点地将体内的水性气劲逼出体外，这一次有所改变，他一下子将体内将近一成的水性内力逼出，尽可能快地将水性气劲扩散至那四碗水。
第一次失败之后，叶飞又接连尝试，虽说到了第十次，体内的水性气劲几近耗尽，他都没能成功感知那四碗水，可他没有像此前几天那么失落。
只要走对了道，迟早便能实现目标。
此后几天，接连几次的功亏一篑几匹，叶飞再次感受到了失落甚至是绝望。
他感觉自己只走对了一半的路，剩下那一半的路还需摸索。
到了闭关修炼的第九天，叶飞出关了。虽说他仍旧没能感知到那四碗水，可他体内的水性内力已经大幅提升。
除此之外，叶飞还用水性内力演练了几套内外功剑法，已经将这几套剑法和水性内力贯通，做到自如的施展。
这时候已经是腊月廿一，他突然出关，是想在过年之前回一趟沈家。
后天便是廿三，陪不了沈萧清过年，至少得陪她过个小年，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了。
此前回绍兴，叶飞都是自己骑着一匹马飞奔回去，因为要带上给沈家准备的年货礼物，于是便和府上一名小厮，乘着一辆马车回去。
马车自然是快不过单枪匹马，到了绍兴沈家时，已经是小年当日。
沈家为大门大户，辞旧迎新的氛围自然是叶府浓厚得多。
门前的朱漆柱子重新粉刷了一遍，门上几盏灯笼也换了新的，就连守门的两名家丁，也换了一身新衣，脸上笑盈盈的。
进了门，到处都张灯结彩，窗花、灯笼和门上的福字，满眼的红色和喜庆。
叶飞还没到桃园，便见到了沈萧清。。
沈萧清原本是在杜鹃园内给父亲母亲请安，得知叶飞回来之后便急匆匆赶来迎接。
然而，两人才一见面，她却生气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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