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军备城防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随着战事的进程，她从吟游诗人那里听到了许多师父的传闻，有些让她倾慕，有些让她恐惧，这些倾慕和恐惧颠覆了凌天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以至于这种形象开始模糊起来。只有凌天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才觉得凌天是真实的，是自己最尊敬的师父，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凌天将龙渊剑和《剑道八论》交给了凌雪，平静地说：“这把剑很不错，但不是我需要的。你留着吧。”
凌雪双手接过。
“你要记住！”凌天忽然郑重地对凌雪道，“杀人不要手软，一旦出手，必杀不疑；救人不要腿软，仁爱当前，不让于师。”
凌雪郑重地点点头。
凌天摸了摸凌雪的头，继续道：“一年的功夫，你也要长大了。最近万象城的建设军防不要落下，战争对我们来说，还没开始呢。你去把万象城的信息整理一下，整理好后拿给我看看。”
凌雪点点头，离开了住所，桃丽丝被单独留了下来。
她看向凌天的目光，充满了疑惑和闪烁。这种疑惑和闪烁并不是来自于凌天支走凌雪，而是她本身就带来的。
“你想说什么？”凌天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我现在也算是有了自保的力量了吧？”桃丽丝问。
“的确如此。即便不能不能和主神抗衡，也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容易被消灭或者封印。”
桃丽丝闻言沉吟了一会，想了一会两人的相遇，然后道：“你不欠我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萍水相逢，相遇就是缘。”凌天道，“再说，一直以来你都是自己帮助自己，我只是恰好在你身边而已。”
“你想获得什么？”桃丽丝问，“从我这里。”
“对于你，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神不喜欢无欲无求的信徒。”
“我不是你的信徒。”
“那么你会怎么面对我？或者说，对付我。”
“朋友。”
“那神明呢？”
凌天没有任何的迟疑，冷酷道：“杀！”
“如果我要是你的妻子呢？”
“我不会让我的妻子成为吞食众生的神明。”凌天道，“而且，你有选择。”
桃丽丝沉吟道：“我不是真的桃丽丝，你也不是真的雷洛。我是神，从出生就是；你是人，哪怕你成过神，我们终归要成为敌人！”
“在你招募信徒的开始你就可以猜到今天。”凌天道，“这一天总是要面对的。”
“你帮了我，这个恩情要还给你，你需要什么？”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凌天注视着桃丽丝。
桃丽丝没有回复凌天。当天夜间，桃丽丝便带着自己在万象城的所有痕迹离开了。万象城没有了神庙，没有了信徒，也没有了桃丽丝。一时之间，热闹的万象城冷寂了很多。
作为师父的徒弟，凌雪不想桃丽丝阿姨离开。作为一座城市的城主，她却希望自己的领地不受神明的侵扰。在凌天离开的日子里，在万象城的建设过程中，双方发生了不少争端。即便桃丽丝竭力避免自己的信徒卷入万象城的政治漩涡，但是信徒们是人，不是神，他们不会放弃这些权力，哪怕是神的约束也不可以。凌天曾经和桃丽丝约定，信仰归桃丽丝，这一点凌天做到了。但是人民归凌天，这一点，桃丽丝却没有做到。从某种角度讲，这也几乎不可能做到，除非桃丽丝放弃信仰。
这终归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桃丽丝离开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凌天的元神自泥丸宫内走出，在万象城上方显现出数万米的真身法相！
法相一出，天地震荡，金光漫天！
“吾乃主神李凌天，今日出世，坐镇万象城。入此城者，不礼敬，不参拜，遵我法令，得我庇护。”
凌天历经两个纪元修炼而来的元神成自第一个纪元。第一个纪元他修炼的是成神之道，修行此道神魂强大，历经两次世界破灭都没事。第二个纪元他修炼的是服气长生的修真之术，修成的仙体则在和灭世天尊的死磕中被**。这一次，他决定修炼纯粹的武道，寻找到武道肉身的极致。要想寻找武道的极致，就不能依赖于元神的依附。慎重考虑后，他认为时机成熟，可以从新开始。
一大早，凌雪来找凌天的时候，就看到他披头散发地打拳，一招一式都看起来十分平凡。不像往日，凌天的举手投足都能引动法则的震颤，这一次凌天的拳，就和山一样，山就是山，拳头就是拳头。
“师父，你的力量……”
“没了。”凌天道，“我把它们全废了。”
“废了，为什么？”
“师父不走失败过的路。”
“那师父您为什么还要修炼《剑道八论》？”
“没法子，以前师父生命受到威胁，只能练练。”凌天继续打着拳，“曾经我很担心主神联合起来报复我。现在，他们正在和创世神死磕，没有闲工夫理我，我就不用担心了。”
“师父也会害怕神明么？”
“打不过当然害怕。”凌天没好气地说，“你不是专门跑来讥讽师父的吧？”
凌雪赶紧转移话题：“师父，那万象城上的是……”
“那是师父的元神。”凌天道，“你修炼《剑道八论》，三元归一，元神是修炼不成了。不过以后遇到其他东方神明，会经常见到。要是遇到这种人，打起来不要管他的肉身，直接冲着元神招呼就行了！”
凌天突然停下来，对凌雪道：“还有，你师父现在可厉害了，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可以提我的名字，保管对方吓半死。”
“可是，师父呀，我天天呆在万象城，哪有人敢欺负我。”
“对呀。我想想，斯达特城的城主司空博应该回城了，你就去斯达特城一趟，向他请教《三绝斩》秘技。顺便也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真的？”凌雪道，“可是……”
“不用可是，万象城我看一段时间。”
凌雪赶紧把万象城的事务准备了一下，交给凌天后，开开心心离开了。小丫头一直担心万象城的安危，现在有师父的元神坐镇，终于可以放心了。所以，也就动了出去的心思，毕竟一年来，凌雪长大了不少。
凌天大致看了看，便带着凌雪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来到了万象城的议事大厅。参加议事的共有二十人，六个玩家，十四个土著。六个玩家都是帮会的会长，是万象城如今玩家的**人物。
见凌天到来，大家都赶忙起身弯腰行礼。凌天回礼后，大家落座开始会议。
“今天的会议讨论什么？”
“领主大人，今天的会议主要讨论万象城的军备和建设。”一旁的书记官连忙提醒道。
凌天闻言，翻了翻凌雪留下的资料，又看了一遍后。道：“桃丽丝女神开辟神国去了，以后恐怕不能护卫我们万象城了。我们万象城的军事力量因此落后不少，所以这一次必然要扩军。即便目前用不到大规模的军队，以后也难免要用到。”
凌天又翻了翻资料，继续道：“目前还是以建设为主，招募一些工人，教导他们入门修行的方法，等到建设结束，就从这批人里挑选优异者编成新军。”
凌天这么说，自然算是安排好了。其他人只是记一下，然后准备回去写出详细计划给凌天批准后实施。
“还有其他事情么？”见大家都不说话，凌天问。
“领主，最近有不少人涌入万象城，不知该如何处理？”负责民政的麦尔肯站了起来，他是一位年轻人，但是看起来脸色有些疲惫。
“万象城现在有大约有多少人？”
“目前有五十万左右……”
“继续接纳。”凌天肯定道，“万象城足够两百万人生活。”
“可是，领主大人，目前万象城的粮食虽然充足，只是接纳众多人口的话，以后粮食恐怕会很麻烦。目前，万象城内的耕地只有十二万亩，要想供养两百万人，恐怕……”负责民生的普利莫说出了担忧的话。
“等到万象城建设完成后，城内将不再种植粮食。哪有在城内耕种的道理，我们要在城外建设农庄！”凌天道，“最近一段时间，只要是有流民愿意来，全部接纳。同时，要给他们提供好暂时的生活物资。当然，也不能让他们空着，必要的劳动是绝对不能缺少的。”
“可是，领主大人。”负责外交谈判的吉尔道：“我们大肆接纳流民，有些流民是附近城市逃出来的奴隶，这已经引起了其他城市的不满。”
“不用担心，他们牢骚归牢骚，以后我会让他们不敢发牢骚的。”凌天淡淡道。
“城主大人，由于您的神威，目前有很多冒险者愿意来万象城定居，他们希望您开辟更多的领地。”专门负责与玩家联络的温蒂起身道，她是一名漂亮的小姑娘，也是凌雪曾经的玩伴。
“我答应他们的请求。”凌天道，“告诉他们，我准备年后再开辟六块驻地，六个名额将赠送给为万象城立下卓越贡献的人。同时，这六个人也将获得与今天各位一样的参政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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