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杀五妪
老妪缠着赣四夕问长问短，陆子明却不再拖延，他突然扬刀大喝道：
“众将士听着，忍术宗妖言惑众，乱我朝纲！朕决心自今日起，将忍术宗逐出大焱，永不许入境！但凡有以前加入忍术宗者，可向各自上级亲禀退宗，否则，便如这妖婆一样！”
唰！
陆子明一刀斩下，那刚才恬噪的领队老太婆当即头颅高高飞起，随着一道血箭飙出，一代宗婆，就此香消玉殒！
赣四夕：“……”
他本来还很烦那个老太婆的，但陆子明说杀就杀，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留给他。
不带这样玩的啊……
陆子明不管他，再次扬起金刀，那金刀在夕阳下映射出一道金光，上面血迹殷然，衬出陆子明的无边杀气。
“但凡今后发现忍术宗踪迹者，可向州府报告，赏一金！抓住忍术宗头目有功者，赏十金！如隐匿不报、或提供便利者，同诛！”
唰！
随着他语音刚落，陆子明再一刀斩下，第二名老妪身首异处摔下城去。
他杀得性起，众人无不心中凛然。
剩下的三名老妪却恍如未见，各各引颈以待，第三名甚至还上前一步，靠陆子明更近一些，伸长了脖子以方便他下刀。
这一幕甚是诡异，众人都看得呆住了，浑忘了作出反应。
不单是他们，就连对面本来准备攻城的大丸兵马都愣住了！
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陆子明为什么要砍掉这些精通大阵的摩术宗高手。
话说，他们不是一伙的么？
陆子明第三次缓缓举起刀。
“将士们！儿郎们！在你们的前方，就在那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丸军恶魔！那些掳我袍泽、掠我焱城的禽兽！他们就在那里！他们还妄图攻占留城！屠我家园！将士们！你们可有信心守住留城？”
“有！有！有！”
众人齐声大喝，一声更比一声高。
陆子明猛地斩下，将第三名老妪砍翻城头。第四名又自动递补上来。
陆子明第四次举起刀。
眼角余光，却看见远处丸国军营中，有快马驰骋其间！
陆子明心头一动。
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这时赣四夕已经反应过来，他猛地跪在陆子明面前，求情道：“皇上，停手啊！不要杀！上天有好生之德……”
“德你玛逼！”陆子明怒道，一脚将他踹翻，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完。
这个赣四夕简直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他怒斥道：“滚开！不然连你一起砍！”
赣四夕：“……”
他头一次才发现，面前这个曾与自己嘻皮笑脸的明皇，居然也有如此凶残狠辣的一面！
不免在心头打了个突！
只听陆子明扬刀大喝道：“朕再问一句，将士们，可有敢随朕出城与垂范小儿决一死战者？”
众人振臂齐声高呼：“有！有！有！”
声浪层层叠叠传开去，远远的山谷回响，连丸兵听到也自脸上勃然色变。
唰！
陆子明毫不犹豫地一刀斩下，将第四个老妪劈翻。
他说要杀出城去，连左将军等人都愣住了，虽然事先已经作了准备，但没想到皇上这么冲动哇？
怎么一来就要冲出去和范先垂厮杀？
这和事先商量的计划不一样呢？
这时最后那个老妪上前一步，朝陆子明比了个大拇指，道：“皇上，我们几个姐妹就喜欢你这样干脆果断的雇主了！唉，可惜我老婆子时间到了，不能跟你们一起杀出去。不过，回来以后，可一定记得来找我们喝茶哦！”
陆子明：“……”
“谢谢大妈理解支持！回去代我问个好！”
陆子明用她刚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一句，随即第五次举起刀，用力喝道：
“我大焱的血性儿郎们，你们在哪里？亮起你们的武器，亮出你们的决心！随朕杀出去！”
众人唰唰唰地举起武器，大吼：“杀杀杀！”
个个通红着双眼，跟打了鸡血似的，被陆子明点燃小宇宙。
陆子明十分满意，军心可用！
他最后一次大喊：“冲啊！为同胞们报仇血恨！”
众人都亢奋起来，连呼三声：“报仇血恨！报仇血恨！报仇血恨！”
唰！
陆子明一刀将第五个老妪砍死，见那尸身摇摇欲坠，当下一脚将她踢下城墙。
随即带头向城下冲去。
很快，留城城门大开，陆子明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他身后乌泱泱几万兵马左右散开，一字平推，一时间旌旗招展，蔚为壮观！
他身边是攀登带过来的亲卫军，个个膘肥体壮，杀气腾腾。两旁马兵左右分开，身后，马兵、盾牌兵、刀兵、枪兵、钩镰兵、弓箭兵，各个兵种冲出城门后列好阵势！
对面，范先垂也没想到陆子明会舍长取短，放着坚固的留城不守，非要出来和他打野战。
他指挥人马仓促变阵，作好防御之势。
陆子明带人来到丸兵一箭之地外，勒住马头。身后嘭嘭嘭的声音传来，那是盾牌兵将重盾落地的声音！
他选的位置很有技巧，刚好在留城之前的夹谷处，再往前就是一马平川，那里兵力可以完全展开，但陆子明不想这样做。
范先垂的兵马比他更多，像这般收缩防御，能最大限度抵消人数上的劣势。
布好阵以后，焱军其实尚有部分没有出城，前面已经满满当当无立锥之地，他们缩在城后，随时准备补上。而城墙上大部分是才换上来的新丁，由徐怀平带着部分老卒守城。
看看列好阵，陆子明单人独骑，往前走了几步，扬刀直指丸兵中军大营，喝道：
“呔！范大锤子，可敢阵前答话！”
他身披金甲，声若洪钟，声音远远传开去，颇有一种睥睨沙场指点江山的王霸之气！
城头之上，赣四夕默默看着那个似乎有些孤单的背影，忍不住想到：
“明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要说陆子明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轻！轻挑！居然一见面就问他吃饭的事，还各种开着自己的玩笑，不像个皇帝，倒像个邻家大哥。
然后，自己故意说要留下来，本也有试探的意思，没想到陆子明不但同意了，还将自己放到他军中历练，甚至敢将自己收到他身边。
说他心大吗？不像！
他也不蠢！
除非……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自信！
从他了解的种种迹象判断，这大焱皇帝是非常自信的，而赣四夕也认为他有这个资格自信！
赣四夕小时便聪慧过人，曾随师周游列国，相比丸皇，或者比起自己曾见过的其他任何一个皇帝而言，陆子明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他敢在万军丛中横刀立马，敢以弱之兵强势对决，他的胆气从何而来？
这一刻，赣四夕不由想起了老师的话：普天之下，岂无明主乎？
岂无明主乎……
四夕，是不是真的要……呢？
他胡思乱想间，只见对面丸军中缓缓步出一匹黑色骏马，马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将军。
那人身着乌金盔甲、手提长枪，不是范先垂是谁？
范先垂来到焱军阵前百十米处，停住马头，抬枪一指：
“大丸淳皇麾下，右将军范先垂见过明皇！不知明皇叫老夫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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