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成长的代价
季凌菲不禁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凌菲啊，赶紧过来，士旗这不孝子，连赢了我好几把，你赶紧来替我杀杀他的锐气。”乔母一边骂着乔士旗，一边喊着季凌菲。
季凌菲走到乔母身边，看到大家都玩的兴致勃勃的，似乎谁也没有把没有客人上门这个情况当成一回事，她也不好说什么，对乔母笑笑：“乔姨，我去帮您沏杯茶吧？”
“也好，没你沏的茶，我还真淡定不了。”乔母乐呵呵地说着。
“我也要一杯。”乔士旗顺便要求。
乔母瞪他：“你要什么要？打牌。”
“为什么？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不服气。
“怎么样？你有意见，你自己去泡啊，你老妈只把你生出来，没给你长手是不是……”
季凌菲已经习惯了他们母子之间这种对话模式，笑笑着朝后厨走去了，不过在临走之前，对小语使了个眼色。
她们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的进了后厨。
“凌菲姐，怎么了？”
“为什么大家都在打麻将而不接待客人？”
“因为没客人上门啊！”小语说的理所当然一样。
“为什么没有客人上门？”
“这个……”小语搔搔自己的头发，回避着季凌菲的眼神，说话也支支吾吾的：“没客人就是没有客人嘛，我哪里知道为什么……”
“你有事瞒我？”
“怎么可能？我瞒得过你吗？”小语向来不擅长说谎，季凌菲看她不停闪躲的眼神，和她不肯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季凌菲心里隐隐约约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好了，你出去玩吧，我来沏茶。”
小语逃命似的赶紧离开了。
想来是在自己来之前，乔母就给大家开过会了，是为了不想让她有心理压力，大家才会这么做的吧？
可是，这样为她，值得吗？
季凌菲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出去。
……
“这真的不是你做的吗？”
坐在乔家餐厅斜对面的一个小咖啡厅里，季凌菲透过玻璃窗户望着餐厅的那扇大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老总坐在她对面，并没有因为她的问题而动怒，甚至还面带着微笑：“如果我今天要这么做，当初又何必留下你？”
季凌菲无言以对。
还记得三年前，她刚来到这座城市，想要开始全新的生活，所以不想再做她的服装设计工作。可是对于其他的工作都没有经验，递出去的简历一份份的被打回，甚至于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在路边。是过路的人把她送到了医院，是乔士旗把她和苒苒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那时候她身体很是虚弱，乔母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找工作。
后来，是老总好心留下她，给她一个饭碗。
“其实，我相信这事不是你做的。”
他根本就不需要动手，因为江辰希带着他一身的恨回来了，他不会没有任何行动的。老总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只需要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就够了。
季凌菲勉强笑了一下，从窗外拉回视线，面向他：“老总，我想回去工作，可以吗？”
“当然！”
老总看着她短短几天就被折腾的略微消瘦的脸颊，微微叹息：“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又何必那么坚持呢？”
“就当是成长的代价吧！”
季凌菲是没想到，江辰希为了对付她，竟然拿乔家的人开刀。这种杀人不见血的事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出来了。
乔士旗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不会年入百万，乔母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她不能放着餐厅的事情不管不顾。而且乔母会瞒着她，就会瞒着季子轩。
“你早已经过了成长的阶段了。”老总语重心长地说道。
“……呵！”季凌菲无奈的笑了一下：“不坚持，不会知道谁是真正关心我的人；不坚持，不知道有人会把我逼上绝路……”
“说的太严重了。”老总摇头微笑，“不要这么悲观，你应该知道，爱情都是盲目的。任是一个事业成功的人，面对爱情，也会变成三岁儿童。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江总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不过我相信，没有爱，就不会有恨。”
“是吗？”
爱？他对她只有恨，从来没有过爱！
不想再提江辰希了，季凌菲最后问出自己的疑惑：“老总，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他这么逼我，目的是什么？只是要我回你的公司上班么？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去问他。”言下之意就是，老总也不明白。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明天。”
“苒苒的病情好些了吗？”老总关心的问。
想到苒苒，季凌菲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惨淡的摇了摇头：“还没有，士旗说，得时刻关注苒苒的情况，可能不会再送她去幼儿园了，呆在医院里康复的会更快一些。”
“你可以去陪孩子一段时间再来上班。”老总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把人逼得这么急。
“不了。我一天不上班，乔家餐厅可能都没办法正常营业。”
尤其是想到乔家的人，面对她，谁也没有责怪之意，还笑嘻嘻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只为了不让她有心理压力，季凌菲如何能不感动？如何能不心酸？
“那好吧！”
老总买了单，先走了。
只剩下季凌菲一个人，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动都没有动。
……
季凌菲本以为自己会是一夜无眠，可是出乎意料的，她睡了很好的一觉，没有噩梦纠缠，没有浮华喧嚣，一觉到黎明破晓。
冲了个凉水澡，整个人也清爽了不少。
打开衣柜，看着里面寥寥无几的几套衣服，季凌菲并没有为自己的命运哀叹什么。也很庆幸老总从没有规定过他们上班必须穿职业套装什么的，她随便拿出一件淡蓝色的短袖衬衫穿上，下面搭配了一条白色的七分裤。
很简约的打扮，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清纯地像是大学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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