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悲大喜

　　你道姜云飞老先生今天为何如此高兴，不为别的，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即将拨云见日，压抑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小儿子姜文龙现在都已经成为了正师职大校军官、且有南中海一个排的保镖给他做护卫后，才是如此高兴的根源。姜云飞从被勒令在家停职反醒的那一刻起，那完全就是一种天翻地覆的感觉，虽然在良心上一直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但是在事实上，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别看小儿子回来时，还在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实在是无奈之举，装出来的，也算是一种消极的对待，寻求心灵的一种安慰吧。过去和自己关系较好的同事和朋友都在慢慢地和自己疏远，或者保持一定的距离，让姜云飞更是痛苦异常。而到了此时此刻，虽然说事情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解决，但是已经是曙光乍现，冬去春来了。

　　同时，作为曾经的老军人、而且又上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场的他来说，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姜文龙在别的军校学员经过5年时间学习刚毕业的时候，能授予上尉军衔就算是百里挑一了，而这个小儿子现在已经是堂堂的大校，简直可以说是万里挑一，哦，不对，是亿里挑一，这种晋升速度就是在战争年代也不多见。可见小儿子的未来和前景是多么的灿烂和辉煌，自己在军队时想成为将军的梦想虽然没有实现，但对小儿子来说恐怕只差临门一脚。虽然对军人来说，从大校到将军是道坎，只有迈过这道坎才能真正成为高级军官，而小儿子现在年龄才21岁就是大校军官，还有南中海保镖护卫，这是什么级别才能获得的待遇？说明自己的小儿子对军队绝对有突出贡献和对军队建设极为重要的人物，没有实力能直接和5号首长国家副主席直接联系吗？一般的将军和部长也没这个待遇吧。

　　特别是在处理自己被停职的这件事上，尽管表现的有些冲动，但就是把他自己气成那样了，都没有依仗自己的特权，没有仗势欺人，虽然说他在这样事情的处理上还显得有些稚嫩，但他的本质是好的，毕竟才21岁，还是太年轻了嘛。姜文龙原来是计划在回家的当天晚上，和父母亲好好谈谈与何志琴的事情的，却不料发生了父亲姜云飞被停职的这件事情，结果在事实上还是没有说出来。但是作为过来人，姜云飞老先生从何志琴对待小儿子姜文龙的态度上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叫何志琴的女孩子很有可能爱上了自己的小儿子。而在自己与何志东以及何志琴两兄妹的短暂接触中，对兄妹俩的第一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当初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他们有什么特别之处，完全没有许多高干子女身上的那种不可一世的高傲和纨绔之气，说明两人的本质还是很不错的。这种修养的形成和家庭的严格教育是分不开的，着就说明了两位的家长应该都是务实明理的好干部，想到这里，姜云飞从心理上就逐渐地接受了何志琴。

　　但从小儿子姜文龙的反应来看，实在是太丢我老姜家的脸了，您说我怎么会有一个爱情白痴的儿子？唉，过去自己和小儿子的感情交流又实在是太少了，还得靠孩子他妈了。为此，姜云飞在电话里没有对老伴王丽君少讲姜文龙与何志琴之间有可能出现的情况，让夫人王丽君再从旁好好观察一下加以确认，最好还能把两人的关系给确定下来。姜文龙的母亲王丽君，在接到了老伴姜云飞的电话以后，发生在丈夫身上被停职所造成的隐霾已经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感到由衷的高兴。虽然说起来是丈夫被停职，可是王丽君也没有被少影响。双流市作为一个县级市，城市的规模并不算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陋习也照样存在。王丽君在丈夫被停职的这一段时间里，所受到的压力也同样巨大。现在终于到了即将云开日出的时候了，尤其还是因为自己的小儿子姜文龙的出现，让事情出现了重大的转机，您想，这时候的王丽君会是个什么想法？姜文龙的母亲王丽君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赶快请了假就往家里赶，都到了家门口了，才想起老伴还说到省委书记的女儿何志琴很可能喜欢上了自己的小儿子姜文龙，这一来，说眉开眼笑都不确切，应该说是喜出望外和心花怒放。

　　我亲爱的小儿子文龙，你简直就是妈妈的心肝宝贝了。不仅解决了你爸爸的大问题，居然能让一个省委书记的女儿来追求你，你太给妈妈长脸了。来到一家大型的水果超市，就连价格也不问，就装了满满的几大袋，实在是拿不下了，还专门坐了一个人力三轮车兴冲冲地赶回了家里。从王丽君进家门后，待姜文龙将何志东、何志琴和肖明分别向母亲作了介绍后，何志琴这傻丫头就围着王丽君“伯母，伯母”的叫得可亲热了，帮着和王丽君一起拆菜，洗菜，并帮着把饭桌上的酒杯和碗筷放好，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对待。大小姐为了这一天，可没有少作准备。这前几天在自己家里可是花了大量心思在家务事上，看得她父亲四川省委书记何友泉和母亲毛大凤都眼热。从来都是难得做做家务的闺女何志琴一夜之间突然变勤快了，什么事都抢着做，看来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伟大的，女生向外也是真理，女儿这几天的表现就充分说明了这些道理。老两口嘴里虽然唠叨着，心里还是乐呵呵的，更期待着能早点和未来女婿见上一面。从何志琴目前在姜文龙家中的表现，就可以看出在关键时刻热炒热卖还是有作用的，不然手忙脚乱的再来个忙中出错就得不偿失了。

　　还好没有让何志琴去帮忙切菜、炒菜，不然就可能穿邦了。何志琴手里忙活着，嘴上也没停，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什么伯母看上去好年轻喔，好能干噢，什么家里收拾的好整洁喽，只要是好听的话逮着什么说什么，反正是各种好话像不要钱似的往王丽君身上猛砸。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尺度又把握得很好，绝对不会让人感到半点的虚伪和刻意的恭维成分在内。仔细观察何志琴的王丽君都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年轻了10岁似的，对何志琴好感倍增，心里也开始慢慢地接受了何志琴。

　　“数九那个寒天下大雪，天气那个虽冷我心里热？哎咳哎咳哎咳哟，胜利的消息要传开。”嘴里哼着电影插曲的姜云飞老先生穿着厨裙，两个手臂上还带着袖套，坐手抓着单把的炒菜锅，右手拿着锅勺，如果再戴顶厨帽的话倒颇有些大厨师的造型，正忙着在做拿手好菜。还别说，姜云飞虽然平时在家里像个老太爷似的不做家务活，但往日的功底还在。很快，麻辣水煮鱼，麻婆豆腐，鱼香茄子，爆炒鸭肠，毛血旺，青椒玉米，回锅肉，苦瓜炒鸡蛋，酸辣粉丝汤，再加上买的熟食凉拌麻辣鸡块，卤猪首，餐桌上就已经摆满了一大桌的菜了。而各色菜肴的香味早已经在整个家里弥漫开来，让家里所有的人都有一种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流哈拉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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