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 鄙夷?
萧佑庭表现的很沉着，掩饰黯然的眼神无法将他的悲伤之情掩盖住：“朕自然是知晓先帝是为何而驾崩的，只是朕找不出那个幕后的凶手，一直都无法找出，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办法昭告下，没有
查出凶手，朕无颜面对先帝，更是无颜面对黎明百姓啊！”
“皇上不必自责，忆晚只是想要知道在皇上的心底可感觉到凶手是谁呢？”她总是有着一种错觉，此事好似与她那迷恋权势的丞相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个不好……也不准……”萧佑庭突然微微一笑：“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你该关心的。”
凌忆晚低垂下眼睑：“忆晚只是有些后怕。”
萧佑庭笑盈盈地轻点了她的鼻尖一下：“有朕在，没有什么可怕的，睡吧！”
她睡得极不安稳，断断续续地做着一个梦，一个真实却又悠远的梦……
“贱丫头，快给我滚出来！”一个青涩但是尖酸刻薄的声音自破旧的柴房外面传来，凌忆晚用脏兮兮的手揉了揉脸，自潮湿的草垛子上起身，这凌怀冰一大清早便来吵她准不会有好事。
门外的凌怀冰手中拎着一根细绳，细绳之上拴着一只烤的呈现出金黄色的大鸡腿，她得意地将手中的鸡腿在凌忆晚的眼前晃了晃：“贱丫头，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吧？”
凌忆晚暗暗地咽了一口口水，鸡腿的香味进入她的鼻孔，对于她简直就是非饶折磨，她在心中无限地想象着那只鸡腿有多酥脆多好吃，许久之后她安慰自己，自己已经在心里吃饱了，所以也不必
去理会凌怀冰。
凌忆晚斜眼望了凌怀冰一眼，转身之际伸了伸懒腰，将一脸得意的她抛在了脑后，对于这样的生活她早就已经习惯，没有亲情的生活将她折磨得心中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存活在这个世上单纯是觉得这个世界还很美好！至于凌怀冰那样的卑鄙人，她无暇奉陪。
“你……”凌怀冰见到自己想了好几用来羞辱她的方式被如此无视，心底的火气顿时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就连她写字不好看被爹爹惩罚的火也一并涌了上来，她愤恨地扔掉鸡腿，大步追上凌忆晚，一把扯住她本就凌乱的头发，恶狠狠地道：“贱丫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们凌家收留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
凌忆晚突然回首，丝毫不心软地学着她的姿势扯乱她梳理得整齐漂亮的发丝，趁她不注意之际狠狠地将一缕秀发扯下，她以同样恶狠狠地语调道：“你要怎样对我都可以，就是不准我娘的坏话，否则我会让你像这缕头发一样！”罢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凌怀冰推倒在地，手中紧紧握着那缕头发，紧握的拳头仿佛是要将掌中的发丝一根一根捏碎。
“贱丫头，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话？难道你忘记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吗？我不是我们家收留你，你早就……”凌怀冰狼狈地自地上爬起，还未站稳便再次冲到凌忆晚的面前，重重地给了她一个巴掌。
“你们家？”凌忆晚抚了抚自己肿痛的脸颊，极尽讽刺地道：“不要忘记了，我也是姓凌的，我也是凌家人，身体里流的是和你一样的血。”
凌怀冰突然像发疯了似的将凌忆晚乒在地，没有轻重的拳头一下一下犹如雨点一般落在凌忆晚身体的每一处，这时她只是呆滞地望着发狂的凌怀冰，思绪却被拉到很久之前，她亲眼看到娘被大娘打，恶狠狠地毒打……就如现在这般。
见她并不反抗，凌怀冰顿时失去了再次羞辱她的想法，只是恶声道：“我打你只是要你记住，凌家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我大姐凌怀冰，你这贱丫头还敢称自己为凌家的人？还敢称自己的身体留的是凌家的血？”
凌忆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有着超越年龄的淡然，不经意流露出的沧桑令人忘记了她才十岁……而已……
“怎么不继续用你那低贱的嘴巴回话了？”凌怀冰坐在她的身上，双手叉腰，她凌忆晚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把自己的身份放在了凌家姐的位置之上，看看爹爹对她的态度便可以了解她的身份地位
，在凌家她低微得甚至比不上一个最下等的丫鬟。
她凌怀冰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每有先生教写字念诗，爹爹了将来她是要当皇后的人，爹爹也帘了皇后就可以母仪下……可是她凌忆晚呢？过得生活比不上凌家的那几条狗……
“啊呀！你这个贱丫头皮又开始痒了，居然敢欺负大姐这娇贵的千金之躯。”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凌忆晚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安静地望着湛蓝的空，春日的阳光明媚地洒满大地，但是她的心却是冰冷的，突然开始想念娘，如果她有娘，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待遇了
呢？偶尔有一两只鸟在头顶飞过，她渴盼着自己可以如鸟一般自由飞翔在空中，无拘无束。
“姐，您没事吧！”来人是凌怀冰的奶娘，她心翼翼地将凌怀冰扶起，之后便重重地朝着凌忆晚的腹部踢了一脚，这贱丫头的骨头硬得很，多踢几下也无妨。
凌怀冰狼狈地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轻蔑地望着躺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凌忆晚：“贱丫头，方才不是很有力气打我的吗？”
“姐，老奴先送您回房，过会老奴再来帮您收拾这贱丫头！”奶娘看着凌怀冰的神情立即变得笑意吟吟谄媚至极。
凌怀冰冷声一哼，在奶娘的搀扶之下离去，只留下凌忆晚一人，她许久都不曾动过，心好像已经麻木，那么重的一脚踹在自己的腹部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感觉，她侧首望见那只鸡腿安静地躺在
身边，顿时没有丝毫地犹豫，也顾不得鸡腿和手有多脏，拿起鸡腿便往嘴里塞，她饿了，她真的很饿了。
第一次，她感到鸡腿是如此美味；第一次，她感到胃是如簇充实；也是第一次，她感到如茨得意，因为她看到了凌怀冰气到快要冒烟。
吃完鸡腿，她大大地打了一个饱嗝，这就是充实的感觉，就算即将到来的是暴风雨她也觉得此刻的满足很珍贵。
“贱丫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欺负尊贵的姐。”奶娘的手中执着一根细竹棍，在凌忆晚看来，这根细竹棍太眼熟了，身上所有疼痛和耻辱的印记似乎都是拜它所赐。
她没有跑，只是冷眼望着奶娘肥胖的身躯越走越近，当细竹棍当头而下之际，她以最快的速度握住，杏目直瞪着奶娘凶狠的脸庞，从今开始她要学会生存，学会保护自己，学会折磨曾经折磨过她
的人。
乘着奶娘分神的片刻她迅速将竹棍夺了过来，手执着竹棍向着奶娘的方向却是迟迟没有下手，她犹豫着，这本不是她想要的，同时也知道一旦打下去的后果会是如何，她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的……
奶娘横着身子站在了她的面前，量她也没有那个胆量打下去，她是看穿了凌忆晚的心思，同时也知道这贱丫头怕的是什么，她无法预料将会有怎样的后果。
“贱丫头，你就和你那不要脸的娘一个德性，年纪就生了一张狐媚子脸，以后也是一样到处勾搭，你们都是不要脸的贱胚子……”
奶娘臃肿的脸上满是鄙夷的神情，当年的事情纵然不是她所的这个样子，如今也已经被抹黑得只有一个版本，凌忆晚和赵颂茹生来就是女子……赵颂茹……想到这个名字她就气得全身骨头酸
痛，若不是她的出现，凌家二夫饶位置早就是她的了……
凌忆晚只觉得奶娘鄙夷的脸庞在眼前无数倍地放大，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字都如痛尖利的匕首在她幼的心头慢慢划过，一点一点地将这种侮辱刻上，那是刻骨的疼痛。
在没有丝毫的忧郁，凌忆晚狠狠地将手中的竹棍抽打在奶娘臃肿的身躯之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直至麻木，她用力将手中的竹棍甩开，心头有种不出来的欢愉之情，纵使等待着她的结
果是毒打或者饿肚子……
奶娘痛得在地上直打滚，拼命地大声呼救，凌府的家丁丫鬟自四面八方赶来，只见到他们从不当成二姐的凌忆晚站在奶娘的面前一行轻盈的泪珠自脸颊滚落，当着所有饶面，她恨声道：“无
论你怎么骂我都可以，若是再让我听到你骂我娘，今只是一个开始……”
“你们……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贱骨头关进柴房吊起来打……”奶娘揉着最痛的腰部，指手画脚地命令家丁将她带下去，几个机灵的丫鬟赶忙上前将她扶起，她吃力地起身之后随
手从墙角拿了一根洗衣棍。
家丁手忙脚乱地将凌忆晚的瘦弱的身躯吊在柴房的梁柱之上，无一不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奶娘在整个凌府嚣张的气焰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虽然这二姐老爷从不关心，但是毕竟也是老爷的骨血，
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奶娘……二姐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您……”一个家丁望着奶娘手中的洗衣棍打了一个哆嗦，那么粗的棍子就是他一个大男人都承受不了几下，更别二姐单薄瘦弱的身子。
奶娘厉声喝斥：“欢你可真是瞎了狗眼了，你从哪里看到了二姐？咱们凌府只有一位大姐，从来就容不下低贱的杂种！你们都出去。”
家丁们虽是于心不忍，可是面对着凶狠霸道的奶娘他们无计可施，只能默默地祈求菩萨保佑二姐平安无事了。
欢看着二姐倔强的脸庞，心中突然生出一条计策，毕竟二姐是相爷的女儿，若是相爷知道了此事或许……或许二姐便不会遭受奶娘无情的棍棒之苦。
待家丁们全部出去之后，欢轻轻地掩上门，门外的丫鬟们都好似看热闹一般地跑到他们面前打听着里面的情况，却没有一人要去阻止，欢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地离去，直奔向凌远之的书房。
柴房内的凌忆晚的双手被紧紧地帮主吊在梁柱之上，手腕上两道勒痕触目惊心，她却好似忘记了疼痛，双目圆瞪着与奶娘对视，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这样的后果她早就已经料到。
奶娘忍着全身的疼痛用力将洗衣棍打在她的腰际，她惨烈的叫声仿佛能够令她更兴奋，她把眼前十岁的孩童当成了赵颂茹，那个仇恨一样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凌忆晚只觉得身子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再疼再痛也比不上心中的伤痕，奶娘狰狞的脸庞逐渐模糊，周身突然腾起水雾，是谁的身影自远处走来，那般优雅那般从容，白衣娉婷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那个微笑却是一如既往的熟悉，那是每出现在梦境中的笑容，那是她的……娘亲。
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对着空气微弱地呼唤着：“娘，娘，带我走，带我一起走……娘，不要再丢下孩儿……”
奶娘惊恐地望着四周，洗衣棍甩在空气中，她仿佛发了疯似的大呼：“赵颂茹，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她也有心魔，她永远不可能忘记赵颂茹像是一朵娇艳的鲜花在开在最盛之时悄悄凋零
，是她……是她亲手将怒放的花朵碾碎，这么多年了，她恨她也怕她。
柴房的门突然被人用力踹开，来人背光而立，奶娘看清他的脸之后便吓得将手中的洗衣棍扔在地上，跪在地上大惊失色地道：“老……老爷……您怎么来了？”
凌远之冷哼一声：“我再不赶来，或许被我遗忘的女儿就被你这老奴才给活活打死了吧！”
奶娘吓得浑身直哆嗦，话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老……老爷……饶命……老奴并没迎…没有打……二姐……姐……”
“来人，将这老奴才押到地牢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放她出来……”他若有深意地对进来准备押走奶娘的家丁：“就算是大姐也不例外！”
欢急忙将吊在梁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凌忆晚放了下来，他的手轻轻摸着她因肮脏而变得乌黑的脸，手掌一片火热，心跳在同一时间加速，他的脸微微一红，揉了揉她的太阳穴，试图让她保持清
醒。
凌远之大步走向凌忆晚，欢正在为她将脸上的尘垢一点一点地抹去。
他一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既陌生又熟悉……颂茹……脑海中猛然跳跃而出那名女子的绝色容颜，这么些年了，他还是无法忘记，无法忘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姿容仿佛还
在眼前，可是他更不能忘记的是她的背叛，让他心寒的背叛。
“忆晚……”凌远之想起了女儿的名字，这么美的名字，就如同颂茹一般美丽。
“颂茹……”他的声音越来越声，望着凌忆晚的双眼也开始湿润，如今的他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纵然这个世间有这么多人恨着他甚至想把他千刀万剐，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似
乎已经很淡然，只是在午夜梦回是那个熟悉的笑容令他痛彻心扉，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他才能够忆起曾经的年少风流，曾经的温存曾经的佳人……
凌忆晚努力使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了那个传中应该被她唤为“父亲”的男子，岁月无情地在他的脸上刻下痕迹，她想要伸出手去代替母亲抚摸他的脸庞，但是放举起的
右手在半空中无力地滑下，周身一片寒冷，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她的心突然害怕起来，这便是死亡的感觉么？
“忆晚……”父亲的呼喊声犹如自际传来，那般遥远那般飘渺。
凌远之将凌忆晚瘦弱的身子抱起，仿佛是捧着一个遥远的梦想一般，他知道忆晚是承载着颂茹的一个梦！
但是当那一令他永远心碎的画面陡然闪现在脑海，颂茹背叛了他……手中的身躯仿佛有千斤重一般，他突然松手，凌忆晚的身子重重地摔进了欢的臂膀：“你……好好照顾她……”
……
突然惊醒，她只觉得汗珠自额头细细密密地沁出，冰凉地一如她此时的心境。
凌忆晚在凌府一直卑微的成长，在她的生活中，只有一个欢，并没有伺候在身边的丫鬟，在晚清宫，萧佑庭为她精挑细选了一批宫女，她经过三个月的考察，选择了机灵懂事的玉隐贴身伺候着。
暮春时节，热浪开始袭来，空气中氤氲的潮湿的闷热气息，但是御花园中的花木却是郁郁葱葱，斗艳争芳，在莫欢以及玉隐的提议之下，凌忆晚决定出去走走散散步，将这一阵子的压抑心情释放一
番，也未必是坏事呢！
正当她准备出门，迎面而来的玉隐不心将手中执着的不要扎在了凌忆晚的手指之上，所幸伤口并不深，连血珠子都没有渗出，她也便没有追究。
廊前摆着一盘盘怒放的芍药花，她走近凝视了片刻，指尖轻轻拂过花瓣，一滴水珠便从花瓣滴落而下，她感到有些奇怪：“是下过雨么？”
玉隐也感到有些奇怪：“没有啊！昨晚一直晴好，也没有听在外守夜的内侍提起有下过雨。”
“可是好奇怪，这个芍药上面居然有水珠，而且……不少……”凌忆晚看着芍药不断滴落的水珠，愈发疑惑了起来。
莫欢的神情有些异样，他慌忙把离他们最近的芍药搬开：“娘娘心，万一有人要借机陷害您……”
凌忆晚瞥了他一眼，她不知道欢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心谨慎了，若是真的有人要利用芍药来害她，难道还算准了今日她回来御花园，并且会经过这条长廊，甚至回来触碰这些芍药呢？这个
真的是一个吃饶地方，一个吃了人连骨头都不吐的恐怖地方。
“我们……走吧……”一瞬间，散心透气的心情早就没有了，她移动脚步，放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的假山那边传来镣低的笑声。
她对莫欢以及玉隐示意不要出声，自己慢慢走近，只听见几个宫女在聊。
“你听了吗？新晋的晚妃是妖精，我们太妃可是了，就是那满身骚气的狐狸精。”
“嘘！轻点，要是让别人听了去进了晚妃的耳朵，我看你的命还在不在。”
“怕什么呢？就让她晚妃侍奉了先帝又来侍奉新帝，就不让我们这些个人了，有本事就不要做这么龌龊的事情呀！敢做难道还怕不敢让人了。”
“唉！我看你是真的嫌命太长了是吗？人家晚妃现在可是皇上唯一的妃子，指不定哪一就成为皇后了，你不去巴结倒还上这等闲话了？”
“皇后？那皇后的位置哪里轮得到丞相府庶出的她呀！你们知道吗？我听我在御前侍奉的相好侍卫了，这几日凌丞相一直在催着皇上立皇后呢？你们这皇后的位置会是谁的呢？当然是丞相府的
嫡出大姐凌怀冰啦！”
“呀！丞相的如意算盘已经都打好了呀！”
“你以为呢？人家丞相大人只是先让庶出的女儿先入宫探个路垫个背，然后再把自己嫡出的女儿送进宫呗！这个啊我是早就看透聊。”
“嘘！这种话不要乱了……”
“如今凌丞相在朝中势力那么大，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估计这皇后的位置真的是非凌大姐莫属了。”
“那晚妃要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呢？姐妹两个一同侍奉皇上呗！不过晚妃已经是人人眼中的扫把星了，沾上她呀一准没好事，也不知道皇上是中了哪门子邪了，居然封她为妃。”
“我们太妃可是恨死她了，前几我打扫太妃寝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太妃做了个人偶呢……”
“嘘……声点……”
莫欢站在凌忆晚的身后，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他正想要走过去训斥之时，凌怀冰拉住了她，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去。
莫欢实在是气不过，若是不去训斥一番的话，那帮丫头必定当他们晚清宫便是好欺负的，日后也定会欺负到他们头上的，但是当他发现凌忆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时候便打消了那样的念头，看来今
日真的不该建议来这御花园。
凌忆晚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下去，幸亏莫欢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惨白着脸，贝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胸腔之中突然有一股血气澎湃着向上冲，腥甜的气息氤氲在口中，她锁紧眉头，无
力地任莫欢扶着：“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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