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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惊异


  泪水,不争气的奔流。为什么?千里护送,又是那般亲密,他竟说走就走?殇若月咬了唇,将泪咽下。“师傅!”纤白玉手,门上疾拍,“师傅,开门!”微颤的声音,泄露了此时的情绪。

  白墙一侧,一匹吃草的红马发出一声轻嘶,展飞闻声而望。“若月!”失声惊呼,身形飞展,向那红马掠去。

  不愿回头。但,他的声音,竟是如此忧急。殇若月回眸侧目,“洛公子的马!”一眼认出,哪里还记得其它,急掠而至,向山上望去。“上山!”轻轻咬唇,既来了师傅门首,却将马遗失山脚。上山,是最大的可能。不去理会展飞,施展轻功,向山上疾掠。

  “不错!”展飞暗暗点头,平日看殇若月性子粗陋,于此时却显心细如尘。恐她有失,随后跟去。隐隐间,竟闻山上兵刃撞击声起。

  “哈哈哈哈!”秦谷川眼见薛岳与张进落崖,不禁仰天大笑,不想这天大奇功,竟落于他一人之手。“小子,还不纳命?”左手锏横身疾掠,向洛沐风击去,眼见他再退得一步,便会落入万丈深渊。料他插翅难逃,右手反手后背,将锏收了,五指如爪,径自去抓殇若水手腕。

  “休想!”洛沐风眼见殇若水势危,不救自身,却是挺剑刺出,径袭秦谷川咽喉。秦谷川一惊之下,疾步后退,躲开洛沐风一剑,自己一锏一爪,却也落空。“你们呆着做甚?”回眸见张进两个手下一旁呆立,沉声低喝,“还不去拿了那小妞,日后跟了我,也是一样!”

  那二人闻言,齐声应是,手握钢刀,向殇若水逼近。秦谷川一声狞笑,挥锏再上,横推斜劈,招招均是杀手。

  洛沐风拚死力挡,那秦谷川招沉力猛,只震的他手臂酸麻。百忙中向殇若水瞧得一眼,却见两人自侧方向她靠来,自己被秦谷川缠了,竟是无法相救,不禁心中一凉。

  那两人越逼越近,殇若水心中惊慌,脚步轻移,靠上洛沐风。“三小姐,和我们走!”左首一人狞笑,刀交左手,右手去抓殇若水。

  “拿开你的臭手!”娇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厌憎。殇若水不觉移开一步,却是忘了脚下便是悬崖,只觉脚下一空,不禁失声惊呼。

  “若水!”洛沐风大惊,顾不得扫向自己的单锏,反手回绕,揽上殇若水纤腰。“啊!”背后一痛,已被秦谷川手中单锏砸个正着。喉中一甜,一口血箭飙出,身子晃得一晃,终究没有站稳,抱着殇若水一同摔下。

  神志恍惚中,保有一丝清醒,洛沐风拚着最后一丝气力,气贯短剑,向崖壁插去。“叮”声轻响,短剑半截插入石壁,二人身子一弹,洛沐风身形轻展,借力跃起。却听“啪”声脆响,短剑中途崩断,二人身子无所凭依,自空中疾落,顿时卷入湖中飞溅的水波里。

  “若水!”

  “洛兄弟!”

  一同奔上的二人,一眼看到二人身子向崖下落去,齐声惊呼。“若水!”殇若月眼见妹妹落崖,急痛之下,竟不知强敌在侧,飞身急掠,向悬崖奔去。

  “若月!”展飞惊呼,眼见秦谷川手执双锏,向殇若月迎去。情急之下,飞身疾上,双掌齐出,一袭秦谷川,另一掌却是袭向殇若月。秦谷川闻得二人呼唤,得知面前女子,竟是殇若月。不禁又惊又喜,双锏分处,便欲擒拿。哪知方行得两步,听得风声劲疾,展飞排山掌力疾风般袭到。

  “啊!”秦谷川猝不及防,忙回身相避,肩头已中一掌,连退三步。秦谷川心中暗惊,一掌之威,已知展飞确是劲敌。不敢贪功冒进,撮唇长啸,啸声尖锐,穿过山林,远远送出。

  殇若月向前飞奔,向悬崖扑去,却觉身后一股大力吸来,身子一仰,向后直跌,却是被展飞掌力吸回。展飞左掌轻按殇若月肩头,借力跃起,向袭来的两人踢出两脚。听得两声惨叫,一人肋骨顿明断了三根,别一人却是下颔骨脱臼。展飞更不多停,半空回旋,足尖在地上轻点,一臂抄起殇若月身子,向后疾掠,向山下逃去。

  原是展飞一掌击出,虽知秦谷川要逊自己一筹,但欲要杀他,却不是一招半式之事。又听他出声长啸,知是招唤同伴。心知若此人未除,强敌再至,自己纵然逃脱,怕也是救不得殇若月。当机立断,不求杀敌,先求自救,抱了殇若月逃命。

  “放开我!”殇若月心急妹子落崖,哪里管得自身安危?见展飞飞逃,又急又怒,奋力挣扎。

  “上马!”奔至山下,展飞手臂疾甩,将殇若月抛于小花马上。正欲上驴,却见殇若月翻身跃下马来,向山上闯去。

  “若月!”展飞大惊,急奔赶上,一把将她抱住。“强敌将至,先逃命要紧!”口中急语,耳中却听得远处啸声四起,由远而近,不禁心中大急。

  “我要去寻水儿!”殇若月又捶又打,想要挣开展飞掌握。便只这一停,展飞闻得那啸声又近了数里,心中更惊。也不顾殇若月怒喝哭骂,挟了她飞身上驴,双腿急急使劲。灰驴得主人催逼,叫得一声,撒开四蹄,向啸声相反处奔去。那小花马与灰驴混得熟了,此时见主人上了驴子飞奔,竟自随后跟来。

  展飞驴上回头,眼见暮色下,数条人影疾掠,已至石鹤山下。山上秦谷川奔下,疾声招呼,众人齐齐追来。

  展飞咬了牙,摘了殇若月长剑在手,只待敌近,便即拚了。驴行疾速,向前瞧去,波光一片,原是已到太湖边上。展飞暗暗叫苦,这石鹤山原处于太湖中一处半岛,此时为追敌截了退路,他们一路疾逃,竟是逃到了岛的尽头。

  夜色之下,波泛粼光,一艘轻便画舫泊在一个小小码头上。岸边欢声笑语,却不知是哪家大户人家出湖游归,正自下船。展飞更不迟疑,加紧催动驴子,向那画舫上闯去。众人惊呼声中,一马一驴腾空纵跃,跃上画舫。展飞长剑疾挥,割断刚系好的缆绳,单掌疾推,“轰”声巨响,岸边岩石石屑纷飞,已为展飞掌力击中,画舫受掌力回击,船身一震,向湖中激射而出。

  几条人影或前或后,错错落落追至岸边,眼见湖中别无他船,一时暗器齐袭。展飞运剑如风,一阵紧急的“噼噼啪啪”声之后,暗器尽皆被展飞击落水中。众敌欲待再发,画舫却已漂远,遥不可及。

  展飞眼见敌人无法追及,方始下了驴子。

  “放开我!”殇若月被展飞抱下驴子,不禁含怒疾推。回过头来,却是船到湖心,欲上不能。“让我上岸!”连连顿足,垂眸见甲板上有几只竹篙,俯身抢了,便欲将船撑回。

  “若月,没用!”展飞轻叹,眼见她竹篙在水中乱捅,哪里撑得了船?心知她伤心妹妹惨死,只环臂抱住,轻声安慰。

  “放开!”殇若月回臂疾挡,要挣脱他的怀抱,“你展大侠贵人事忙,既是要走,何必缠我,我殇若月却不是非你展大侠不可!”心中气怒,前账翻出,冲着展飞好一通拳打脚踢。

  “若月!”展飞无奈低唤,双手齐出,抓住她乱挥乱打的拳头,“他们摔入悬崖,此时你便回去,又能怎样?况还有蒋府高手追拿。”

  “我殇若月是生是死,不劳你展大侠操心!”殇若月大吼,怒目圆睁,狠狠瞪着展飞,双手被钳,双脚却是自由,飞起一足向展飞踢去。

  “啊!”展飞不防,腿上中招,轻声低呼。展飞眼见哄她不住,被她一口一个“展大侠”叫的火起。“殇若月生死不用我操心?”他大吼回去,心,狠狠一疼。输气疗伤,千里护送,到头来竟说不用我操心?展飞狠狠咬牙,“不管你用不用我展飞操心,今日有我在,你休想上岸!”将她双手松开,回臂抱起,向船舱走去。

  “你放开我!”殇若月挣扎着,双手乱挥乱打,喊声转为哭泣,“你放开我,我要去找若水。”

  “若月!”展飞闻言,心中一软,缓缓将她放下,“如今已是天晚,便是没有蒋府的高手,你如何寻得?”揽了在怀,轻声安慰,“今夜在这船中躲得一晚,明日一早,我与你去寻!”

  “不,我自己去!”殇若月伸手相抵,不令贴上展飞的身子,冰冷的眼神在暗夜中闪闪发光,刺的展飞一阵阵心痛,脑中泛出她方才在石鹤山下,断然转身的背影。

  湖水拍岸声隐隐传来,她纵目望去。曙光微显,不远处,竟便是湖岸。轻轻咬唇,殇若月心念立定。小花马上,有一套她的男装衣衫,取下穿上,将长剑插归剑梢。最后回过头,瞅一眼熟睡中的男子,与其你走,不如我走!翻身上马,催促中,小花马纵身轻跃,落于湖中,向岸上游去。

  “若月!”展飞轻声低喃,侧身轻搂,却觉身边已空。“若月!”迷蒙中张眼,船舱中,不见了殇若月的影子。慢慢起身,向舱外行去。空荡的甲板,令他顿时清醒,“若月!”疾声大呼,哪里有人应他?唯有灰毛轻轻打个响鼻,以应和主人。

  “她竟这般离开!”展飞顿足,拾起竹篙向岸边撑去。牵了灰驴上岸,但见青山寂寂,哪里还有殇若月的影子?

  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拖着一身的疲惫,再次爬上一座山头。纵目望去,山下,一片城廓在望。“姐姐,我们出来了!”明珠大喜欢呼。经过三个月在群山中的跋涉,终于,看到了人烟。

  “终于有人了!”路七搀扶着殇敬,随后登上,望着山下房屋,也是不禁欢呼雀跃。殇敬微笑点头,轻轻松了口气,殇聿看着欢呼戏闹的明珠和路七,唇角掠上一抹笑意。

  三个月,自风城逃入山里,一路向这群山中行来。难以辩别方向,不知通向哪里,只知离风城越远,便愈安全。三个月,只有大山树林,不见人烟。

  如今,终于走了出来。殇聿含笑望向明珠,心,不禁微微一疼,三个月来,明媚娇俏的女娃多了些许风霜。“明珠,今日,你不必吃兔子肉了!”轻语戏言,想着明珠近日常常对着烤兔子抱怨,微觉心酸。

  “是啊!”明珠笑着蹦跳而来,抱了殇聿停下,“我要喝粥,我要吃米,我要一大堆的青菜!”

  “还是先寻处买些衣饰才是!”殇聿轻笑。三个月,翻山越岭,在荆棘中穿行,四人早已一身褴褛。此番打扮,若去投店,怕是立时被当作叫化子赶将出去。

  出得山来,走进城廓,方知只是一个市镇,仅二百余户人家。市镇踏遍,竟是并无旅店,只得寻户人家借住。与乡人买了四套衣衫,沐浴之后换上,方

  觉一身舒爽。寻屋主问时,却是山中穿行,一路向东,竟是到了鲁地。

  第二日,四人问明道路出山,不日进入夏津。重新置办衣饰,殇敬换了普通布衣,自觉一身轻快,心中感叹。殇聿一改平日公子打扮,只扮作书生,与殇敬父子相称。明珠扮作丫头,一路跟了殇敬服侍。路七却扮作殇聿的书童,自后随行。

  不日过了济河,一路奔齐州来,路上倒也无事。进入齐州,殇聿觅得家客栈住了,闻明珠嚷着嘴馋,便问明客栈小二,四人一行奔齐州最大的饭店“一品居”来。

  上得二楼,寻间雅室坐定,避了肉食,只将菜蔬点了一桌子,挥手命小二去了。殇聿凭窗而坐,目光掠过繁华的街道,纵目远望。

  “楚寒的家,在齐州历水陂畔的一个小镇……。”耳畔,响起楚寒清爽柔和的声音,殇聿的心,一阵颤抖,如今,她到了齐州,楚寒的故乡,而,他却在哪里?

  “姐姐!”明珠的轻声惊呼,将殇聿的思绪拉回,回眸时,却见明珠满脸惊讶,伸手指着楼下的街道。殇聿顺指而望,却见一队官兵,自街上远远行来。前方“肃静”“回避”牌子之后,一匹战马缓缓而行,马上坐得一人,刀眉阔目,洋洋自得,却不是陈青烨是谁?

  “明珠!”殇聿一惊,轻轻一拉明珠,二人缩身坐回。“那陈青烨,为何到了此处?”心中惊疑,咬了唇,暗自思忖。

  “冰儿,何事?”殇敬见二人神色有异,不觉轻问。

  “方才,街上一队官兵,拥得一人,竟是陈青烨!”明珠轻语,皱了眉转目望向殇聿,“那厮怎会在此?”

  “我却不知!”殇聿轻轻摇头,只道,“方才,瞧他服色,似是升了官。”纤眉淡挑,逐个向殇敬、路七与明珠望去,“风城被封,我等绕山而出,也得三月有余,他却为何来的如此快法?”

  却不知那陈青烨失了殇敬父女,心知有异,四处查探之下,终于在断崖处觅得四人下谷时所遗绳索。陈青烨沿索而下,下至山谷,沿山谷追寻,自以殇家父女心急回京,辩了方向,绕出峡谷,回上大路。

  哪知刚刚绕上大路,便遇上京城来的传令密使,细问之下,所发三封密令,有一封不知所踪。陈青烨何等样人,略一思索便猜到殇敬已得了消息,竟是弃官私逃。当即当机立断,于就近官府驿站取得快马,一路急驰,竟是未用一月,便即到京。

  “我等既逃,他本有罪,为何反而升官?”殇敬皱了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若月若水?”殇聿一念及此,失声惊呼。为免老父担心,蒋文龙派人劫杀殇若水、杨思南一事,竟是从未说过,此时眼见瞒不得,只得一五一十的讲了。

  “这可如何是好?”殇敬闻言大惊,心道两女自出风城,已逾半年,此时却何处去寻?又想若月若水二人年少,逢此劫难,怕是性命不保,一时间心痛欲绝,落下泪来。

  山中三个月,不闻世事,殇聿也自挂念殇若月、殇若水下落。此时见了陈青烨,心中更是忧急,苦在生怕添了父亲烦恼,却是说不得,只轻言安慰。

  四人食不知味,早早回了客栈,围桌而坐,尽皆默默。殇聿暗中思谋,欲要先赴京城打探两姐妹下落,又知极是冒险。如此艰难逃脱,怎忍令父亲身陷险地。若说自行赴京,却又放不下父亲,不禁长长吁得口气。

  “姐姐!”明珠眼见殇聿愁眉微蹙,不禁轻问,“姐姐可是担忧殇二姐姐和殇三姐姐?”

  “嗯!”殇聿轻应,抬眸向父亲瞅得一眼,垂了头,只道,“如今事隔半年,却又哪里寻去?只到得姑苏,再做理论。”

  “如今,只得赴京,至杨府打探消息。”明珠轻语,抬眸见殇聿面有难色,知是因了殇敬,“姐姐与殇大人均被朝廷通缉,原是去不得京城,如今,路七自陪了姐姐和大人赴姑苏,明珠一人进京便可。”

  “你单身一人,如何行得?”殇聿轻轻摇头,心中委实难决。

  “姐姐!”明珠张臂环了殇聿的腰,“明珠自幼随着爷爷闯荡江湖,虽非高手,临危逃命,却是不难。此番入京,只偷赴杨府,打探两位姐姐下落,得了消息,便赶往姑苏与姐姐重聚。”

  殇聿心中盘算良久,苦无良策。若说至姑苏之后,再自行北上查探,却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方至。心中转念,只是轻叹,“如今,也只得如此!”

  心中不舍,回身牵了明珠的手,只道,“不论得了何等消息,切莫生事,速来姑苏会我!”明珠点头轻应。

  第二日,四人恐遇了陈青烨,竟是五更出城,一路向泰安行来。自泰安别了明珠,三人不敢稍停,雇得辆大车,扶殇敬坐了,殇聿与路七骑马,日夜兼程,向姑苏驰来。

  又是一日黄昏,石鹤山下落霞坞前,站着风尘仆仆的三人。遥望夕阳渐沉,万丈霞光渐渐隐于太湖荡漾的碧波里。三人一路的劳苦奔波,见此情形,不觉恍如隔世。却哪里知晓,殇若月与殇若水姐妹曾先后来投,事隔两个月,便如此生生错过。

  “师傅,开门!”殇聿将马疆掷于路七,自行上前叫门。门庭寂寂,却是无人应声。“师傅不在家吗?”殇聿心中疑惑,轻声低语。

  “门未上锁,却是自里闩上,应是在家!”殇敬掳须轻语,但闻门内无声,心中也自不安。

  “那倒不然!”殇聿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后退得两步,纵身而起,向院墙中掠去。足尖在墙头微点,身形如风中落叶,飘然落地。

  “殇大姐姐好轻功!”墙外路七眼见殇聿只身形略闪,便已不见踪迹,不由大为佩服。称赞声中,只声“呀”的一声,殇聿将院门打开,招手唤二人入内。

  转过照壁,入得院中,只见小院干净齐整。屋前一溪流水,正静静穿院而过,几支修竹自水边摇曳。

  殇聿依旧将门自里闩了,转过照壁向院内行来。“师傅!”出声轻唤,穿过院子,向正面厅中奔来。厅门未锁,应手而开,殇聿微微一怔,迈步进来。简单几把竹椅,玲珑精巧,设于小小的厅中,上有微尘,似是多日无人居住。除此之外,竟无异状。

  殇聿游目四顾,脚步轻移,却是径向上首案几行去。

  几上摆有一笺,也是附有微尘,自是主人离家时所置。殇聿轻轻取了,却见娟秀字迹写道:

  漂游无方,

  归期无信,

  有客来访,

  当随尊便。

  似诗非诗,却是师傅字迹。殇聿微微含笑,知是师傅远游,竟是屋门不锁,只自内闩了院门。

  “如今,我等只得自便了!”殇聿返身出来,看了父亲和路七浅笑,“师傅外出游玩,瞧这情形,怕是有些日子了。”步出厅来,正欲唤了路七赴后院安置,却见墙头人影轻晃。

  “何人?”殇聿一惊,手中长鞭出手,径向来人袭去。“冰儿!”来人身形微闪,出声轻唤,避开长鞭,飘然下落。殇聿闻声,又惊又喜,长鞭疾收,向来人奔去。“师傅!”纵体入怀,又叫又笑。一向沉稳练达的殇聿,竟显小女儿态,只将路七看的目呆。

  待路七回神细看,却见来人浅蓝色衣衫,短袖阔口、直身短摆,领口袖口滚有红色花边,花巾包头,胸前悬有怪异图案的银饰,却是一个异族女子。心中暗暗称奇,瞧这女子玉肌冰肤,红颜乌发,不过三十许人,不想竟是殇聿的师傅。而殇聿见了,竟是不以师徒之礼相见,更是惊异。

  “爹!”殇聿闹够了,携了师傅的手向殇敬行来,“爹爹可还记得,女儿的师傅,九百涧。”却是直言师傅名讳。22百度一下“盛宠为嚣张妃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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