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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逃命


  “真是个大小姐!”展飞摇头冷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他是武林名宿、天心老人的入室弟子。那天心老人,向不将世俗礼法放在眼里。展飞自幼随着他混迹江湖,结交绿林好汉、草莽英雄,养成浪子心性,自是与洛沐风那般彬彬君子不同,于男女大防并不在意。

  “天快黑了,我们需寻个地方安身!”展飞将她的伤口包好,怕她挣扎之下再将伤口崩裂,却不解她穴道。四处望时,见灰驴与小花马正自河边饮水。

  “灰毛!”打了声呼哨,灰驴闻声,奔了过来。

  “阿花!”殇若月闻得蹄声,张目看时,见那小花马径自饮水,却不奔来,出声轻唤,却是自身虚弱,只发出一声轻喃。

  “放心,我们带着它!”展飞轻语,语气不由转为温和。行去牵了小花马,转眸见马鞍处挂着个包裹,打开看时,却是一套男子衣衫与大包金银。展飞见了大喜,抽一件丝绒披风,将她身子裹了,又拣了几块银子揣入怀里。转眸见殇若月注目,不由轻笑,“展某平日随处可居,如今带了二小姐住店,须用银两,只是展某太穷,只能请二小姐付店资了。”

  口中说笑,将包裹依旧包好,自负在背上,将小花马拴于驴鞍之上,自抱了殇若月骑驴。怕牵动她伤口,只催驴子缓行,上了大路,向谷州行来。

  殇若月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时。张开眼,她怔怔望着上方陌生的青帐,显见,这是一家客栈的客房。她,为何会在这里?闭上眼,思绪纷繁,日前一幕幕在脑中闪现。

  遇伏,纵火,不敌逃亡,洛沐风来援,架在颈上的钢刀……。

  可是,他人呢?侧耳倾听,屋子里,没有一丝动静。难道,就这样将自己丢在一家客栈里?慢慢的支撑着坐起,薄被滑下,除了伤口所缠布条之外,竟是别无他物。殇若月咬着牙,看着大腿手臂上缠绕整齐的布条,不知该怒,还是该当感激。

  “醒了?”一声微含笑意的轻唤吓了她一跳,抬起头,展飞端着只青碗,斜倚着房门静静的站着,深遂晶亮的眸子含着笑意,目光淡扫。

  “你,你走开!”殇若月大急,忙拉了被子挡在身前,动作之下,扯动伤口,只疼出一身冷汗。

  “别动!”展飞皱眉,“会崩裂伤口!”

  “你放开我!”殇若月轻喘,伤后疲软的身子,竟是如此容易困乏。

  “你把粥吃了!”展飞不为所动。殇若月怒目而视,若是她不吃,是不是他便不会放手?

  “听话,吃了!”

  展飞的语气变得轻柔。一抹笑意掠上唇角,注视着怀中近在咫尺、怒视着他的双眸。端了碗,就着她苍白的唇,慢慢倾入口中。

  放了碗,仍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这里离亚武山太近!”展飞含笑垂眸,欣赏着她眸中渐浓的怒意。“我们须尽快离了这里,你,可有去处?”含笑的唇角,丝毫不为她杀人的目光所动,抬了手,轻轻拭去她唇角的粥迹。

  “我自己走!”虚弱的声音,有丝刻意的冰寒。转了头,不愿再看他脸上闪过的嘲弄。

  “自己走?”展飞轻轻摇头,“用你这条受伤的腿吗?”手掌下滑,轻抚她大腿上裹缠的布条。

  “你!”殇若月脸涨的通红,挣扎着推开他。

  “呵呵!”展飞见她气喘,轻笑放手,由得她倒回床上,拉了被子替她盖上。“你在此等我!”轻声嘱咐,转身离开。

  “混蛋!”殇若月咬了唇,看着展飞消逝的背影轻骂,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待。为何,要听他的话?她皱了皱眉,只因,他救了她?还是,因为,他是姐姐的朋友?

  半个时辰后,殇若月躺在摇晃的马车里,咬了唇,狠狠的瞪着前边驾车的展飞。他竟是就这样,将自己用被单裹了,直接抱入马车的被窝里。

  蹄声“的的”自车侧传来,殇若月张目外望,却是灰驴自后越过车子,与展飞并行。“灰毛!”展飞伸手,轻抚驴头,“你莫急,有你跑的时候,乖乖歇几日!”口中与驴子说话,却回头瞥了殇若月一眼。

  殇若月咬唇,实不知他那话,是与驴子说的,还是说与自己听的。“混蛋!”咬牙暗骂,却未令他听到。“啧,灰毛?”寻个茬儿,忍不住讥讽,“取的名儿这般难听!”

  “这叫名副其实!”展飞悠然接口,“你那阿花还不是?像个村姑!”转了头,望着一旁摆着大耳朵的驴子,“是吧,灰毛!”

  “阿花是村姑,也好过……,啊!”殇若月话说半句,突然失声惊呼,“阿花,它在哪?你把它丢了?”神情大为惶急。

  “没丢!”展飞听她语气关切,心觉好笑。抬眸见前方一条大路,并无岔道,便将疆绳松了,任马拉了车自行。反身钻入车里,手臂自殇若月脑后插入,将她扶起。

  展飞见她慌乱,更是好笑,见她紧紧拉了被子,不令滑下,不由轻笑出声。“给你看阿花!”说着,将车侧小帘掀开。

  殇若月半信半疑,张目看时,却是小花马拴与车侧,不由大为欣喜。

  这小花马,原是殇聿送与殇若月的及笄之礼,虽不及殇聿的黑风,却也是匹良驹。殇若月本就爱如至宝,如今,离了殇聿,想着姐姐对自己的疼爱,这小花马,便更是显的珍贵。此时不见了它,焉能不急?

  “放心了吧!”展飞轻笑,将帘子放了,却并不放她躺下,而是拥了她的身子,自身边坐了。

  “嗯!也好!”展飞轻轻点头,只怕再戏弄下去,她真恼了,又牵了伤口。自车厢后另寻条被子出来,卷了与她垫在背后,自又钻出车子,允当车夫。

  “展飞!你哪里寻得这辆大车?”殇若月见他出去,轻轻松得口气。这两日相处下来,自觉他甚是无赖,实当不得“公子”的称呼,只直名相唤。

  “买的!”展飞轻笑,“你的包裹里,有很多金子!”

  “那是姐姐予我的!”殇若月皱眉。原是殇聿疼爱妹子,走时竟是多带金子,少带银子,将家中过半的家当给殇若月带在身上。

  “你姐姐给你金子,是让你花用的!”展飞脸上的笑容微僵。风城那场灾难,殇聿与殇敬是否逃脱?这一切,又如何说与殇若月知晓?

  “让我花用,又非让你!”殇若月自是瞧不见展飞脸上的变化,只让他摆布两日,心中发闷,一意寻个发泄处。

  “如今买这车,可不是让你养伤用的?”展飞轻叹,一时又不知洛沐风是否救得了殇若水,心中添了怜惜,柔声道,“你且睡会儿吧,便是寻我吵架,也须有些气力才成。”

  殇若月听他语气关切,一时竟也寻不得茬,方停了口。她伤后易倦,过得片刻,倚了被子,自沉沉睡去。

  “这是哪里?”感觉到展飞的触碰,殇若月迷蒙中睁眼,见自己在展飞怀里,正被抱入一间客房。

  “我们到了洛阳!”展飞轻应,俯首笑看她朦胧的睡眼,“你倒好睡,连晚饭也误了。”口中似是抱怨,心中却是安慰,睡多了,伤便好的快些。

  “唔!”殇若月犹自未醒,只轻应一声。展飞见她睡意犹浓,也不强她吃食,只安顿歇了。

  殇若月睡至半夜醒来,只觉身边有人,一惊而起,手肘自墙上一碰,只轻声呼疼。“何事?”身边人鼻音沉重,低声询问,却是展飞被她惊醒。

  “你,你怎会在床上?”殇若月咬了唇,手,悄悄的抚过身子,长衫依然在身,下身却是不着寸缕。

  “别那么狠!”展飞睡语轻昵,“我与你做了一日的车夫,很累呢!”

  “那……,你,你另要间屋子便是!”殇若月低语,心中如打鼓一般。自己睡的天昏地暗,也不知他可曾做了逾矩之事。

  “另要屋子,有事之时,你唤不来我!”展飞皱了眉,张眼看她,“再睡会儿罢,离天亮早呢!”抬起身张臂轻揽,搭上殇若月柔肩。

  “你,你做什么?”殇若月一惊,忙自后一缩,奈何这床实在太小,后背撞上墙,只碰的伤口生疼。

  “你……,你……,到地上去睡!”殇若月心中暗恼,却知打不过也逃不掉,只伸手急推,大力挣扎。

  “你!”殇若月一惊,想着被单下,自己的样子,果然不敢再动。但一颗心提着,便说什么也睡不着了。

  待熬至天亮,盼得展飞起了身,殇若月方轻轻松得口气。见展飞出去,自也悄悄起身,欲取包裹寻衣裳穿,却见展飞取了些吃食,又转了回来。

  “起来吃些东西!”展飞眼见她缩回被中,只做不见,取了披风,将她包了。

  殇若月由得展飞抱了,在桌边坐了,只见桌上摆着一大碗清粥,几只面饼,两碟小菜。“好香!”闻到食物香气,也不客气,伸手抓了便吃。展飞见她一手拉了披风,一手取了面饼,正吃的香甜,不禁微笑。“此处离亚武山已远,今日我们歇得一日,明日再走!”顿得一顿,见她只埋头苦吃,并不应话,又道,“这一日,你且想想,你有何处可去,不论多远,我自送了你去。”

  “唔!”殇若月轻应,将最后一口粥喝尽,“那回风城吧,去寻我爹和我姐姐!”

  “风城?”展飞皱眉,咬了唇,沉思的望着她,“若月,风城,回不去了。”

  “为何?”若月一惊,难道,陈青烨竟已动手?

  “我们出山时,风城地震,山路全断了。”展飞只得道出部分实情,“我与洛沐风已报于晋阳府,那等大山峡谷,等官府将道路打通,需得半年。”

  “那,我爹和姐姐……。”殇若月闻言大急,双手抓了展飞急摇,“带我回去,我要知道他们无恙。”

  “好!好!你自己来!”展飞见她情急,倒真怕她伤口崩裂,只得放了她。自怀中摸出一只小瓷盒,置于桌上,“你解了布带,将这药薄薄涂于伤口,揉得片刻,待药渗入方可!”嘱咐罢了,摇头轻笑,开门出去。

  殇若月见他走了,轻轻松得口气,将长衫除了,慢慢解了布带。胸前布带染了血,拆解之下,扯的生疼,只抽着气忍了。取了展飞所留瓷盒,打开看时,是一盒白色药膏,试着挑一些在手臂伤口轻轻涂上一层,药膏渗入皮肤,伤口清凉,顿时痛意大减。

  余处伤口涂罢,后背伤口却是看不到也够不着,试得几次,反将胸前伤口撕疼。殇若月心中懊恼,赌气将瓷盒丢于桌上,也不再涂,取了长衫穿上,又自包裹里寻条底裤套了。

  “都涂上了?”一顷展飞回来,见瓷盒置于桌上,低声询问。

  “嗯!”殇若月微窘,轻轻点头。

  “后背呢?”展飞见她咬唇低头,知是撒谎,取了瓷盒自她身边坐了。

  “那伤不重,不要紧!”殇若月知瞒不过,忙向床内躲去。

  “不要!”殇若月羞急,出力挣扎。

  “我只看你后背!”展飞妥协的低语,“你转过来,可好?”

  殇若月闻言,心知若不涂药,他势不会就此罢了,只得转了身,任他将长衫拉下,给后背伤口上药。“好了!”展飞见她双手拉了长衫,将胸前护的极紧,心中好笑,替她将长衫拉上。眸光轻转,却见穿了底裤,“你这衣裤贴身,当心磨了伤口!”皱头轻皱,站起转了身去,“快将它脱了,一顷我出去,于你买条宽松的来!”语气一转方才平和,竟是大为不耐。

  “我……。”殇若月咬了唇,欲待不理,却又生怕他自行动手。又心知他说的乃是实情,便只穿得一会儿,大腿伤口已隐隐做痛。只得慢慢脱了,拉了被单盖好。

  “如此方好!”展飞见她顺从,倒也意外。将那衣裳仍包入包裹,“你且歇着,我去外头瞧瞧。”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挂念洛沐风救殇若水之事,却不与殇若月说穿,径自去了。

  殇若月见他出去,轻轻起身溜下床来,舒展一下身子,竟觉精神极好。回眸见房内有一面铜镜,女孩儿爱俏,不自觉过去一照。“啊!”轻呼出声,眼见镜中女子长发蓬乱,衣衫不整,细思之下,竟是多日不曾沐浴,顿觉浑身骚痒。

  展飞自城中绕得几圈,见街上多了些官府爪牙。不敢多转,只于暗处做了些标记,盼洛沐风救了殇若水进得洛阳,跟了记号,寻得自己。

  自买些吃食,回得房来,眸光转处,展飞大吃一惊,房中空空如也,竟是不见了殇若月。“若月!”失声轻唤,冲出房来,向马厩奔去。

  “客官!”迎面险些将个送水的小二撞翻,小二忙着道歉。展飞见他拎着两大木桶水向楼上去,不禁大为奇异,是何等样人,大白天的沐浴?

  “姑娘,水送来了!”小二将水提自一间房门门口,低声轻唤。

  “嗯,你开了门,放于门口,赶快出去!”柔嫩清脆的声音,却不是殇若月是谁。

  “我来!”展飞两步赶上,挥手命小二退开,自提了水,开门进去。小二知二人同来,自也不多管,转身下楼去了。

  “我不是让你放了水出去吗?”殇若月微怒的声音自屏后传来,伴着细碎的哗啦水声。

  “不!”殇若月趁展飞起身,伸手疾推,竟是带上了内力。展飞猝不及防,被她一掌击在胸口,竟是打的生疼。想那展飞,是武林中顶尖高手,殇若月武功虽算不弱,与他却是天差地别,自是讨不了好去。这一掌击中,被展飞强劲的内力反击,胸口也是一滞。

  一匹杂色劣马,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慢慢的走着。马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色花布衣衫,腰身极粗的女子。头上大红色的盖头说明,她是个新娘子。牵马的,是一个弯腰驼背,形容沧桑却满脸喜色的中年男子。偶有过路车马,回望时,均含笑意,小人物的幸福,是平淡中的喜悦。

  “嗤……!”新娘子发出一声轻笑,娇脆柔嫩,如出谷黄莺,与她丑陋的身形极不相衬。“洛大哥,你好丑哦!”盖头下,美目流传,看着马前步行的男子,满是笑意。

  “此时你且说得!”洛沐风含笑回头。一头乌黑长发染成灰白,下颔沾上一抹细碎的胡须。背后右侧,有一个大大的罗锅,佝偻了身子,甚是难看。回过头,洛阳城门已然在望,“一会儿进了洛阳城,你切莫开口!”轻轻叹得口气,即便这副打扮,又岂能掩得殇若水绝世之姿?但盼能暂且瞒过蒋府爪牙,将她顺利送往姑苏。

  “你,将盖头掀了!”刚进城门,一名官差便迎了上来,大手一指,指向马上乔装了的殇若水。

  “官爷!”洛沐风忙上前赔笑,“今日是小的娶亲,这没到地界,便掀了盖头,怕是不吉利!”

  “娶亲?”那官差冷笑,上下打量洛沐风,一个村汉,哪有如此轩昂的气势?“这村姑怕是假的吧!”话音一落,手中掌出,向洛沐风面门直劈,口中高喊,“兄弟们,殇家三小姐在此!”

  洛沐风见他冷笑,已是全神戒备,见他骤然出手,当即侧身疾闪。短剑滑出衣袖,手中剑出,连环三剑,向那人刺去。身形展处,长身玉立,飘洒若仙,哪里还是那个弯腰驼背的中年男子。

  “洛沐风!”身后一人闪出,“留下三小姐,放你逃命!”色厉内荏,分明是怕了洛沐风。

  “逃命?”洛沐风大笑,“该逃命的,怕是尔等!”剑中夹掌,将身前两人逼退。眼见一人自后绕去,竟是去拿殇若水,“卑鄙!”口中轻喝,反身倒跃,向那人攻出一剑。

  那人一惊后退,只觉眼前一花,洛沐风已稳稳坐于殇若水身后。

  洛沐风眼见敌人退而复上,心知不能久战,双手急扬,一把铜板激射而出,惨叫声起,已是连伤数人。“驾!”双腿轻夹,调转马头,纵马向城外闯去。

  “哪里走?”城门处,人影轻晃,十余人涌身闯入,一字排开,阻了去路。“让开!”洛沐风沉声轻喝,手中短剑疾挥,击落奔向殇若水的十余枚暗器。身形飘忽,瞬间向十余人各攻一招。

  “什么?”众人皆惊,闪身让步,回兵刃疾挡,却觉身前一空。待得回神,却见洛沐风纵身后跃,已跃上马背,杂色劣马马蹄翻飞,竟是快的出奇,瞬间闯城而出,已追之不及。

  洛沐风策马疾驰,不敢稍停,一路向北邙山逃来。跃过一个山头,回眸张望,见后无追兵,方轻轻松得一口气。其时已是入夏,北邙山中景致正好,却又哪里有心观赏?俯了头,担忧的望着怀中的人儿,“若水,有没有吓着你?”手臂自两侧横了,怕她摔下,却又不敢抱紧。

  “没有!”殇若水回眸浅笑,“洛大哥,我们的妆扮有何破绽?为何被人一眼认出?”

  “破绽?”洛沐风深思沉吟,自殇若水身上打量,又看了看坐下染了色的红马,也是大惑不解。

  那日,他们趁夜入得陕州,在附近村落,买了两身粗布衣赏换上,又将旧衣裳缠于殇若水腰间,以掩她柔美身形。原以为这般精心乔装,能瞒过官府耳目,哪知竟如此轻易便被识破。

  他哪里知道,如他与殇若水这般人物,便如两粒旷世明珠,即便深埋土中,也难掩其夺目光华。二人有其一,便易受世人瞩目,况两人同行,又岂有藏得住的道理?

  “洛大哥,如今既入不得洛阳城,我们绕道便是!”殇若水见洛沐风皱眉沉吟,轻声宽慰。

  “嗯!”洛沐风轻应,遂又轻轻叹一口气,自亚武山下来,除了陕州,便是这洛阳为通商大邑。他本想在此觅得展飞消息,哪知刚入城,便被认出,只得仓皇逃命。

  “既入不得洛阳,想必京城更是龙潭虎穴。”洛沐风似是自语,又似询问,“如今,若走登封,或可向少林寺求援,只是,却是离京城太近。”俯首沉思,心中终是忐忑。况殇若水是女子,少林寺又岂容她入得?“若水,我等可否绕道汝州?”轻轻叹了口气,若是那般走法,要多走一半的路程。

  “洛大哥,水儿不懂,你拿主意就好!”殇若水听问,回头轻语,发丝掠上洛沐风的面颊,只惹的他一阵*。

  “好吧!”洛沐风身子略略后撤,含笑注视殇若水纯净如水的眸子,“多走路,总比有危险好!”这样的女子,怎忍让她涉险?拿定了主义,辩明方向,转道下了北芒山,一路向汝州去了。

  伤口浸水,终至发炎,使得殇若月有些低烧,展飞只得在洛阳多呆一日。三天了,没有洛沐风的消息。但,前日闻得城门处有官差拿人,使他不敢在洛阳久留。这里,毕竟离京城太近。17百度一下“盛宠为嚣张妃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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