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二次谈判前的平静
【轩冉楼下咖啡店】
卧底看着郑婉儿郁闷的样子，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只能楞楞的坐在那里，等着她提出新的话题。
可惜郑婉儿似乎并不想说话，用勺子搅拌着咖啡，也在思考怎么才能在下一次对抗中，让苏冉和楚明轩输给自己。
“额...”卧底想要问点什么，一直盯着郑婉儿的眼神，怕哪句话说错了惹的她不高兴，就把钱收回去了。
“想知道什么，问吧。”郑婉儿心思似乎没那么差，暂时可以允许他问一些问题。
“嗯...您和轩冉的那几个老总，到底什么关系啊？怎么感觉...”卧底说到一半，不敢继续说下去。
“怎么不说了？”郑婉儿问到。
“怎么感觉...你们都不想让对方好过呢...”卧底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郑婉儿笑了一下，看着卧底：“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吗？”
“不不不，您绝对不是。”卧底怕郑婉儿生气，赶紧改口。
“不什么不，我就是这种人。”郑婉儿都定了他的奉承：“没什么可遮掩的，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到是觉得，苏冉做的事才让人恶心。”
看着郑婉儿每次提到苏冉都咬牙切齿的样子，卧底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可能不只是商业对头那么简单。
“那她...”卧底想试探着郑婉儿的态度，看看还能不能让她说出更多的内幕。
“那天那个男的，我前男友，叫楚明轩，现在是轩冉的市场总监。苏冉，喜欢他很多年，现在就是趁着楚明轩原来的公司破产，养着他，想要讨好他。”一提起楚明轩，郑婉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您不仅要这次项目上赢过她，还要在感情上把属于您的男人抢回来，对吗？”卧底尽量把话锋偏向郑婉儿，不给她任何怀疑的机会。
“就你会说话。”郑婉儿笑着看了一眼卧底：“其他的你都不用想，你的任务就是别让他们发现，尽可能的给我搞到最有价值的情报，听明白了吗？”
“嗯，我明白我明白。”卧底频频点头，表示决心。
“行了，坐了一会我也累了，我就先回去了，之后有什么重要的事，就直接拿上次我给你的名片联系我。”郑婉儿说完，站起身打算离开。
“您还需要其他喝的吗，我可以做好了给您带回去。”卧底贴心的问到。
“不需要，你把消息给我打探好了比什么都重要。”郑婉儿说完，转身离开，
卧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叫过同事：“过来。”
同事看着他狗腿的样子，特别鄙视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干嘛呀，把金主送走了，想起我来了？”
“废什么话，你赶紧过来！”卧底明显有些不耐烦。
“说吧，什么事。”同事走过来问到。
“帮我看着点店，我上楼一趟。”卧底说完，转身要离开。
“诶诶诶，上班时间你干嘛去啊？这万一老板过来，我怎么跟他说？”同事有些担心自己怎么解释。
“哎呀怎么解释是你的事，就一会，用不了多长时间。回来给你一百块钱还不行吗？靠你了哥们，加油！”卧底说完，赶紧从大厅跑进楼里。
同事摇了摇头：“可以啊你，看不出来，还是个双面间谍。这么好的差事，怎么没人找我呢？”
说完，转身去收拾郑婉儿喝完的咖啡。
卧底在电梯里努力整理着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更舒服一点。电梯门打开，刚要下班的前台看到要冲向工作区的卧底服务员，赶紧跑过去拉住他：“外卖不能送进去，你有什么东西打电话叫里面的人出来取。”
“放开我，我有急事。”服务员挣扎着。
可惜前台负责的不放手，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前台抓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办公区：“少在这骗我，你看看里面哪还有人了，真是丑人多作怪，想进来偷东西也得赶着没人的时候吧？我还在这呢，你想干嘛？明抢吗？”
“哎呀你想哪去了！放开我！”卧底用力挣脱开前台的束缚：“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
“找我们老板的人多了，那还得每天线上预约排队呢，你算哪个公司的人啊，有特权不用预约吗？”前台有些着急，原本能准时下班的，让他这么一闹，估计又要晚半个小时，越想越气，手劲也加大了不少，用力拽过卧底，把他推出了公司。
“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一会你就得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卧底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能先放下狠话，让自己不至于那么丢面子。
“呦，还会吓唬人呐？当老娘是吓大的吗？怎么着，不走还等着我出去请你进来是吗？”前台有些气急败坏。
“那咱们就走着瞧，早晚有你来请我那一天。”卧底转身要离开，按了电梯等待电梯上来。
加班刚结束的小秦走到前台，看到前台小姐姐异样的眼光，觉得哪里不太对。伸手在前台的眼前晃了晃：“诶，怎么了，这么晚了不下班，看什么呢？”
“他！”前台气的脸都快变形了，用力伸手指着卧底，恨不得现在就把他踢出这栋楼。
小秦顺着前台小姐姐手指的方向，伸长脖子皱着眉头看过去：“这不是...”
“就楼下咖啡店的，你是没看到他刚才有多嚣张！”前台小姐姐气的差点哭了。
小秦发现了事情不对，一个咖啡店的店员，不会无缘无故在下班之后乱闯公司，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叮～”还没等小秦思考完，电梯的响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看到服务员进了电梯，小秦赶紧跑过去按住电梯：“小兄弟，等等！”
电梯门打开，服务员有些发懵：“您...有什么事吗？”
“麻烦您先出来，我们前台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您刚才是来我们公司有什么事吗？”小秦很认真的问到。
“我...找你们苏总，这个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服务员说的很诚恳，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苏总的人...”小秦有些犹豫，转身看了看苏冉办公司亮着灯：“苏总还在加班吧...”
前台看到小秦犹豫的样子，找着机会插话：“你看，我就说我们苏总没时间见你吧！”
服务员听了前台的话，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就要离开。
小秦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别走，跟我进来吧。”
前台小姐姐气的目瞪口呆：“你...秦助理，这出了什么事可得你负责，不是我没尽到责任。”
“知道了，你下班吧，我去和苏总说你恪尽职守，帮你加薪行了吧。”小秦拉着服务员走进办公区，把前台甩在身后。
“哼，平时公司来个送快递的都说我随便当人，今天可倒好，这么个大活人就让你带进去了，万一是什么商业间谍，看你怎么和苏总交代。”前台说完，看了看昏暗的办公区，转身进了电梯。
小秦拉着服务员走到苏冉门口，转头叮嘱到：“既然你说这是你和苏总之间的秘密，那我只负责把你送进去，其他的，我一句都不听，我在门外等你。别想耍花招，我们苏总可是跆拳道黑带。”
服务员点点头，笑着说到：“您放心，我说完就走，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好，但愿吧。”小秦说完，转身轻轻的敲了敲门：“苏总，我是小秦，我可以进来吗？”
“进。”苏冉很快回了个单音节。
“嗯？小秦，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楚总又让你加班了？”苏冉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这个时间看到小秦，有些意外。
“苏总，我在外面整理一些明天楚总要用的材料，所以晚了一会。”小秦解释着。
“哦...”苏冉点点头：“回去方便吗，要不等我两分钟，我送你吧，刚好今天车不限号。”
“不用不用苏总，我自己能回去，地铁特别方便，十分钟就到家了。”小秦拒绝了苏冉的好意。
“嗯，那行，你先回去吧，我把手头这点活干完也回去了。”苏冉对着小秦笑了一下，继续低头改文件。
“额...那个...苏总...”小秦支支吾吾的不敢继续说下去。
“嗯？还有事？”苏冉看出来小秦没有想走的意思。
“额...不是有事，是有人找您...”小秦转头看了看戳在门外的服务员。
“找我？谁啊？”苏冉有些疑惑，这么晚了，谁还会找自己？
“来，进来吧。”小秦把服务员拉进来。
“苏总好。”服务员进来之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马上变成笑脸看着苏冉。
苏冉盯着服务员：“你是...”
“苏总，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在楼下我收了郑总的好处，是您的另一位助理下楼找我的，让我帮您防住她，给她虚假信息，然后给我好处的。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服务员看苏冉的表情，有些心虚，觉得这件事可能没希望了，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哦～我想起来了，小秦你回家吧，我和他单独聊聊。”苏冉起身走向服务员：“来，进来坐，喝点什么，新到的咖啡豆不错，要不要尝一下？”苏冉说着，走向咖啡机。
“苏总，我来吧。”小秦想要帮苏冉，她从来没见过苏冉给任何人打过咖啡，包括楚总。
“不用，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苏冉笑着说到。
小秦看了看沙发上坐着的服务员，又看了看专心做做咖啡的苏冉：“好吧苏总，那有事您就叫我，我随时到。”
“好，路上注意安全。”苏冉依旧是关心。
小秦转身离开，慢慢的走过昏暗的办公区，觉得苏冉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全公司的人，甚至楚明轩都不知道。
但是自己一个小助理又有什么理由管老总呢？小秦想到这，摇摇头，进了电梯。还是早点回家，养精蓄锐准备第二次谈判的事吧。
【苏冉办公室】
“咳咳...”屋里只有自己和苏冉，服务员觉得有些尴尬，用咳嗽掩饰着自己忐忑的内心。
“别紧张，有什么就说什么，你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汇报吧？”苏冉端着一杯新打出来的咖啡，放到服务员面前：“来，尝尝和你们店里的有什么差别。”
服务员听话的喝了一口：“嗯，苏总您这咖啡豆不便宜吧？”
“呦，以前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服务员，没想到你是个行家啊，喝了一口就知道价位？”服务员的话让苏冉有些惊讶。
“学徒的时候第一步就是牢记所有咖啡豆的品种，和它们对应的价格还有口味。有的人学完之后没多久就忘了，但是我觉得这是作为一个咖啡师必须知道的事，所以我从来不敢忘。”服务员认真的回答着，不敢有半点掺假。
“可以啊，以后来我公司做个咖啡鉴赏师怎么样？工资我给你双倍。”苏冉开始光明正大的挖人。
“这个...不好吧...毕竟我们老板对我也一直挺好的，我这突然跳槽，都不提前通知他一声，有点无情无义的感觉。”服务员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还有一部分原因，他没有告诉苏冉。那就是如果他离开了咖啡店，郑婉儿手里的这块肥肉就再也拿不到了，说不定还会落到别人手里。他舍不得，所以也就不愿意答应苏冉。
“没关系，没说让你马上就来，总要有个过程嘛。”苏冉安慰到。
“嗯嗯。”服务员傻笑着。
“你今天来，不仅是来和我说这些的吧？”苏冉觉的寒暄的也够多了，没必要继续拖下去，该进入正题了。
“诶呦苏总，我差点忘了正事，您看我这脑子，真是...”服务员被苏冉一提醒，猛的想起来还有正经事要汇报，吓的一拍大腿。
“额...你先别激动，咱们慢慢说。”苏冉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赶紧劝他先稳定住情绪。
“苏总，您的死对头，郑总刚才来找我了。”服务员终于开始说正事。
“她来干什么？芳华最近没有什么动作，难道是她在按兵不动，等着我们先自乱阵脚？”苏冉胡乱猜测着。
双鱼座的脑洞实在太大，苏冉甚至已经想到了，郑婉儿会和服务员说怎么对付轩冉。
还有就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林夏，也是一颗定时炸弹，只要他们想引爆，随时都能拉断这根火药的线。
服务员还没等开口，就看到苏冉盯着自己的办公桌愣神，忍不住伸手晃了晃：“苏总？苏总？您想什么呢？”
“啊...没事，你继续说。”她很期待郑婉儿说了什么，也很期待服务员是怎么表现的。
无论如何，有一点她异常肯定，既然服务员敢上来找自己，那现在的局势绝对是对自己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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