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即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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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事情还真是复杂。”白羽然打了个哈欠，就着一身的大红袍如同往常一样的躺在了花弄影的身边。从花弄影使用了水淼的身体毁掉了斩灵圣剑之后，白羽然通向至尊的路途便是一片坦途。哦不，甚至用坦途来描述都难以形容，根本就是一趟不要钱的高铁，只要白羽然不在万年兽潮之前出去作死再被人族逮到机会，那么晋升至尊就是必然的事情。
连花弄影一开始被水淼打成那个样子，体内积攒的药力都能几天之内让他恢复如初。要知道花弄影吃的那些个灵丹妙药，那不过就是白羽然在每天的药罐子的日常里从牙缝里漏给他的。
白羽然自己吃过多少天才地宝，以及其余种族实验性的给她塞了多少的灵丹妙药，这一切一切的药力，都积攒在了她的身体里。她只需要睡觉，就可以稳固境界。多余的什么历练什么活动反而是容易让磅礴的药力四处乱窜，反而不美。你要知道，至尊之间也是有实力察觉的，这种差距不会有生死之间的差距，但是足以让一个至尊在有什么想保护的人的时候保护得来不及。
侧躺下来的白羽然，身体的线条和秀发半掩着脸的风情足以让任何男人喉头一涩。
灵魂里流淌着华夏人民的基因的花弄影对这种白发红瞳的美人更是没有多少抵抗力。我们华夏人人均是白毛控啊。免不得多看了一会儿，随后收回了心神。
趴在地上的白羽然感受到了这多了几秒的神识的注视，嘴边浮起了一丝促狭地笑意。
……
花弄影区区人族成了水族的亲王的消息，成为了整个天罚为数不多的可以在整个森林里传达的八卦。水淼是很多至尊的梦中情人的事情早有了定论，和风烈阳的恋情更是差不多已经成了全天罚公认的现代童话故事。因此，除了知晓这是请求花弄影出手的必要条件之一的各族至尊，很多不知道内情的魔兽打心眼里觉得，这个人族真的是牛批，是偶像。
是的，哪怕再不理智的风烈阳的女粉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七级魔兽实力的人族，和至尊的差距就相当于是飞鹰和蚂蚁的差距，比癞蛤蟆吃到天鹅肉还要过分。其意义相当于是一个走到路上随处可见的买不起房子还不帅的路人得到了美帝总统的女儿。蚂蚁得到了飞鹰，连女粉都要惊叹一声，这人族是真的牛批，是个狠人。
在地球上应当是无数人争吵，多少人在吃瓜的场面，在现在的天罚里显得异常和谐。
此刻天罚森林的最中心。垂垂老矣，仅剩下了一口气的老至尊，眯着半只眼睛看向此刻前来问好的树尊。没有了万古雪莲在身侧的他，现在的命最多不过也就只剩下一年。而树尊，是目前天罚唯一有希望成为至尊之上，也就是人族的封号圣人的至尊了。
树尊的本名名为树煌，乃是古树一族为数不多的拥有名字的古树之一。百万年起步的年龄让树族的人的脑子也根木头一样转不过万来，学不了文字，自然也是起不了名字。若不是树族自己的祖训内部强制要求至少会写会认天罚通用文字才能做至尊的话，树族的高层十个得有八个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文盲。
“见过无上。”黑脸的汉子朝着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找了个地势比较低洼的地方坐下。
“把这个手镯给水淼带去。她母亲寄存在我这里的东西，大婚那天用得上。”老至尊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充满了远古的气息和神秘的手镯。
“无上！”树煌的瞳孔见到了这东西为之一缩，“您没有这个东西，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水尊今年还不会结婚，连仪式也不会有，我跟水尊讲一声，她……”
“神话时代消失以后就再也没有突破至尊之上的魔兽了，论人才，我天罚森林人才济济；论时间，我天罚横立世间，除人族以外经历六代大陆霸主。但没有一个突破至尊之上的。”老至尊喘了几口气，“天罚始终不愿承认的是传承错了，路错了，而把这个从远古传下来的镯子当成宝贝。”
“若真是路没错，那神话时代终结后不久就应当诞生新的至尊之上了。一个老镯子，是找不到线索的。带给水淼，这是她应得得母亲的遗物。”
树煌接过了老至尊递过的镯子，心中一阵抽动。“无上，您是在为我等铺路么？”先前是保命用的万古雪莲，现在又是可以称为唯一希望的古镯子，老至尊手里堪称底牌的东西已经是空了。
老至尊笑了笑。“老朽的生命，就在十年之内了。撑着你成长成新的无上，就不用在这世上苟延残喘，可以去见列代我族先辈们了。”
“无上，前方当真没有路了么？”
“对我来说，路已经走完了。但你们还有一线希望。”老至尊咳嗽了几声，“白家丫头带回来的那人族少年，所有的灵魂波动和力量的使用方式和现在的天罚、人族迥然不同。那天他借水淼得身体拿出来的东西，你还没有看清吗？若不是我族的传承出错了的话，那个人族少年在上一世的身份，毫无疑问，应当被称为‘神’。”
“那个叫花弄影的少年？”树煌强令着自己冷静下来。这个他从心底里讨厌的人类，还是抢了自己唯一的兄弟的对象的人类，居然可能是在传说中带领神话时期诸元大陆的生物活下来的神？他哪点配了？
“不是那种最多只能被称为英雄，比我们的境界稍微高一点的生物。而是真正的可以支配一切的，万能的神。”老至尊无奈地笑笑。“我大限已到，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所以树煌，我知道你讨厌他，你对人族有刻骨的仇恨，但是这个少年，你不要动他。他也许是带领我天罚走向辉煌的唯一可能性。到了这个境界，你应该意识到，天地意志对我天罚和人族都不甚友好，并为一切生物定下了最高不过至尊之上的境界。那少年是自神话时代以后，唯一可以以至尊的力量用出超越至尊之上的威能的存在。”
光是灵魂的自动防御就可以湮灭掉一切半圣和圣人刺探过来的意识，再加上迥异于现在人族和天罚的力量使用的方式，除了神灵之外根本没有可能性。神话时代的英雄的确可以做到把圣人打成狗的成就，但要是数量上了百，那英雄也不过是白搭。
神灵不一样。只要没有成为神，不管境界，不管数量，在他的面前有多少对手，就会死多少。更重要的是，神有无限的可能性，说不定就可以带领天罚走出至尊之上这个世界的大限。他成为至尊之上已经有千年的时间了，若是前方有路，千年的时间怎么可能突破不了？
老至尊是明白这一点的，水淼和白羽然却是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了。如果不是这一层的原因，水淼这至尊因为自身的誓言要招他为亲王也就罢了，白羽然这个可能的天罚天赋的历史第一又怎么可能像放养一样放再花弄影的身边继续培养感情？白羽然自己想，天罚高层都不会答应。你一个人类就想拐走两位至尊？你脸大？
“我只能说尽量，无上。”树煌叹息了一声。“但是，无上，据我们所知，那人类是要去人族世界复仇的。很有可能他的仇敌就是当代封号圣人的关门弟子。”
“无妨。人族的刀圣虽说号称封号圣人，内核却比他的前辈们要少那么一丝味道。甚至还不如剑圣。”老至尊喘了一口气，“他若是真的不要脸了亲自下场，我也恰好让他提早四十年死。”
树煌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老至尊的意思很明确，全天罚都作为花弄影的后台，去支持他的复仇。老至尊自己连命都不要的支持他，那天罚的其他人员要支持到什么地步？至少也得是战死半族才为算吧？这规模怕是发动十次万年兽潮都够了，都能把除了圣人之外的全部人类连根拔起了。
老至尊到底在花弄影的身上看到了什么？身为神的无限的未来么？能让老至尊话里话外的劝他放弃自己对人族的仇视，全力帮助他？树煌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但他还是应下了。老至尊一生没有做过错的决定。很多人在现实发生之前觉得老至尊错了，但到了最后都证明，老至尊从来就没有看走眼过。也正因如此，无论天罚受到什么样的冲击什么样的灾难，都能保存着有生力量。你可以不接受，但你必须要执行。
“是，无上。”树煌直起了身来。对着老至尊行完了礼之后，匆忙的离开了森林的中心。他怕他再呆一会儿，就要忍不住心头的烦躁和怒意，从而影响到他的冷静和判断。
“无上是不是叫你安稳点，别动那个花弄影？”在树煌刚刚走出中心的范围的时候，靠在树上的风烈阳便是淡淡的出声了。比起前几天，风烈阳已经是恢复了一个至尊应当有的威严，但原本如同烈阳一般照耀四方的气息，此刻已经变成了生人勿近的冷意。
“你知道？”
“猜的。”风烈阳皮笑肉不笑，“我要是老至尊，我也会劝你别动他。不是出于对于什么狗屁前路的想法，也不是那个人类可能曾经是一尊神，而是那个人类有手法拼死一个至尊。要是你去动手了，我很有可能要失去最好的兄弟。我已经失去了我的至爱，可不想最好的兄弟再没了。”
“那人族不过八级魔兽水平，就算水尊再让他附身于上，能耐我何？”树煌看向风烈阳。那种暴烈的手段显然不是能随便用的东西，现在的花弄影八成是用不出来的。
若是他再偷袭，花弄影有几条命能交代掉？
“你们那日都去祝贺了白羽然过关，而我却想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族可以从我的手里把水淼抢了。”风烈阳耸了一下肩膀，“结果那日我看见那人族因为和天意对抗而受伤昏迷，在昏迷前身体无意识的把最后一把斩灵圣剑和本源剑意淬炼为一个整体后，塞进了他自己的眉心里。你们树族传承里，应该有斩灵圣剑到底有什么威力的记载。”
“也就是说那人族只要祭炼半身鲜血，就有斩我的能力？”想起了斩灵圣剑的记载的树煌脸色终于是一变。
“人族最多也就去身体三分之一的血液便死，祭炼掉半身必死无疑。”风烈阳接着回答，“但加上本源剑意，终归是可以绝命一击。我大约估算了下，斩我应该不成问题，要斩你的话你也活不过五十年。”
“那就任由这人族在我眼前晃？”树煌捏紧了拳头。他与人族有不共戴天之仇。
”眼不见，心不烦。“风烈阳冷笑一声，身形消失在了森林深处。虽然天罚森林里达到至尊层级的魔兽都知道，他和水淼分开是因为水淼欠白家人情，以及花弄影的手段比较特殊的原因。但第一个，虽然原因很令人无奈，但这不妨碍这件事成为其他人的谈资；第二个就尤为恶心了。一些才开了灵智的小魔兽当中才传着自己没用，被区区一个人族戴了绿帽子……天罚至尊何曾被这样的侮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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