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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暖厢品茶


  “我之前说这话是因为,我一直以为,屠戮我部族的人是皇上……”不待妥格话说完,徐宁便道:“什么,我父皇杀害了你的父母?”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先前我只是以为,今天之前,我一直认为皇上和无袖堂有牵扯,但今儿晓得陆晨同皇上乃孪生兄弟,我便明白了,当年杀害我父母与族人的凶手原来另有其人。”

  妥格永远忘不了十年前,那个和永昭帝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带着他的手下残害涂布可族人的场景,那场景印在妥格的脑子里,多年过去,妥格也是抱着这个信念活着,支持他能坚强活下来的,正是复仇信念。

  妥格静静讲述当年往事,徐宁听的认真。

  待妥格停下,徐宁道:“既然你认为我父皇就是杀害你族人的凶手,那你为何还要隐藏我二哥身边保护他?”顿了顿,徐宁又道:“你既然跟在我二哥身边,你接触我父皇的机会本来就有很多,可又为何一直没有对我父皇下杀手?”

  头里活络一圈子,妥格既然一直认为他的杀父仇人是皇帝,伺机杀了皇上才对,他却非但没动手,还一直跟在陈王身边保护他,这令徐宁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虽捋不顺,徐宁却庆幸妥格一直没动手,否则,哪有今日她与父皇的相聚。

  妥格苦笑,道:“你没说错,我确有很多杀皇上的机会,可当我接触皇上之后,我发现皇上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既是一位好皇帝,又怎可能对我涂布可下杀手,而且据我所查,十年前的那时,皇上微服出宫去了南边,他既去了南边,又怎可能分身来我涂布可行凶。”

  妥格接触皇室以后怕搞错,他专门查探了十年前,当年皇上去了南方,虽微服出宫,然而有很多人能证明,皇上当时确在南边。

  查到这些,妥格便觉有问题,十年前屠戮部族的人八成不是皇上。

  事后再细细想一想,若皇上真无缘无故杀人,怎可能亲自带人去行凶?

  行凶还叫人故意看见他的脸,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妥格隐身徐子谦身边,查清楚这些,他便暂缓了要找永昭帝报仇的念头。

  恰这么多年的疑惑于今日得到证实,当年的凶手压根不是皇上,而是皇上的双胞胎兄弟。

  妥格的往事令人心情沉重,徐宁静静倚在妥格身边,小小的屋子里又一次陷入沉默。

  良久,徐宁淡声道:“原来我们是同一类人,你身上也背负着血海深仇,那好,等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我跟你回你的家乡,我真的很喜欢涂布可。”

  妥格笑,“好,等我们把所有的事处理完,我带你回涂布可。”

  暗夜凉,二人静静相拥,直到半夜三更近四更,徐宁才被妥格送回宫。

  上到自个的床上一觉睡到天大亮,因昨晚睡的比较晚,徐宁今早又被绿秧从被子里挖出来。

  徐宁坐起打个哈欠,昨一天发生下的事,赶上这个月来发生过的所有。

  由着绿秧服侍她洗漱完毕,徐宁坐在桌前用早饭。

  饭毕,徐宁领着绿秧去逛园子,昨晚妥格送她回来之前说,想扳倒吕贵妃,得请李贵妃帮忙。

  李贵妃多年卧床就是吕贵妃捣的鬼,李贵妃明面上同吕贵妃井水不犯河水,实际上,李贵妃在想尽一切办法的整治吕贵妃,只要能摇着李贵妃跳出来同吕贵妃扯破明面上的脸皮,吕贵妃在宫里必会摔一个大跟头。

  行至云华殿附近,徐宁远远的暼了眼云华殿宫门,昨夜云华殿中,众人呜呜哭泣,一夜过去,云华殿恢复了清净。

  徐宁装作无意的踱至云华殿门口,顺敞开的门往里看去,却瞧见父皇身边的太监立于院中。父皇今日不上朝么,怎如此早的来了李贵妃屋里?

  她正这样想着,却打路的前方传来一道声音,“呦,这谁呀,搁我母妃的院门口贼头贼脑,你要干什么?”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景林公主。

  徐宁收回视线,转脸对上往来小女子。将其上下打量,昨晚上还见她要死要活,这才一夜过去,她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

  徐宁将对面小女子瞪了一眼,绕过堵在前方的人便要走。

  昨日若非横生茬子,父皇怎可能放过她,徐宁昨天听的清清楚楚,太医说,昨个自己做的江山万里被人加了木薯粉。

  亏了昨日的岔子,要不然,徐景林必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恰因昨天的乱党突然出现,人人都以为父皇肚子痛乃是乱党干下的。

  徐宁相信自己做的菜定然不是乱党下木薯粉,乱党要下药该是下毒,怎么可能才加木薯粉,徐宁稍一捋便捋顺,她做的菜了怎么会被人加了料。

  虽然弄懂了,徐宁却将此事装在心底,无论谁做的手脚,经过昨日乱党出现,那黑锅终被乱党背了,所以纠结那个没用。

  徐景林没料徐宁居然会对她鼻孔朝上,怒意当即上脑,她快步移到徐宁面前,将去路堵住,“我在问你话呢,你没听见我说话?”

  去路被挡,无奈只得停下,再度将眼前少女打量,若以往,徐宁保准会回怼,但此刻,徐宁收了回怼的心思。

  将来想找李贵妃帮忙,说什么都要同徐景林搞好关系,既团结李贵妃,当然得先维护住她的闺女。

  琢磨明白,徐宁吐口气,道:“景林姐姐,咱们和好吧,你我毕竟为姐妹,总搞的那么火药味浓重干什么?”

  “咱们和好?咱们恐怕没有好过吧,用的着和好,既然想和好,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居然给我翻白眼?”

  徐宁道:“方才我不是朝你翻白眼,我真的是眼睛不舒服,你瞧我眼睛黑了一圈,昨出了那么多事,我夜里又没睡好,眼睛不舒服,翻白眼无非就是我眼睛干,结果让你误会了。”

  徐宁说话软软的,况且她的眼圈也的确黑着,徐景林确有那么一点点相信了徐宁的话。

  况且昨日对方凭一盘子咸盐得了父皇夸赞,徐景林将徐宁看的越明白,这个徐宁确不是简单的。

  年岁比自己还小,却长着一张巧嘴,与这样的人为敌,自己是讨不到便宜的。

  徐景林年纪不大,不过毕竟自幼生长在宫里,对宫中的生存之道相当懂,对方既主动低头,她便道:“谁知道你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景林姐姐,我嘴上能这么说,肯定也是这么想,这样吧,我们去御花园里坐坐,你多多了解一下我,不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也不等徐景林同不同意,徐宁扯着徐景林拐弯而去。

  徐景林大清早的过来,也是听父皇在母妃屋里,她来此,本是想给父皇母妃请安,现被徐宁一打岔拉扯,徐景林收了心思的跟着徐宁而去了。

  二人行至御花园,俩人举动被两双眼睛瞧见,

  她们走在一起,还挨的那么近,这一幕恰被打那边过来的吕贵妃和彩艳瞧见。

  彩艳以为自己花了眼,长宁公主和景林公主怎会走在一起,经昨天的事,这两人不是应该见了面就撕么,怎么会走的那么近?

  看她们的样子,似乎很是心平气和。

  吕贵妃与彩艳对视,吕贵妃凤眸微眯:“徐宁这个小贱人,可真是得了她娘的真传,她娘就是这样,人前背后一套一套的,面上笑的如朵花,背地里谁知会使什么样的招子,这个徐宁,果然不愧是从红玉肚子里爬出来的。”

  彩艳道:“娘娘,要不要奴婢派人去盯着她们,听听她们会说什么?”

  以往,吕贵妃绝对会同意,但今儿她微思,“不需要,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现在就先叫这些碍眼的苍蝇嗡嗡一阵子,等子谦成了亲,我看还有哪只苍蝇能在本宫的耳朵边上乱飞。”

  主子所言何意彩艳自是明白,彩艳微一笑:“奴婢祝娘娘心想事成。”

  主仆二人绕过御花园,去了别处散步,昨日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皇宫今日加强戒备,但这不影响宫中的贵人们逛园子。

  御花园里,植被大多失了往日的五颜六色。

  如今已是冬天了,今年虽说到现在都未见下雪,但气温不高却是真的。

  御花园暖厢里,两位公主落座,奴婢送上点心茶果,便退出暖厢,到外头候着了。

  暖墙虽不大,但暖厢正应了一个暖字。

  二人席地而坐,臀下热乎乎的,这样的暖厢普通人家享受不上,就连陆府里也没有暖厢,可见暖厢也只有皇家贵人们才能用。

  二人退下身上御寒衣,徐景林吃过一块点心,道:“你想和我聊什么,说吧。”

  “景林姐姐,我与你聊天是真心的,你用不着这样抵触我吧。”

  “我不是抵触你,就是同你坐下来相对,我真有些不习惯。”

  徐宁笑笑,端起白玉壶,给她们二人各自的杯子里倒一杯酸酸甜甜梅子茶。

  放下白玉壶,徐宁道:“别说你不习惯和我聊天,讲真,我也有点儿不习惯,不过么,这世上的事,什么事不都是从不习惯慢慢习惯过来的。”

  徐景林不紧不慢道:“好了,咱别扯闲的了,你就说说,我把我弄到这来的目的,你说之前,我先提一句,要是无用的话,我可不想听。”

  徐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着徐景林心思不断活络开,冷宫里的那个女人消失了,那女人哪里去了先不提,只要那个女人不在冷宫,现在宫里传出吕贵妃是假的,便不怕那女人被吕贵妃暗杀了。

  昨晚上,徐宁被妥格带着返回宫里来时,俩人讨论了好久这个问题。

  妥格推断,宫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八成不是吕贵妃将她关在那里,吕贵妃既然冒名顶替,当会把对她的威胁除去,怎会将一个威胁关在冷宫。所以那个女人的消失,或许与吕贵妃没有太大联系。

  若说与旁的人有什么牵扯,也说不通,谁若晓得吕贵妃是假的,那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揭穿吕贵妃,却无人这么做,必然是没有人晓得冷宫里有那么一号人物。

  既不是宫里的女人,妥格便想到了一个人,那女人有可能是皇上将她藏在冷宫里。

  昨夜分析到此,徐宁被惊的不一般,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倘若那女人真是皇上的手笔,皇上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想不透彻,俩人倒没有再多废脑力的去研究那些。

  妥格把徐宁送回来,只告诉她,想扳倒吕贵妃,李贵妃是最厉害的武器。后宫里面,妥格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时时把手伸进后宫里来,这时,便得徐宁来出面。

  徐宁端起茶杯饮下甜茶,道:“景林姐姐,我说的这事你保准感兴趣,”她放下杯子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我晓得一个惊天的秘密,就是吕贵妃她不是真的吕贵妃,对于这个,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废话?”

  徐景林眸子大睁,“你说什么?”

  徐宁连忙做个嘘声动作,“景林姐姐,这话我只说给了你听,出了个这个门,我可就什么都不认了,所以你把这事装在心里就好。”

  徐景林问道:“你给我说这个做什么?你又怎么知道吕贵妃是假的?”

  “我给你说这个不做什么,我这人心里装不住话,有些事憋着,不说出来,我难受,我既想和你结交,当会把我的秘密告知你,这样显的我不也有诚意。”

  徐景林再是在宫里生活的够久,但她比在徐宁这个死而复生之人的跟前,到底欠那么一点点火候。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方却把这事故意告诉她,明白着是给她下套,可听徐宁那般说,徐景林却觉得对方说的没错,若非不是真的想与自己结交,又怎么可能会告诉自己这么大秘密,。

  徐景林也低低道:“这事你从哪里知晓,你怎么能确定吕贵妃是假的?”

  “这事是我娘告诉我的,当日我母亲被人杀害,母亲临死前告诉我,此事干系重大,我一直不敢把这事说出来,这秘密压的我胸口疼,今日说出来,我觉得胸口大石仿佛被挪开。”

  徐宁满嘴胡诌当不怕,母亲已经死了,况且出了这个门,她不会轻易承认今天说过的话,所以她不怕有人来质问她。

  徐宁故意把吕贵妃是冒牌货告知徐景林,是因她知道,过后,徐景林必将此事告知李贵妃,只要李贵妃重视了这事,吕贵妃在宫里的劲敌便会由暗变明。

  瞧坐在对面的小女子低头若有所思,徐宁再度端起茶杯。一边喝着味道不错的甜茶,还吃着女孩子喜爱的点心,她拿起一块桂花糕送入口。

  徐景林垂眸阵阵,又询问开其它事,无论她问什么,徐宁一一作答,拿出十足的诚意,徐宁相信必会事半功倍。

  二人坐在暖厢里聊天一直聊至中午,绿秧进来问,“俩位公主,今日是否在此用午膳?”

  徐宁摆摆手,“不了,我什么都不想吃,又是茶又是点心的,我早吃饱了,看景林姐姐的意思吧。”

  徐景林也摆摆手,“我也吃饱了,晚上再说。”

  徐宁扭头看了眼窗子外头,“咱们聊着聊着,都聊到这个时辰了,和景林姐姐也算不打不相识,景林姐姐,时候不早了,要不咱回吧,我们改日再聚,你意下如何?”

  “好,改日再聚,我也得去看看母妃,气候入了寒,我母妃身子骨弱,我得多多照顾于她。”

  “好,我们改日再聚,咱走吧。”徐宁说。

  二人先后起身,由各自的贴身侍婢服侍她们穿好御寒衣,先后出来暖厢,徐景林领着宫女朝云华殿而去,徐宁则带着绿秧回正芳宫。

  徐宁嘴角生出淡淡一丝笑,然而笑着笑着,她想起陆莲儿。父皇下旨,入春了,莲儿姐姐就要嫁入陈王府,这个时候算计吕贵妃,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莲儿姐姐与二哥的婚事呢?

  返回正芳宫途中,徐宁行在前方想心事,落后的绿秧一路无话。

  ******

  徐景林回到云华殿中,永昭帝也才刚刚走。

  永昭帝今日来云华殿看望李贵妃,当因昨日女儿献上的那道菜,永昭帝也认为,女儿“做”的菜被乱党下了木薯粉,才致使他拉肚子。

  李贵妃听过永昭帝的话,却不这么认为,那菜是怎么回事她比谁都清楚,那菜是徐宁做的,寿诞上故意换掉徐宁的菜从而给她弄一盘子咸盐,为的就是整那丫头。

  可没料那丫头居然给糊弄了过去,之后还得了皇上夸赞,昨日事了了之后,李贵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派下心腹菲霜去查,一查果然有问题。

  吕贵妃身边的彩艳前一刻去过尚膳司,凭着彩艳去了尚膳司,李贵妃马上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李贵妃庆幸昨日出了变故,要不然,女儿不但丢鸡还蚀把米。

  徐宁也真够福大的,吕贵妃害她没害上,反而间接的害了自己和女儿,还好昨日事多,否则后果不堪。也恰因昨日出事,才叫皇上大清早的来了云华殿看自己,这也算因祸得福。

  李贵妃正坐在桌边喝茶,却瞧女儿现身,李贵妃扰了扰手,徐景林过来,挨着母亲坐下。扫眼空荡荡的大殿,她道:“母妃,父皇走了?”

  “你来的不久之前,你父皇刚走,你要是早点来,不就见着你父皇了。”

  徐景林点点头,“哦”一声。

  李贵妃问,“你昨晚说,你回去释放完伤心,会早早的来给母妃请安,怎么才来?”

  “我今天很早就来了,但我在宫门口遇上了徐宁,被她拉着去御花园里喝茶了。”

  李贵妃一怔,“你说什么,她拉你去喝茶了?”

  “的确是这样,我还纳闷呢,她干什么对我这么好,跟着她去了,我们的确是坐在暖厢里喝茶聊天,也没见她有挑衅我的举动。”

  菲霜就立在一侧,娘娘和公主说了什么她听的一清二楚,菲霜道:“公主,你和长宁公聊了些什么?”

  徐景林没忘记徐宁说,出了暖厢以后,她就不认她所说下的话,徐宁这话也算给了徐景林提醒,这话在宫里不可随随便便乱讲。

  徐景林心想,这话不能对旁人说,但对母亲没什么不能说的。大殿里头还有旁的宫女,徐景林道:“母妃,我有事要单独给给你说。”

  菲霜领着一众伺候在侧的宫女们退下,菲霜最后一个出去,出去之后还不忘把门带上,屋内现除了她们母女二人再没谁,李贵妃道:“好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徐景林缓缓道来徐宁给她说的那些话,听闻闺女所言,李贵妃杏眼圆瞪,“这都是长宁公主说给你的?”

  “确是她给我说的,她还说,过后她可不承认这些话乃她所言,她还提醒我,这些话不可随便乱说,但这事我觉得不是小事,我想还是告诉母妃比较稳妥一些。”

  李贵妃正面对上徐景林,“这些话,她又是从哪里听来?”

  “她说是她娘临死前告诉她。”

  李贵妃心头不停的起伏,虽惊惧从女儿嘴里冒出来的这些言辞,然而她却相信,这些话未必空穴来风。

  皇后当初还在宫里之时,李贵妃就觉得那时还未获封贵妃的吕凤萍有些怪异,旁的不说,她一个不识字的人,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变的不但会写字,还能吟诗作对,这就很有问题。

  后来,皇后失踪,吕凤萍便揽了后宫摄事权,她之前一直都是比较维诺的一个人,就算习得学识、会咬文断字,又怎可能连性子也变了,变的那般有棱有角?

  但吕贵妃的脸还是原先那张脸,她也还是皇上的妃子,更是徐子谦的母亲,李贵妃虽觉有惑,倒也没有多深究过。

  现听女儿一席话,埋在李贵妃心上的怀疑又生出,再听女儿说,这些话出自徐宁母亲之口,徐宁只不过是代为她娘把此话转给了景林而已。

  李贵妃挍着帕子头里不断飞转,那丫头故意告诉景林这些干什么?

  徐宁这丫头年纪小小,可她的行事风格绝非一个小孩子,就算她民间长大,说什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然而她这样的心思,哪里像个娃娃家该有的。

  吕贵妃微微的点了点头,徐宁打什么主意,李贵妃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朝门外喊一声来人,便见菲霜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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