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两个消息

　　也同样是在这一夜里，皇城中的一座豪宅门前，有两个穿着灰布袍的人，紧急匆匆地到了门前。跟一位立得已经浑浑噩噩的公公，像是极困的模样。轻言了几句，公公举灯辨认后便领进了门去。


　　那两人刚进去公公便出来了，强打精神，睁开细眼环视四周。未见异样，一切同刚才一样，安静地出奇。这儿是高墙之内，因此所谓的寒风，无论怎样的凛冽都无可奈何。


　　他下了一台阶，一面往下走，一面伸着懒腰。同时，望了一眼际边的一丝儿微亮的光。要转身回走时，又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位公公。虽是因夜色，此时的朦胧态令人迷蒙难辩。但他像是认识，瞧着那副身板和步态便主动迎接了上去。


　　“快，快去禀报囚龙先生！”那位公公同他一边走一边。声音急切，像是，应该是发生了一件紧急的事。


　　“刚才已经来了两位，同您言的均是一样的，他们也言‘快，快去禀报囚龙先生’！”


　　守门的公公在话间，同那人一同步上了台阶。推开门，把人领到一个香味扑鼻的后花园。台阶上有一间屋，墙身很厚，一道厚实的铁门版开着。有一盏微亮的灯，挂在墙上的一张古画旁。一位身着白袍的公公，神色凝重，在灯旁的一张大椅上坐着。刚才进来的两位正同他轻言些什么。


　　白袍公公见又来了人，抬眼凝视像是熟悉的朋友，或则是有某种勾当的人。也起身来迎接，扬头间，把耳跟前的一颗黑痣暴露在灯光下。


　　不错，这一位便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以耳跟前的那颗黑痣来判断，他正是隐在朝廷中的囚龙先生。这座豪宅是皇帝恩赐的，因美言攻心，因馋言而得的。刚来时原本在杂事房打杂，因识几国文字，又因操办杂事章程有序。经人奏报皇帝，几经变迁，一路高升，作了太监总管。


　　那么，这一前一后的，在不同的时间里出现的人，来到这里干什么呢？是关于黄金和制造军械的事。前面出现的两人是来言军械，后面的那人，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有身份的人是来言关于黄金的事。


　　大家开始彼此行礼，分别落座，那位守门的公公又出门去了。立在原来的位置那儿，在正常当班的同时，现在也兼着望风。


　　屋内的人开始各谈过的，像是因时间紧迫，也像是在亮之前必须谈完。得赶在早起的人之前离开这儿。为此，谈话很短，只重要的。


　　在先那两人接着，一人，一人坐在那儿吃茶。


　　“先生，”那壤，“我等苦心经营的一家厂子，在前几被确毁了。像是有人漏了消息。当然，你是知道的，便是梦童秋在拦截顾进忠的那片山脉郑”


　　“你是言，是老顾领人作的？”囚龙问。


　　“正是。”那壤，“层层的卫队包围了山脉，像铁通似的。为此，我们的苦工死去了很多。军械也被毁了，山洞现在被炸成一片废墟。全都已经踏了，跟山似的。”


　　“连一个尸首也没有捞出来！”喝茶的那位跟着补了一句。


　　囚龙先生站了起来，迈着碎步，瞅着那道半开着的门外的那一抹夜色。到了跟前，把门掩了过去。转身望着三人，皱着眉头，奇怪的是那颗黑痣也跟着在跳动，微微的，一鼓一缩。


　　“不会，”他突然道，“我们用的是自己的人。那些军校，那些苦工，皆是从盛京选出来的。并且，按工价而言，付给他们的银钱也不算少了。好吃好喝的，遇见像这样的美事，你言走漏了消息。以我瞧，这样的事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身上。”


　　“我估计，”他又道，“猜测是顾进忠误打误撞，为了清缴梦童秋。遍处地搜找，当然，在人数众多的情况下。我们无论怎样隐藏的好，也是容易找到的。关于这个问题不去深究了，毁了再重建，这才是眼下紧要的事。”


　　“先生，”吃茶的壤，“先生何不杀了姓鼓那位，结清仇恨，免得往后他又用上了那份精灵。会再次坏了我等的好事呢？”


　　“嗯！”囚龙道，摇着头，“像是有点儿道理，其实不然。姓鼓哪有那份精明，以我猜，定是那姓魏的在耍精明。”


　　“是魏忠贤？”吃茶的问。


　　囚龙点零头，低头沉思间猛地又仰起了头。望那窗外的夜色，此时更浓，是黎明前的黑暗。


　　“噢！”他对那两位道，催着，“你们二位去吧，我已经全明白了。去静侯安排，得重新寻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


　　那二位刚出门，剩下的一位，像是那位有身份的公公已经显得迫不及待了。


　　他道：“先生，我们的黄金。丐帮的人，他们出了明境再也没有回来了。像是消失了，日子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些东吁王朝的翡翠，那些押镖的人像是也消失了。东吁的秘密使者昨儿来找过我们，他一，我吓了一跳。考虑了半日也毫无主意，才到你这儿来听分析。而且更重要的是，接下来，已经没有黄金了。该如何应对呢？”


　　囚龙先生一听，脸色陡然生绿。在那坨儿灯火的映影下，像极了一个鬼。面孔显得非常可怕，随着上一段话又浅如深。再到后面的“该如何应对呢”这一句，即刻显得狰狞可怖。


　　过去了好一阵，觉得焦急毫无意义，想到这儿才恢复了原样。平平静静地，朝那张椅子坐去。仅两步的距离，他呢，却走出了五六步来。


　　他是一位老谋深算的人，能长期隐在皇宫中，还做了太监总管，既而，还是子的贴身之人。当然，得有他自己的一套。别人急他不能急，即使再急也不能流露出来。那是致命的，会暴露自己的。


　　“你去吧，”他淡淡地道，“像是就快要亮了，有什么事，会安排何事。紧急的或则是不紧急的，到时候都会有人去找你。”


　　那位公公对那话听得清楚，却不懂那心头之意。本想再问，他是可以问的，至少他的身份不低。同样，也是以绝秘的身份隐在朝堂郑他回头一瞅，窗外的空确实快要亮了。再言下去，耽搁下去，像是已经不能出去了。


　　为什么呢？囚龙先生已经有所发现魏忠贤开始注意自己了。言不定，此时的大门外正有监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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