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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扭曲的时空


  刑房内,展朔正在亲自审问一个犯人,忽然间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官差,凑到展朔耳边说了两句话。展朔听后,立刻把审问的工作交给旁边的手下处理,急匆匆的来到了外面。见到周祝寅刚刚从这里打听了些事情离开,这么快又去而复返,展朔的心里隐隐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展朔问道:“周老弟,这么快就又回来了?这次想打听什么?”

  周祝寅道:“展大哥,这次我不是来打听消息的,是请你召集人员的。”

  展朔道:“召集人员?”

  周祝寅道:“没错,小鲤鱼说,这个案子他已经破了。现在请你私下里把文仲慧、文伯聪二人找来聚集到一个地方,小鲤鱼准备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真相。”

  展朔道:“周老弟,我已经破格帮了你很多忙了,让你这么随意的进入地牢中去见死囚牢已经是违反律法之事。此刻你还想让我无缘无故把死囚牢带出去?这岂不是逼我吗?周老弟,身为兄弟,你也得替我想想啊!”

  周祝寅道:“正因为我们替你着想,所以才特意私下来找展大哥你来和我们一起揭开案件的真相。然后再由你自己的名义来改判这个案子,这样才不至于有损你们的名誉。

  如果你不同意,小鲤鱼说了,他就马上让林苏苏去知府衙门的大门前击鼓鸣冤,请知府大人亲自来听他的推理。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在知府大人严重落一个查案不利、冤枉好人的名声了。”

  展朔笑道:“已经判完的案子,岂是如此容易更改的?再说了,你以为知府衙门是菜市场啊?那林苏苏恐怕还没摸到鼓槌,就被看守的兵丁赶走了。”

  周祝寅也微微一笑:“他们拦得住林苏苏,难道还拦得住小鲤鱼吗?你我一起共过事,我们互相都知道对方的武功底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小鲤鱼的武功超出你的想象。他如果想,别说是知府衙门,皇宫大内都未必拦得住他。”

  展朔忽然拉下脸严肃道:“可是……周老弟,这个案子已经定了。由于那文家是巨富之户,也算是本城的名人,这案子也在街头巷尾引起了不少的轰动。现在全城都知道是我展朔第一个发现的现场,也是我展朔亲手抓的凶手。这个时候改判,这不是要我栽跟头吗?”

  周祝寅道:“展大哥,你我自那次共事之后一别几年。这几年里,我改变了很多,你好像也改变了不少啊。以前你抓贼擒匪都是冲在第一线的,别是说名声,连命都不惜,现在何以至此?”

  展朔叹口气道:“此一时,彼一时啊!那时候我年轻气盛,无牵无挂,只是个唯有一腔热血的男儿汉。可是现在,我……”

  周祝寅道:“现在你在江湖上有了名望,也有了那么多的小妾,和她们给你生得那么多的孩子对吧?可是你就没想过,那被杀的辛天志,被冤枉的文仲慧,同样也是别人的儿子,将来也可能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吗?

  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想江湖上的朋友如果知道展大哥你能自己改判自己的案子,不但不会因此看轻你,反而会觉得你是个有担当、又责任的汉子。”

  展朔眉头紧皱,犹豫不决道:“可是……周老弟,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要不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再想想其他的解决办法吧?”

  周祝寅道:“从长计议?你还想让原本无罪的文仲慧在地牢中呆多久?”

  展朔忽然提高了声量道:“哼,那文仲慧未必就是无罪的吧?他萧梨玉是聪明人,别人也都不是傻瓜,那么明显的犯罪现场,凶手不是文仲慧是谁?难道萧梨玉就不会犯错吗?”

  周祝寅冷冷一笑道:“萧梨玉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这我承认。只不过,自从我认识萧梨玉以来,还没见他错过一次。或许,你是他的第一次也说不定呢。只不过,你敢赌这一把吗?”

  展朔有些不知所措:“我……我……”

  周祝寅道:“展大哥,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去不去召集人?如果你说不去,我这就回去告诉小鲤鱼,让他带林苏苏去衙门口击鼓鸣冤了。”

  说完,周祝寅面无表情的看着展朔,展朔一时没有回答,周祝寅轻轻笑了一声之后转身便往外走。

  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展朔才狠狠的一跺脚喊道:“周老弟,等一下!我这就去想办法找文仲慧和文伯聪。你去告诉萧梨玉,无论他想要揭开什么真相,都只能到这里来进行。无论如何,死囚犯不能带到别处去,这是底线。”

  周祝寅露出了些许赞许的目光道:“展大哥,还好你没有完全陷进去。”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

  一顿饭的功夫之后。

  在知府衙门刑房的一间暗无天日的审讯室里,文仲慧戴着沉重的枷锁,坐在一张残破的圆凳上,面容呆滞,双目无神。

  旁边不远处,站着他的哥哥文伯聪。文伯聪长了一张长长的方脸,身材的确比文仲慧魁梧许多。

  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展朔他手下最心腹的几个捕快,分别拿着兵器站在他们的周围。展朔则自己扶着腰刀,把守着唯一的出入口。

  文伯聪低头用充满了可怜的眼神看了看文仲慧,之后走到展朔身边问道:“展捕头,这次特意找我过来,到底所为何事啊?我弟弟是不是在牢中惹了什么祸了?还请展捕头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弟弟吧,反正他也没几天活头了是不是……”

  说着,文伯聪偷偷的把一叠银票塞到了展朔的手边。展朔连看都没看就一把将他的手推开:“文伯聪,钱,是好东西,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好使。我叫你来,自有叫你来的道理,你就乖乖等着,不要再乱动了。”

  文伯聪赔笑着收回银票道:“是是是,小人知道了。”

  又等了不多一会儿,两个官差领着小鲤鱼、小兰、周祝寅还有林苏苏四个人来了。

  展朔亲手打开房门,将四个人让进来。林苏苏刚一进门,就立刻扑到了文仲慧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抚摸着他的脸,不停的嘘寒问暖。

  展朔关好门,以自己的身体挡住门口,抱起肩膀用充满了威严的语气道:“萧梨玉萧少侠,你们兰梨堂成立的时候,我去过,你我二人还喝过一杯酒。不过自那之后,我们二人很少交集。

  这次,听说你要替文仲慧洗刷冤屈?说实话,我个人表示十分的怀疑。不过我看在周老弟的面子上,给你这个向我证明的机会,你可别让我失望。”

  小鲤鱼看了看林苏苏和文仲慧,转过头对展朔笑道:“恰恰相反,展捕头,这次我不但不会让你失望,反而会让你喜出望外。”

  展朔一挑眉道:“哦?何出此言?”

  小鲤鱼道:“因为,我这次过来,不止要帮你破一个案子,而是一次给你破两个案子。”

  展朔略微吃惊道:“两个案子?还有什么案子?”

  小鲤鱼道:“城中绸缎庄老板被杀的案子啊,我相信,那个案子你们一定还没有破呢对吧?”

  展朔不甘示弱道:“哼,我们现在虽然还未抓到凶手,可是调查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知道是谁干的了。”

  小鲤鱼道:“哎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恭喜你展捕头,你又成功的冤枉了一个好人了。”

  展朔强压怒火道:“你说什么?难道你已经知道了绸缎庄老板被杀案的凶手是谁了吗?”

  小鲤鱼道:“当然了。”

  展朔问道:“哦?那凶手到底是谁?你到是说说看。”

  小鲤鱼道:“凶手,便是辛天志。很明显嘛,谁都知道他们两个有问题。”

  展朔听后愣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萧少侠,人人都传说你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为何出此可笑之言?”

  小鲤鱼认真的眨了眨眼道:“我的话哪里可笑了?”

  展朔道:“天底下谁都可能是杀绸缎庄老板的凶手,唯独不可能是辛天志。”

  小鲤鱼道:“为什么呢?”

  展朔道:“你是故意装糊涂吗?我早就告诉过周老弟了,根据文仲慧的证词,辛天志在腊月初一那天一直和他在一起喝酒。而绸缎庄的老板正是腊月初一那天遇害的,难道辛天志会分身术不成?”

  小鲤鱼道:“辛天志自然是不会分身术的,可是人就是他杀的,而且还就是在腊月初一那天杀的。”

  展朔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是怎么在几十里远的城外,杀死城中的绸缎庄老板的?”

  小鲤鱼道:“简单啊,坐车进城,找到绸缎庄老板,趁人不备杀了他,再跑回城外就行了。”

  展朔似乎已经忍受到了极点:“萧少侠……萧梨玉!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周祝寅此时看到展朔的反应,走到小鲤鱼身边劝道:“你有什么话赶快直接说吧,不要再这样故弄玄虚了。”

  小鲤鱼笑了笑道:“其实,我说的话听上去好像有点颠三倒四,但实际上呢,每一个字都是真话。绸缎庄老板的确是辛天志杀的,而日期也的确是腊月初一。”

  小兰插嘴道:“那你的意思是,文仲慧说谎咯?”

  林苏苏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文仲慧道:“阿慧,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要瞒着了。如果你真的说谎的话,就认了吧……”

  文仲慧抬起有些木讷的脸道:“我……我没有说谎啊……我真的没有……”

  小鲤鱼道:“我相信文公子,他的确没有说谎。”

  小兰道:“可是这样一来,事情根本说不通啊。文公子明明说腊月初一那天他和辛天志一直在一起喝酒的啊。”

  展朔咬着牙道:“你这位表妹说的对,这个矛盾你怎么解释?”

  小鲤鱼道:“其实,也不怪你们想不通,连我自己都被困惑了很久很久。没错,这件事看上去的确是不通的。但是,只要我们捅破了那层盲点,一切就立刻变得明朗起来了。那个盲点便是……文仲慧和辛天志一起喝酒的那天,真的是腊月初一吗?”

  此话一处,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展朔道:“不是腊月初一,还能是哪天?这是文仲慧自己说的,而你又承认他没有说谎。”

  小鲤鱼道:“不错,文仲慧的确没有说谎,可是你们难道忘了吗?文仲慧亲口说过,他回家后因为家人不让他再见林姑娘,导致他生了一场大病。在得病期间,他一直神志不清,根本分不清时间,有好几次都把朝阳当成了夕阳。这种状态下的他,把日期记错是很可能的事情吧?

  我们再回忆一下,文仲慧是如何确定他和辛天志喝酒的那天是腊月初一的?没错,是因为林姑娘的信。林姑娘托辛天志给文仲慧的信上,落款下面写着日期,冬月二十九日。

  而辛天志在把信交给文仲慧的时候,对他说这封信是前天得到的。前天是二十九,昨天就是三十,那么今天自然就是腊月初一咯。就是因为这样,文仲慧才认为他得到信后清醒过来的那天是腊月初一。

  但如果事实并非如此呢?如果辛天志十一月二十九日得到了林姑娘的信,中间并没有各隔过一天,而是在第二天十一月三十日上午就把信给了文仲慧呢?这样一来,文仲慧岂不是就会在日期上产生了错觉吗?”

  小鲤鱼说完,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展朔道:“的确如你所说,如果辛天志在三十日那天把信交给文仲慧,又故意说信是前天得到的,那么文仲慧的确会产生错乱。可是,那辛天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小鲤鱼道:“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啊,你们不是查过了吗,那绸缎庄的老板最近和辛天志闹过一次很大的争斗,辛天志是最有动机杀害绸缎庄老板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辛天志绝不敢随便杀害绸缎庄老板。因为当时他们两个人闹得那么大,如果绸缎庄老板死了,所有人都会第一时间就怀疑到辛天志的头上。所以他才想要利用文仲慧,给自己制造一个铜墙铁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

  他先是用刚才我提到的方法,在三十日的时候,让文仲慧产生错觉,让他以为那天是腊月初一。之后,他故意买来酒菜一直守在文仲慧身边与他喝酒,目的就是要让文仲慧以为,在腊月初一这一天,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之后到了晚上,辛天志在文仲慧的酒里放了迷药。迷药的剂量一定经过了他的多次测算,正好让文仲慧可以睡到第三天的早晨。然后,在第二天,也就是腊月初一那一天,他就偷偷的进城去杀掉了绸缎庄老板。

  他本来的打算是,等事件完成之后,趁着文仲慧还没醒的时候回到别墅里去,一直等到腊月初二早晨,他再去叫醒文仲慧。而不知情的文仲慧,就会以为自己是从腊月初一的晚上,睡到了腊月初二的早晨。

  但实际上呢,他是从十一月三十日的晚上,睡到了腊月初二的早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两天,真正的腊月初一对他来说就等于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之后无论谁问起他来,他都会作证说昨天腊月初一那天,辛天志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喝酒,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样一来,辛天志的不在场证明就成立了。”

  展朔道:“这……真的有可能吗?”

  小鲤鱼扭过头问文仲慧道:“文公子,我记得我不久前派人问过你,在展捕头他们叫醒你的时候,你肚子是不是感到很饿?嘴里是不是很渴?”

  文仲慧此时已然沉浸在小鲤鱼刚才的推理中,被问到之后才猛然回过神来答道:“啊?哦,对,当时我刚醒的时候看到了天志的尸体,所以一时没有顾得上别的。事后等被抓到衙门之后,的确是感觉又渴又饿。我当时还以为是看到了尸体之后,引起肚子不舒服呢……”

  小鲤鱼道:“一般人看到尸体的确会胃口不舒服,但应该是感到恶心呕吐,变得不想吃东西才对,并不会感到饥饿。而且你们想想,如果按照文仲慧之前的证词,他在腊月初一那天和辛天志一直喝酒到很晚。而且辛天志中途还出去又买过一次酒菜,那可见他们当时吃的东西并不少。

  腊月初一晚上吃喝了那么多酒菜,怎么可能在腊月初二早晨醒来就感到那么的饥饿呢?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酒菜不是昨天吃的,是前天吃的。中间已经过了一天,整整一天没吃没喝,当然会感到饿了。”

  展朔问道:“可是,如果按照你刚才的推测,辛天志应该是杀人的凶手啊,怎么后来会变成被人杀害的被害者了?”

  小鲤鱼道:“辛天志被杀,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不在场证明诡计,竟然被凶手给利用了。反过来,杀害了他,而且还嫁祸给了文仲慧。”

  展朔迫不及待的问道:“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小鲤鱼道:“我想,应该是凶手偶然间发现了辛天志的计划。辛天志自己自然不会把这个杀人的计划告诉给任何人,但是凶手却根据某些特殊的现象,推测出了他想要干什么。

  凶手推测出腊月初一那天,辛天志会进城杀人,便决定也在同一天,杀掉他同时再嫁祸文仲慧。当时已经连续好几天下雪,而且还下的特别的有规律,每天都是申时开始下,酉时停止。所以,他便想出了一个不逊于辛天志的脚印诡计。

  他在腊月初一那天,换上了和辛天志一模一样的鞋子。由于本身凶手和辛天志的身材相似,脚的大小应该也差不多。所以,如果穿上了同样的鞋子,那么脚印便和辛天志的脚印相差无几,外人根本无法辨别了。

  做好准备之后,凶手便在腊月初一那天辛天志还没回来之前,先躲到别墅里面去等着。这个时候是申时开始下雪之前,他自然是在门前留下了脚印的。可是由于他是酉时之前进入的别墅,所以在申时到酉时这段时间又下过一遍雪之后,脚印都被覆盖了。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雪地上是完美无瑕的,没有任何人的脚印。凶手在别墅内偷偷的潜伏着,等到天黑之后,辛天志杀完人从城里回到了别墅中。之所以我判定辛天志也是在酉时之后回来的,是因为他必须小心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行迹才行。

  万一有人看到在腊月初一那天他在别处出现了,那他让文仲慧做的不在场证明就毁了。所以,他很可能是杀完人之后就立刻躲了起来,等天黑没人之后再回到别墅里。

  注意,天黑之后,辛天志回到了别墅中,这个时候他自然是要踩过完美无瑕的雪地的,因此便留下了一串向内走的脚印。

  而他刚刚进入别墅中,就被早就等在别墅里,隐藏在黑暗中的凶手从背后给袭击了。在杀了辛天志之后,凶手离开了别墅。而由于之前我提过,凶手是特意穿着和辛天志一样的鞋子来的,所以离开的时候留下的脚印,自然也就被认为是辛天志自己留下的。

  这回都明白了吧?展捕头,你们当时在腊月初二去调查辛天志别墅的时候,以为门前的那两串脚印,是前一天傍晚辛天志出门去买酒菜的时候留下的。但辛天志买酒菜是在前天,不是昨天。

  你们看到的那两串脚印,实际上是辛天志在腊月初一那天杀完人之后回到别墅里去的脚印,还有凶手杀辛天志之后,再走出来的脚印。这就是这个案子的全部真相。”

  展朔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从之前的愤怒和不屑,变成了惊叹与佩服。他见小鲤鱼不往下说了,着急的问道:“喂,你怎么停下了?你还没说杀害辛天志的凶手到底是谁呢!”

  小鲤鱼道:“我以为,我说到这里,凶手是谁已经很明显了吧?你们想啊,根据我刚才的推测,凶手需要满足两个条件。

  第一,脚的大小和身高体重都要和辛天志差不多,不然即使是穿了一样的鞋子,两个身型差太远的人也不可能让脚印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第二,凶手是知道辛天志在腊月初一的杀人计划的。可是辛天志自己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所以凶手只能是偶然得知的。然而根据文仲慧的证词,在他以为是腊月初一的那天,只有他和辛天志两个人在一起喝酒,根本没有见过外人。当然,只有一个人例外……”

  展朔立刻一扭头,把目光射向了文伯聪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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