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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地牢


  龟裂的地面,斑驳的墙壁,早已没有蜘蛛趴在上面的蛛网,以及到遍布各个角落的霉痕。这不是周祝寅第一次来到天牢中,他之前去过很多次各地不同的牢房,但这里面的气息还是让他感到很不习惯。

  他跟着前面的展朔,迈步走过一扇又一扇粗壮的牢门,每扇门后面的犯人都因为天气过于寒冷,将茅草盖在自己的身上,躲在墙角中蜷缩着。

  展朔道:“周老弟,其实你如果想到这里来见见谁的话,直接来找我便可以了,用不着去找我的上级吧?虽然名义上这地牢不归我这个总捕头管,可是这点门路我还是有的。”

  周祝寅这才明白,原来展朔觉得是自己越过他找到比他更高阶的官府人员,因此以为自己有些看不起他。这个展朔人还不错,就是似乎有点太看重面子了。

  周祝寅赶紧道:“展大哥,你误会了,我这次只不过是受人所托来这里问点事情。真正打通关系的人,并不是我。”

  展朔一挑眉道:“哦?那是谁?”

  周祝寅道:“你听过林苏苏这个名字吗?”

  展朔道:“林苏苏?我当然知道,她在我们这座城里挺有名的,立春院的头牌对吧?”

  周祝寅半开玩笑地试探道:“莫非展大哥也与她很是亲近不成?”

  展朔笑道:“哈哈哈,周老弟,在你面前我不想装圣人。所谓英雄男人皆本‘色’,我也是男人,也免不了喜欢女人。但是,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玩剩下的东西。我在城中有很多所房子,其中有不少是空着,也有不少不是空的,你明白了吧?”

  周祝寅知道,这是展朔在暗示自己,他在城中各处房产中安置了不少小妾,对青楼女子没有兴趣。

  周祝寅道:“我明白。”

  展朔改变了话题道:“这么说是那个林苏苏委托你们来调查文仲慧的案子咯?”

  周祝寅道:“不错,她坚持的认为文仲慧是被冤枉的。”

  展朔道:“周老弟,你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告诉你,这个案子人肯定是文仲慧杀的。当时的第一发现人是我,现场也是我勘察的。你也知道最近几日每天都会下雪,当时那座别墅里只有被害人一个人进出的两行脚印,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痕迹,连小猫小狗的爪子印都没有。如果凶手不是文仲慧,那就只能是鬼魂干的了。”

  周祝寅一听这话,心中也有些担忧。因为他之前与展朔共过事,知道展朔的本事与性格。他虽然或许比不上小鲤鱼聪明,但是他的工作能力和态度是没得挑的。特别是最近几年,他在江湖上名气不小,因此更加的爱好自己的面子。

  如果传出去说他冤枉了好人,对他的名声打击很大。除非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则绝不会轻易给人定罪。

  连展朔都说,杀人的人只可能是文仲慧,否则就只能是鬼魂干的。难道那个林苏苏的客人文仲,真的就是杀人凶手吗?

  不过转念一想,之前也有好几个案子,也是看上去非人类所能做到的一样,最后不一样是被小鲤鱼破解了吗?这个案子说不定也有些隐情存在,总之,还是先了解了详细的案情再说吧。

  虽然同是死囚牢关押的犯人,但文仲慧毕竟出身巨富之家,估计是家里花了钱做了疏通,所以文仲慧的待遇并没有其他犯人那么惨。其他的犯人只有睡在地上,盖着茅草,而文仲慧的牢房里有一张破旧的小床,还有一叠厚厚的烂棉被。

  而且,由于这个案子,官府上下都认为凶手一定是文仲慧。即使他自己不招供画押,根据现阶段的证据也能宣判他有罪,因此也就没必要对其进行严刑拷打逼他招供。

  反正他已经没有几天活头了,估计等天气好了之后,就要推出去开刀问斩。大家又收了他们家疏通的钱,牢头儿们也就都没有为难他。

  当展朔领着周祝寅来到文仲慧牢房的时候,文仲慧正裹着棉被,靠坐在小床上痴痴地发着呆。即使在现在的环境中,也难以掩盖文仲慧是一个英俊无比的白面小生,难怪林苏苏客人那么多,却唯独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

  展朔亲自拿钥匙打开了门,冲里面道:“文仲慧,有人来看你了。”

  文仲慧听到声音,吃惊的扭过头来仔细的看了看周祝寅,之后露出困惑的神色,不过却没有说话。

  展朔对周祝寅道:“时间别太长,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展朔只是关上了牢门,并未上锁,之后转身走开了。

  周祝寅上下打量了一遍文仲慧,之后四外找了找,发现牢房中并没有凳子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张断了一条腿的破桌子。周祝寅便拎过那张破桌子到床前,之后面对着文仲慧坐了下来。

  文仲慧疲惫的问道:“我不认识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来看我?”

  周祝寅道:“我是前来调查你的案子的。”

  文仲慧绝望的一笑:“又是官府的人吧?我和你们说过几百遍了,人不是我杀的,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你们已经给我判了罪,何苦又来折磨我?让我安稳的过完最后几天吧……”

  周祝寅道:“我不是官府的人,我是受林姑娘所托前来找你了解情况,替你洗刷冤屈的。”

  文仲慧似乎没想到这一点,有些意外的问:“是苏苏叫你来的?她……她还好吗?”

  周祝寅道:“至少她看上去还不错。”

  文仲慧惨然一笑道:“那就好。你回吧,回去告诉她,让她赶快忘了我。”

  周祝寅道:“你还什么都没对我说,就想让我走?难道你不想洗刷自己的冤屈吗?”

  文仲慧道:“我当然想洗刷自己的冤屈,可是……可是我现在想来想去,说实话……连我自己现在都模糊了,不知道人到底是不是我杀的。我可以确定,我绝对不记得自己杀过人,可是从现场的环境来看,能杀人的又只有我自己。

  或许,杀人的真是的是我吧,只是我忘记了我杀人时候的场景。又或者,我会梦游症,梦游的时候杀了人……”

  周祝寅道:“你怎么会如此的没有信心?外面的林姑娘都没有放弃希望,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文仲慧道:“不是我放弃,而是这个案子真的没有第二种可能了,不怪官府这样判,连我自己都觉得除了我之外……”

  周祝寅忽然严厉道:“如果你的确不记得自己杀过人,那么就对自己自信一点。我们之前解决过很多看似不可思议的案子,你要是还想重回人间,去和林姑娘相见,就把案件的详细情况都告诉我一遍。当然,如果你已经活够了,那我这就走。”

  人,岂有不想活下去的道理?

  文仲慧见周祝寅的态度如此的坚决,似乎也多少增加了一点信心,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再讲一遍……”

  周祝寅道:“很好,只不过在你讲述之前,我提醒你一下,你要尽量讲的详细。不管是你认为多么无关紧要的细节,都要仔细的讲清楚。因为或许洗刷你冤屈的关键,就藏在那些不起眼的细节当中,知道了吗?”

  文仲慧茫然的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会尽量回忆的完整的……”

  周祝寅道:“好,开始吧。”

  文仲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缓缓的开口讲述道:

  “我记得,那是大概半个月前左右。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和苏苏一直在暗中瞒着我家里人偷偷相会,可是在半个多月前,我又去立春院找苏苏的时候,我们家里人不晓得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当时我正在立春院和苏苏喝酒吟诗,我哥哥文伯聪急匆匆的来找到我,我当时见到他非常的吃惊。然而让我更吃惊的是,他告诉我,不仅他,全家人都知道我和苏苏的事情了。现在我爹十分的震怒,他让我赶紧跟他一起回家去向父亲谢罪求饶。

  我当时虽然心里一下子慌了神,可是马上我又想到,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那便干脆借此机会挑明了也好。我和苏苏两情相悦,早就约定将来等我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便赎她出来,娶她为妻。只是目前我正在努力念书准备赶考期间,还不到时候。

  现在既然大家已经知道了,我干脆和爹直接把这件事说开。于是我让苏苏在外面耐心的等我的消息,我和哥哥一起回到了家中见了我爹。

  谁知道我把我的想法和我爹一说,我爹几乎气得昏死过去。他当着全家人的面,大声的骂了我半天,还命令我以后绝对不能再去那种荒唐的地方了,要专心念书。他最希望的就是我能够考取功名,将来光宗耀祖,如果再发现我去立春院见苏苏,绝不轻饶我。

  之后,他便命下人把我关了起来,不得和外面取得任何的联系。我当时被爹爹当着众人臭骂一顿,心里本就气闷的很,再加上想到外面的苏苏还在翘首期盼的等着我,我却没办法再去见她的面,更是心急如焚。

  一下子,我就病倒了,浑身发热无力,脑子里像灌了浆糊一样难受,整天躺在床上,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我爹见我这样,只是找大夫来给我开药而已,仍然不肯放我出门。可是我的病岂是吃药能治好的?眼看着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时候,有位朋友来我家探望我。

  我那位朋友叫辛天志,是我爹一位老朋友的儿子。由于两家关系不错,小时候辛天志和我经常见面。他比我和我哥哥都要大几岁,从小天志便是我们这些弟弟们的楷模。特别是我爹,对天志的人品和能力更是十分的赞许和信任。也正因为这样,我爹才破格允许天志来房间里见我。

  天志见到我之后,见我病成那个样子,感到十分的震惊和担忧,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便把事情和天志说了。天志听后,明白我的病是相思所得,留在这里吃再多的药也无济于事。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病入膏肓,无法挽回。

  于是他便去找我爹说,他在城外有一所小别墅,那里远离城市的喧嚣,风景又优美,是个养病的好地方。与其把我留在人员众多、乱乱哄哄的家里,不如让他带着我去那所小别墅里住几天,可以不受打扰的安心休养。并且在这段期间他会努力的劝我,让我放弃苏苏,改邪归正。

  我刚才说了,我爹从小就很信任辛天志。而且我们这些孩子从小也都很听他的话,现在得知天志要帮忙劝我,自然觉得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便同意他将我接走了。

  就这样,我被辛天志接到了城东外面的一间乡间别墅里。那里四外无人,周围又种着不少的花草树木,的确是个风景怡人的好地方。而且天志为了不让人打扰我,连一个下人都没带,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住在那里,他亲自照顾我。

  我住进去之后,依然是浑浑噩噩的,身体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经过舟车劳顿变得更差了。我那几天脑子甚至模糊到,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只觉得自己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晕头转向,好几次都把朝阳当成了夕阳。

  辛天志本来还想劝我放弃苏苏,可是见我这个样子,眼看就要不行了,他为了我的身体着想,便偷偷的改了主意。

  有一天他对我说,让我不要担心,他那天刚好有事到城里去,办完事后他会悄悄的去见苏苏,把我现在的事情告诉她。虽然他无法带苏苏过来和我见面,但是却可以把她写的信带给我,替我们传递消息。

  我当时一听,心里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便求他快些去,之后我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辛天志把一封信送到了我眼前。我打开一看,信上的字迹的确是苏苏本人的没错,她的书法还是受过我指点,我亲手教出来的,我绝对不会认错的。一见到苏苏的信,我的病似乎立刻就好了大半,脑子也清楚了许多。

  她在信上对我说,她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的遭遇,也知道了我对她的心意。她要我不要着急,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现在让我一定要先好好的先把病养好。那封信的落款地下写着日期,是冬月二十九日。

  而之前在递给我信的时候,辛天志说,这封信是他前天见到苏苏的时候,苏苏写给他带过来的。这时候我才终于知道,原来我已经脑子混乱了那么久的时间。苏苏十一月二十九写的信,那我打开信的那天已经是腊月初一了呢。

  辛天志见我看到信之后,病一下子好了很多,当时也非常的高兴,立刻出去买了很多酒菜回来,要和我一起庆祝庆祝。我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也觉得肚子里很空,便和他两个人推杯换盏起来。

  我之前都没发现,原来在我得病的期间,外面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当时见到雪景,我又有些微醺了,便来了兴致,现场吟诵了几首自己临时创作的诗词。我吟诵完了之后,便叫辛天志也吟诵几首。

  辛天志对我说,他文采远不及我,还做不到出口成章的地步。我非要他吟诵,他便吟诵起了唐代大诗人杜甫的七律《十二月一日三首》。

  我记得我当时还夸他说,虽然你自己不会作诗,可是挑诗的本事却很厉害。在腊月初一这天,吟诵杜甫的《十二月一日三首》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就在我们两个喝酒吟诗的时候,我哥哥文伯聪推门走了进来,吓了我们两个人一跳。原来我哥哥是担心我的病情,特意过来看看我,并且偷偷的给我带出了许多上等的补品过来。

  我哥哥一见到我的面,发现我的病情好了很多,他当时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们邀请他一起留下来喝酒,可我哥哥说他还有事要出城,便留下补品离开了。

  我和辛天志一直喝到下午,外面在申时的时候又下起了雪,整整下了一个时辰,到酉时才停。雪停了之后,我们的酒菜也都吃喝的差不多了。可我们都觉得还没尽兴,辛天志便让我在屋子里等一会儿,他去外面不远处一个镇子上的杂货铺里再买些酒菜来。

  当时我是亲眼看着他踩在洁白的雪地上走出去的,留下了一串脚印。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他又拎着买来的酒菜,从外面走了回来,又留下了一串脚印。再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再出过门,一直在别墅里喝酒吟诗。

  最后我可能是喝多了,脑子越来越沉,迷迷糊糊只记得辛天志把我给扶上了床,之后我就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刚才带你进来的那位官差叫醒的。我当时记得,朦胧中觉得有人在用力的摇晃我,我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几个穿着捕快官服的人,正站在我的床边,纷纷用凶神恶煞般的眼神看着我。

  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问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谁知道,那位带你进来的官差,一把将我拎起来,拉着我走到了我房间的外面。

  我一看外面的场景,顿时吓得差点又失去知觉。在外间屋的地板中央,辛天志面朝下倒在地上,背后插着一把短刀。

  官差指着地上的尸体质问我,为什么要杀辛天志。我当时完全的蒙了,我根本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对官差说,我昨天喝多了一直在睡觉,直到他们叫醒我之前,从来没有起来过。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是外面有人闯进来杀害了辛天志之后逃跑了。

  可是官差脸上却露出了鄙视的冷笑,一口认定我是在撒谎。我不服问为什么他们如此确定,他们把我拉到门口让我看向外面。当时我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官差那么确定我是凶手,因为在门口那片宽阔的空地上,只有两串脚印。

  一串是辛天志走出去的脚印,一串是他走回来的脚印。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昨天傍晚雪停了之后,他出去买酒菜的时候留下的,我是亲眼看着他留下那两串脚印的。而雪地上除了这两串脚印之外,就只有进来的官差留下的脚印,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脚印了。

  那座别墅只有前门一个出入口,如果有外人进来杀死辛天志再跑出去的话,那么一定会在门口留下脚印的。可是门口却什么都没有,那就代表着,自从昨天傍晚辛天志买回酒菜之后,这个小别墅里就再也没有人进出过。

  那这样一来,凶手只可能是依然留在别墅中酣睡的我,除此之外,别无他解。

  官差立刻把我带回了官府中审讯,同时他们也通知了我的家人。我哥哥听到后,立刻带着大量的银子来到了官府中,上下打点,看看能不能把我救出去。

  可无奈在询问的过程中,虽然我一直在努力的否认,坚持说我自己一直在睡觉,什么也不知道。可是由于现场的脚印这个证据太过于明显了,审理案件的官员根本没用我招供画押,就直接判了我有罪。

  官差把调查结果告诉给了我的家人,连我的家人都认为,杀人凶手只可能是我。他们也就不再想要妄想着救我了,只求花些钱能让我再被处决之前,别再受苦就行了。

  这期间,我让我哥哥捎了一封口信给苏苏,跟她说了他我现在的处境。并且告诉他,我是绝对没有杀人的,可是现在案子已经这样了,已经无可挽回,让她还是尽快忘了我吧。

  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已经尽量讲的详细了。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呆在这个牢房里,等待着被砍头的那天到来……”

  周祝寅听后,不禁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道:“你确定你刚才讲的都是实话吗?”

  文仲慧笑道:“我现在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必要对你撒谎?”

  周祝寅道:“好,这些我都记下了,只不过光听你刚才的叙述,的确凶手只可能是你,不可能是外人。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毕竟查案子除了相关人员的叙述外,还需要考虑其他很多方面。

  或许在其他地方能找什么线索也不一定,时间有限,我不能再此久留。你就暂时在这里好好呆着吧,有新的进展我会想办法来通知你的。”

  文仲慧黯然道:“如果没有呢?”

  周祝寅道:“那,我只能祝福你下辈子也托生在一个富贵人家了。”说完,周祝寅起身走到了牢房门外,用锁链将牢门锁好,离开了地牢。

  展朔正在地牢的出口等着周祝寅,一见到他出来,上前问道:“怎么样,周老弟,你听他讲了案情的经过了吧?要是听我给你讲,你可能怀疑我在说谎,可你刚才听了他自己亲口讲的,有什么看法?”

  周祝寅笑道:“要是问我自己的看法,我也觉得凶手只能是他。只不过,既然我们接了这个案子,人家出了钱,我们就得替人家努力办事。我回去把案子的经过告诉小鲤鱼,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别的看法。”

  展朔道:“小鲤鱼?就是你之前声称的那个表弟对吧?我其实第一眼就知道你在骗我了,他一点都不像你的亲戚。后来果然不是你表弟,而是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帮你破了盗可盗奇案的萧梨玉。

  虽然他本人并没有亲自来这里见过我,可是你们这个兰梨堂成立之后,也帮着我们衙门解决了不少案子,我也的确很敬佩萧梨玉。

  只是这次这个案子,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释。恐怕就算是萧梨玉,也没办法翻案了,我看你们还是别管了。萧梨玉在江湖上取得如此大的名气不易,继续追查下去,只会给你们兰梨堂和萧梨玉的名声抹黑而已。”

  周祝寅笑道:“你放心,那个小鲤鱼对自己的名声不像你那么看重。对了,我有个问题问你,你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案子的第一发现人的?你当时为什么会带人去那间别墅里?”

  展朔道:“哦,是这样的。腊月初一那天,在城里发生了一件命案,有个很出名的绸缎庄的老板被人杀了。我们接到报案后,立刻赶往现场,之后开始调查那个绸缎庄的老板有没有和谁结仇。结果发现,很多人都说他和一个叫辛天志的人最近有过生意上的争斗,双方闹得很凶。

  我们自然把辛天志列为了第一嫌疑人,开始追查他的下落。后来我们终于查到了辛天志是谁,并且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人去那间小别墅找他了。

  谁知道一进门,就发现了辛天志的尸体。后来根据文仲慧的口供,辛天志腊月初一那天,从上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天黑,都和他在一起喝酒。而那个绸缎庄的老板的尸体,经过仵作检测,腊月初一是下午被人杀害的,所以辛天志拥有不在场的证明,绸缎庄的案子不是他干的。只是没想到,他自己没杀人,却被别人给杀了。”

  周祝寅问道:“那,绸缎庄那个案子破了吗?”

  展朔道:“还没有,我们正在排查新的可疑对象,但目前还没有进展。”

  周祝寅暗暗思忖,这两个案子会有什么关系吗?还是只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案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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