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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章 乱了城池


  败给温暖阳之后,joy特意去打听了很多温暖阳的事情,对于那个厉害的女人,又是温子规的女儿,她的确是有些佩服的。

  joy笑眯眯点头,“是啊,听说那个女人当年明明都要死了,却又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

  青衣若有所思,他想到前些年白袍子他们离开酆都的事情,想到了事关寒家的事情。

  “先生好好休息,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做,改日再聊。”拱了拱手,青衣急匆匆的离开了。

  “去给我查那个温暖阳,她去过寒家的野兽谷?还去无望山见过那老和尚?这一切都给我仔细查!”离开空间,他迫不及待的命令自己的手下。

  难道那真的是玉佩的主人?

  他不确定,所以必须去查。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关系网,太阳下山的时候,手下就将一份资料送了上来。

  “这温暖阳,竟然是寒家的当家主母?”青衣翻看手里的资料,看到温暖阳去过无望山,进过野兽谷,可里面更仔细的内容,就查不到了。

  那两个地方都太神秘了,没有任何势力是真的潜进去,所以对发生在那里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可却又就是因这样,反而是证明了温暖阳的异于常人。

  “主人,温暖阳现在和寒彻就在酆都城,住在老宅。”属下又道。

  温暖阳和寒彻都没有刻意隐藏踪迹,想要知道并不难。

  青衣手里的A4纸被用力的攥紧,他起身回了内室,播出一个号码,冷声的质问,“寒彻来了酆都城,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

  “我以为那不重要,你现在的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护好寒彻的死对头,不是吗?”

  青衣握着手机的手也紧了紧,“以后所有有关寒彻的踪迹全都要告诉我。”

  那方痛快的应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灯光下,青衣还在看手里捏着的几张纸。

  又想joy的话,难道,这人真的是用了什么邪术,才活下来的吗?是白袍子?

  可他不一向自诩正派吗?

  无望上那老和尚应该更不会做这样有违天道的事情吧?

  ……

  白袍子看着不请自来的人很是意外,“青衣?”

  “好些年不见师兄了,也好些年不回老宅了,突然怪想念的。”青衣回自己家一样自如的走了进去。

  白袍子转身跟过去,他可不觉得这师弟会有什么怪想念的这种心思。

  如果有,他就不会不顾祖宗遗训,也不会坚持要分家自立门户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到底也是同出一脉,他笑了,“既然回来了,就去给师祖上柱香吧。”

  青衣没有拒绝,跟着去了祠堂。

  恭恭敬敬三拜三叩首,礼数周全,出了祠堂,阳光正好,可只有斑驳的光点才能落进来,祠堂的树干更茂密。

  “师兄,我感知到了令牌的存在,是送回来了吗?”青衣仿若只是不经意的关心问一句。

  “嗯,寒年婷女士回国了,东西自然就送回来了。”白袍子也不隐瞒。

  “那,令牌还能用?”青衣试探般开口问。

  白袍子扫了他一眼,带人去了前面的花厅,让小徒弟上茶,“不能用了,师父在的时候不就感知到了?”

  青衣面露失望,“可我还听说,寒家那位过来了。”

  “嗯,中了毒,来求方子。”白袍子半真半假。

  青衣坐下去的身子一僵,“中毒?”

  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袍子,“他那样的身份……没救了吗?”

  寒家人竟然会中毒,听上去还真是新鲜的很。

  “不知道,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已经有了抑制的解药,撑上几十年还是没有问题的。”白袍子语气平淡的仿佛不是在谈论一个家族的兴衰。

  几十年?

  青衣觉得这毒和没中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他客气的笑,“既然寒先生大老远的过来了,虽然我现在已经分家出去,但好歹也是一家人,总该见一见的。”

  白袍子狐疑的看青衣,难道是这家伙知道寒彻和温暖阳查探的事情了?

  人都住了半个月了,这家伙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突然就动了拜访的心思?

  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分家归分家,可这寒家到底是令牌的主人,虽然都说令牌废了,可我还能感知到,师兄,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青衣话未落,便见白袍子变了脸,他忙不迭又道,“又或者是我如今修行比师兄还厉害,所以能感知到师兄感知不到的东西?”

  白袍子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觉得这话不说的话或许会更好些。

  ……

  王宇一行人正气凛然,隐藏在酆都城的普通人群中打探消息,一人偷偷回到楼上包厢,“老大,我看到了之前带走joy的人。”

  “那人真的有些能耐,上次我们就跟丢了……”

  “我马上到。”王宇立马起身下楼,他身上穿了一件极其普通的黑色T恤,下身是一件深蓝色牛仔,头顶黑色棒球帽,简单随性,仿佛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客。

  抵达老巷子口的时候,他心跳莫名有些急促,回头吩咐手下的人,“将刚才那人所有过来的路口全都安排人。”

  ……

  帝都城。

  楚灵一身极简的黑色出了机场,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黑色的墨镜遮住了眼角的泪痣,整个人看上去帅气迷人。

  棋牌室。

  一身黑衣的楚灵换了简单的黑框无镜片的眼镜框,头上也高高竖起了马尾,眼角的泪痣也被浓妆遮掩,嘴里叼着一颗没点燃的烟,痞气十足的走了进去,她犀利的眸光扫过一楼大厅所有的一切,熟悉而陌生,一声嗤笑溢出薄唇。

  有服务员热情的上来招呼,楚灵抬了抬下巴,随意道,“就在楼下找个空位开一局吧。”

  服务员一看楚灵就气质不凡,招待起来也多了几分热情,带人去了一个玩的比较大的牌桌。

  李硕没事儿的时候多在棋牌室,他正站在二楼的走廊一边抽烟一边观察底下的人,楚灵的入场让他不由皱了眉。

  他摁灭了手里的烟,招呼身侧的人,“偷偷去查下,那个女人……”

  那女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他却从来不记得帝都城有这么一号人物,也更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冷酷要不失妖娆的女人。

  ……

  寒宁结婚后完全就成了个一个无所事事的贵妇人,顾洛并不在乎寒宁是忙碌还是闲着,对她纵容的很。

  只是顾洛也确实是忙,顾家的产业刚上手,帝都城经济接连出事,这两天寒家又落了话,他更忙得焦头烂额。

  寒宁并不插手顾洛生意上的事情,每天闲着就去逛逛街,买买东西,喝个咖啡,更多的时候是去做个保养按摩什么的。

  她裸着背趴在按摩床上,女技师抹了精油的手在她身上疏通经络,这是一个私密性极强的单独包间。

  寒宁闭着眼,“人到京都了?”

  女技师嗯了一声,手下动作不停,“今天上午刚刚到的……”

  随后包间的房门被敲响,女技师停了动作,隔着门,“谁?”

  “白小姐到了,想和顾夫人一起。”门外是另一个女技师的声音,也都是寒宁的人。

  寒宁高超的催眠师,并不担心这些人会听到什么传出去。

  “顾夫人。”门内的人回头问床上抬起头来的女人。

  他们这个包厢是个二人间,这两个人这段时间经常会一起来这里。

  “让她过来吧。”寒宁不冷不热的允了。

  很快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传来,白语汐趴在床上,声音有些发闷,“那个温暖阳真的除不掉?”

  “寒家在培养新的继承人,你不如再等等。”寒宁嘲讽的笑,“或者顾家那个废物其实对你也不错,我不介意你和做妯娌。”

  白语汐闷哼了一声,不想理她,她才不想和这人做妯娌。

  要是顾家当家人没换那也就罢了,当初顾轩是继承人的时候,她都没动心思,现在她更恨不得能离得那家伙远一点。

  何况顾轩现在还是戴罪之身。

  寒宁讥讽的扯了扯唇,“冷轻尘也不错,何必盯着一个结了婚的男人,白大小姐可真出息。”

  白语汐不理会她的嘲讽,“寒彻真的没治了?”

  难得一个中意的,她不想放手。

  以前没见着也就算了,如今见着了,便觉得这世界上,也就只有寒彻那样内外兼修的人才配得上她这张绝世的容颜了。

  她才不要委屈自己。

  白语汐着了魔的想要那个男人。

  “温暖阳已经找到抑制的办法了,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寒宁冷笑,面带嘲讽。

  白语汐心中倒是安稳了不少,人还活着就好,她就不相信凭着她的美貌和家室会挤不掉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温暖阳。

  “温暖阳在外面得罪了一个大人物,那些人现在都在谋划如何除掉温暖阳。”寒宁声音懒散,“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也不太喜欢寒家,可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不介意先暂时和你合作除掉温暖阳。”

  至于温暖阳是寒彻命脉的事情,寒宁懒得和白语汐去说,因为心中知道,白语汐不将这当成事儿,始终坚信她可以凭借美貌得到全世界。

  白语汐没心情去管太远的事情,在她看来,寒彻是多厉害的人物啊,到时候寒宁加上整个顾家都不会是寒彻的对手。

  而且到时候他们白家肯定是帮着寒彻的。

  所以,她不介意和这个女人联手一起除掉温暖阳。

  “对了,温暖阳和寒彻有个女儿,这事儿你不知道吧?”寒宁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说。

  白语汐背上的肌肉僵硬了一下,“有个女儿?”

  这怎么连孩子都有了呢?

  “寒彻对那孩子宠爱的很,如果你想得到寒彻,不单单是要除掉温暖阳,还要除掉温暖阳的女儿,我觉得你可以先对你那孩子下手,没了女儿,温暖阳肯定会一蹶不振,到时候想要除掉她会省心不少。”

  寒宁有理有据的解释说这其中的关联。

  白语汐自然是心动的,甚至跃跃欲试。

  “寒彻的女儿会不定期的去一家孤儿院,或许那里会是一个机会,也或者,如果你手下没有可用的人,到时候我会帮你牵个线,大家都是同样的目的,我想合作起来还是很愉快的。”寒宁轻飘飘的说道,似乎一切都能尽在掌握。

  白语汐似信非信,但是只要有机会,她都愿意试试。

  ……

  酆都城。

  白袍子还是带着青衣去见了温暖阳。

  温暖阳和寒彻正悠闲的坐在凉亭里玩跳棋,因为昨天小月亮说,这个一家三口可以一起玩,玩智商,玩运气。

  两个人以前都没接触过,趁着没事,早先练练手。

  说来也奇怪,这老宅里花草树木繁多,却没有什么蚊虫叮咬,这个时候坐在院子里,凉风习习,花香扑鼻,倒也惬意。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起身去迎接白袍子带来的客人,继续盯着桌案上的棋子,知道淡淡的给了一个眼神。

  “寒先生。”青衣却不敢怠慢这这位。

  即使他手里有禁书,可是他知道,他们所学的那些,用在寒家人身上失效的几率很大,而且还会引起反噬。

  如果他如今所修炼的能得到寒家家主支持,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只是这寒家主母?

  他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个看上去就不太近人情的女人。

  听说身手很厉害,几次三番的死里逃生,这样的人到底有多么幸运呢?

  只是这两个人坐在那里,都仿若世外高人,外界的一切都好像和他们无关。

  突然,女人微微的侧头,一个冷眼扫过来,仿若是一击暗刃,让人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道长有事要问?”等他抬头去看的时候,女人已经和之前一般,一心扑在棋盘上了,不过却声音清冷的问了一句。

  白袍子狐疑的看着自己这个师弟,刚才他那样直白不加掩饰的盯着温暖阳看了许久,他一个外人都感觉到了,何况是温暖阳。

  难道轻易看出了些什么??

  “听闻寒夫人几次死里逃生,贫道忍不住想多看看,这是多硬的命。”青衣轻笑,不做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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