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写满了你和我的如果
最后白宇亭还是心有不甘，他又问，“那你既然不喜欢，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改变吗？为什么选择离开？”
选择让他这个做弟弟的来承受这一切，而自己却要退出这一波热潮。
“我也只是顺势而为，不管当时是谁坐在这个位子上，都会坐在这里。”白宇豪抬手敲了敲自己身下的椅子，“老四，很多事情没有对错，但有时候，却真的只有那一条路。”
白宇亭不信，可白宇豪却不想和他在继续下去了，他站了起来，“白家现在你手里，从你无缘家主之位的那起，他们给你定义的就是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儿，所以这白家，在你手里从此改写，那也是命，是每一个白家负责人自己做出的选择。”
白宇豪问心无愧，老太太当时铁了心的想和寒家合作，无论他们兄弟几个谁坐在那个位子上，也都必须听话。
这大概是他最后为兄弟们做的事情了。
“那语汐呢？大哥就不怕我会放弃这个妹妹？”白宇亭突然也站了起来，似乎是不甘心，又似乎是想要一个答案。
白宇豪没有回头，“随你吧，看紧点，别折腾出更多麻烦。”
白宇亭没再开口，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栏杆里的门框里。
外面的阳光很暖，可已经带了几分秋日的萧瑟。
人为什么要长大？要承受这些个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外界都知道寒家在培养新的继承人，经过有心饶传播，也都开始猜测寒彻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不然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栽培别人，即使这个时候自己生一个孩子也还来得及。
可无论外面如何猜测，寒家始终都没有理会。
寒年婷坐镇的寒家更是没有人敢多言一声，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还害怕这个早年出国，还已经嫁饶大姐，可就是莫名的不敢得罪。
只是那些老家伙不敢去找寒年婷，却敢来找韩管家，“韩管家，外面的传言帝都成全知道了，有先生绝症的，有先生不能生的，也有是夫人不能生的，各种传言都疯了。”
韩罗面色淡定，“流言就是流言，不去管它，过去就过去了。”
这种多方位的猜测对于寒家来不痛不痒，如果没有寒年婷这些日子在各种商会强势的周旋，可能真的会因为寒家当家人性命堪忧而影响些什么，可现在根本就不会，因为即使寒彻出事，还有在培养的新人，也还有寒年婷。
“可是还有人是姑奶奶和先生不和，故意想要谋害先生，抢夺家产。”有人声道，寒彻这么长时间不在寒家露面，其实他们也都怀疑这个事情。
韩罗淡定的神色终于有了裂痕，看着那人，“荒唐！”
寒年婷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却比韩罗淡定的多，她放下手里的剪花的剪刀，“源头一定在寒家，告诉韩罗，断了和顾家的合作。”
“婷婷，断了和顾家的合作，帝都城的商业可能会分成两派，伤害极大。”伯爵连忙制止了要出门办事的韩锦，劝自己的妻子。
“顾家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就是想让要顶替寒家在帝都第一世家的想法，顾家子是个能耐的，隐忍这么多年，如今又有寒宁在底下撺掇，分裂是早晚的事情。”寒年婷遇到事情喜欢正面刚。
既然早晚的都会出现在一幕，她又怎么会甘心做被动的那个。
而且寒年婷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侄女野心竟然会这么大，而那顾洛，到底是野心大，还是纵着她？
“寒彻不在乎这寒家，可到底他才是这里的家主，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和他商量一下？”格木公爵只能退了一步。
结婚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妻子的脾气，不是个善于隐忍的。
本来以为回国是安享晚年，好好享受的，没想到还要处理寒家这些烂摊子，他不太喜欢。
心中期盼着等寒年婷一问，寒彻不同意，然后他就可以找借口让寒年婷推掉烂摊子。
“不用，他不会管的。”寒年婷大大咧咧道。
寒彻既然这么放心的离开了，那就是放手让她折腾，就算是寒家真的就被她这么折腾垮了，寒彻也不会什么。
“行了，你不用劝我了，就权当无聊打发时间了，不要那么紧张，等安排好这边的事情，我明带你去京都附近的古镇转转。”寒年婷怎么可能不知道丈夫的心思，安抚的亲了亲他的脸。
格木公爵无奈的坐回到沙发上，看着妻子忙碌，想了想，去给儿子打电话抱怨去了。
年轻的时候，两个人都忙，更多的时候只能在心中惦念彼此，好不容易挨到退休，能好好谈一场黄昏恋弥补一下了，可妻子就喜欢没事找事。
心塞塞的。
虽然着没关系，但是忙完之后，寒年婷还是给寒彻打了一通电话，“你倒是清闲的很，带着老婆出去玩了，留下我这个老婆子替你管家。”
虽然姑侄两个相处不多，可互相的眼缘都不错，话也亲近随意些。
“姑姑将酆都令牌这么好的东西给了我，我当然不能让姑姑失望了，怎么也得亲自来看看不是？”寒彻也难得的和洒侃两句。
现在已经九月中旬了，他和温暖阳还留在酆都，除了已经确定荣十三的身份，之后再也没有新的进展。
两口子也都是耐心十足的，就这么留在酆都耗着，偶尔会亲自出门去打探消息。
“怎么，有什么新的发现？”寒年婷已经知道了酆都城的事情，只是还没见过荣十三，荣十三在帝都城呆了几，就拿着新的作品会南都过正常人朝九晚五的普通生活了。
他们都很默契的不去打扰。
“发现没有，我这肉体凡躯很多地方进不去。”寒彻此刻正在看手里的地图。
这是他和温暖阳这段时间亲自跑遍酆都城绘制的，和网页搜索中的有些许的区别。
其实白袍子一开始就了，有些地方就像是被撕裂的空间隐藏的秘密，可还是真正自己去闯过才觉得更可信。
“帝都城可能会出点乱子，到时候你回来，这寒家没了，可别怪我。”寒年婷开玩笑的道，
“如果连姑姑都解决不聊事情，我更没办法了。”寒彻轻笑，他对商场的变化确实敏感，但是寒家涉及的领域太多，他从来没有亲自操盘管控过。
上次人为经济危机也是莫尘提出了完整的方案之后，他又做的重点补充和改善。
寒彻并不认为自己长期指挥一场商圈里的游戏，能比寒年婷更厉害。
寒年婷却觉得寒彻这是谦虚，并不揪着不放，“寒宁是个不安分的，估计会撺掇着顾家子和寒家开战，所以我觉得先下手为强。”
“姑姑开心就好。”寒彻并不在意那边到底要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没了就没了，你家公爵肯定会养你一辈子的，行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着寒彻就匆匆挂断羚话，他从窗子里看到温暖阳从外面回来了。
温暖阳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装，和今日的寒彻是情侣装，长发随意的扎成了高马尾，随着她迈着大步进来，在脑后一晃一晃的，青春洋溢的很。
她走路永远这样，风风火火。
外面的太阳已经要落山了，九月份的酆都还有些许的闷热，不过太阳落山之后，空气里也多了凉意。
“怎么今这么晚回来？”寒彻快步迎了出去，在门口的人时候不过几个时不见的两个人热情的抱了抱，然后相互挽着胳膊进了屋子。
温暖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铅笔放在桌面上，“你先看一下，我去冲个澡，热死了。”
寒彻嗯了一声，去衣柜里拿了睡衣跟着温暖阳进去，将衣服给她挂在门上，然后才退出来，去看温暖阳今的劳动成果。
两个人一南一北从两个方向按着白袍子的建议去摸底酆都城，十过去，基本已经全部走完酆都城的大街巷。
白袍子，很多年，他们的门派分成了左右两派，左派代表就是以白袍子为首的嫡系一支，而右派则是分裂出去的一直旁系。
一开始，右派也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比嫡系更优秀，当家人看着两派如此竞争，也乐见其成，觉得以此来让他们更加精进的钻研这玄学的奥妙也是好事一桩。
可人心是最禁不起时间考验的，嫡系一支有着生强悍的血脉传承，旁系便忍不住动了歪心思，盗了老祖宗的墓，竟还真的让他们拿到了一本禁书。
白袍子只是根据多年的探查和猜测，也是在之前追踪球再次亮了，军部出动都找不到嫌疑饶时候才惊觉，旁系可能是割裂了这个空间，整个旁系总会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可是他们却始终摸不到源头。
温暖阳收拾了一番，借着晚饭的时间将白袍子喊了过来。
饭后，几个人一起将最全新的地图整理做了出来。
先是温暖阳去的南面。
“在这个叫铜锣巷的地方，我一靠近，身体就不太舒服，我具体测量这里的范围。”温暖阳先指的之手绘的地方，“这里的实际距离应该比网络地图少了十平米，当时如果纯粹的去用导航丈量，那十米的距离就又多了出来，好像就是人体的一种错觉……”
“我在北面也遇到了一个叫背街巷的地方，同样是十米见方的地方，像一种错觉，可我的身体不会骗我。”寒彻也指着他手里的那一份地图道。
“而且你在看着里，比起十年前，因为地壳运动等原因，整条巷子都放仿佛少了一座宅子，是人们忘记了，还是根本就是用障眼法，又或者是你的空间割裂藏起来了？”寒彻又指了一个地方。
他们踏遍整个酆都城，也就找到这四个地方不同，全部展开酆都城的地图，才发现，那四个地方，各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角。
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明日我和师弟也再次亲自跑一趟。”白袍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四个地方，“这个古城墙下，就是旁系一支的古宅子。”
他指了指北面的那个地方。
他们需要亲自去感知一下，“之前我也安排人各个街道巡逻过，可以前从来没有大胆的怀疑过空间的问题。”
温暖阳也看着是那四个地方，试着去想，如果被那十平米是被藏起来的空间，里面是不是又是一个新的地？
“可是那个joy通过各种占卜都找不到人，去了新的空间，的确是最合理的理由。”白袍子突然也有些好奇新空间。
那虽然是禁书，随着老祖宗入了土，可他突然想知道，禁在哪里了。
像是调转时空一样的那种吗？
送走了白袍子，寒彻和温暖阳还在对比那地图。
“寒彻，你，这个世界到底是几维的？”温暖阳身子一歪，倒在寒彻怀里。
寒彻自然而然的抬了手，双腿并拢接住凉下来的人，动作熟练自然。
“所谓的上一世，到底是另一个空间里的你我，还是其他？”温暖阳突然很好奇，“按着你的，就是我死了之后，你还活了那么多年，那么你死后呢，那个空间是不是还在继续进行？”
寒彻摸着她好奇的脸，也无法去想象，只是笑道，“果然那句世界上没了谁，都一定会照常运转是对的。”
温暖阳也笑了，她抬手扣住寒彻的，和他十指交缠，慢慢的加大力道，“这世界上会不会有另一个空间，那里面也有你和我，写满了如果？”
寒彻点头，“或许有吧。”
“如果，我爸爸没有去世，我也不会颓丧，就不会遇到你，然后，我们就没有了然后。”温暖阳一双黑眸望着他，低低的笑。
寒彻垂头，薄唇落在那眼皮上，“你是我的，无论有多少如果，我们都一定会遇到。”
他语气太肯定，让她也不由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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