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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被抓


  “这花生的地方微妙,应该是人为,沐施主再去府衙请些人过来吧”,就怕歹徒凶狠,静和只自己一个人过来,如果那歹徒真的有本事在沐家做了那么多事,那他一定对付不了他。

  “好,草民这就去”,沐建舟马不停蹄又去了趟府衙,十几个捕快被调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有府衙的人在,又去掉了致幻的花草,沐家这两天晚上安份了许多,一连三个晚上了,沐家一点动静也没有,衙门的人也不能总守在这里,于是只能撤退了,静和也没有什么新发现,也跟着回了府衙。

  一连几天的安稳让沐家人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然而府衙的人刚走的当晚,沐家的院子又出现的了白影。沐建舟此刻正看着堆积多日的账本,突然一声尖叫传开,随后周围又恢复安静,只不过这安静得让人害怕,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了,突然又有什么声音响起,水流滴答滴答慢慢变大,一直到仿佛和他只有一墙之隔。

  “来人啊,来人”,沐建舟盯着门大喊,然而周围没有半点回应的声音,门上的人影越靠越近,弯曲的头颅也越来越清晰,沐建舟此刻心跳得极快,一阵风吹来,屋内的烛火被吹灭,吱呀呀的开门声带来一阵海的咸腥,黑暗中,哒哒的脚步闯入,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沐建舟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有什么一拥而上,几个人压着一个冰凉腥臭的东西,地上的东西不停挣扎,正要点灯的时候,屋里散开一阵香味,“有迷药”,静和捂住口鼻追了出去,后面的人一个不注意就让那东西挣脱了,众人赶紧追上。

  屋内,沐建舟瘫软着,双手还在颤抖。其实静和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悄悄躲了起来,可能因为他们在的缘故,那凶手迟迟没有动作,静和只能如此,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走了,然后藏在沐建舟的房间里,以沐建舟为诱饵,引出背后那人,不过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那人力气那么大,还随身带着迷药。

  静和一行人一直追着那黑影子跑到了洞山,夜晚山里光线不足,磕磕跘跘的路也走得不齐整,那影子倒是如履平地,原本就要追上,这一下又拉开了距离。

  天空此刻下起了毛毛细雨,静和眼看就要跟丢了前面的影子,这时候,影子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不一会儿又继续往前,但是速度慢了很多,树林夜晚漆黑,能躲的地方很多,明明看见人就在眼前,但是奇怪的是影子却不见了,周围安静非常,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并没有听到其他声音,静和环视一周,身体蓦然失控后消失在人群中。

  突然不见了的静和让其他人方寸大乱,那可是国师,出了事他们可担待不起啊,“怎么办,国师被抓走了”,

  “不要急,一个人先回衙门报信,其他人都跟我在这里继续找”,发号施令的人显然是这一群人的领头,一声下去,其他人都各司其职。另一边,影子带着静和跑不快,再加上他又受了伤,拖着静和就更加不行了,

  “你搀着我,老实点”,黑影突然说话,虽然声音粗噶难听,像是被风干了一样干涩,但是这是人的声音,黑影的刀子横在静和腰后,尖锐的刀尖透过衣裳触碰到静和的皮肤。

  静和被挟持后没有惊慌,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依言扶着他继续往前走,再往前就是邙州古人住的洞穴,原来他真的藏在这里,静和跟着他指的路七弯八拐,前面已经是死胡同了,周围也都是岩壁,并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只见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石子放在岩壁上捣鼓,不一会儿,山洞里传来岩壁摩擦的声音。

  面前豁然开朗,静和被那人绑在了竹屋中,的事侧头透过窗子看着外头,这一处山谷腹地有林有水,洞山从前是一座火山也有听闻,不过它已经很多年不活动了,成为了一座死火山,原来他一直躲在这山的内里。他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乍一看确实瘆人。

  那人生得健壮,衣裳头发整齐,唯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他的脑袋,人的脑袋都是有规则的圆,只有他,右上部分的额头整个凹陷,一直延伸至眼睛,这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怪物一样。

  那人没有对他如何,只是把他绑起来就离开了,应该是去处理伤口。静和闭上眼睛小憩,他一路上追踪,又是普通体质早已累了,后来搀扶一个成年男子良久,直到现在才能休息。

  迷迷糊糊中有微微扇动的声音传进耳朵,他睁开眼睛一看,云雀的头就在他的眼前,她的脸被放大了许多,只看见白色上两颗乌黑的眼珠,不镇定的人在没有准备的时侯一定会被吓一跳。

  “你怎么来了?”,静和皱眉,这里危险,她不过一个弱质女妖,万一出了事他也无能为力。

  “还不是怕你有什么闪失,你看,我猜的果然不错”,其实是因为静平总是在她耳边说他会不会饿,会不会被欺负,会不会有危险,本来没有,久而久之被他说得连她都产生了怀疑,有时候半夜还会做到静和被歹徒杀害的场景而惊醒,最近一次是梦见他被鬼怪拖走了,然后她就坐不住,飞过来找他了,刚好碰见他被抓,于是她悄悄尾随,来到了这里。

  还在沐家的时候已经夜半,而现在黎明即将过去了,透过一点点光线,静和可以看清她脸上的神情,“先不用解开”,

  “为什么?你不想出去?”,云雀手都搭在绳子上了,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再等等,你先去府衙给大皇子报个信,再来救我,我们两个人现在不一定能出去”,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机关,他猜测出去的出口应该在其他地方,云雀可以轻易地从上面飞走,但是他却不行。

  “我带着你从上面飞出去不就可以了?”

  “不行,太高了,你带着我飞不过去”,这里离上面几百米高,她自己一个人飞上去不成问题,但是却带不上他,云雀还是有些担心,不敢让他一个人在这,

  “放心,我没事的”,静和知道她犹豫什么,只是温温地开解,“他应该是想报仇,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应该不会对我如何”。云雀觉得他说的有理,但是万一那人是个疯子怎么办?

  “你出去了,才能救我”,云雀蹲在他面前,他的脸上有点擦伤,但是依旧不损他温润和煦的气质,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笃定,

  “好吧,我快去快回,你自己小心”,与其拖着,还不如尽快,静和脑子比她好,应该不会错的。静和点头保证,看着她化作小雀从窗户离开。

  此时,门外传来动静,静和被关在厨房,想来那人是过来找点吃的东西,他靠着墙壁闭上眼睛休息,期间那人似乎走到他面前停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大皇子接到消息大怒,赶紧加派人手去洞山搜寻,“找不到人,你们也不用回来了”。周宾至无法,只能硬着头皮,亲自带着人上山。临近日中,洞山都要被衙门的人翻遍了,也没有找出丝毫静和的身影。“怎么样?找到了吗?”,周宾至坐在树荫下扇风,整个人气喘吁吁。

  “回大人,没有发现国师踪迹,脚印,草木折痕也没有了”,他们追到一处洞穴,本以为人就在里面,但是里头空空如也。

  “废物,那么大个人还能消失了不成?一定是找得不仔细,你们继续给我找,要是国师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周宾至大发雷霆,连日的不顺让他的脾气更加暴躁。

  云雀盘旋在他们上空,知道他们是来救静和的人,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们,变成人去说他们会怀疑,她这样说更不妥,可惜四周没有纸笔之类的东西,云雀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起来吃点东西”,静和被人推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面前是一碗白粥和一碟咸菜。那人把东西放下给他解开了绳子,静和活动活动被绑久了的四肢,气定神闲地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你这和尚倒是不怕死”,男人冷哼,眼中似乎有一丝嘲讽。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会害我”,

  “你就那么笃定?”

  “失踪的那些人都是你干的吧,石勇”,静和放下东西,气氛凝重。

  “不错,都是我干的”,男人并不否认,也默认了他就是石勇,“他们都该死,这些人渣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屋外风景如画,男人站在一座坟前,上面刻的字已经有些沧桑,看起来应该很多年了。“这是我的妻儿”,男人语气低落痛苦,随后又充满恨意,“我遭受这些就算了,可他们是无辜的,凭什么让他们承受那些痛苦”,男人好像陷入癫狂,喃喃不停。

  “阿弥陀佛”,静和的声音让男人停止了疯狂,

  “你们这些和尚不过徒有其表,整天说什么普渡众生的话,我妻儿受罪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男人笑了,不知道在笑他还是笑自己。山谷传出摩擦声,男人脸色一变,看向静和的目光晦暗不明,然后快速离开,这边周宾至打开石门,先是被里面的景致所迷,当看见静和完好无缺的身影终于松了口气。

  “国师你没事吧”,其他人分开搜索,然而不过一会儿,凶手已经不见了。

  “大人,没找到”,

  “又让他跑了”,周宾至遗憾,但好在静和没事。

  “周大人,我们先回去吧”,

  “是是是,国师受惊了,是该回去好好休息”,

  云雀悄悄飞进静和的衣袖,跟着一起离开。“你没事吧,那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到了府衙,云雀才敢和他说话,

  “没有,我没事”,

  “那人是谁?”,云雀也听说了一点,说是一个杀人犯,又说是冤魂报仇什么的,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人来报仇来了。

  “石勇”,云雀没听说过这个人,静和也知道和她说了她也不明白,于是把她打发出去,洗漱更衣了。

  书房里头,静和与大皇子就石勇一事交谈,“哦,这么说他的妻儿是受了冤屈,他这是要复仇?”

  “贫僧猜测如此,而且石勇恐怕精神也不好”,那天石勇的癫狂还犹如在眼前,一会儿面目狰狞,一会儿平静温和,就像书上记载的分裂之症。

  二人决定重新彻查当年的案件,但是石勇不见了,问了其他相关的人也并不清楚情况。沐建舟被再次请上公堂,这次他和上次所见大相径庭,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淡定自信。“沐建舟,你隐瞒案情,误导查案,你可知罪?”,周宾至的惊堂木一拍,声音回荡在公堂上,震耳发聩。

  “大人,草民没有说谎啊”,沐建舟大喊冤枉。

  “你还不从实招来,我们在洞山发现了石勇妻儿的墓碑,之前你为什么要让人假扮”,周宾至瞪大他的绿豆眼,目光直看向沐建舟,

  “大人啊,这事草民确实说谎了,但是也是情有可原啊”,沐建舟将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原来那孩子自从失去母亲后就发了一场高热,没有挺过来就去了,因为大家怕老爷子经受不住打击,于是就让小孩假扮,这一扮就是十几年。

  不知情的人们听了都觉得沐建舟是一位仁孝俱全的好人,周宾至即便心有疑惑也没法反驳,毕竟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这次的升堂一点收获也无,周宾至败兴而归。沐建舟悠哉游哉地走出公堂,“阿弥陀佛,沐施主”,沐建舟才出来就看见了静和,

  “国师大人”,沐建舟朝他揖了一礼,

  “沐施主,贫僧看你印堂有点若隐若现的红光,恐怕施主最近会因亲友而有血光之灾,还请施主小心”,

  “多谢大人提醒”,沐建舟这会儿面色却没有那么轻松了,而是在仔细想着最近有没有得罪过哪些亲朋,想来想去也不过一个人,沐建舟不知为何发笑,笑容还透着一点扭曲冰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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