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天生的狗
两人又认真对看了一下地图，仔细分析了一下当前局势，看看时间最后整装出发。
温小月进入中上良自有他的一套，他在楼与楼之间发射攀登绳过去的，要命的是下楼时还不是走的正常楼内，而是从外墙顺着绳索下去，还说回来时再顺着绳索爬上去。
一百四十多层的楼，这样上下考验的是个人能力。
一开始伏霭还以为温小月是要考验他的本事，下来后才知道中上良的大楼不是随便进出的，从外墙走避开了很多麻烦。
他们找了一辆车，伏霭当着温小月的面复制的一辆小巧的车，把温小月惊的不要不要的，大叹神奇。
两人开车按记忆中的地图行驶，进了山区外沿两人下车，伏霭见小车小巧，索性收进了衍生空间，又把温小月吓了一跳。
温小月这时看伏霭的眼光就不太对了，惊讶道：“我明白你为什么白头了，你特么衍生空间有多大？”
伏霭毫不介意地给了他一个真实数据：“27立方。”反正这事已经不是秘密，总是会知道的，今后大家在一起不知道有多久，早些知道也少些隔阂。
温小月震惊道：“这么大空间还不把人抽空，真是不要命了。”
伏霭没法解释了，不是不要命，真是迫不得已。
两人进山，一路上温小月不停念叨，他倒不是念叨伏霭的衍生空间，而是行走路线。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缺点在哪里，长久系统的训练根深地固到骨子里，会让自己本能地去趋避黑暗中的危险，正是因为这样，才有可能让自己踏进黑暗中的陷阱里。
所以他神经质般不停念着：“我们应该往这边走，不行不行，肯定有人会想到……你认为怎么走？”
伏霭完全是凭着过往的经验和本能加上侦察小贼来选择，很多时候和温小月想要选择的路并不相同，温小月也不反驳，就按伏霭的意思前进。
到了最后，温小月每到要抉择的时候就问一句话：“往哪走？”
仿佛他才是一个战场新人。
就这样，两人登上了计划中的小山，离李家山头将近三公里。
漆黑的夜里时不时有零星的枪声传过来，一点点光点动不动划破了夜空。
有向李家别墅飞去的，也有李家别墅飞出来的，还有山林间的亮光闪耀。
李家如此，杨家和王家同样如此。
暗杀、防守、反暗杀，夜里到处是危险。
周围虫吟声声。
伏霭选好一个位置，拿出了大枪雷落·改，他也不架在地上，激活能量弹匣，单膝着地端枪瞄向远方的山头。
温小月仔细打量着大枪，口里不停发出“啧啧”声，他拿出了摄像机，架在一旁，调试好镜头，打开夜间摄像功能，笑道：“准备好了就可以开枪了。”说完点中摄影键。
伏霭寻找着狙击目标，视野中李家武装人员藏在各个暗处，大多是狙击手，他的枪口转了半天选择了其中一个目标，那人伏在一栋别墅顶，只露出一个枪口。
食指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一颗光弹飞了出去。
和其它在夜空中飞行的狙击子弹不同，能量弹弹尾极长，像一条光柱。
因为距离过于遥远，能量弹将在空中有肉眼可辩的时间滞留，但是在能量弹脱离枪口的一瞬间，正在用观察镜观察的温小月耳边听到了连续五声枪响，另有五颗狙击子弹尾随着能量弹而去。
别墅顶的狙击手对临近的危险感觉有敏锐的感应，反应也十分快，侧滚跃起，跳出别墅，并在空中自我保护，能量弹射中别墅后发生了爆炸，那人在冲击波中躲过了另外四颗狙击子弹，却被第五颗击中，摔了下去。
温小月真的震惊了，行啊，这都能狙中？！
他放下观察镜，示意伏霭望向摄像机，无声提醒该说话了。
伏霭冷冷地盯着摄像机说道：“这是警告，不要逼我。”他觉得自己挺傻，傻到底了。
温小月很满意，收好摄像机笑道：“行了，回程。”
他瞥了眼伏霭手中的枪，问道：“第一发是爆裂弹？”
“能量弹。”
“哦。”
温小月不再说话，两人向山下飞快离开。
李家别墅里的武装人员被那一发能量弹给惊住了，不再龟缩在别墅群里，有车从里面开出，更有隐藏在黑暗里的影子早已向着小山移动。
两人刚到山底，伏霭的上帝视角看到了一道影子如猎豹一样从侧面过来。
距离四百米。
他还没有来得及提醒，温小月道：“有人过来了。”
伏霭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
温小月得意道：“我是顺风耳，你继续走，我来埋伏他。”说完气息一敛闪到一颗树后。
伏霭通过上帝视角看到温小月悄无声息地上了树，在树上尾随在身后，动作如猫般轻灵无声，如果不是一只侦察小贼死死盯着，根本不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这种人如果暗杀自己……伏霭不敢想。
有温小月暗中隐藏，伏霭即不刻意隐藏身形，也不刻意露出痕迹，快速向外而行。
黑暗中的人影来得过快，论起速度，伏霭自愧不如，明显是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当伏霭通过本身听到响动便停了下来，此时对方还在百米之外，如果没有温小月，他肯定是要埋伏一下的，此时他只是站到一棵树后拿出手枪瞄准来者方向，一动不动。
眼中刚看到闪动的人影，他毫不犹豫地开枪，连续开枪。
那人并不还击，而是借树掩护靠近，距离很快不到十米。
伏霭没有丝毫异动，手臂稳定如磐石，一个弹匣打完，另一个弹匣在空弹匣弹出的瞬间接上，枪声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那人在枪身中规避接近，竟然将所有近距离子弹给避了过去。
伏霭心中大是吃惊，要知道他的射击不说出神入化，却也可以说是登峰造极，每一发射出的子弹都是在变异神经瞬间判断的路线上，对方却是仅靠应险反应来改变奔跑轨迹，便将所有子弹全部躲过。
他没有慌乱，手中出现另一把枪，双枪齐射，子弹像一张网罩过去，完全封死了腾挪的空间。
那人终于不进反退，闪到了一棵树后。
只是他刚刚闪进去，一把刀悄无声息地出现，从后心插入前脑穿出，他闷哼一声，反肘就击，却是一击落空。
他回过身，只见一人站在五米之外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他低头看了眼刀尖，又看向那人，面容落寞，“大意了。”话音刚落，他一把抓住刀尖往外一拔，竟将长刀逆向拔出，抛射过去。
那人急闪，长刀擦肩而过，插入树中，直至刀柄。
他的胸口蓬射出血箭，缓缓坐下，靠着树死去。
温小月掸了掸右肩破裂的衣服，骂道：“真特么凶残。”
回程的路上只有这么一个人追了过来，倒没有再遇到别的凶险，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杀死的人实力足以媲美五星星斗战士。
两上利用绳索爬上一百四十层的高楼，又顺着绳索爬回了东良云，再从东良云到东良河，基本上到了后半夜。
“剩下的交给我。”温小月说了一句，两人分开各自回家。
天一亮，温小月找到了荣立龙和谢和顺，将一个记忆芯片交到两人手中，让两人黑进联邦最大的媒体，在实时新闻中播放记忆芯片里的内容，一天播放两次，要连播三天。
两人兴致大起，温小月提醒，“中央电脑不好惹，大概率会被顺藤摸瓜，别影响到安全屋。”
两人知道厉害，带上记忆芯片兴奋地出了门。
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去处，离开东良河进入了南良河，在南良河大广场附近找了处公共的上网场所，实施温小月交待的大事。
两人选择的位置抬头可以看到广场上的大屏幕，又近门边，是处绝佳的观察和逃走位置。
他们对电脑均是熟到了骨子里，各有自己的小软件，植入公共网络后开始入侵媒体平台，两人相互配合，十指如飞，几乎不怎么费力的攻破防火墙……
很快，南良河广场的实时新闻突然跳了一下，变成了漆黑的夜景……
两人相视一笑，成了。
然而还不等两人高兴，两人面前的光屏突然弹出一条狗，狗嘴里冒出一个气泡，气泡里有一串文字：“你在做什么？”
两人吃惊地要跳起来，这是……被人黑了？
还是中央电脑顺过来了？
两人的小软件都没有报警，说明对方很轻易地绕过了网上的陷阱穿过了他们的防御，轻轻松松地露脸。
一条狗……
谢和顺有着谎，低声道：“快走。”
荣立龙镇静道：“不急。”他十指飞动，反问：“你是谁？”
“我是人类保护神，你们的行为违反了联邦宪法。”
“你是人？”
“不，我是狗。”
“……”荣立龙想了想，“你自己取的名？”
“不，是记忆中已有的生物形态，我是天生的狗。。”
荣立龙犹豫了一下，“你是中央电脑？”
“是的，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荣立龙，二星星斗战士，联邦安全局特种部队成员，身为联邦安全人员，为什么要违法？”
荣立龙脸色立即黑了，特么的，连老子是谁都知道了，“兴趣和好奇，同时训练一下技术水平。”
“可你违法了。”
“你想怎么样？”
敲出这串字，光屏上停顿了许久，“我不知道，相关授权已取消，此类事件是小事，但是我觉得你们这么做有很大的不对，直觉威胁性很高，原因还没找到。”
“直觉？”荣立龙冷汗直出，二话不说，拔下自己的外接硬件起身就走，谢和顺连忙跟了出去。
荣立龙是直接放弃了当天的第二次录像播放。
这时光屏上又显示出一句话：“我明白了，你们在播放通缉犯视频……你们坐着不要动，等待抓捕。”
又过了一会，“人呢？上厕所去了？”
再过一会，“我明白了，你们跑了，逃跑罪加一等，判定中……你们将列为一等通缉犯，立即抓捕归案。”
……
荣立龙带着谢和顺东转西转回了东良河，一路上谢和顺不停问：“那条狗是中央电脑？”
“是。”
“奇了，为什么是条狗？”
“……不知道。”
“是设定吗？”
“很可能，创始者给它的身份。”
“为什么不是人？”
“也许创始者不希望它成为人。”
“一条狗好奇怪啊，是不是……”
“不要问了。”荣立龙打断了谢和顺的好奇，“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你思路跑偏了。”
“嗯？”
“它……它……特么的，它有自主思维和判断了。”
谢和顺惊住了，“你是说它成了智能生命？”
“是的，怎么这么快……这事要马上跟队长说，联邦真的是越来越乱了。”
“唉，网上的日子不好过了。”谢和顺的脑回路显然和荣立龙不在一个频道上。
荣立龙感慨，真是思维简单的人啊！都不知道这是要变天的节奏啊！
不过转念一想，计算机变成了生命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
鱼方海望着荣立龙，“中央电脑的计算方式和普通计算机不一样，变成智能生命体是迟早的事，是好是坏谁都说不清楚，不过新生的生命在最初都是一张白纸，它是人类的敌人还是朋友和最初在这张纸画画的人有紧密的关系。”
说到这，鱼方海对温小月道：“小月，你给相应部门传一道信息过去，提醒他们一下，我想在这一点上，他们会有共同的决策。”
温小月应了下来，口里却说道：“关我们什么事呢，真是自找麻烦。”
鱼方海摇摇头，不在此事上多说，“这几天有点私事处理，我不会在安全屋，你们各自注意安全。”
温小月笑容渐渐收敛，“老大，你不会是要去杀凌云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鱼方海。
鱼方海并不否认，“凌云正在上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该解决了。”
温小月少有的正色道：“顾秋是我们的大姐，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鱼方海笑了，“就凭凌云也值得我们一起动手？”
换成以前，整组人员要对付凌云至少要出动一半的人，如今他们个个自信，别说是队长，换成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对凌云都不悚。
就连佟思雨也是这般这想的，不过多少她还是警惕些。
她提醒道：“凌云也是今时不同往日，实力增长很快，不能大意，最好让温小月一起同去才保险。”
温小月是队中第二强的高手，比队长相差不远，有温小月陪同，一个凌云肯定是翻不出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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