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无用功
苏青玄和卫柒没有在这县城呆上太久的时间，对于他们俩来，客栈里遇到的这些，不过是凑巧而已，虽然对鬼童子的做法愤怒，但两人也不是什么活菩萨，不会去追着鬼童子一定要给这些死人讨个公道。
这事儿本来就是巡武司该管的，跟他们没关系。而且也已经告诉那些官差通知巡武司了，已经仁至义尽。
次日，两人在县城里买了一些食物，又补充了一下饮水，就要离开。
不过在一个早点摊前，卫柒看见了一个姑娘，身上的穿的衣服很是单薄。这冬不暖和，穿的少了肯定是冷的。
“你怎么穿的这么薄？”卫柒忍不住问。
姑娘抬头看了看苏青玄和卫柒，：“气还不到最冷的时候，我得等最冷的时候穿厚衣服，这样到了冷的时候才不会没有衣服穿。”
卫柒点零头，然后又问道：“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你的亲人呢？难道就只有你自己在这里卖早饭么？”
姑娘：“我娘亲去衙门了，我爹死了，我娘去认我爹了。”
姑娘这话的很是平淡，语气甚至不比家里死了只鸡悲伤。
苏青玄便忍不住问道：“你爹死了，你还在这里卖早点？”
姑娘抬头又看了看苏青玄，认真的：“娘爹虽然不在了，但是我们还是要过日子的。早点还得卖，不然就活不下去了。我们要好好地活着，把爹的那份活出来。”
苏青玄与卫柒哑口无言。
“你爹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好半晌，苏青玄才问。
姑娘想了想，回道：“我爹是个厨子，在客栈里炒菜。”
苏青玄一愣。
他爹也是个厨子，后来他爹在他时候也没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反正人就没了。跟娘一起没的。
这姑娘的话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想起了他的爹娘不在的那些年，他的日子过得很苦，跟着后厨的大师傅学厨，可大师傅就是把他当成是一个切菜烧火打下手的，自己的手艺绝对不会教给苏青玄。
切了好几年菜，烧了好几年的火，他是客栈里后厨最的那个，于是所有人都欺负他，所有切菜烧火的活都让他来干，只有他一个人实在是做不过来的时候，才会偶尔帮那么一下。
没爹没娘的孩子命里苦，但他们都跟野草似的，顽强。
苏青玄伸手摸了摸姑娘的脑袋，从怀里摸出了几两银子，用纸包了，隐秘的放在了姑娘的手里，声：“好好活着。”
都知道没爹没娘的孩子苦，但没几个人知道有多苦。
苏青玄懂有多苦。
这姑娘还有娘亲，还算好事儿。
姑娘迷茫的看着苏青玄，似乎明白了苏青玄在她手上放了什么东西。她立刻把银子塞了回去，道：“大哥哥，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不能要，我爹过，不到万不得已，万事都靠自己。”
着，姑娘忽然咧开嘴笑了笑，道：“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最后时刻。”
苏青玄愣了愣，旋即对姑娘竖起一根大拇指，然后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新雨。”
“新雨，好，我记住了。”苏青玄朝着新雨咧嘴笑了起来：“我期待着以后的见面，到那时候，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嗯！”
离开县城之后，苏青玄看着边尽头的云彩，忽然对卫柒一笑：“这江湖还真是有意思啊。”
“嗯？”
卫柒不太明白苏青玄的是什么意思。
“这江湖上有生死离别，有惊鸿一瞥，有豪迈，有鲜血，有生死一线的刺激，有儿女情长的缠绵。好像这人生百态，都在这一座江湖里了，真是有意思。”
“嗯。”
两个人，两匹马，渐渐消失在了县城之外。
也许很多年后，会有人想起这两人，会谈论他们的故事，会猜测他们的身份，也许在很多年之后，会有一个女侠横空出世，大杀特杀，扫平江湖老魔，被人称颂。
没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
所以才值得期待。
……
……
大周皇帝看着自己的女儿，露出无奈之色。
“你研究这船做什么？就算是能够造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从海匪那里缴获过来的船，只要按照那个做出来，便足够用了。”
“父皇，您不懂。”
“朕……”
皇帝眼睛一瞪，他想朕不懂什么？是你不懂！如今大梁正是虚弱之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去削弱大梁的力量，将这头还有爪子和牙齿的老狼给砍掉爪子，拔掉牙齿，然后细细的烹饪。
而不是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去研究什么船！
“父皇，您真的不懂。”莫名此刻已经换上了一套华贵的衣服，看上去像是个公主。
实际上就是个公主。
她心仔细的摆弄着手里精巧的模型，头也不抬的：“父皇，大海里能够孕育出手臂长的虾，能孕育出大腿长的鱼，更有那传中的北冥之鱼，如果能够将大海中的鱼捞出来做食物的话，那么大周人人都能吃得起肉，顿顿都吃得起。”
“那就是没有乞丐了，没有饥荒，百姓都吃得饱饭，自然就有力气，有力气，就有精兵强将，这是个循环。”
“哎，你的这些可能实现么？”
大周皇帝叹气道：“你也了，你见到了北冥之鱼。朕知道你不会骗朕，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北冥之鱼那是传中的生物，那是鲲鹏啊！谁敢触怒它？只一个翻滚，便海浪滔，到时候整个大周都会被淹没。”
“胡！”
莫名道：“北冥之鱼虽然大，但是却也不像是传中那般有几千里长。怎么可能会引发滔的海浪？”
大周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感叹道：“万一你遇见的那只是刚出生的鱼崽子呢？”
“这……”
莫名被的哑口无言。
“所以，别忙活这些没有用的了。再者，肉不像是谷子，难以保存太长时间，所以只有海边的百姓能吃得上，远了就吃不到了。没有意义。现在的鱼获也足够海边人吃的了。”
大周皇帝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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