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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唯独喜欢护短


  “小姐。”

  晴夕匆匆走来,她原本愤懑,碍于王爷还在里面,走到暖阁外便放慢脚步,规规矩矩地进来,先向姜屿行礼,再对上官婧一欠,“小姐,奴婢遇上陛下了。”

  姜屿原本正批着军报,手中的笔一顿,抬眼看向李君酌。

  李君酌会意,含糊地答:“请主上放心,陛下有人照顾。”

  姜屿收回目光,唇角有过一瞬的上扬,他久绷的心弦终于松了。

  “陛下在哪儿,怎么没跟君酌大人一起回来?”上官婧问。

  “陛下跟一个婢女在一起,那婢女好生无理!”

  姜屿的手再次停住,似随口问了句:“怎么?”

  “回王爷,王爷府中有个丫头甚是不懂规矩,陛下乃九五之尊、万金之躯,她竟让陛下捉虫子吓唬奴婢,奴婢不过说了她两句,她还给奴婢脸色看。”

  上官婧轻责:“晴夕,你也不懂规矩,这儿是王爷的府邸,你怎能如此莽撞,一点小事也配拿到王爷面前来说?”

  “小姐,事关陛下,也能是小事吗,陛下现在还跟那婢女在一起,她那个样子,怎能照顾好陛下。”

  “有无受伤?”

  “此事王爷无需往心里去,晴夕没事。”

  “没病也没伤,你就在这儿喋喋不休地抱怨本王的人,是想让本王给你一个交代?”

  姜屿云淡风轻的一句,却吓得晴夕脸色煞白,忙跪下道:“王爷恕罪,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瞧着那丫头把陛下当个乡野孩子似的照料,有些生气。”

  晴夕的话还没说完,上官婧已经拧紧了娥眉盯着她。晴夕看见主子的神色,不敢再往下说,只跪在地上埋低了头。

  上官婧起身,欠了欠,“王爷,晴夕是阿婧的婢女,她如此冒失,是阿婧没有教好她,不知那位姑娘是谁,阿婧愿代晴夕向那位姑娘陪个不是。”

  “不必了,既是你的人,本王看在你的份上不予追究,回头你也记得告诉她们,本王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唯独喜欢护短。”姜屿抬眼看着上官婧,眸色寡淡。

  “是。”上官婧应道。

  姜屿放下笔,起身,“本王很久没见到阿衍了,想留他在这儿住上两日,后日本王亲自送他回宫。”

  上官婧点点头,“那阿婧就不打扰王爷了,阿婧一会儿便回府。”

  姜屿移步离去。上官婧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直到姜屿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她才起身,又唤婢女起来。

  “小姐,王爷怎么……怎么反斥责奴婢呢?”

  “晴夕,不是我说你,你真是没有眼色,王府的婢女也是你能挑剔的?”上官婧叹道,“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若是个寻常婢女,能被王爷派去照顾陛下?”

  晴夕恍然大悟,“姑娘是说,那个婢女可能是……是王爷挑中的那个?”

  “看王爷生气的样子,十之**。”上官婧面容平静。

  微风从吹入阁中,她的一袭素纱裙在风中轻舞,她默然伫立了一阵,丹唇亲启:“走吧……”

  姜屿带着李君酌往花园走去,边走边问:“她真不生气了?”

  “回主上,寒姑娘是这么说的,毕竟是姑娘家,怄上一夜的气也差不多了。”李君酌又言,“不过方才听上官姑娘的侍女那个意思,她之前应当撞见过寒姑娘和陛下,和寒姑娘似乎闹得不太愉快。”

  李君酌知道打狗还得看主人,上官姑娘在周国替主上办事,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再加上宣王妃这层关系,那婢女放肆一次,主上也不会计较,只是不知寒姑娘作何想。

  主上虽没说话,但他瞧见主上已经加快了脚步。

  春风和煦,一枚纸鸢高飞上云端。池边草地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如茵的绿草上奔跑。

  “姑姑,飞高一点,再高一点。”姜衍拍着手喊道。

  华盈寒为了满足小魔王的心愿,一边放线,一边飞快地往后退。

  地方宽阔,也没什么下人来往,华盈寒放心大胆地后退,不料撞上了一堵坚实,耳畔还传来悠悠的一句:“你昨日不是还在同本王置气吗,怎么今日就急着投怀送抱了?”

  华盈寒一怔,转眼就看见姜屿那张脸近在眼前。

  她靠着他,他就让她靠,不退半步。

  华盈寒收回目光,想要往前走,想要离他远些,但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搂在了她的腰间,让她没办法再把他推得远远的。

  “盈盈,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就告诉本王,别再让本王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你冷待。”

  她沉下眸子,“奴婢不敢,请王爷放手。”

  姜屿眉宇轻锁。她不是不生气了,为什么还是这种态度?放在前些日子,他如此对她,她就算不情愿也会强行把他的手掰开,而不是客客气气地请他放开。

  “今日府上有贵客,王爷不去招待贵客?”

  她类似抱怨的一句,让姜屿似乎懂了,懂了她的这通火是新烧起来的。

  “哪有什么贵客。”姜屿眉宇舒展,唇角一扬,“盈盈,你难道没有闻见今日府里充斥着一股味道,让本王无心去做其他的事吗?”

  “味道?什么味道?”

  姜屿微微俯下头,在她耳边郑重地言了一个字:“酸!”

  华盈寒莫名其妙,用力推开了他。

  别看她的纤纤素手软如无骨,放在他胸膛上将他这么一推,推得他实在有些疼。

  姜屿漫不经心地拍平衣上上的褶皱,淡淡道:“你下次若再这样,本王就……”他又贴近了她,压低了声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华盈寒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胸口,顿时瞪了姜屿一眼,满心窝火,转眼看向别的地方。

  姜屿人在这儿,鬼知道上官婧在不在,总之此地不宜久留。

  可就这样一走了之,姜屿必定不会放人。华盈寒客气道:“王爷有什么吩咐吗,若是没有,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一定要这样?”姜屿再次皱起眉头,看了她一阵,似觉无奈,直言,“不如你告诉本王,你要本王怎么做才肯满意,本王答应你就是。”

  华盈寒答:“王爷误会了,奴婢没有生气,王爷是主子,也用不着在意奴婢怎么想。”

  不生气?不生气她在这儿又是推又是瞪的?姜屿不禁伸出手,轻轻掐了掐她的下巴,责备道:“真是嘴硬!”又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语气温和了些,“你若非要本王交给你些差事,也不是不行,明日,你随本王带阿衍出去走走。”

  华盈寒皱了皱眉头。

  “怎么,不愿意?”姜屿问。

  华盈寒还没答,姜衍就苦着小脸,有些委屈地道:“寒姑姑,你怎么能不愿意呢,你不愿意带朕出去玩儿,朕会伤心的。”他说完又装起了抹眼泪的样子。

  华盈寒的心肠一下子软了。姜屿说他拿她没辙,她拿小魔王又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能上街走走,也比待在景王府里同近来的常客撞见要好,她无奈,应道:“奴婢答应就是。”

  姜屿收回手,面无表情地道:“这还差不多。”

  华盈寒察觉到姜屿对她越发不一样了,且越来越不止是“好”这么简单,从前只是戏谑挖苦,如今言语轻挑不说,还爱对她动手动脚……

  她不敢再往细处想,总觉得不太可能,但她放弃揣测也有些自欺欺人,她怕的是万一想到点什么,只会火上浇油,她还能再心安理得地待下去?

  二人说话的时候,天上的纸鸢没有人牵引,已经在那儿摇摇欲坠。

  上官婧站在池塘对岸的凉亭里,不再看那只显得有些多余的风筝。

  凉亭外有不少花木,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她能透过缝隙看见对面的情形,而对面的人却难以看见她。

  她来了没多久,但是该看见的都看见了,她的神色依旧淡然。丫头晴夕却皱紧了眉头。

  晴夕指着对面道:“小姐你瞧,就是那个婢女,她……她不是个丫鬟吗,怎么会被王爷……被王爷那样抱在怀里。”

  晴夕的语气有些飘忽,之前虽被王爷训斥了一番,但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以为王爷仅仅是喜欢护自己的奴仆,谁知……王爷和那个婢女之间似乎已经越了主仆的界限。

  “有什么好奇怪的。”上官婧淡然道。

  “小姐不是说,王爷因为小时候的事,对主动贴上身的女子分外排斥吗,如今王爷怎么会中意一个婢女了?”晴夕不明白,又言,“而且那婢女好生无理,既不如小姐温柔,也不如小姐知书达理,王爷看上她什么了?”

  上官婧不喜也不怒,话音还是那样寡淡如水,“好好的,拿我比什么。”

  “小姐,奴婢是觉得她不配。”晴夕想起了一事,接着说,“还有,小姐今日不是吩咐奴婢到后院去探望几个故人吗,他们说月慢就是被王爷身边的另一个大丫头给……给整死的,不就是此人?”

  “月慢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费心筹谋,还不惜算计到了陛下和娘娘的身上,胆大包天,自寻死路。”上官婧目视前方,道,“至于她被那婢女给反杀也不足为其,好比她手里握有一把刀,想要除去异己,可惜刀被人家将计就计给夺了,最后死的却是她,她没什么好抱怨的。”

  “奴婢不是替月慢惋惜,而是觉得这个婢女不简单,小姐以后定要当心。”

  上官婧扬了扬嘴角,笑得犹如天上的春阳一样明媚,丝毫不觉得前路有什么荆棘。

  “不过月慢虽然罪有应得,但太皇太后似乎因为月慢和柳掌仪的事,对王爷和这个丫头积了很深的成见,听说娘娘甚至还说想当没生王爷这个儿子……”

  “娘娘太心急了,在王爷这儿只会适得其反。”上官婧说完之后转身出了凉亭,她看了看天色,“王爷要留陛下小住,咱们应当进宫知会娘娘一声,走。”

  一个时辰后,静慈宫。

  太皇太后还在为她和她儿子闹了矛盾的事耿耿于怀,没用过午膳,连宫人奉上的茶都不曾喝过一口,坐在桌旁唉声叹气,但是她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肯安慰她的人。

  不是她宫里的这些丫头不尽心,而是她们不敢,毕竟不是陪她走过风风雨的人,不知她的心性,见她生气,甚至还气得骂了她的儿子,便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引火烧身。

  没有人同她说话,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地熬。

  上官婧到了静慈宫外,她已得太皇太后特许,不用禀报就能入内,遂没有让宫人通禀,径直到了内殿外。

  内殿的门开着,她见娘娘一个人坐在桌旁,形单影只,看上去十分孤寂。

  早春轻寒,上官婧轻手轻脚地进去,摘下木架上的外衣披到太皇太后身上,“娘娘当心身子。”

  太皇太后这才回过神,瞥了瞥肩头的衣衫,抬头看了一眼,神色霎时破冰,“阿婧是你啊。”

  “娘娘。”上官婧莞尔唤道。

  太皇太后颦眉,“唉,你一天要来看望哀家好几次,又住得那么远,如此奔波,哀家真是心疼你,要不你就听哀家一句劝,就住在哀家这儿?”

  “阿婧知道娘娘是为阿婧好,但阿婧毕竟不是宫里的人,住在娘娘这儿免不了会招人议论,阿婧倒是不怕被谁指指点点,只是不想那些风言风雨给娘娘平添烦扰。”

  太皇太后瞧了瞧外面,没有别的人,又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陛下呢,连他也不肯来见哀家这个祖母了?”

  “王爷想留陛下在府上小住两日,让阿婧来知会娘娘一声。”

  “既然如此你何须亲自跑来,让人捎个话不就行了?”

  上官婧微微莞尔,“阿婧闲来无事,想多陪陪娘娘,只要娘娘不嫌阿婧叨扰。”

  “哀家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快坐下。”太皇太后亲自伸手拉上官婧坐到旁边,沉默了一阵后才徐徐问道,“你见到景王,他可有说什么?”

  上官婧摇了摇头。

  太皇太后长叹一口气,“哀家那时一时气急,把话说得重了些,不知屿儿他会不会怨哀家。”她眉头紧蹙,目光扫视着左右,神色焦灼,“哀家没想伤他的心,可不知怎么的,哀家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娘娘无需自责,王爷孝顺,不会怪娘娘的,阿婧方才在王府瞧着王爷也没将此事往心里去。”。

  “那就好,哀家是他的亲娘,还会害他不成?可那孩子就是不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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