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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你还帮他说好话


  谢云筝又在她身后大喊:“华盈寒,你活该被夫君冷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根本不配当大周的太子妃!”回宫的马车上,谢云祈惊甫未定,一句话都没说,他时不时瞥瞥身边的人,见她心事重重还在走神,他皱了眉头。

  之前他和谢云璘在一个屋子里,谢云璘都听见了的话,他会没听见?

  秦钦,这个人他知道,也是华晟栽培出来的小将,算得上是华盈寒的师兄,不过他是个越国人,幼时遭越帝逐出越国,流落到大周,被他父皇安置在护国府中习武。

  四年前大周战败,华晟战亡,越国递来国书想要召回秦钦,正逢大周元气大伤,他父皇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答应了越国的要求……

  别的他知之甚少。

  谢云祈已将自己知道的往事捋了一遍,她竟然还在出神,他从没见过谁能让她这样魂不守舍。

  “华盈寒。”谢云祈不耐烦地喊了声。

  华盈寒回过神,惑然看着谢云祈。

  “本太子要将那个人找出来治罪。”

  华盈寒知道谢云祈指的是谁,大周重礼,谢云祈贵为皇子,从小养尊处优,过的是人上人的日子,几时被人忽视过?

  “人家救了你,你这么做合适?”

  华盈寒的话音刚落,立马招来一道白眼。

  “你还帮他说好话?”

  华盈寒不再多说,神色依然凝重。她没将谢云筝发飙的话往心里去,但是那话中的有些事也像雁过留痕似的堆积在她心里,让她难以放下。

  譬如他现在到底在哪儿,是生,还是……

  她人在宫里,耳目闭塞,靠自己根本的打听不到越国的消息。

  去年她带兵出征,抓到过不少越国俘虏,她挨个讯问,也是一无所获。

  他走了四年,就像谢云筝说的那样音信全无……

  华盈寒心里沉沉的,她甚至决定问谢云祈:“殿下参政已有十多天,对越国的事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都知道,你想打听什么?”

  华盈寒看着谢云祈寡淡的眼神,迟迟没再往下说。

  她什么时候主动与他说过话?她越是主动,他越是不会讲,问也白问。

  谢云祈唇角一扬,反问:“秦钦是么?”

  “你知道他……”

  谢云祈打断她的话,“他死了,早就死了,这次你重创越国也算给你师兄报了仇。”又拍了拍她的肩,轻言,“节哀顺变。”

  华盈寒的眼神顿时黯然了不少。

  谢云祈见了,眉宇皱得更紧,眼中还生出了怒色。

  察觉到肩头有东西,华盈寒转眼看了看,问:“衣袖上为什么有血,受伤了?”她抓过谢云祈的手,想掀起他的衣袖,“我瞧瞧。”

  “别碰我!”谢云祈微怒,挣脱她的手,且睨了她一眼,“别用你沾了血的手碰本太子!”

  华盈寒的手顿在半空,之后她收回手,沉下眼,点头应了声:“好。”

  “你明知本太子介意你练武出身,却从不知收敛转变,别说大周,加上北祁和东越,放眼天下,试问哪个王妃跟你一样!”谢云祈的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黑,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地问,“你就一点都不介意我厌恶你?”

  华盈寒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

  “停车!”谢云祈怒道。

  马车停下,他一把撩开车帘,下了车。

  她一向逆来顺受,不管他怎么冷落她奚落她,她都没有半点反应,他母后说这是因为她脾气好,其实是他没触到她真正看重的东西而已,那郑容月一提她爹,她不就发了火?

  她到现在还把自己……不,是只把自己当个应该上阵杀敌的武将,根本不拿自己当皇室女眷,更没将他放在眼里!

  华盈寒独自乘马车回到昭阳宫,不见谢云祈人影。他刚才在宫门口下了车,走回来也没这么快。

  她回到寝殿,坐在桌旁,解了护腕,捋起衣袖。

  烛光照亮了她小臂上的一堂淤青。

  那个时候,他应该在怕她会杀他的随从,下手极重,要不是她从小习武,底子好,受的何止这点儿伤。

  华盈寒取来治跌打肿痛的药,轻轻涂抹在淤青上。

  她真不明白为什么谢云祈到现在还会因她发火,当初他不满意这桩婚事,婚后要么把她晾在一边,要么想方设法地给她添堵,以报复她来让自己舒心。

  每个人都有发泄不满的方式,她也有在逆境中活下去的态度,谢云祈可以选择给她添堵,她就不能选择视若无睹?

  他们本可以老死不相往来,她关心谢云祈,是因为陛下和皇后对她一直很照顾,她得懂得回报,另外在谢云祈面前,她是臣,保护太子是臣子的义务,就像他们华家要守护大周一样。

  华盈寒唤来宫女为她备水沐浴,顺口问了句:“殿下回来了吗?”

  “回娘娘,殿下刚回来,去了郑姑娘房里,听说郑姑娘上次挨了罚,至今还喊着疼呢,殿下心软,就留她在宫里小住到现在。”

  “知道了。”

  华盈寒喜欢安静,喜欢独处,沐浴从不让奴仆服侍。

  氤氲香气里,她拿起放在池边的袖剑看了看。这是秦钦用战功换来的奖赏,小而锋利,他曾经视若珍宝,却回越国前送给了她。

  午夜,华盈寒做了个梦,梦见了她十五岁那年。

  她穿着一身素白孝衣,送他到函都城外的碧波亭,那时越国派来接他的人就等在碧波亭以东五里的地方。

  “寒儿,龙潭也好,虎穴也罢,我必须得回去。”他把袖剑交到她手里,万分认真地叮嘱,“将军已故,朝中局势复杂,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越国的国书递得太突然,他心意坚决,她留不住,除了保重,说不出来别的话。

  他走了,走出几步又停下,回头对她轻言:“等我……”

  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梦的尽头,她看见的是殷红一片,什么都没有,只有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似战场那般浓烈。

  “秦钦!”

  华盈寒从梦中惊醒,心砰砰直跳。

  寝殿中留了烛火,她慢慢看清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不是城郊,也不是喋血的越国,而是大周皇宫。她还身在一直被当做储君潜邸的昭阳宫,享受着高床软枕。

  她根本不信谢云祈的话,但是心里有一丝恐惧属于那个最坏的结果,才会有这样的梦魇……第二天,太子在外遇刺的消息传遍皇宫上下,皇后一早赶来昭阳宫,本是关心儿子,但当皇后把谢云祈从郑容月房里拎出来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华盈寒站在正殿里,眼中带有不少血丝,她自打半夜惊醒后就再没睡着,熬到了天亮。

  皇后身着华服坐在主位,开口就训斥:“祈儿,你真是不像话,盈寒才回来多久,不知多陪陪她就罢,竟还将那个女人接进宫来住,赶紧的,把她给本宫撵走!”

  “月儿是小九的生母,儿臣接她进宫来看看小九,有何不妥?”谢云祈面色寡淡,应得也随意。

  “放肆,说了多少次,小九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正妃!”

  谢云祈也没了好脸色,以近乎抱怨的语气道:“母后是来关心儿臣的吗?”

  “你……”皇后气归气,但她膝下就一个儿子,再生气也舍不得多骂两句,另道,“母后正要问你,你说云璘的生辰宴设在京郊王府别苑,你们又为何跑去了市井?”

  “儿臣若说实话,母后会准儿臣出宫?”

  “当然不会!你刚当上太子,眼红你的人比比皆是,都巴不得你出事。”皇后颦眉,“云璘先前来向陛下和本宫请罪,说昨日若不是盈寒身手好,你们两个连带云筝郡主都得吃大亏!”

  吃亏只是个委婉的说法,其实是皇后不敢去想那最坏的结果。

  谢云祈问:“昨晚擒获的刺客在哪儿?”

  “在刑部大牢,陛下已命刑部严加审问,定要揪出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主使,还有,宁肯错杀不能放过,歌舞坊的人也都抓起来了。”

  “那上官婧……”

  “祈儿!”皇后又来了火气,“你已是大周太子,要知道分寸,以后不许和民间女子有往来,更不许和秦楼楚馆里的莺莺燕燕不清不楚。”

  “母后,上官姑娘不是青楼女子,她知书达理,琴弹得甚好,待在那儿也不为钱财,儿臣甚至想过接她进宫当琴师……”

  “放肆!”皇后猛地拍了下案桌,站起来厉声言道,“大周重礼,更重门第,你的正妃出身显赫,侧妃也不能含糊,即便是良娣,都不能是郑容月那等家道中落的女子,遑论乐伶,只要母后还在,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皇后发完这通急火,瞪了谢云祈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华盈寒跟上去送皇后离开。

  谢云祈还站在殿里,一脸的无所谓。

  他并非没有眼色,故意惹他母后生气,哪壶不开提哪壶针对的不是他母后,而是华盈寒,岂料她已越发不痛不痒……

  华盈寒扶着皇后,送皇后到昭阳门外。

  皇后边走边道:“盈寒,本宫待你就像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当初云祈为了抗婚,和那个郑氏搅在一起,本宫说什么都不许他娶那个女人,后来郑氏有了身孕,想讨个侧妃的位子,也是本宫发话撵走了她,因为本宫中意的儿媳只有你一个。”

  华盈寒颔首以示明白。

  “祈儿的性子本宫清楚,他和那个郑氏不过是逢场作戏,带她进宫也只为气你,你知道的,皇族女眷没有带兵打仗的道理,让你去北疆征战本是迫于无奈,可云祈他好面子,不肯让你去也在情理之中。”皇后轻叹,“你走了一年,他就怄了一年的气,如今你回来了,他还能不变本加厉地冷落你?”

  “母后放心,盈寒不会计较。”

  “母后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云祈性子掘,你就服个软,对他体贴些,平日也多打扮打扮,定能抓住夫君的心。”皇后拉过华盈寒的手轻拍了拍,展颜一笑,“你和云祈几时能给本宫添个孙儿,本宫就知足了。”

  华盈寒只是出于礼节地笑了笑。

  阿鸢跟在主子后面,暗自叹气,叹皇后娘娘这个愿望恐怕不好实现。

  三年了,抛开主子赴北疆征战这年不算,主子和殿下至今连同床异梦都算不上,因为他们压根儿就没在一间房里歇过,连新婚那夜都没有……

  皇后登上凤撵,在离开前又交代:“你是云祈的正妻,云祈身边的女人该由你治,那个上官婧就交给你发落。”

  “是。”

  刺客留有活口,没出三天就供出了主谋,朝野震惊,因为要刺杀谢云祈的人竟是大皇子的师傅,也是大皇子的岳父。

  大皇子处处都比谢云祈能干,堪称庆明帝的左膀右臂,可是最后当上太子的竟是谢云祈,大皇子妃一家不满也情有可原。

  七月初,临近华盈寒父亲的忌日。

  庆明帝为表赞华盈寒保护谢云祈的功劳,借着她父亲忌日这个机会,赐了块牌匾给华家,赞许华家的忠义。

  一面是大皇子妃母家家破人亡,一面是太子妃母家又添荣光,大周看似风起云涌,其实储君之争已渐渐落幕,或者说谢云祈已经稳坐了太子的宝座。

  歌舞坊的人无辜,在主谋到案后都被放出了大牢。

  至于上官婧……

  皇后先前发话让华盈寒处置,人就被带进了宫里,关押在大内天牢。

  华盈寒和上官婧无冤无仇,她用不着为难上官婧,更没必要扣着人不放,于是在能放人的时候还了上官婧自由。

  七月初五,华盈寒离宫回家祭奠亡父,悬挂御赐匾额,正好在宫门口遇上歌舞坊的人来接上官婧。

  太子妃的车驾驶离宫门,禁卫军齐齐行大礼相送,上官婧的人也只得速速退后让路。

  车帘晃动,时不时露出些缝隙,华盈寒正是从缝隙里看见了上官婧在外面。

  上官婧刚从牢里出来,没带面纱。她的五官长得恰到好处,丹凤眼,小山眉,再加上轮廓极美的一张脸……果然堪称天人之貌。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车外忽然飘来一句,是上官婧在说话,这儿除了华盈寒的车驾,就只剩上官婧主仆。

  可见上官婧在对她说话。。

  华盈寒平时对很多人和事都漠不关心,唯独这句从上官婧嘴里说出来的话勾起了她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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