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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期中考试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到了十月底,有些科目开始期中考试。

  “刘长胜,干嘛呢!把书给合上!”现代汉语的考场上,监考老师巡场时发现了情况。

  “什么?给和尚?老师,哪有和尚,我怎么给?得送快递吧?”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气得手发抖,“刘长胜,考完去我办公室。”

  话说回来,刘长胜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潘炎一直觉得他是填错了志愿,才上的中文、像他这样的一脸横相,真真不是个学中文的样子。所幸的是此君有几分不同于现代男孩矫揉造作的豪迈洒脱,所以两人关系不错。

  下课铃响了,刘长胜收拾东西,准备奔赴刑场。“长胜哥,你这是何必呢.”潘炎叹了口气说。

  “炎妹妹,你放心,哥没事。”说完就拎着包跨出了教室。祁玉和叶紫凑了过来:“哎呦,老潘,有情况啊,瞧你们俩这通耍花枪。”

  潘炎笑了笑,也没答话。叶紫紧接着说:“你不会真喜欢刘长胜,他那么彪,还作弊,人品有问题。”坦白说,她的话潘炎不爱听,别的先不论,单是叶紫把一个她欣赏的人说的那么不堪,这不也说明她有眼无珠吗。

  还没来得及反驳,旁边的赵南征憋不住了:“作弊怎么了,谁没做过弊,我最烦把作弊和诚信联系在一起。”

  叶紫想是没想到南征说话这么大咧咧,打了个楞,说:“他靠作弊过,对认真复习的人公平吗?”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公平,都是一个班的同学,非得看他二进宫就公平了?”南征也是不留余地。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叶紫绷着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潘炎和祁玉对视一眼,都觉得为难无趣。中午吃饭的时候,南征倒是忘性大,觉得无所谓,可叶紫还是一直别扭着,只和祁玉说话,连带着潘炎也受了连累。

  下午考现代史,去考场的时候,刘长胜已经在那里了,乐呵呵的,和祝阳,孟卓文一伙调笑打闹。潘炎也暗地里替他送了一口气,看来期末严期中松的传闻很有可信度。

  现代史是潘炎的拿手科目,答的很顺,写完的时候离考试结束还有一段时间,眼神无聚焦乱扫时,她无意中瞄到刘长胜正在课桌下看小抄。哎,这大哥还真是贼心长存。“刘长胜,你怎么回事!上午跟你说什么来着!”老师一把抻过小抄,怒视他。

  刘长胜低头做羞愧状,老师也没再理他,拿着小抄又转悠别排去了,让潘炎大跌眼镜的是此兄竟然在老师走后又从裤兜里摸出一份小抄,继续翻查,不过很不幸。“刘长胜,死性不改!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份?”谁也顾不上答卷子了,大家的目光都转向焦点人物,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五分小抄,脸上还是挂着笑,但已经不是那么自然了。

  这也确实有点过,估计南征这样的抄神都要甘拜下风了。老师怒极反笑,“刘长胜,你准备了七份小抄!这事我管不了了,我会把你的情况向上反映,等着被处分吧!”

  事情还是闹到这一步,考试结束后,同学都围上去七嘴八舌的出主意,让他压力别太大,可见其人缘不错。“处分就处分吧,哥们儿不怵。”当事人倒是一脸无所谓。

  “我就说吧,作弊没有好结果。”叶紫一边凉嗖嗖的飘过一句。眼看南征又要急,潘炎急忙对使了个眼色,把她推出教室外。

  “你干嘛推我,我就看不上她那个假清高的样子!”

  “吵有什么用,只会让刘长胜尴尬,你没看到他脸色多不好吗,强撑着罢了,有你闹的工夫,不如想想办法。”

  南征冷静下来说:“可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所以啊,别冲动,等等再说。”

  以后的几天,南征四处打听这事的结果,那激情澎湃的劲头真是比自己应付考试高涨多了。偶像剧里的白富美通常是满腹算计自私自利,现实中的富二代大多炫富成习人情淡漠,其实潘炎倒是觉得只要有钱人没有纨绔气,只要他们真的有爱心,那他们的这些正能量是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有力度,更大气磅礴。她是欣赏刘长胜,可是也从不想趟浑水。潘炎承认这一点她不如南征,南征身上的侠义精神她望尘莫及。

  “坏人”得到惩罚,叶紫是舒心了,也开始和她们说话了。刘长胜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看上去丝毫没受影响。“是个爷儿们!”南征对他更是欣赏。

  又过了几天,校班干部大会结束后,欧阳大年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全校通报了这件事,让各班整肃风气。至于刘长胜虽然情节恶劣,但毕竟期中不是期末,到底是检测的成分多些,就不归教务处了,权利下放给学生会,让学生会干部酌情处理。

  南征狠拍了下我的肩:“这么说,只能靠你了!”

  “我能怎么办?”

  “找苏湛啊,有你哥这层关系,他肯定会帮的。”

  “你以为求人办事那么容易啊。”

  “你得仗义点,想想刘长胜,多么好的同志啊,我们有义务拉他一把。”南征大义凛然。

  赵南征的世界观果真是混乱的。潘炎以前也在一些小测验上作过弊,虽不至于觉得羞耻,终归是间羞耻的事。“好吧,好吧,你的这份正义感,就由我来买单吧。”她实在纠缠不过,只得答应。

  学生会有一个群,潘炎虽加了,可一直也没在上边联系过谁,鼠标滑过名单。苏湛,在线。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不断的说服与反说服,最后以我是助人为乐这个理由加了他好友。潘炎总是可以为自己的行为找到恰当的,不得不做的理由。就算是误杀了个人,她也能对自己说:小潘,不怪你,这人是前世作孽太多,今生阳寿已尽,你只是送他一程,你是个好同志。

  潘淼说他很佩服潘炎这一点,他说如果世界上的人都能像潘炎这样开解自己,那全球的精神病人至少能少95%。

  很快,他回加了自己,看着他出现在好友名单里,空气中也溢出一丝甜蜜。他的网名竟然也是:苏湛。潘炎一直觉得:如果一个人用真名做网名,不是极度自信,就是极度自恋。自信过了头就成了自负,自恋过了头就让人恶心。而苏湛,刚刚好。

  苏湛:什么事。

  火灵猪:刘长胜的事是你负责吧?

  她本想先寒暄几句,可苏湛开门见山,她也不掖着藏着了。

  苏湛:那事归学习部管,找盛夏吧,有点事,先下了,8.

  初次网聊,苏湛这边是行云流水,稍纵即逝,潘炎这边是大脑短路,后知后觉,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的,这种感觉好似是心里堵得慌,又像是胃里空荡荡。 

  潘炎手指半天才反应过来,敲了两个数字过去:88

  潘炎和盛夏自从那次不愉快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准确的说,是他不跟她说话,即使是碰上个面对面,也是形同陌路。当然潘炎也不是那种会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可现在,只能哀叹一声:形势逼人贱。短信给他发过去了,十多分钟,还是没回,她心里既有点庆幸又有点难受,又等了一会,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手机响了,“晚上8点,若水亭,见面再说。”

  若水亭在实验楼旁边的小花园里,到了晚上8点,那一带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潘炎特意早去了10分钟,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的样子,她对自己的这点很自得,不矫情,也没啥公主病。小亭,清风,这诗情画意怎么也不适合两个前几天还貌似老死不相往来的人。

  “找我什么事?”盛夏拎着包过来。这朦胧的月色倒是减了他的‘煞气’。

  “想请你帮个忙,刘长胜的事,现在不是归咱们部门管吗?”

  “哦,这事,我还以为你又让我帮你找苏湛呢。”

  她陪着笑,心里早就骂开了:真小气.

  盛夏眯着眼看着她,往前走了两步,转眼之间,俩人只隔了一尺长,潘炎警铃大振,直往后退,“干,干嘛?”他眼神流转,就如同两簇小火苗, “穿的够厚实的,这是羽绒服吧?不热?”

  潘炎一窘,这身衣服,是她特意搭的,如果脱了羽绒服,就能看到里边还有两件多扣的针织衫和一个马甲,自己都得脱半天。用南征的话来说就是用子弹都打不穿,得用□□。

  “你是帮他求情吧,你男人啊?”

  潘炎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了,理所当然,她的世界里也没有男人,这个词让她莫名的心燥和尴尬。

  “不,不是。就是个好朋友。”

  “好朋友?多好的朋友?”真是没想到他这么穷追猛打,潘炎真觉得自己有点挺不住了,只得把心一横:“其实我和他关系一般,不过南征,赵南征你知道吧,我一姐们儿,她好像挺欣赏刘长胜的,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哦,是这样。”他点了点头,果然没有继续追问。

  是她眼花了吗,盛夏竟然在笑,“我真服了,你们班这刘长胜可真是奇葩,七份小抄,人才啊!”盛夏边笑边说,如同夜空中豁然绽放的烟花,绚烂的她几乎怕灼伤了眼,赶紧低下头。

  “我可以帮他一把,但是我为什么帮他,有什么好处?” 潘炎听了,再抬起头时,他已经敛住了笑容。她不觉叹了口气,有些笑容昙花一现,迷人且短暂:“就当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后还。”

  “就这样?我还以为你会说让你做什么都行呢。”  

  潘炎火了:“你不要趁火打劫!”

  “还挺横。好,不过你就这么虚无缥缈的一说可不行,这样吧,我帮了你,你也得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怎么样?”他倚在栏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一瞬间,潘炎想起了倚天屠龙记,只不过这次是她自己变成了呆萌的张无忌,想来以盛夏这种脾气,多说也是无益,她一咬牙,应了,想了想,加上一句:“不过这件事不能伤害国家,党和人民”。

  盛夏听了,把背包甩到肩后,做了一个想吐的动作:“还国家人民,你以为你是谁?”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人已经晃到了亭外的两三米。只留下一个傻站在那的潘炎,脆弱的小红心碎了一地。

  她回到宿舍,只有叶紫和祁玉。“南征呢?” 

  “她不是每周三下午跟欧阳大年学英语吗?不过也是,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宋玉说.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门被大力的踹开,南征抱着书包怒气冲冲的进来了,头发蓬乱,衣服也皱了。

  “你这是遇到啥事儿了吧?”宋玉凑上来。

  “遇到了!”南征拿起桌子上的凉杯,猛往嘴里灌水。

  “快说说,快说说,看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儿,一定是经历了啥!”祁玉顿时激动的有些疯癫。

  南征白了她一眼:“就是欧阳大年,这个王八蛋!” 

  “啊?是咱们欧阳班长,我看他平时温吞水一样,不会有这魄力啊。”叶紫也跟着起哄。

  眼见越说越离谱,潘炎值得往回拽:”你们去哪学习了?那么晚。”

  “开始在教室,后来清洁大婶不让呆了,就去了食堂旁边的花园。”

  “这都几点了?在外边还能看的清字吗?”潘焱奇怪道。

  南征听了这个话,来了劲头;“所以说丫有病,我说天黑了,看不见小扣扣的字母,你们猜他怎么说?”

  潘焱她们集体摇头。“他说,既然看不见书,就趁着清静练练听力。我这还没反应过来呢。两个大耳塞子就捅到我耳朵里了,混球儿这个!”大家听了都乐的合不拢嘴,直叫着欧阳有意思,非常人能比。

  潘焱给她捋了捋头发,笑着没说话。看着窗外,月凉如水,过路的风中,似夹杂着喃喃低语,有种异样的,捉摸不定的悸动,让人惴惴,让人期待,不经意间,又消弭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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