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

　　晚上费云帆回到公司，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是费云帆们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根据约定，两天后，费云帆们的原型系统就要交给客户评审了。所以费云帆在加班加点的做最后的测试。忙到八点，费云帆就打算回去了。老实说，1204又死人了，费云帆心里也有点怕。出门的时候，费云帆又看了一眼1204，房间黑洞洞静悄悄的，这不祥的房间让费云帆产生了难以名状的惧意。不过今天还好，因为出了事，最近一段时间，这一层走廊上灯没有关闭，整个走廊照的通亮。费云帆赶紧锁了一下门就离开了。


　　到了一楼，费云帆看到保安处的主管老马（前面也提到过他，就是他给费云帆讲了《冷笑》和《吃点葡萄》那两件事）。费云帆们已经比较熟了。费云帆一向尊重这些保安、门卫一类的普通人，虽然他们是小人物，可是他们也是凭自己的双手去生活，比那些寄生虫高尚的多。再说，费云帆自己不也一样吗，也是个苦苦打拼的丝而已。


　　天气已经比较冷了，老马坐在值班室里，看见费云帆走过，冲费云帆打了个招呼。今天参加了葬礼，费云帆心情很不好，加上这两天馨又去北京开会了，费云帆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费云帆这公司经营的一塌糊涂，可是馨的事业却发展的很好，因为业绩突出，她已经从一家店的店长提升为郑州十一家连锁店的总经理，每季度都要去总部述职。所以现在家里空荡荡的没人，因此费云帆非常不想回去。于是费云帆推门进了值班室想和老马聊一会儿。


　　一起抽了根烟之后，费云帆们的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到了1204的案件上。费云帆给老马讲了下午的葬礼。老马叹了口气：“你说那个周翔费云帆有印象。哎！这个年轻人啊！”听他这么一说，费云帆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就问道：“怎么了？你也认识他。”老马笑笑：“租1204的人费云帆们保安处都特别关注。这年轻人，嗨！不学好啊。”“什么？他怎么了？”费云帆着急的追问着。老马有些犹豫，开始吞吞吐吐。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费云帆无论如何要打听出来。想到这儿，费云帆诚恳地说：“马队长！咱交情可不错。如果你知道什么事可一定得告诉费云帆。费云帆就在那旁边工作，万一哪天费云帆也碰上什么事，你总得让费云帆有个思想准备不是？”经过费云帆苦口婆心的一番哀求，老马终于答应了。他用对讲机叫来了一个小保安，让他在这里值班，然后带着费云帆进了保安处的办公室。


　　办公室没人，老马打开一台电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优盘插进主机。接着他打开了一个优盘上的视频。那视频看来是监视摄像头拍的，费云帆一眼看出来，里面的画面正是1204的大门。费云帆又看了看拍摄时间，是一个多月之前了，也就是周帅摔进电梯井后的几天。老马拖动进度条，把时间拉到了夜里十点左右。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大厦的摄像头质量并不好，图像不是很清晰，但是从衣着和走路姿势来看那是周翔。从方向上看他是从楼梯间出来的，费云帆猜测他是刚去楼梯间抽烟后回来。只见周翔晃晃悠悠的走近1204的大门，他正摸索着掏钥匙。这时一个女人走进画面。五官看的不是太清楚。但看她个子高挑，披肩长发，穿着一条长裙，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她走到周翔面前，就面对周翔靠在了1204门边的墙上。接着她拿下了嘴里的烟，好像冲周翔笑了笑，又说了些什么。周翔愣了愣，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打火机。看来那个女人是向周翔借打火机的。可是看她那轻佻的动作和神情费云帆总觉得她像个故意搭讪的妓女。费云帆问老马：“这女人你认识吗？”老马摇摇头：“费云帆不可能记住每一个进大厦的人。”费云帆点点头继续看视频。


　　那个女人接过打火机在手里看了两眼，接着一耸肩，拿着打火机就走，周翔吃惊地追了上去，就见那个女人向上指了指。费云帆猜她是说这里有消防用的自动喷淋装置，所以不能点烟。接着那女人一笑，冲周翔勾勾手指，周翔愣了一下就跟了过去，两人走出了画面。


　　“这个女人是谁？”费云帆自言自语道。老马看了费云帆一眼：“看她那动作神态，嘿嘿！反正不会是他媳妇儿。”接着他又拉了一下进度条，时间推进了大约十分钟。只见画面上周翔和那个女人一起走到了1204门前。但是这一次他们竟然是相拥着走了过来，亲热的宛如一对情侣。周翔开门时候，两人已经急不可待的吻在了一起。门开后两人进了房间。然后视频就没有了。


　　费云帆暗叹了一口气，这个周翔。警方已经证实，周翔死前确有过性行为，那么周翔的死亡一定和这个视频上女人脱不开关系。可是，为什么警方又说在案发现场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为什么警方没有提到这段视频呢？”费云帆问老马。老马说：“警察是来费云帆这里查看了所有视频，可是大厦的视频设定的是仅保留一个月。超过一个月的视频会被自动覆盖，你看这已经是一个月前的视频了，所以警察没有看到。现在的这份是费云帆自己偷偷复制的。”“那你为什么不把它提供给警方呢？可能这个女人就是凶手。”费云帆有些着急的说。老马不屑地看了费云帆一眼：“那你怎么解释警察说得案发现场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


　　费云帆顿时哑口无言，费云帆总不能说警方的调查有误吧！老马向后一仰身靠在椅背上：“再告诉你一件事，发现这段视频后，费云帆连续看了好几天的视频记录，那个女人从此没有再走出1204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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