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也许这里面也是有四姨娘点头的，若不然，三姨娘一向不得罪人，怎么会这个时候和四姨娘抢人。
“以后不要再议论这些事了！都把嘴巴闭紧了，主子的是非是你们可以议论的吗？”四姨娘冷声警告道。
秦慕雪和四姨娘悠闲自得的坐在院子里喝着暖茶，四姨娘握着茶杯嗅了嗅，微笑着问：“慕雪，这次的奶茶味道和上次不一样啊！”
“是啊，连下了几日的雪，纵然是梅花也耐不住这寒冷了，我就换了毛尖，不晓得你习惯这味道不，仔细品尝是有点苦味的。”
“味道很不错，苦味不是很浓！”四姨娘又喝了一口。
“我备了一些花茶在屋里，留着到了除夕夜大家一起品尝，只是分量有限，这些日子也就没敢拿出来泡制了，倒是让人磨了豆浆，以后每日早晨我都会让人给各方送去。”
“你倒是有心了，只怕有些人未必能领你这份情。”四姨娘淡淡的说着。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她接不接受与我无关，我倒是希望她不接受，一来把她自个儿闹上台面，没了体面；二来，我也省了她那一碗，她那种人活着，都是浪费粮食！”秦慕雪很恶毒的说着。
这时，紫苏走过来了，“小姐，香莲在外面，说要见您！”
秦慕雪和四姨娘对视了一眼，“让她进来吧！”
不大一会儿，香莲就来了，几乎是跑来的，秦慕雪漫不经心的挑眉的看着她，她脸上有着慌乱，眉宇间又带着怒气，只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香莲走到秦慕雪的面前，行了一个万福，秦慕雪继续喝着暖茶，“香莲姐姐来了，坐吧！”
“不了，主子坐着，做奴才的只有站着的理！”香莲显得很恭敬。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香莲的眼睛一红，猛地朝秦慕雪跪下，刚端着点心的出来的冬月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让人瞧见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五小姐，香莲也是没办法了，不然不会这般不管不顾的来找小姐你！我知道，我对小姐你来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你可帮我或者可以不帮我，只是香莲不能没有小姐的施舍。”
“你有什么话还是起来说吧！我院子里的人，并不全都是我的人，你是明白的，只怕你今儿这举动让二姨娘听到了，你免不了的挨罚！”
香莲听秦慕雪这么说，知道她还是愿意帮她的，就站起身。
“对不起，五小姐，我也是慌了神，您是知道的，如果小姐不救我，二姨奶奶是不是怪罪我都无所谓了。”
“哦？这么消极？发生什么事了？”
“五小姐你只知道二姨奶奶为我配了一门婚事，却不知道二姨奶奶的心思，只怕二姨奶奶是担心老爷会看中我，急急的要把我送出府，我听见她与许妈妈说，若是我敢不听话，就要把我卖给牙婆子。”
“看不出来，二姨娘这般不顾你们主仆情意啊！”
秦慕雪这话是对着四姨娘说的，四姨娘也不发表任何言论，只是静静的喝茶。
“五小姐，你可要救救香莲啊，二姨奶奶说了，开了春，就把我送走，我怕我是等不了了。眼下，老爷如今的心思都到了三姨奶奶那边，接连好些日子都是在三姨奶奶那边留宿，就连往日四姨……”
香莲说到一半，顾忌的看了一眼四姨娘一眼，“实在是香莲慌了神……”
“爹会宠爱三姨娘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至于你的事，原先你不与我说了明白，到今儿才来告诉我说开了春二姨娘就要送走你，看来你还是和我耍心眼啊，生怕我拿了你的短。”
秦慕雪冷嗤，“如今好了，你聪明反被聪明误，眼下就要除夕了，过了年就是开春，你要我这么短的时间如何帮你，就算你把身子给了爹，只怕会落个淫贱罪，还要逐出府，那时候定是没有人娶你的，就算不用二姨娘说，老太太也会做主把你卖给牙婆子的。”
“那……那我不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嫁给那个小厮！”香莲的眼泪啪啪的掉落。
秦慕雪叹气，嫁入豪门是多少女子的心愿，明知要和很多女人争风吃醋也心甘情愿的牺牲幸福。
其实嫁给一个小厮，只要他人品好，又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只是这个道理，往往都是在女人失宠的时候才明白。
“香莲，我问你一句话！”四姨娘终于开口了，“你是单纯的要跟了老爷，还是想要做姨娘？”
“我……”香莲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你只管说实话，我才能有打算！”
“自然是为了做姨娘，虽是做小，可总比跟了一个小厮好，到底也算是个主子的，往后回了娘家在邻里之间也是有了体面的人，哥哥和嫂子更是会因为不敢怠慢了娘亲。”
秦慕雪笑了，“是该说你虚荣，还是说你孝顺？好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如今让你立刻做姨娘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却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免去嫁人。”
香莲的眼睛一亮，“还请五小姐指点！”
“指点算不上，不过要你受一些委屈！”秦慕雪抬眸，让香莲俯身，在她耳边捣鬼了几句，香莲先是狐疑的看了一眼秦慕雪，随后点头。
秦慕雪掏出手绢掩了鼻子。
“我可是为你做了一个牺牲，本来这个棋子是打算放在后面用的，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你到时候可不能让我失望了。”
“香莲明白的，多谢五小姐。”
秦慕雪挥了挥手，“紫苏，你去把那日买回来的书都捧过来！”
紫苏点头，立刻进屋把书端到秦慕雪的面前。
四姨娘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一摞书，“你最近一直在看书？我都不晓得呢，都是什么书！”
说着就拿起一本要翻阅。
“只怕四姨娘你看了，就要说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四姨娘说着翻开书，随后脸就红了，立刻合上书，放在桌子上。
“慕雪，你……你怎么看这种书？你到底还年幼，这书……岂是我们女子可以随便看的。”
“瞧把你紧张的，这书虽是我买的，可却不是我挑的，是我那好三姐为了让我在程华浓面前丢人故意放的，我先前不就说了，那两个小厮是二姨娘安排过来的人。”
“原来是她……可你为什么这会儿要看这书？”
“哪里是我要看！”秦慕雪轻笑，挑选出几本书，递给香莲，“识字么？”
“认识一些！”香莲点头。
“那就好，这几本书都是关于男女情事的，你藏好了，只可以偷偷的看，把里面画的讲的都用心的记住了，以后是要用得着的。”
香莲听秦慕雪说的这般赤果果的，脸一下子红了，小心的接过书藏进衣襟里，“那香莲先告退了！”秦慕雪点头。
四姨娘看着香莲离开，悠悠道：“看这丫头，就不是个正神，你这般帮了她，虽是解了我的麻烦，不怕日后成为你的麻烦吗？”
“我若是怕，就不会帮三姨娘了，在我看来，三姨娘才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能为秦靖生了儿子，由一个外室进府里做了姨娘，光这点看来，她就不简单；至于那个香莲，就是个没大脑的吃货，若真是有本事，哪里需要来求我？”
“你有这个把握就好，我也是为你担心，还有……你给她那些书做什么，看了又如何？你也说了，就算是把身子给了秦靖，也不见得秦靖要了她做姨娘。”
秦慕雪笑了，“府里的姨娘们包括母亲在里面，都是做了人妻的人，怎么竟是没有我这个小孩子懂得多？”
四姨娘瞄了秦慕雪一眼，“是，你懂得多，不晓得你这小脑袋都是从哪儿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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