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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不该动他的女人


  封翊来凑什么热闹!这是墨胤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他现在真想咒骂人。


  可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愤怒。毕竟大家要救的人是北疆公主易水莲,不是等闲之辈。


  封翊是南轩国的国叔,由他来救下这个人,卖下这个人情,怎么都不为过。


  那一身雪衣,翩翩然如同神仙忽至。顺着阳光,就连他的五官都仿若发起光來——众人没有任何时候觉得更加喜欢这个国叔了。毕竟这个国叔,从女王登基以来,就闲云野鹤的,当年连国师的位子都让给了墨胤,这才让这个国家有一半掌握在黑势力的手里。


  而这些权力者的游戏,普通人只敢在背地里说说,谁敢真的在台面上品头论足?


  而这个世界上的公道,自在人心。这时候封翊将药人之血取来,无非是在雪中送炭。


  北疆公主带来的侍从们对着封翊便是一顿跪拜,感激涕零。忙又捧着那来之不易的药人之血前去救治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公主。


  这头墨胤看看无戏可看,也无甚手脚可做,不多时找了个既然北疆公主无碍,墨府中还有很多事务要忙的借口,匆匆离去。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君宴对着封翊道。


  “是你计划得周全。”封翊找了个位子坐了,依旧那股子淡然的模样。哪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的面色,好像从来都没有动过分毫。


  其实早在君宴带人围攻紫月神教的时候,接到云影送来的消息,说北疆公主易水莲中毒,他就立刻派人去找封翊了。


  封翊这个国叔,回点医术,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所以从国叔这儿拿出些药人之血,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只是你这么一做,我的清闲日子,可就没了。”封翊说着话,放下天青色的茶盏,语气里却没有半点埋怨的意思,仿佛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你的清闲日子,还少么?”君宴凉凉地看他一眼,“偷闲了这许多年,如今有人拿你做幌子,你难道还按捺得住?”


  “拿我做幌子?”君宴这话封翊似乎有些听不懂了,“这又是哪门子的账?”


  君宴面色未变,说出的话却让封翊的动作一顿:“紫月神教。”


  *


  紫月神教,白衣人在司徒朔的带领下找打了素纤纤,素纤纤虽然身受重伤,却还是挣扎着跪在白衣人面前,将自己在君府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白衣人。


  “师傅,君府的姬槿颜,根本就是假的!咱们何不直接拆穿了君宴!”素纤纤心底的恨意,已然超过了爱意。死过一回的人,恨不得将君宴手刃。


  尽管心底深处滴着血。可是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填平心底不知何时深深埋下的不甘!


  要毁君宴,单凭她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可是师傅就不同了。师傅这棵大树,只要不倒,就有着和君宴抗衡的力量!


  “本教知道。这个人,本教见过。”白衣人略略皱眉,“难道你在君府这么久,连命都差点给搭上了,除了这个消息,就没有别的收获?”


  “师傅,您早就知道?”素纤纤怎么也没想到,师傅早就知道那个姬槿颜是假的。可是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揭发她,直接将君宴拖下水,反倒要她在君府受尽屈辱?这是为什么?!


  “她是炼血堂的人,这本教早就知道。”白衣人皱着眉头,当今局势乱成一团,没有最好的时机打败他要打败的人,就会被别人分了一杯羹。如今鲛人之泪尚且只到手一颗,如何能有倾覆天下的本事?


  这么多年紫月神教神神秘秘,为的就是寻到隐藏在这个恒源大陆五洲十国的所有鲛人之泪。


  如今暗访得知,除了南轩藏在君府的一颗,便有几颗散落在天黎、秦泱、南楚,甚至有一颗应该藏在青城的天泉山庄内。


  何为青城?


  要说这恒源大陆五洲十国,青城算是个特殊的存在。它位于天黎、秦泱和南楚的交界处,由天泉山庄为首,聚集众多不归这三个强国统领的江湖势力。也正是因为传说有一颗鲛人之泪在天泉山庄,青城这才保住它特殊的地位。


  否则,早就被人给踏平了。


  毕竟那个地方,收容的都是亡命之徒,无不适各国犯了重罪之人。各国之人同天泉山庄早就约定好了,人若到了青城境内,必定不能再追究。


  于是,青城,便成了重罪之人的再造之处。那些人,自然欠着天泉山庄一个人情,许多人也正因为此,而对天泉山庄惟命是从——毕竟若连命都没有了,如何还谈其他?


  而另外几颗鲛人之泪,还在乌石等国,都未曾传来佳音。


  在这个情况下,若说他紫月神教耗费精力与君宴斗,又如何能防得住天下想剿灭紫月神教之人?莫说他们暂时与君宴无法抗衡,就算能够抗衡,又如何防得住暗箭?恐怕只会两败俱伤,让看好戏的渔翁坐收渔利。


  如此局势,他紫月神教看得明白,君宴自然也看得明白。


  所以他晓得,就算君宴当真带了大批人马前来,也只是互相提个醒。这个意思,大家都心照不宣的。


  所以,他紫月神教和君宴才能这么多年相安无事。


  否则,照理来说按照君宴的能力,如何能不知道他紫月神教就藏在京城脚下?还容许人潜入君府。若非此次紫月神教的人动了不该动的人——正是素纤纤所说的这个假的姬槿颜。


  而且,他还有别的考量……


  “什么,她是炼血堂的人?”素纤纤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样背景。炼血堂是个什么地方她自然之道。若论起在江湖上谁的名声最臭,在南轩要说炼血堂,没人会和他抢。这个组织当真是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杀人放火,就连紫月神教的人都看不起他们。


  “君宴怎么会容忍一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素纤纤心中的不甘越甚。她好歹是紫月神教的人,可是那个女人却是……


  “君宴怎么想的,你不必要知道。如今你既然已经惹下大祸,就必须接受惩罚!否则,我紫月神教的教规,还往哪儿放?!”白衣人一甩袖子,想到这两天所有的烦心事都堆在这里,现在素纤纤还把君宴给引了来,他就很想找个出气口。


  可他却知道,就算没有素纤纤,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而素纤纤,还有价值。


  “师傅!您不是答应了我,不追究纤纤的责任吗?”司徒朔立即挡在素纤纤面前。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白衣人道,“若纤纤能替本教找回小棠,戴罪立功,本教便原谅她。”


  “可是师傅,纤纤她重伤在身,如何去寻找小棠?再说,如今君宴的人正守着咱们门口,纤纤若是堂而皇之地出去,师傅,这不是让纤纤去送死吗?”司徒朔怎么也不肯让素纤纤冒这个险。


  “师兄,算了,如果能戴罪立功,也是好的。”素纤纤忽然有些看不透师傅,心里一股无力袭上心头。这么多年,师徒情分,到头来还是她自己太看重。她把师傅当师傅,师傅却动不动就要责罚,动不动就要她的命。


  当时,若不是师傅以命相逼,她又如何会让罂粟去对那姬槿颜下手?而师傅若早告知这个姬槿颜是假的,她又何必浪费那些时间和精力去和这个连师傅都不肯碰的女人斗?


  斗到连最贴心的侍女罂粟,都被她亲手所杀。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师傅要救墨采青那个女人。


  而她同君宴之间,也同样是她的一厢情愿。这么多年在君府,她一直都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若不是那个女人出现,她到现在恐怕都还在这个梦里。


  而如今她的地位,连墨采青都不如。


  这世界上的事,还真是可笑得紧。


  原先你以为重要的,其实也许并没那么重要。原先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其实也许你都不如一粒草芥。


  小棠是师傅的女儿,自然比她这个徒弟来得金贵。


  想想这么多年来,年纪相仿,而小棠过的什么生活,她素纤纤过的什么生活?小棠锦衣玉食,保有天真,而她素纤纤,刀尖舔血,机关算计。


  如果有选择,谁不想做那等富贵人家的女儿,被人宠被人爱?!


  “纤纤!”白衣人感受不到素纤纤情绪的波动,司徒朔却可以。他看到素纤纤眼中一抹灰败,好像对什么都失望了。


  素纤纤,不会做傻事吧?


  “师兄,你不必说了。小棠不见了,我也很着急。若你不放心,不如陪我一道前去。”素纤纤却并没有动任何轻生的念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她素纤纤呢?


  她才十几岁,她的大好年华,都还没开始!若是因为一个男人而对整个生命产生怀疑,那她素纤纤才是真的傻蛋。如今她看清了一些事情,也可少一些拖累。既然师傅同她,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那么她何尝不能从师傅这里讨到好处?


  只要她身在紫月神教一天,就能寻得保护。至少,还有这个大师兄在……


  *


  紫月神教。


  一间干净整洁的客舍里,一灰袍尼姑正坐在蒲团上打着座,赫然是镜水庵的镜水师太。


  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难得清静。


  从这里能听见一些水流声,根据这声音,镜水师太判断这附近必然有水源。


  可尽管如此,这么几日了,也不见有机会逃走。毕竟客舍的门口,就有人守着。明人,兴许只有两个小丫头,但是暗处,却随时都可能会有数十人冒出来。


  她领教过了。


  而且此处机关重重,她没有把握能单独闯出去。


  连续几天了,把她绑到此地的人并没有现身。每日只有人按时送来些饭食,等她吃完,就收拾走人。该沐浴的时候,也送来汤水。总之,一切生活起居,全都照顾得好得不得了,让人怀疑这到底是在囚禁,还是在金屋藏娇。


  然越是这样,就代表对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来人!”镜水师太皱着眉头,忽然扬声道。


  “镜水师太,您有何吩咐?”门“吱呀”一声开了,守在门口的侍女推门而入,一脸和善,并没有半点恶意。


  “你们究竟是何人?绑我到此,究竟有何事?”镜水师太明知道这么问,对方不会回答,却让她什么都不问继续这么住下去,却不是她的风格。


  “师太此言差矣,我们并不是绑您来的,而是将您请来的。您若是闷了,需要什么,大可以同我们说。”那侍女滴水不漏地接话。


  “贫尼在这屋子里的确是待得太久了,整日面对四壁,可有地方散散心?”镜水师太这时候忽然想到了白璃。这种耍赖的伎俩,白璃是最会不过的了。想起往日她也曾将白璃锁在一个屋子里数日,而且面对的还是些虫蛇毒物,可想而知那是何种难过。


  “师太,您是清修之人。我家主人正是因为体恤您,这才给您找了个这么好的所在。这里安静,无人来打扰,您完全可以静心修行。”侍女对着镜水师太略略施礼,便转身带上门。净水师太这是想从她嘴里套出话来,她自然不能再给镜水师太任何机会。


  想出去?没有教主的命令,谁敢私放?


  镜水师太看着再次紧闭的房门,对白璃的“思念”,竟然如同“排山倒海”。她看着头顶高高的房梁。若是平日里,白璃最擅长的便是飞檐走壁,这看起来很高的房梁,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只可惜平日里她最看不惯白璃这等小伎俩,现在,她却急需。


  然看了一阵,门口再没有半点动静。镜水师太只好收回心思,重新坐回蒲团上。


  然平素在镜水庵里能静坐数日,今日却心烦意乱得很。


  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还是别的,她忽然听到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


  抬眼,正见白璃的小雪,不知何时落在高高的房梁之上。


  镜水师太觉得自己没有比任何时候都要欣赏这只傻鸟的存在——是的,从前当着白璃的面,她总是喊它傻鸟,还总是连白璃也一起骂进去。


  ——一个女孩子家,养什么不好,养鸟,这是多不务正业的表现!


  而白璃总是回嘴,别的女孩子会的琴棋书画,您也没让我会啊!


  “咕咕……”小雪朝镜水师太低低地叫着。


  平素里最不喜欢这只鸟的镜水师太,这会儿却知道,她恐怕只有通过这只鸟儿,才能联系到白璃,才能出去。


  想来,它就是趁着方才开门的时候溜进来的。也不知道它怎么做到的,竟然瞒过了这么多双眼睛。毕竟它的个头,可不是苍蝇大小。


  但也许正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所以,才把这只活物给忽略了。


  想到这儿,镜水师太从衣服里侧扯下一块布料,抬手递给小雪。


  小雪本来就极有灵性的,立刻扇动翅膀飞将下来,伸出微红的小嘴叼起那块布条,又飞回了房梁上,继续安静地待着,仿佛在等镜水师太再次将门给骗开。


  镜水师太略略叹了口气,想不到临了还要只鸟救。


  不过人在险境,还能强求什么?


  镜水师太又坐了一会儿,总不能再用借口将门骗开?那样势必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毕竟太过刻意了。这回必须要不着痕迹地让那些人开门,并且,还要掩护好这只救命的鸟儿。


  镜水师太忽然看见一边的梳妆镜,嘴角一勾,便有了主意。


  守在门口的侍女关了门,便又立在原地。另一个侍女用眼神询问何事,那侍女只摇摇头,两人便都不说话了。


  镜水师太能在这个地方待上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今天才有所动作,已经超出她们的意外。而接下来的几天显然会更加麻烦——毕竟一旦有了动作,就会有下一个。


  果然,不多时,房间里便传来一阵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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