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氏遗脉5
马小玲被陈易这番话说得一愣,自己不是来看笑话的吗,怎么被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摆了一道了?
“无耻!”马小玲恨恨的瞪着陈易,低声咒骂道。
陈易连理都懒得理她,直接将满口白牙对着她露出来,无声的反击。
小青抿嘴一笑,对着马小玲道:“马小姐,这帐......”
“要我付?做梦吧!”马小玲瞪着一双杏眼,对着一旁的金正中威胁道:“正中,你觉得师傅该不该付帐呢?”
金正中连忙打了一个哆嗦,看看马小玲,又看看陈易,咳嗽了两声道:“这个......这个......大家有事好商量嘛,毕竟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就是一瓶酒的钱嘛!”
“你的意思是说师傅做错了?”马小玲语气平静的把玩着手里的镜子,眉头一挑道。
金正中不由得咽了咽唾沫,偷偷的瞄了一眼陈易,却发现他正杀气十足的看着自己,支吾道:“其实,也许,师傅,付一瓶酒钱没什么嘛!”
“好!”
陈易站起身来鼓着掌对着金正中赞赏的喝道。
一旁的刚刚的借尿遁逃脱的况天佑刚回来就被陈易这一嗓子吓了一跳,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拍拍金正中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好吗?我怎么看不出来?”马小玲将手中的镜子放下,从包里拿出一张账单,扔到金正中手里随后道:“恭喜你,你下个月的工资也没有了。”
一旁的况天佑无耻道:“恭喜恭喜。”
“恭喜你妹啊!呜呜......”金正中欲哭无泪,看着手里的账单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自己咋就那么嘴贱呢?
陈易咳嗽两声,对着小青问道:“你这有古琴吗?”
“没有。”小青也不问陈易要来干嘛,指着一旁的仓库道:“不过我姐姐的朋友曾经送过一架钢琴给她,据说我姐姐的那个朋友喜欢弹钢琴。”
“你姐姐的朋友?”陈易眼神微微一凝,顿时想起了一个名字,一个承受着不幸命运的女人。
想到这里,陈易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马小玲,她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她呢?
“喂!死神棍,看什么看!”马小玲见到陈易看着她发呆,脸色一红,对着陈易喝道。
陈易顿时清醒过来,走进仓库便要将那架钢琴拉出来。
“你要做什么?”
况天佑有些疑惑,帮陈易一起将那架钢琴抬了出来,就放在了距离吧台不远处了一处空地。
“当作补偿,顺便看看正中到底忘记了没有。”陈易一挥手将钢琴上的灰尘全部驱散,眨眼间便成为了一架崭新的钢琴。
“叮......”
手指轻放在了钢琴键上,黑白相间的琴键就好像黑白双色的棋子,在陈易的手下散透出了奇妙的韵味。
每一个琴音,每一个节奏都仿佛是一个世界般,诞生毁灭,周转不息。在场的每个人眼前都出现了自己一生中最渴望,或者是最美好的记忆,璀璨闪烁,无忧无虑。
这股琴音就如同潺潺不休的溪水般,轻柔的,缓缓地流进了每个人的心中。在场的几人的心间都透着喜悦,安适的眼神,尽管眼前只是一片迷离,但是却又好像咫尺天涯般的存在着一个最美好的世界,或者说每个人心中最美好的,永恒国度。
陈易的眼神也是一片迷离,在他眼前呈现着一个最完美的世界,在这里他放下了一切束缚,所有的欠缺,愧疚,都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让自己最安心的温暖,融化了一切的纠葛。
在他的身上仿佛出现了淡淡的光芒,祥和却又耀眼,随着他的手指跳动着,开辟着一个最美好的天地。
倏忽,陈易的琴音突然停了下来,所有沉醉在琴声里的人都回过神来,看着陈易,有迷醉也有疑惑,更多的是遗憾,遗憾不能再听一次。
“怎么了?”况天佑看见陈易一动不动的望着WAITINGBAR的大门,眼睛里面闪烁着难以言表的神色。
顺着陈易的目光看去,况天佑看见了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男孩一步一步地走进来,在他的背上背着一个淡青色的包裹。
男孩浑身散发出一股沧桑的气质,与他现在看起来所表现出的年龄反差极大。而在他的脖子上正挂着一个玉佩,翠*滴,显然不是凡品。
陈易的眼睛何其之好,那玉佩上鲜明的刻着几个血色大字,让他感觉一阵触目惊心!
“你要喝点什么?”小青走了上前,对着那个男孩问道。
男孩自从走进来开始便一直低着头,此时抬起头来几人看到的是一张稚嫩但是充满着淡漠的脸庞,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庞上两道狰狞的疤痕。
“一瓶果汁,谢谢。”
男孩的语速极快的说完,将背上的包裹轻轻的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仿佛包裹里的东西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你怎么了?”况天佑不解的看着陈易,感觉陈易的情绪很不稳定。
陈易看着男孩的神色,心中不由一痛,轻声叹惋,喃喃道:“况氏一脉,今日居然只是况氏遗脉了!”
“况氏一脉,况氏遗脉。”况天佑想不通陈易在说什么,看着男孩脖子上的玉佩,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罪族况氏!
这时,只见男孩轻柔的打开包裹,里面横放着一个长长的木盒,还有一块灵牌以及几件衣物。
男孩将灵牌放在桌上,神色恭敬地拜着,看着令牌上的文字默然不语。
陈易看着那块灵牌,低声念道:“始祖易祖神位。”随后不由得发出一声似嘲又悲的笑声低声喃喃道:“连自己的长辈灵位都不拜,居然拜易祖神位,可笑,可悲,可怜啊......”
尽管声音细弱蚊声,但是那个男孩却是目光凌厉的向着这边望来,冷声道:“不许对易祖不敬!”
“对易祖不敬?”陈易低声呢喃着,随后却是大声厉喝道:“什么是不敬!这样做又有意义吗?隔了两千年了!”
“就算况家只剩下我一个,况家也依旧是易祖所认识的那个况家,况家不会背叛易祖,两千年来从来没有!”男孩眼睛变成一片血色,将包裹里的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把古朴长剑!
长剑锋芒毕露,杀气凛凛,不知道染过多少英雄热血,令人胆寒。
“你叫什么?”陈易看着那把长剑,眼中流露出难以掩盖的怀念之色。
“况罪人。”男孩悲凉的看着手中的长剑,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但却又执着的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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