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审问
病床已经被撤走。一盘盘精致的菜摆在了陆惕的面前：有青片绿菜叶，小炒火腿肉。菌片浓骨汤等等。六七样菜被陆惕每样都夹来吃，碗中的饭被他刨得异样的响。
那些菜都被放在了可折叠的黑青铁板上。想动一下脚，但却动不了，脚踝处有铁环固定，把它固定在与座椅相连的地方。
吃完，。。菜碗与饭碗都被收走，陆惕抹了抹嘴。此时的他穿着干净的银灰色衣服，也不再是蓬头垢面的青年。
“吃好了?”在玻璃体外有人通过弧形铁案上的扩音筒将他的话音传进了陆惕所在的空间，玻璃体里面吊顶上的传音器。
陆惕“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也通过吊顶上的传音器传到了外面的传音器里，再释放出来。
“你的失语症通过十多天的治疗恢复得差不多了，又经过了二十多天的调养来进食流体和饭菜，现在体力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另一个人接了旁边人的话向陆惕问到。
陆惕听完后，做了肯定的回答。外面两人相视一会儿后就立马转变了表情，不再平静也不再友善，转变成了严肃而又冷漠的脸嘴，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和紧张。
但陆惕早已经看淡了一切，这么多的生死都经历过，无数血腥的画面早已适应，多少次的生离死别让陆惕早已无泪可流。
“这个东西是什么，它是从你的脖子上取下来的。”其中一个人拿着一张较大的胶纸图片向陆惕示意。
“神司圣像吊坠。”那东西陆惕再熟悉不过，开始可以让肉尸平静止其欲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上面的气味越来越淡，效果也越来越差，最后和平常的吊坠已经没有了什么区别。
“实话给你说吧，我们的研究人员对那个样品进行了化验检测，结果却检测出了信息素!”
那人的说话突然放大了音量，他继续说道：“如果不知道什么是信息素，那我给你解释下，它是比青尸可怕得多的异变体分泌的气味体，它包涵着某种信息，目前这气体的产生和用途还不完全明确，但根据推测，它与青尸的母体有某种关联。”
“青尸?”
“你不可能连这都不知道吧?就是你一直走来遇见最多的那青黄的东西，不过还是与这吊坠气味体有关的异变体厉害得多，在咱们青石城只在……”
“呃，哼哼。”也许是意识到同伴再说下去会泄密，另一人打断了他的话。
“那吊坠是谁给你的快说!”这次是由另一个人来提问，不过语气同样严厉。
“是一个人给我的，那个人我不认识。”陆惕的回答非常平静，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不可能吧。不认识的人会给你这东西?”那人又开始提问，不过这个问题无论那人怎么问，他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
也许是无奈，那人又改变了提问的方式。他继续问道：“那你说说，给你吊坠的那人的长相或是特征。”
“长相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人脖子上纹有云纹蜃楼图。”陆惕的这一回答犹如惊天巨响，让那两人瞪大了眼睛相对一视。
“你说的是创世经上的云纹蜃楼图?”这次没有先后，那两人同时异口同声的问向了陆惕。
看着陆惕点头后那两个人却是意外的平静了下来没再追问，这样的情况的确让陆惕感到意外。
“那跟在你身边的这个红色的生物又是什么?”没过多久，其中一人又拿起一张胶纸图片对陆惕说到。
陆惕看着那图片上的生物，不是别的，正是血红，不过图片上显示，它与以前遇到的那些缺胳膊少腿的肉尸的身体类似。只是它的情况更加糟糕，其下半身已经碎烂不堪并还带有一点溶解的痕迹。
陆惕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回答道：“那东西是我训化的，当时在野外和我因为巧合而遇见。我本想开枪把它击杀，但这时候就是你们所说的青尸来了，那家伙和青尸打上了，还杀了不少青尸，后来我开枪帮了它的忙救了它的命，它就跟着我了，就这样被我训化。至于你问它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为了不给自己惹来麻烦，陆惕并没有如实回答，而是编织了一个谎言。
“你说开了枪，但发现你的时候除了钢弩和那攀岩器外也没看见枪，你的枪呢?”
“子弹用完了，本来东西就多，拿着嫌麻烦就扔了。我之所以能走到这么远，后期全靠那生物。”
陆惕的回答并没有让他们做过多的停留，接着他们当中又有人提了问题：“现在问你个比较关键的问题，你从什么地方来?”
“凡城。”陆惕不想有过多的言语，直截了当的对提问者说到。
“凡城。那是什么地方，离这里又有多远?”
“与你们这里情况差不多，距离多远无法估计，不过可以肯定，很远。”
“那你又是为何要出来呢?”
“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陆惕回答了许多问题，但是那些人像不知疲倦一样，其中有人又提问了：“你被发现时手上带着坐标定位环状物，你为什么要带着它，还有你胸前坏掉的通讯器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出城必须戴，不然上面的不会允许我出城，至于带着它们有什么用，我一概不知道。那通讯器好像出城时就是坏的，这件事后来我才知道。”
问了这几个较为关键的问题，那些人从表情来看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但他们也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陆惕。
也许是上面的人还没有想起还有哪些问题要问，也许有些事情明朗之前还未有新的问题出现，也许是上面的人还在讨论到底还需要问哪些问题。总之陆惕可以感觉得到，以后还会有很多问题会问向自己。
虽然刚才审问自己的人暂时离去不知道是去忙活，汇报什么去了，但应该可以预料得到，这件事还远没有结束，还会有更多的人来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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