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筹备书会
萧子清因为在眼前飞了的林小元气不打一处来。
跑到柳少卿家里。
“稀客，很少见你来找我”柳少卿坐在花园里喝茶。
看见来了的萧子清一笑。
柳少卿看着坐下的萧子清一言不发，眉头紧皱。
“怎么，还没找到？”柳少卿悠然的喝着茶问。
“找到了住的客栈，去找她时候她刚走。又被她跑了”
柳少卿看着萧子清气鼓鼓的模样。
“哎呦，这萧少爷干什么都轰轰烈烈，就是跟平凡人不一样。你说这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看上一个姑娘，还偏偏这么难追。是不是有点怀念那些被别的姑娘上赶着倒贴你的时候了”
柳少卿调侃她
“你说，对你有意思的，京城的姑娘排起队也都能排到城外了。偏偏自己看上的对自己没意思。”
“...我就不信，她还能飞了不成！”
“对了。你爹回宫之后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事。”柳少卿问。
“没，怎么了？”萧子清问
“没什么，我爹还有你爹一起跟着进宫的。我听我爹说了，是要商量着给咱们安排婚事”柳少卿略显严肃
“什么？！婚事”
“是啊，说咱们年级也不小了，早到了成婚的年龄了。你还记得云兰公主吗。她不是一直喜欢你吗，听说一直吵着等过了18生辰就向皇上提议，让你做驸马。”
“记得。刁蛮任性得很。经常来我家。”萧子清记得，自从小时候跟爹进宫，遇见那个公主，便从此对自己死缠烂打。三天两头就来找自己，弄得他很烦。
“估计他们应该马上会跟你提了，你自己该想个对策了。”
“嗯，知道”他可对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没什么好感。
“下月一号就是一年一次的书会了。你来不来。听说这次皇上有可能亲临。”
“到时候再说吧，如果皇上亲临，不想去也得去。我先走了。”萧子清起身告别
“不送了”柳少卿没起身，继续喝茶。
说说这京城一年一次的书会。
每年七月一日举行
由皇宫里的学士院和皇帝等官员商量出来的对策。
说是为了缩短富贵人家和普通人家孩子的接受到的教育程度的差距。
每年会在皇家书院也就是那个修德学院举行。
这一天，京城内的其他两个学堂的孩子可以在书院先生的带领下进入皇家书院。
也会在书院里展出一些珍贵的藏书，让这些孩子观看。
还会举行几场小笔试。
说白了就是让这普通人家的孩子和富贵人家的孩子比比看谁学得好。
书会全程由现在当朝的柳大学士和直到还备受人尊敬的成才书院院长江远渊监督，目的是为了让在场的学生不要生出时段。
说白了就是体育比赛的裁判。一边一个，公平。
成才书院内。
林小元在正厅找到了江远渊。
“先生。”
“小元，觉得房间怎么样，可还满意？”
“回先生，很满意。其实有个床就行了，不用把那么好的屋子给我住。”
林小元有些不好意思。
“小元你不用觉得麻烦，就是普通的客房。”
“来来来，我带你啊，去看看孩子们。”说着便走到正厅旁边的门走到后面。
“哇，原来这后面才是书院教书的地方啊”
正厅后面是个非常大的小院，大概比篮球场还大。
左右两边是屋子，不过没有门，全开。
孩子现在就在里面坐着跟教书的先生一起念书。
“人之初...性本善...”
一个个边念书还边摇头晃脑的。
林小元从以前就好奇，这古装剧里为什么孩子念书的时候都在摇头呢，不晕吗
“这个院子就是孩子们上课的地方。”
中间的空地就是孩子们课余活动的。
课堂旁边的这间大屋是收藏阁。里面都是一些书画之类的。想看可以自己随便看。
旁边这间是教书的时候先生们公用的屋子，就是用来休息歇歇脚什么的，离孩子们也近。
最后面之间是厨房，就是平时做饭的地方。
我们都有雇的厨子，每天中午都会给学生们做饭。
你大可以放心住下，这书院是公共地方。佣人每天都会回家。所以这书院其实只有你自己住。
“啊？！我自己？！”
“对。我们都是有家都是在京城。当然要回家了。这书院虽是我成立的，但是只是用来教书的，所以晚上肯定是要回家的啊。”江远渊笑着说。
“书院里的东西你随便用。想自己下厨，或者想看书，随便。”
这倒是挺好。
但是这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院子。
总有点不安。
“这满京城的孩子也没有很多。正常七岁就可以上学堂，也总有家长送来早一年或者晚一年的。这都正常。我们书院来的大多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些名门出身自然是去了那修德学院。或者是自己家里找先生。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去那修德学院当先生。”江远渊问。
“官气太重，我不喜欢”林小元只回了这一句，江远渊便懂了，有点赞许的点了点头。
“那你就从明天开始试试吧。对了，这个月就是一年一次的书会了。”江远渊想起了跟他说书会的事，给他自己的讲了一下这书会的由来。
听完了林小元心想，这就是两个学校在一起比比谁的学生学的好啊。
啧啧。
“最后还会在两个学院里面选出当天表现最优秀的学生进行奖励。”
“哦哦，这样。”
“说来惭愧，我虽然教书这么多年，可惜我学院的学生倒是没被选上过几回。”
“不管表现如何，这最后的嘉奖。都应该是皇家赢才对。不然皇室的威严哪里放”林小元看破这其中原因。
“果然聪明。那你先在后院慢慢转着，随便看。我先去忙。”江远渊让她随意。然后就先离开了。
林小元走到还在念书的孩子们旁边。
这看起来也就30多个学生的样子。
看着有小一点的，也有看起来10岁左右的。
都乖乖的坐在小凳子上。
这些学生还分成了两个班。就是大班和小班。
过了10岁的，就是大班。
这两个班学的东西自然也有差异。
听着小班学生念得古文他还能勉强听懂
走到大班那边，她就什么也听不懂了
这小班的孩子倒是老实，看着可爱。
林小元不怎么喜欢小孩。麻烦。难养。
何况自己就是累赘。要是再有个小累赘。
其实她也是对新生命的出现抗拒。没做很准备。
而且她以前连结果打算都没有，哪来孩子生。
不过这别人家的长得可爱好看的孩子，她倒是还喜欢逗逗的。
她目光停留在大班。
然后被一个坐在最后一排，把书立起来，挡住自己睡觉的小男孩吸引了。
她不仅笑笑，不爱学习的孩子过了几千年后倒是多了不少。
“孟童，你又上课打瞌睡！给我出去罚站！”教书先生发现了那孩子，敲了敲桌子让他出来罚站。
那个男孩看起来也就11.2岁的样子，个头却已经到了自己胸膛。
他自然的站起来，然后熟练的走到屋子外罚站。
林小元看他站着还打瞌睡。
行啊，挺有我的风范呐！
“喂，小子。为什么不好好念书啊”林小元走到他身旁问他。
那小子听声抬起头，打开那双困倦的眼皮。瞧了瞧
林小元瞅着。哎呦。长得还挺清秀的啊。
“你是谁啊”那个男孩问她。
“我？我是这新来的先生”林小元对他说。
那男孩上下打量了她好几遍
“你这么年轻，看着也没什么学问。怎么可能让你来当教书先生”那男孩直接的冲着林小元说。
“嘿！你个臭小子！敢对大人这么说话！”林小元觉得这小子长的一脸目中无人的模样，心思倒也是一样目中无人。这说话的硬硬的口气。
“我问你，要是不喜欢念书，你来学院干什么。还教着学费。这不就是白白浪费日子和银子。”林小元抱着肩膀问他。
“不是不喜欢。是他们教的东西我早就回来。无聊而已。”那小子吊儿郎当的说
“行啊。还都会了。那你给我背背他们刚才背的那篇古文。”林小元想看看他是不是他自己说的那么聪明。
没想到这小子一点没犹豫，张口就开始背。一点迟钝的地方都没有。
她虽然不知道他背的对不对。
但是听着这与刚才自己听到的对比也没听出什么差别。
“可以啊。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是叫孟童吧。”
“12岁。是”
“那这么说你是喜欢念书喽。觉得只是自己太聪明学得快是吧”
“对”这小子还真不客气。这拽拽的性格。
自己喜欢。
“行，那从明天开始，有你学的了。我倒想看看，你有多聪明。慢慢站着吧，以后你要是学不会，有你站的”
林小元喜欢这小子的性格。
够拽。就是在这古代，感觉应该不吃香，容易吃亏啊。
毕竟古代人不欣赏这幅做派。
这小子，值得□□□□。
她又继续逛了逛，然后回到佣人已经收拾好的房间，又详细的带自己看了整个学院，哪里可以打水，哪里可以做饭，什么日常用的东西放在哪。
还真是周到。
在房间里躺着休息了会，林小元就想起该给奶奶寄信报平安了。
别别扭扭的写了一封信。
这字，太丑了
想想自己的汉子以前写的多漂亮。
自己以后得多练习练习。
这古代的字太难写。
然后等到黄昏傍晚的时候出门寄了出去。
又在街上逛了逛。
回到了学院。这个时候书院已经下课，已经没有人了。连看门的都走了。
只有正厅桌子上一张江远渊留下来的纸条。
“小元，晚上记得关大门。”
“这江远渊人还挺好的。”
看着这空空的的大院，
缺只有自己和灯笼亮着。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转身回了房间，拿出自己的几件衣服，去后院洗衣服去了。
心里不知什么滋味的还有萧子清
他正在书房看着自己给林小元买下的那根玉簪子。
簪子还没给出去，人倒是跑了。
萧子清不懂，这姑娘太奇怪了。
居然亲完了以后就跑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人。
这算什么？
他正发呆，缺听见走廊外面有人走过来了。
收起簪子。
“咚！咚！”来人两下门便进来。
是他爹和他娘，还有他大哥。
人来的这么全，估计就是白天柳少卿跟自己说过的事了。
“儿子，干什么呢”
“看书”
“我们呢，就来看看你，顺便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萧子清放下手中的书
“嗯，就是这次进宫。皇上提到了你的婚事。你看咋们家是将军世家。你们都到了婚配的年龄，皇上看重咱们家，想让你...”
萧子清就知道果然没错。
“我不会娶那个公主的”萧子清直接打断了他娘的话。
“...这。”
萧夫人犯了难。
“公主不挺好的吗，你为什么不想娶人家。难道还觉得配不上你”
他爹问他
“不是。不敢高攀。娶个公主回家，家里恐怕鸡飞狗跳的。而且，我根本不喜欢那个公主。大哥也还没婚配，我不着急。”萧子清直接甩到了他大哥身上
一旁的大哥“行啊，也拉我出来给你当垫背”
“那这事以后再说。下个月的书会，皇上已经表明了会亲自来看，到时候咱们家，学士家还有其他官员都要出席。到时候咋们一同去，都得去。”他爹还特意强调了都得去
“知道了”看他这儿子也不理他们了，他们也就走了。
林小元洗完衣服回到房间。此时已经戌时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
躺在床上望天。
这日子可比现代无聊多了。
没有什么玩的，没有什么吃的，手机也没有，电视也没有。
连个认识说话的人也没有。
“哎呦...真难受”她自己小声嘟囔着
既然没事干，还不如早点睡。
林小元洗漱以后，解开头发。脱下了外衣，顺便解开了里面的裹胸。
这几天给她勒的，难受死了。
晚上睡觉可得放松放松。
躺上了床。
但是她却又睡不着了。
主要是不敢闭眼
林小元不敢一个人睡觉，现在又是这么陌生的环境。
周围一个人没有，她经常这样一个睡前胡思乱想，然后特别吓人的场景就在自己脑子里挥之不去。整夜整夜睡不着，只能坐在床上干瞪眼。
有时候精神不好，或者受了事情影响。
还做噩梦，梦里经常会梦到去世的亲人的样子，或者一些恐怖的事。
她怕黑。也怕鬼。
也经常神经兮兮自己吓自己。
这就是耍流氓，上蹿下跳大大咧咧的林小元的另一面。
也是她从小积累的心病。
受到事故重创还有刺激
她有抑郁症。
没人知道自己心理有疾病的问题。
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她正常开心的时候也正常。
可她一个人待着害怕的时候便容易瞎想。
她觉得其实她应该是个快活的女流氓，女魔头
不用管别人想什么，说什么。
那才是自己向往成为的模样。
却没想到老天给了自己不平凡的背景，让自己从小经受着惨痛历练。
终于，没成女魔头。
她倒是给自己逼出了心魔。
也是心结。
她想过无数次死。奈何她又想活，又怕疼。
她想过割腕，但是她不敢。但是心里有什么偶尔又在因为那个割腕的样子，鲜血的颜色还有点兴奋。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点疯了。
这些都是因为从小的经历，让她把自己憋成了这样。
没人诉苦，没人懂。
心怀愧疚，心有恐惧。
一直装傻，一直装无所谓。
都憋在心里，为难的终是自己。
她也知道，自己开心快乐时候情况会好很多。
这病。好坏其实都在她自己。
只要她能放过自己，给自己心救赎。
不然永远封闭着门，什么也不说。
千里之堤总有一天也会溃于蚁穴
她都懂，但是她做不到。
父亲的事是她的最大心病。
她觉得自己就应该怀着愧疚活着。
这才是她的意义，为了赎罪。
林小元做起来，点了好几根蜡烛。
彻夜点灯会好一点。
一直睁着眼到真正困得没意识的时候就睡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在睡着之前，她的脑子就一直在不停的胡思乱想。
做着残酷的斗争。
她尽力去想一些快乐开心的事。
但是停下来就会又出现可怕的场景。
每次这样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神经衰弱，没有精神。
就这么不知不觉子时了，林小元依然睁着眼没有睡着。陌生的环境让她极为不安。
这天晚上林小元又做噩梦了。
梦里面梦到自己父亲当天犯罪的场景。
关于案件具体的细节，林小元一点都没问。母亲也一点都没说。
林小元也不敢问，这实在太残酷了。
所以她做噩梦梦到这件事的时候，场面都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
她清楚的记得，她只能看到血，好多的血。
默默地过了一会终于不知不觉困了睡了，桌子还要她不断新点的蜡烛。
做噩梦的时候，她哭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枕头湿了，脸上的泪痕也在，只是干了。
眼睛不出预料的也肿了。
看着窗外亮了的天。
还有桌子上好多燃烧完的的蜡烛。
她露出了苦笑。
还好，天亮了。
她可以轻松一会。
成为女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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